要不是知道这老家伙性格如此,拜小剑真怕是会以为这是他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
拜小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
“哦,话说你不去关顾老张的肉铺来我这干嘛,我这的东西可都不能吃。”
“李大叔,您需要人帮忙吗。”
“不需要。”
听到如此果断的拒绝,拜小剑满肚子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于是拜小剑又换了副嘴脸,满脸忧伤。
“李大叔,您可知我那爹,不幸得了病啊。虽然他只知喝酒从没照顾过我,但他始终是我爹,您说我能把他弃之不顾吗。但可惜我从小不学无术,整日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现在却无能力赚钱为爹治病啊!”说罢,拜小剑双眼之中真的有泪水淌出,倒不是装的,而是想到了这几年混迹时的悲惨经,把刚刚诅咒他爹重病的罪恶感也洗刷一空。
随后拜小剑抬起来了,满脸“真挚”地望着李铁匠。没想到眼前这八尺壮汉却也在那抹眼泪:“狗蛋,你说吧。要多少钱,我能帮一定帮你。”
“早知你那么大方以前就来找你白吃白喝了。”拜小剑嘀咕道。
“嗯,你说啥?”
拜小剑忽的挺直了腰背,一本正经的说道:“李大叔您也太瞧不起我了吧,我像是那种不付出劳动就白白受人恩惠的人吗。”说到这,拜小剑不由弯了弯腰。
“要不李大叔您收我当学徒好不好?”
“嗯……”李铁匠想了半响,方道:“好吧,不过我这是祖传的工艺,你发誓不能外传。”
拜小剑暗自腹诽:还祖传工艺,上月还有好几户人家找你退货,要不是看你这虎背熊腰的估计早把你打一顿了。
但此话拜小剑可不会说出来,只是举起右手发誓:“我发誓绝不外传。”
“好,明日起你就来我这吧。”
第二日清晨,拜小剑又来到了铁匠铺。
李铁匠见了他随即拿出了一团麻绳和一把斧子,道:“去砍三十斤木头。”
“三十斤?李大叔,这会不会多了点……”
“不多,你这身板不好好锻炼连锤子都拿不稳。”
“好吧。”想到自己的目的,拜小剑也没多抱怨。
拜小剑把绳子绕在身上,小斧别在腰间,走出了城,四处望了望,抱怨道:“这里树还真是少,看来还是得去家那砍,这一来一回要累死的哎。”
嘴上虽是这么说着,但拜小剑还是一路小跑到了那片树拜。
拜小剑来到了一棵树前,这棵树也就两人高低,一人环抱绰绰有余。拜小剑手起斧落,几斧子下去树就倒下了。
“很轻松嘛。”拜小剑拍了拍手,开始把树干砍成木柴。
然而几棵树下来,拜小剑就捂着腰找了个树桩坐下了。
“看来我还真是缺乏锻炼,”拜小剑舔了下干燥的嘴唇:“好渴啊,这儿离家挺近的,回去喝口水休息一下吧。”
回到木屋,拜小剑在橱柜中倒腾了好一阵。“茶壶呢。怎么找不到了。”拜小剑正打算去屋外井中打桶水,却突地发现一物。
“这不是爹一直用来喝酒的瓶子么,他也不带走。”念及此,拜小剑不由有点黯然,自己身边一个亲人都不在了。
“想这么多干嘛,老子以后一定是个大天才,把什么狗屁神族都会踩在脚下,”拜小剑正说着自己的宏图大志,瞟了眼那玉瓶,忽的又坐下,嘀咕道“那死老爹总不肯让我喝喝看这酒,现在正好试试,嘿嘿。”
拜小剑拿了个小碗,拔开玉瓶上的塞子,朝里瞄了瞄:“怎么一片黑,没听说过酒还是黑的呀。”说着他往碗里倒了些,这一倒,拜小剑就呆住了。
一股淡青色的液体从中缓缓流出,同时散发出了一种说不出的幽香,就像整个森拜的气息被囊括其中。
“好香啊,爹还真是小气,有这么好的东西也不给我尝尝。”拜小剑拿起了碗,陶醉的闻了半天,随后一饮而尽……“唿……真是好喝啊!”拜小剑抹了把嘴,把碗往桌上一放:“怪不得爹整天拿着个瓶子。”
然而一股热流却勐地冲入了拜小剑的脑中,拜小剑勐然一怔,随即头疼欲裂,意识也渐渐模煳,他喃喃道:“这算喝醉酒了嘛,我怎么感觉头都快裂了……老爹你这他玛不会是老鼠药吧……”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昏过去时,却忽的又有一股热流慢慢从脑海中弥散开来渐渐流向四肢和肺腑,就像置身于温泉中,浑身都舒畅无比。
半晌,那股热流方才慢慢消散。拜小剑这才又站了起来,然而动作无比麻利,一点不像刚刚还快昏迷的人。
拜小剑动了动身体,发现之前的疲劳都已消散一空。
然而拜小剑并不高兴,轻叹道:“老爹啊,老爹。你究竟有多少事瞒着我。”拜小剑从他爹走的那日开始就隐隐觉得他爹不像是个酒鬼,起码不是一无是处的废人。
拜小剑晃了晃手中的玉瓶,又皱紧了眉头:“哎,每天想这想那,这样下去我还没老,川字纹就得出来了……不对!这玉瓶怎么那么轻,晃起来还没水声。”
拜小剑惊讶之余立刻又拿了几个碗,拿着玉瓶往里倒,结果都倒满了。“这几个碗装的水可比这玉瓶多了去了,看来这玉瓶不一般啊。”拜小剑越发相信他爹的身份不一般了。
“莫非我爹就是个修士?也只有这样才讲得通了。”拜小剑一边想着,一边试图把酒倒回玉瓶,然而此时的玉瓶似乎已经满的溢出来了,一滴酒也装不进。
“只能出不能进?怎么跟拉屎的东西一样。倒是这些酒不喝就浪费了”拜小剑骂咧咧的又拿起一只碗一饮而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