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情欲是这样迷人,它会勾动人的整个身心,会让一种莫名的热气,从小
腹中升腾,一直窜到心里的最深处。
李玉臻目眩神迷,压抑已久的情感和欲望,终于完全被卫子宁所激发。
李玉臻开始狂热地回吻卫子宁,嫩滑的舌头在卫子宁的口中四处游走吸缠。
甚至抵着卫子宁的每一颗洁白的小牙,顺势刷舔过去。
李玉臻的两手,也忍不住顺从情欲的要求,拥住了卫子宁。
在她曲线分明的后背脊骨上,从上滑倒下。
卫子宁那些柔软顺滑的长发,也随着李玉臻的手,一起爱抚着卫子宁的后背。
这难耐的柔情蜜意,让卫子宁的小舌更为热切地,寻找着李玉臻口中的清新。
并且,这样的搜寻已经远远不够,不够她表达心里更多的爱意。
于是卫子宁的手,开始在李玉臻身上游走。
从她纤细盈盈的小腰,顺着后背移到她光滑的脖颈和凸起的锁骨。
她觉得李玉臻的锁骨很迷人,于是她缓缓放开了李玉臻的唇,轻轻地把她压
倒在大床上。
耳边听着李玉臻意犹未尽的低喘娇吟,将她的吻印在那两条凸起的锁骨上。
沿着锁骨的那一条明显的沟棱,卫子宁的舌头开始了情欲的旅程。
她是那样地清瘦,以至于那锁骨也显得格外清冷。
卫子宁在心里怜爱着她,更加殷勤地用她的小舌,掠过那锁骨的形状。
她要用她满心的爱意,将那锁骨上的清冷驱逐出去。
李玉臻享受着这样从未经历过的温存,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丈夫卫子卿。
从洞房那一夜,她未经人事的身体,就已被卫子卿用最暴的手段,夺去了
少女的贞。
之后的那些次所谓的男欢女爱,也都是让她在惊惶和厌恶中渡过。
尤其是每次卫子卿强迫她,吞下他那长不堪忍受的时,她就更觉得
难过。
她甚至怀疑过,难道世间所有的男女,在床第间都要那样做吗?
现在她知道了,卫子卿之所以那么不解温柔,是因为他心中本就没有她,
甚至是恨她的。
他的狂暴与卫子宁的温存,正好在她身上,形成了那么鲜明的对比。
可怜自己对爱的全部感知,竟只能来自于另一个女子。
李玉臻这么想着,头微微一偏,眼泪就忍不住滴落在枕席上。
卫子宁的手,此时已颤抖着拨开了李玉臻的衣襟。
看到她里面最后一件遮羞的,梅红色的绣着梅花的丝锦肚兜。
在那丝锦肚兜的下面,是两处不大不小的隆起。
卫子宁正痴迷地望着那两团尖翘的,肚兜下的柔软,
却猛然发现身下的李玉臻,似乎在呻吟中,多了一丝悲凉的低泣。
她伸出手,就触到李玉臻腮边湿冷的泪珠。
「玉臻,你哭了?若是你不想,我就不……」卫子宁慌忙说道。
她看不得李玉臻的眼泪,她不想让她感到委屈,她只是想给她快乐。
如果她认为自己这样只是一种轻薄,那她宁可不要。
「不……子宁,并不是因为你……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可悲。为什么,为
什么我偏偏要嫁给一个讨厌我的丈夫?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是一个男子?子宁,
你不知道,我多想自己可以嫁给你,如果你是个男子,我会多想嫁给你……」李
玉臻说着,竟自动地解开了脖子和腰后的肚兜系带。
一点点地,将那肚兜扯下来堆在一旁。
李玉臻的上半身,便整个暴露在卫子宁的眼前。
「子宁……爱我吧。我现在,只想要你……爱我一次……让我知道,那到底
是什么滋味……」李玉臻捉着卫子宁颤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房上。
卫子宁如释重负,她俯下身,膜拜般地,亲吻李玉臻的房。
她的唇先是轻轻地印在李玉臻的沟里,亲吻着她沟中那些细密的小汗毛。
一只手轻抚着李玉臻的腰侧,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挤压着她的房,
感受那绵软而富有弹力的团,在小手里的波动快感。
李玉臻脸上的泪痕未干,可她的身体,却已经觉醒了。
在卫子宁的爱抚下,李玉臻微微拱起膛,像是在提醒卫子宁,她可以做得
更彻底更丰盛些。
卫子宁听到李玉臻的呼吸,那种惹人动情的鼻息,捎带着嗓子眼里压抑的闷
哼,使得她浑身的血都升腾起来。
于是她握住那只房,感觉自己的手,正好可以包握住它。
当她的细长的手指,开始尝试着去拨弄轻捻那小小的头时,李玉臻蜷起一
只腿,头更用力地向后仰去。
「子宁……再给我……更多一些……」李玉臻在黑暗中眯起眼睛,看着卫子
宁的剪影呻吟道。
在她的心中,卫子宁此时的剪影,就像她心里朦胧出现过的,那个会真心爱
她疼她的男人。
她不管她是谁,她只想要这一刻的缱绻。
卫子宁的鼻尖上,也沁出了晶莹的汗滴。
她一半无比幸福,一半又异常紧张。
她朝思暮念的,那个神中的恋人杜丽娘,
现在已活色生香地,铺展在她眼前。
她渴望这种幸福,但也害怕自己表现得像个不解风情的男人那样太过猴急,
引起李玉臻的反感。
尤其她还是个闺中少女,又不曾经历过这些。
也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觉,一点点索着进行这场欢爱。
她紧张地咽口唾,终于张开小嘴,噙住那颗红豆般的小头。
那颗小红豆在她舌尖上调皮地滚动,卫子宁便用舌头一卷,将它整个地含在
口中。
用唇舌一起去裹着它,孩童般眷恋地不轻不重地吸吮着它,并用舌头去寻找
那圈小小的晕。
卫子宁并不娴熟的动作,却让李玉臻陷入了无边的欲海。
她的小心翼翼,她的笨拙,都让李玉臻觉得,这才是她想要的人。
那个可以和她一起探索,一起慢慢沈溺的伴侣。
「喔……」李玉臻低吟着,抚着前卫子宁的长发。
另一只手在暗夜中索着,找到了卫子宁的一只手。
两个人极有默契地,将五只指头交叉相握。
十指紧扣,用手中的力量去传递心里的爱欲交缠。
卫子宁也醉了,她的力度开始加大,轮流用她的唇舌,去爱那两颗小小的红
豆。
将那小东西轻咬在齿间,感受它在口中一点点地膨胀,像颗小花苞一般绽放
挺立。
轻轻地噬咬着,重重地吮吸着,让李玉臻欢快的呻吟声,越来越频繁地在耳
边荡漾。
不知不觉中,卫子宁的一只手,本能地向下游移。
掠过李玉臻的小腹,扯落她的亵裤,停留在她的腿间。
那里已是一片湿凉滑腻,卫子宁心中又是一阵狂跳。
她进行到这里,倒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李玉臻感受到她的迟疑,微微抬起腰臀,
握着卫子宁的手;
引导着卫子宁纤长的中指,慢慢地入她虚空湿润的幽中。
卫子宁深深吸口气,那种禁锢的力量,让她的手指有了更多探寻的冲动。
她开始慢慢地在李玉臻体内抽动着,感受那内壁中的热情的挤压。
「这样……舒服么?」卫子宁喘息着,含吮着李玉臻的头询问着。
「嗯……子宁……你……真好……再快些……」李玉臻闭着眼睛,体会着身
体内忠实传递的快意喃喃道。
卫子宁听到她声音中甜腻的愉悦,小腹内似乎也有什么东西化开了。
那些愉快的小碎片,如同风中飞舞的蝴蝶,在她身体里四处轻撞。
于是卫子宁一边享受着那群蝴蝶带来的快感,一边加快了指尖的动作。
勾挑着她花深处的每一处嫩,每一处凹凸的细褶,
发觉这样似乎仍不够,便大胆地将食指也加入进去。
将她紧窄的花径撑得更开些,让自己所接触到的嫩更多些。
么指便索着,寻找到外部那一处微凸的花核,开始轻揉缓压。
李玉臻高高低低地呻吟着,为着卫子宁渐渐无师自通的情爱技艺。
她的一只腿盘在卫子宁的腰间,小脚不断地蜷曲着,又满足地张开。
脚丫反复摩擦着卫子宁的腰和臀,把她的欲望也挑得更为高涨。
卫子宁的双腿,正好就跨在她的另一条腿上。
卫子宁受不了她那种妩媚,腿间也同样润湿一片。
李玉臻知道卫子宁也需要她的引渡,才能越过那难捱的欲海。
「子宁……再快些,我……就要到了。我也想,想让你快乐……」李玉臻说
着,宠爱地用大腿磨蹭着卫子宁的腿间。
「玉臻……」卫子宁叫着她的名字,满腔的爱意,也只能浓缩为她的名字。
在卫子宁殷切耸动的手指中,李玉臻终于达到了那个狂喜眩晕的彼岸。
花径内那喜悦的抽搐,将晶亮的爱尽情涂抹在卫子宁的手指上。
卫子宁看着她因喜悦而颤抖的身躯,想到她的快乐,是来源于自己的爱抚,
心中洋溢着巨大的成就感。
李玉臻激烈地喘息着,直到那狂潮退去,她的脸颊还充斥着燃烧的余烬,热
热烫烫的。
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场狂潮,第一场真正由他人赐予的狂潮。
她缓缓睁开双眼,坐起来环抱着卫子宁的身躯。
与她像对情侣般地相拥着,痴吻着。
把她无处安放的爱,都洒在卫子宁的身上和唇间。
当她吻到卫子宁的房上时,卫子宁少女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头瞬间硬挺,胳膊上泛起一层快乐的小疙瘩。
她是第一次知道情欲的滋味,原来竟是那么迷人。
尤其这对象,是她心仪的李玉臻。
那种狂喜便放大了更多倍,让她的身体飘然若仙。
「玉臻……好爱你……真地……」卫子宁整个将身体贴紧了她,两对柔软的
房便蹭到了一起。
然后便一起倒在床榻上,两条腿也忍不住互相纠缠起来。
李玉臻不再像对着卫子卿那般矜持冷淡,她的热情毫不吝啬地回馈给卫子宁。
她要给她更多,她要报答卫子宁给予自己的爱怜。
她从卫子宁的前,一点点向下移动,用她原本羞涩的舌尖,一路蛇形着,
落在卫子宁的小腹上。
当她拨开卫子宁的双腿,把唇舌印上去的时候,卫子宁还是忍不住夹紧了两
腿。
她有些不好意思,她愿意为李玉臻这样做,可她却不敢接受李玉臻这样的疼
爱。
「子宁……让我也爱你吧……」李玉臻温柔地扳开她的腿,开始去寻找那花
瓣和花蕊。
那嫩滑的舌尖,进入到那更为嫩滑的内壁时,
卫子宁几乎马上就轻呼着,到达了陌生的高潮。
她的身体是全新的,从未有过任何人,跟她这般地亲密过。
之前对李玉臻所作的,已经满足了她的心;
如今李玉臻为她所作的,就轻易地打动了她的身体。
她用两只脚丫不断触碰着李玉臻前的柔软,借用那柔软的弹力,去化解身
体里狂热的高潮。
李玉臻也想不到,自己那么抗拒卫子卿的东西,如今却可以舔舐着卫子宁的
花径,而自己又不觉得有一丝厌恶。
也许,那差别就在于,卫子宁能给她的,卫子卿永远也不能给。
两条白嫩的躯体,不断紧密地交叠在一起,互相抚着,热吻着……
在漆黑的夜色中,贪婪地享用那灿烂的爱意。
朱由菘作为皇亲国戚,在皇里为死去的木匠皇帝朱由校守灵,挨到整整第
三日,便觉得浑身不对劲。
以往他是养尊处优的准亲王,每日里除了吃喝玩乐,最大的爱好,就是玩弄
府中豢养的美人。
加上他原本就处于情欲勃发的青年时期,此时也不过20岁出头。
若在世子府中,他那些旺盛的无处发泄的力,便会统统洒到那些美人的身
上。
说他可以夜御十女,那并不是夸张的事。
可如今深处皇中,每日吃着清淡的素食,穿着麻布孝服,身体里堆积的欲
念越来越高涨。
那欲念让他几乎坐立难安,尤其想到临走时月娘在那椅子上的态,想到花
奴那对高耸圆润的臀,他的小腹便会越崩越紧,身体也不自觉地越来越热。
其实在场为天启皇帝守灵的臣子们,大多也与朱由菘状况相似。
谁也不愿意呆在这冷的深中,守着那断气的尸体。
除了魏忠贤等一众权阉,大家也并不觉得,失去这样的皇帝有什么可悲。
魏忠贤忧心忡忡,几天内头发白了一半,看上去那跋扈的神情减退了不少。
只有嘴角那两条深刻的纹路,还彰显着他欲罢不能的权力欲望。
朱由校的死,对他而言是无比巨大的损失。
魏忠贤万万想不到,朱由校23岁便魂归黄泉。
他的权欲正在高涨,代替他无从挽回的欲,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和尊严。
权力一物,可以让他掌握生杀大权。
顺我者生逆我者死,已是魏忠贤长期以来养成的惯。
莫说是普通的百姓臣子,就连这些个皇族国戚,哪个对他不是恭敬有加?
他已是位极人臣,九千岁这名号,已经让他形同无冕之皇。
除了没能坐到那龙椅之上,没能身穿皇帝龙袍,他还有哪一样不比皇帝更有
权威?
可这一切权力,都来自于朱由校的放纵和溺宠。
如今新登基的皇帝朱由检,魏忠贤还看不出他对自己的态度。
新皇帝对他不可谓不恭敬,可在那恭敬之中,又总有种防备之意。
那态度不亲不疏不冷不热,以至于让魏忠贤无处猜度,新皇帝到底想怎么安
置他这九千岁?
是一切照旧,还是破旧立新?魏忠贤为了这两种可能,吃不下睡不好。
他已年过六十,可心底的权欲却无一丝减退之意。
权力真是个好东西,这是他长久以来的认知。
虽然他从年轻时便因为欠了人家一屁股赌债,狠心自做了宦官,以至于裤
裆内再也没有那男人的物件。
这当然让他痛苦了很久,自卑了很久。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道理他懂。
作为人子,他已不孝至极。作为男人,他已失去了传宗接代的资格。
面对着那些身体健全的男人,看着他们跨着趾高气昂的方步,魏忠贤心底的
恨意就在一点点滋长。
他必须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心理平衡的点,那个点,足以弥补他失去的物件。
那个点,就是他费尽心机不遗余力讨好伺候皇帝才能得到的——权力。
有了这件东西在手,就如同握住了一个无比硕大的阳具。
普通男人拥有的,不过是一个做的小物,能的,不过是一个或几个女人。
可他魏忠贤所拥有的,却是覆盖天地的器,他的,是整个天下。
没有了那两颗卵,他的身体硬不起来了。
可舍去了那两颗卵,他得到的,是一颗更硬的心肠。
他发狠地用着手中的权力,肆意地着天下人的身心。
东林党那些裤裆中有卵的男人们,不也一样被他魏忠贤了个够?
包括他们的妻子亲族,动辄而发的灭族灭门惨祸,桩桩件件,哪个不是他魏
忠贤出来的?
有了权力,他也就有了子嗣。
即便没了那两颗卵,自动送上门来认爹的,不也大有人在?
想他魏忠贤人还活着,他那些孝子贤孙,便已在各地为他修建了豪华的生祠。
民间那些凡夫俗子,居然还想对他一逞口舌之快。
他魏忠贤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就算是想痛快痛快嘴,也不能够!
前几年有几个人,于密室中喝酒聊天。
其中一人喝醉了,说起时事,便破口大骂魏忠贤。
其它三人吓得惊惶战栗,既不敢附和,也不敢制止。
喝醉那人尚且不等骂完,便冲入一群锦衣卫将其捉拿。
四人被带到魏忠贤面前,魏忠贤听那些皂隶报告了事情的始末。
于是他便命令赏其它没有参与言论的三人银子,并放他们回家。
但对于辱骂他的那个人,魏忠贤则命人当场生剥了那人的面皮。
在场的其它三人纵然被放归,也吓得魂飞魄散,几乎变成了疯子。
如此地权焰熏天登峰造极,古往今来有几人得享?
如此地为所欲为杀伐决断,天上地下又有几人能媲美他魏忠贤?
他挥舞着心中那不知疲倦的大,让大明朝的多少人都惨死在他的威下?
可笑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还以为有了那两颗卵,便是真正的男儿。
他就是要用事实向他们证明,权力可以毁灭一切,权力就是世界最刚硬的阳
物。
有了这最刚硬的阳物,他的头便可以抬得更高,他的眼睛便可以睥睨万物。
他那些深蒂固的自卑感,就可以在那些反对者的惨叫凄号中,一点点被化
解掉。
所以他宁可没有命,也要保住权位不失。
如今,新皇帝的态度暧昧不明,魏忠贤的心里也惴惴不安。
但他不会认命,他一面揣摩着新皇帝的心理,一面像以往那样尽力讨好着逢
迎着,期待他会像上一个皇帝一样宠溺他。
如果这些都不管用,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他魏忠贤手中拥有的权势,已经足够他拉起一支队伍夺权了。
当然,那些都是最下下策。
不到万不得已,魏忠贤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去冒险。
眼前,他守着先皇帝那冰冷的尸体,他多希望他能站起来,像过去那样,只
是一心做着自己的木匠活。
至于国家大事,都交给他来办理。
这是多么美好的君臣关系,可惜已一去不复返了。
想到这里,他干涩了多年的眼角,终于有一丝湿润了。
他多少年没哭过了?他心里长叹一声,望着那豪华笨重的大棺木。
一滴浑浊的泪,便岑然而下,滴落在他黑色的,高底千层软垫的锦缎靴子上。
耳聪目明的朱由菘,在百无聊赖中,正好捕捉到魏忠贤那难能可贵的一滴泪。
他面不改色,但心里却冷笑一声。
这老权阉,也有今天么?
想到过去,自己这正牌皇族子弟,都要对着这没有卵的老宦官毕恭毕敬,如
今再看看他那急速衰老的面孔,他的心里就浮上一层快意。
皇帝死了,并非一无是处。
新皇帝朱由检,虽然人刻板些迂腐些,但最起码不会像那个朱由校,大字不
识几个,只知道做木匠活,只知道宠溺魏忠贤和客氏。
朱由菘反复衡量,自己无论如何都是皇族子弟。
无论谁做了皇帝,对他而言都一样。
歌照唱,舞照跳,美人照玩,财富照有。
他最初担心的,只是这魏忠贤一流趁乱而反,那样的话,天下可就换了姓。
如今看来,只要堂兄朱由检坐稳了皇位,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保障。
至于这魏忠贤嘛,再能耐他也是个宦官。
古往今来,哪有宦官能做皇帝的?那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就算他有那个心,恐怕也无法成事。
想到这里,朱由菘一阵得意。
裤裆里那壮硕的阳具,便不安分地又紧绷了一下,向上挑了一下。
男人,到底还是得有这对象。
连女人都不得,还如何敢妄念天下?
朱由菘的脸上虽然还是不起一丝波澜,但心里已经浮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笑意。
夜深了,大殿内的这群人各怀心思,各怀疲惫,守着一具毫无知觉的尸体。
就连装作悲伤的力量,也终于渐渐被夜色所吞噬。
有几个老臣子,已经支撑不住,靠着柱子睡过去了。
这时,几个女过来送宵夜,端着清淡的粥和小菜。
皇帝死了,酒也成了中的违禁品。
这口味淡的,让朱由菘无比怀念自己那些虎鞭鹿茸酒。
于失望中,他眼前突然一亮,看到一个面生的女。
看模样不过14,5岁,虽然不算是倾国倾城,没有月娘那种夺人心魄的美,
但也算是颇有姿色。
行走间的妩媚窈窕,腰肢与臀部的轻摆慢摇,让他饥渴的胯下,又猛跳了一
下。
那女款款走到他面前,恭敬地将饭菜呈给他。
朱由菘这时腹中倒不饿,只是他的下半身,已经饿得难以忍耐了。
他邪魅地盯着那女的脸庞,趁着无人注意,捏了一下那女的小手,附在
她耳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想抽出手,但朱由菘握得紧紧的,就只得小声回道:「我叫蕊儿。」
朱由菘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又听到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名字,身下更为燥热。
「走,拿着你的灯笼给我引路,本世子要出恭。」朱由菘不由分说,便推搡
着蕊儿,示意她带路。
蕊儿知道,这大殿内的每一个人,都是不能违逆的人物。
本来这事,是归「官房」的宦官们专管的。
可既然这世子一脸着急的样子,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也就只好按照朱由菘所说的,前面带着路,打着一盏惨白的灯,引着他出
了殿。
里的路似乎格外黑暗,蕊儿小心地带着路,生怕这朱由菘跌倒,自己又担
不起那罪名。
朱由菘对这中的道路早已了然于心,他那双眼睛,在夜里也看得到蕊儿的
腰肢,像柳条一般纤柔。
到了专门出恭的「官房」,朱由菘进去看了看,里面空无一人。
便回头命令着蕊儿:「进来,否则我怎么看得到?」
蕊儿只好侧着头,含羞带怯地为他打着灯笼。
朱由菘借着晦暗不明的光,看到蕊儿的表情,便一把把她揽在怀中。
一双手迅速地扯开了她的衣襟,在她小小的房上大力地搓揉着。
「世子!不要!」蕊儿小声惊呼着,手中的灯笼掉在了地上,一下子熄灭了。
朱由菘哪里管她,吃准了她不敢大叫,便继续上下其手。
用他娴熟的手段,扯开蕊儿的腰带,去抠挖蕊儿的小。
那里甚至连毛还没长几,起来光滑洁净的很。
那对小头,则因为高度的紧张,而颤巍巍地竖立起来,
在他的手心的搓揉中一阵骨碌乱滚
「不……别……」蕊儿扭动着身子,既不敢奋力抗争,也不敢放声大叫。
朱由菘今晚格外兴奋,这种偷偷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完全漆黑的环境里,官房这特殊的场合,有点污秽又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刺
激。
皇帝的灵柩就停在不远处,而他就在偷食着禁果。
「听话,蕊儿,一会儿,你就会欢喜。你在这里有什么意思,若不是我,
你可能一辈子也尝不到男女交合的滋味。难道你愿意,把自己的贞洁,给了那些
宦官的手指头?我告诉你,他们折磨女子的手段可多了。他们没有**巴,就用木
棍和铁棍,狠狠捅进你这小嫩。你想想,你愿意那样么?」
朱由菘一边说着,一边用长长的中指,反复抽着蕊儿的小。
他的话,既是引诱,也是威胁。
蕊儿本来还微弱地挣扎几下,听到他所说的,连挣扎也都放弃了。
是的,那些事情她听说过。
女一旦和某个宦官对食结为假夫妻之后,往往就会生不如死。
若命好遇见个好脾的宦官,两人做个假夫妻,也算是个好结局。
可更多的宦官,本就是疯子。
他们会把一切条状的东西,塞进那些女的下体中。
他们本不管那女会有多痛苦,只是狂乱地发泄着心里的抑郁不平。
他们用那些冷冷硬硬的木和铁,狠狠地揣弄着那女的下体。
手上的力道是那么大,有时甚至会让那女出血甚至因此而死。
没人去管那女的死活,因为里的大部分宦官,都是九千岁的门下走狗。
有了魏忠贤的庇佑,那些宦官便可以对她们为所欲为。
据说在她进前不久,就有一个女,被一个宦官绑住四肢,用尖锐的烛台
折磨至死。
她死的时候,下体已是一片血葫芦般凄惨,见者无不惊悚心寒。
身后这亲王世子虽然不见得是个好人,但比起那些更心狠手辣的宦官来,蕊
儿宁愿把自己的贞给他。
她甚至还抱着一个模糊的希望,如果她伺候的好,也许他会把她救出这个深
。
因此她不再挣扎了,任由他的手在她尚未发育成熟的,稚嫩的身体上游移亵
玩。
朱由菘见她也不再挣扎,只是低低地呻吟着,似是痛苦又似是欢愉。
于是他心大动,如同真正偷情的男子一般,从后面一面揉弄着她的头和
小,一面低声在她耳边继续蛊惑:「蕊儿,你这小花蕊给了我,就知道男女滋
味有多么销魂。今后,你会日夜想念我这的。」
说着,便按住她的小腹,将她的丰满的小屁股,压向自己昂扬的龙阳。
那里早就硬得一塌糊涂,隔着两人的衣服,蕊儿也面红心跳地,感觉出那硬
度和热度。
她虽然没见过男人的那物,但也听过其它年长女的私谈。
她们说,男人那东西越硬越,就越会让女子欢喜得死去活来。
自己虽未经历,但听她们说话的那语气,就大概能揣测出那件事的美妙。
加上朱由菘的手和身体,热热地一直抚弄摩擦着她敏感的处子之身。
蕊儿的脸更红更烫,连身体也觉得莫名地燥热起来。
尤其是下身小里抽动的那长指,更像是一引信,将她封存的欲望一下
子点燃了。
蕊儿想叫又不敢大声叫,只得闷闷地从鼻孔中发出一两声闷哼。
朱由菘更加卖力地轻挠着她口的痒,感觉那处女的口处的紧窒,手指
塞进去,就像入了绵软细密的豆沙之中。
「呵,蕊儿,你这小,也很动人呢。快点,把你的水都流出来,让我好
好地弄一场。」朱由菘继续用催情的话语,去撩拨着处子脆弱的情欲。
蕊儿无力地将小脑袋靠在他的脖子上,闭着眼睛,心里狂跳着。
那样羞人的话就在她耳边喃喃回想,头处传来的麻痒,直窜到下体的小
深处。
他一个劲地在口处勾挠涂抹,已经让她不自觉地扭动着,去迎合他的动作。
一对浑圆的小屁股,也不可自制地向后抬起,主动去摩擦他那硬的龙阳。
在蕊儿的喘息声中,朱由菘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口湿了。
那缓缓流出的,将他的中指打湿了。
于是他换了一只手,继续攻着她霪湿的小。
将滑腻湿凉的手指,抚在蕊儿的脸颊上,又不容质疑地,把那涂在她
的嫩唇上。
「来,吃掉,舔了它。这些,都是你的春水。一会儿,你会流出更多。如果
换了那些个宦官,他们就会不解风情地直接把什么东西进去。」
蕊儿似是受了蛊惑,茫然地回应着他的话。
乖乖地伸出小舌,含住他的指头,将酸酸甜甜的水,又重新吞回自己的口
中。
朱由菘此时只恨自己分身乏术。
他的手,一面亵玩着蕊儿的小口,一面又亵玩着她的小。
上上下下都被她的小嘴包围着,却没有第三只手,去逗弄她的小头。
他就只能一个劲地向前耸动身体,用她的臀缝,去安抚自己高涨的龙阳。
眼见着蕊儿已是瘫软在他的怀中,中流出的已经打湿了他的整只大手。
朱由菘知道采摘的时机已到。
他倒不是怜惜她,怕她疼痛才做足了准备功夫。
他是不想因为她太过干涩,而自己的龙阳又格外长巨大,万一她痛得忍不
住高呼起来,没准会招来人,打断这美事,岂不大大地扫兴。
他推攘着,将蕊儿挤到官房的木板墙壁上。
蕊儿的一对小手,颤抖着扶住墙壁,也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既惊惶又有些期
待。
朱由菘一把掀开她的裙摆,把她的亵裤扒下来,抚弄着她圆圆的小屁股。
蕊儿羞得不敢抬头,任由他的手游走在自己的臀瓣上,甚至是有意无意地,
那手指还几次流连于她的菊上。
朱由菘感受着那菊的可爱,却也知道,这不是个合适的时机。
待回府后,他会让花奴在自己的龙阳下辗转呻吟,好好地发泄一番。
现在,他只想冲进这蕊儿的小里,放松自己绷了那么多天的欲。
将那嵌了珠子的龙阳攥在手里,朱由菘执着那大家伙,用硕大的头去磨
蹭着蕊儿的口。
把她的水,均匀地涂抹在头上。
也把自己那些流溢出来的体,擦到她的口处。
蕊儿绷直了双腿,脑袋里似乎一下子空了。
全身只剩下那小还活着,真切地感受到那圆滚滚的东西。
要进不进,要退又不退,让她的身体变成一团虚无。
她紧咬着牙关,闭着眼仰着头,等待自己被破身的一瞬。
朱由菘一手从后面紧压着她的小腹,不让她有机会挣脱,
一只手捂住了蕊儿的嘴巴,最后一次地给她警告:「蕊儿,我的小蕊儿,我
要进去了。会疼,你必须忍住,若被人听见,我是没事,可你,就必定是死罪一
条。」
蕊儿眯着眼,无力地点点头。
那一声「我的小蕊儿」,腻化了她的心。
在这深中,没人这样叫过她。
朱由菘一时的情趣高涨,被蕊儿当了真。
她以为这就是欢情的真相,她以为这亲王世子,真地是看上了她,而不是一
时的欲望来袭。
朱由菘嘴角抽动了一下,像是种笑容。
将巨大的龙阳抵住那柔弱的口,快刀斩乱麻似地,抽冷子用力一冲。
那嵌满了珠子的龙阳,便一鼓作气地,遁入了蕊儿紧窄的处女甬道。
蕊儿刚想高呼,额头上浮出一层冷汗。
她知道破身会痛,但想不到竟是那么痛。
似是一把钝刀,将她整个人撕成了两半。
朱由菘捂住她的口,把她的高喊都捂回了腹中。
蕊儿奋力想挣脱他的那古怪的龙阳,那东西上面布满了鼓鼓的凸点。
来回大力的抽动中,将她口处破裂的膜瓣,蹂躏地更为疼痛不堪。
可朱由菘早有准备,他的手比钳子更有力,紧箍着她的腰肢和小腹,让她动
弹不得,只能被动地承受那要命的冲击。
「蕊儿,乖乖地,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你会爽快地上了天,再也离不开
这东西。你那小,会天天想念这大子的。」
朱由菘说着这些露骨的村话,觉得心底的烦闷一扫而空。
堂兄朱由校的死,给他的刺激也不可谓不深。
才23岁,堂兄便丢下了一身的荣华,丢下了人间至高无上的权位,就那么
死了。
这让他突然对死亡也有了恐惧。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死,所以他只要及时行乐。
趁他还活着,他要用他男人的武器,去进那些美人的身体。
用她们千娇百媚的身体,去填充自己越来越空洞的灵魂。
蕊儿不知道他的这些想法,她只知道,自己很痛。
痛也不能叫,只能默默忍受。
她感觉自己即将昏厥过去。那布满凸点的龙阳,像是要把她的身体刺穿掏
空。
每一次刺入和抽出,都会将她的身体再度鉅成两半。
可每次她要昏过去的时候,朱由菘却总有办法,用这样的疼痛,把她的魂唤
回来。
朱由菘的龙阳,在她的花径中肆意奔腾。
她处子的鲜嫩的甬道,那些热乎乎的血,滋润了他干渴疼痛的欲念。
享受着她紧握着他龙阳的处子内壁,她越是疼痛越是紧绷,带给他的快感就
越是巨大。
尤其身处于这晦暗的,出恭的官房中,龙阳穿透着一个娇美处女的身躯。
不远处,就是皇帝的停灵处。
这一切,都给了他巨大的新鲜感。
这种新鲜感刺激着他,让他好几次都想出来。
可又舍不得这感觉,每次想的时候,他就屏息抽离蕊儿的娇躯,让自己的
龙阳维持在坚挺不泄的状态。
渐渐地,蕊儿不再疼痛难忍。
代替疼痛的,是一种酸酸涨涨的感觉。
这滋味陌生的很,在体内飞快地蔓延着。
虽然还是痛,但那种痛,不再那么尖锐那么不堪忍受。
于疼痛中,她模糊地感到一种愉快在滋长。
身后这男人的东西好硬,每一次都撞得她的魂都要飞了;
他那东西又好长,每一次都用力地顶着她的花径尽头,让她担心自己会不会
被刺穿。
可她并没有被刺穿,只是当他抽离自己的时候,她倒是有些想挽留的意思。
朱由菘从她的反应上,看出了她真正的情绪。
那小里的水分越来越多了,每次他抽出的时候,那便握着他的龙阳不肯
放。
他试探着放开了手,让蕊儿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蕊儿大口呼吸着,在她的喘息中,朱由菘听到了熟悉的情欲气味。
「怎样?我的小蕊儿,舒服了吗?你这小骚,喜欢这东西你么?」朱由
菘放缓了频率,开始轻轻地弄她。
「嗯……哦,快些,殿下,我……」蕊儿习惯了他的大开大合,他这样的轻
缓的动作,反而让她更为瘙痒难耐。
朱由菘腾出了一只手,两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加快了动作,又说道:「再
高一点,屁股再抬高一点。」
蕊儿呻吟着,乖乖地听从他的指示,将小腰和屁股翘得更高,甚至自动把双
腿分得更开,方便他的送。
朱由菘不客气地享用着蕊儿生嫩的躯体,龙阳上的珠子也帮助他,把蕊儿的
人生,在这一刻拆分得支离破碎。
小里传来的快感,已经如浪潮一般,一波接一波,将她推向高潮的顶端。
而她的耳边,则始终记着朱由菘说的那句「我的小蕊儿。」
当朱由菘把大量浊白的,入蕊儿抽搐不止的花径深处时,
蕊儿甚至还沈溺在自己的幻想中,她是他的了,她是他的蕊儿。
总有一天,他会把自己从这深中拯救出去。
朱由菘终于熬到守丧期满,坐在宽敞的高抬软轿上,被人抬回世子府。
一路上,他脸色郁,一只手肘撑在轿帘窗口处,时不时瞟一下窗外萧条的
街景。
最近随着先皇帝的驾崩,锦衣卫加强了对京城附近的巡逻。
百姓们本来就已经战战兢兢,现在更是如履薄冰。
若没什么太紧要的事,这个时候谁都不愿意出门,就怕遇见锦衣卫。
有时他们无心说起的一句话,也会让自己莫名就掉了脑袋。
朱由菘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兴味索然,于是抻了个懒腰,靠在轿子上假寐。
这几天他觉得特别累,每一天都感觉无比漫长。
禁欲禁酒的生活,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要不是在那中有个看得过眼的蕊儿,正好让他有下手的机会,他恐怕自己
的脸色会更差。
可惜了朱由校留下的那些个妃子,有些甚至还来不及被宠幸一次,就已经成
了寡妇。
今后的漫长岁月里,那些个不得宠的处女寡妇们,就要常伴着青灯,独守着
空房过日子了。
真是太可惜了,朱由菘心里惋惜着。
那里面有一些姿色不俗的,他也曾见到过。
只是那些都是先皇的妃嫔,他就是心里再痒,也不敢轻易亵玩。
「娘,娘!爹!求求你们,别卖我,我不想走!不想离开你和爹,娘啊——!」
一个尚且童稚之声未尽的女孩子的声音,从轿子外传进来。
朱由菘皱皱眉头,不喜欢被人扰乱了他的假寐。
外面的声音突然间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呜咽着发出不明确的音调。
想必是那女孩子的父母,也怕惊扰了这轿中的大人物。
所以那妇人死死捂着孩子的口,旁边还有一个羸弱的中年男子,似乎是那孩
子的爹。
在他们身后,还有几个更为幼小的孩子,都瘦瘦脏脏的,惊惶地看着眼前这
一幕,吓得连哭都忘了。
旁边还有一个胖胖的妇人,脸上涂抹得红一块白一块,身穿猩红色的丝绸裙
衫,头上戴满了金银首饰。
她正一脸不耐地,看着那女孩死抱着娘的腰。
但又碍于朱由菘的队伍正好从此经过,只能给身旁的两个大汉递眼色,让他
们一会儿赶紧把这女孩子弄走。
她,不就正是那个醉红楼的老鸨吴月霞。
朱由菘掀开轿帘看了看,首先看到的,就是那个被捂了嘴痛哭的女孩子。
那女孩子看起来不过11,2岁,脸盘虽然脏兮兮的,头发也散乱着披在肩
头。
但那一对眼睛,却如小鹿般又大又圆,惊恐地望着她的父母,真个是我见犹
怜。
再看到老鸨吴月霞,朱由菘便命人停下轿子,把吴月霞唤到轿窗口。
吴月霞颠颠地迎上去,不知道是哪一位贵人喊她。
朱由菘懒洋洋地掀起轿帘笑问:「吴妈妈,这么有闲心?怎地在这看到你,
忙什么呢?」
「哎呦——,这不是福王世子殿下!您这是打里才回来?我们那您也知道,
这几天做不得生意,大伙都为先皇难受着呢。不过,日子还得过。我闲着也是闲
着,就出来转转,给姑娘们采办点衣服料子。这不正好,看到这两口子要卖女儿。
我一看,她那小脸长得还中,就打算买回去先养着。」
吴月霞的脸,又职业地笑成一朵花。
过后又觉得这时笑得太开怀,容易让人挑出毛病,紧忙又收敛了笑容。
一时间她日渐松弛衰老的脸上,出现了好几种表情,让朱由菘看了也觉得可
笑。
朱由菘之前也去过醉红楼,不过很少在那狎妓。
他是个有洁癖的人,最爱的,还是自己蓄养的那些美人。
醉红楼里那些个庸脂俗粉,怎能入得了他的眼睛?
只不过有时被其它亲王世子宴请,醉红楼又是京城最大的妓馆,所以也就对
吴月霞比较熟悉。
听了吴月霞的这番话,他知道她在扯淡。
那个小女孩虽然还是个孩子,但已是标准的美人胚子了。
形容她,岂能用「长得还中」四个字。
从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蛋上,朱由菘已经看到了又一个月娘。
这孩子长大后,肯定不比月娘差。
再看看她的父母,倒都是一般人物,真不知他俩是如何养的出这么标致的丫
头。
「呵,他爹娘舍得吗?为嘛要卖了她?」他似是不经意地问道。
「舍不舍得都得卖,您没见,那边还一堆小毛头等着吃饭呢嘛。他们说是陕
西人,这几年陕西可遭了灾了。又是蝗灾又是旱灾,还有地震和山崩呢,所以不
少人逃难逃到京城来啦。你看看那一家子,要再不卖那丫头,眼看就要抱团饿死
了。」
吴月霞说的这些倒是实话,朱由菘看看那一家大小,都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的。
「这么说,你倒是菩萨心肠,已经买完了?」朱由菘又笑着问道。
「咳,世子殿下,您就别寒碜我了。您也知道,我们那地方是做什么的。不
过,说实在的,现在卖儿卖女可多了,想卖出去也是费劲。要不是我这么巧经过
这里,我看他们也挺不了几天了。」吴月霞苦笑着回道。
朱由菘斜着眼睛,又瞟了瞟窗外不远处那女孩子,眼光停留在她满脸泪痕的
小脸上说道:「这么地吧,这孩子,我买了。吴妈妈,肯割爱么?」
「咳,这……殿下,那么个小丫头,有什么稀罕。您要是相中了,自然是您
领走。」吴月霞心里叫苦,但表面上还得把话说得圆满动听。
这女孩子是陕西米脂人,长得娇娇俏俏的,身段也好。
不过11岁,个头已经窜起来了,小腰身也有了形状。
那皮肤吹弹可破,样貌也没的说。
她也是趁火打劫,看着这一家子眼看要撑不住了,仅用了几吊铜钱,就买了
这小丫头。
就是琢磨着先这么养着她,养到14,5岁上,就可以找人买了她的初夜。
那个价格,肯定低不了。有多少有钱人,就是对这处子情有独锺呢。
刚才看到轿子里的人是朱由菘,她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府里豢养的那些个美人儿,随便哪一个拿出来,都可以做她醉红楼的红牌
妓女。
就是怕他横一杠子,所以她才话里话外地,贬低那孩子的相貌。
没想到,他那双毒辣的眼睛,还是透过那孩子破破烂烂的衣服和脏污不堪的
小脸,看到了她掩藏的绝色。
朱由菘满意地点点头,对着吴月霞说道:「吴妈妈会做人,我自然也不会让
你做了赔本的生意。这锭金子你拿着,就当我跟你买的。这个价钱,你出去买二
十个小丫头,也绰绰有余了。去,把那孩子和他父母都叫过来。」
吴月霞乐颠颠地接了金子,暗喜自己是遇见了大财神。
于是忙挥动手帕,叫那三口子过来。
那对夫妇便使了劲,抻着那孩子的胳膊腿,硬生生地把她拽了过来。
「来,快给世子殿下叩头。」吴月霞板着脸命令道。
那两口子按着女孩子刚要跪下,朱由菘浅笑着说:「罢了罢了,我不缺这个。
站着说话吧。」
于是那两口子便只知道点头作揖,傻傻地看着轿中这锦衣华服的,神仙般的
年轻公子。
他们都是逃难出来的农民,也不知道何谓世子。
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吓得一句话也不会说了。
「你们都是陕西人?」朱由菘问这话,眼睛却在那女孩的脸上打着转。
果然是个小美人,年纪这么小,就已经有一种勾人心神的美态了。
朱由菘正琢磨着,就听到那男人支支吾吾地说:「是,是……陕西米脂人。」
米脂,那地方,可是出美人的好地方。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朱由菘又问。
「叫……叫茉莉,包茉莉。」那女人小心地回道。
真是一朵可爱的小茉莉。朱由菘心情好了起来,跟那两口子说道:「让她跟
我走吧。今后,她会过得很好的。」
两口子已经收了吴月霞的钱,便推着那女孩子,要她给新主子磕头。
那女孩子凄惨地哭着,说什么也不肯跪,更不肯走。
「你!你怎么这么不懂事!」那妇人终于被她纠缠不过,兜头盖脸地,给了
茉莉一个耳光。
「茉莉呀,不是爹娘不要你。是实在没法子啊。你若是不走,你娘和我,还
有你的弟弟妹妹们,都会饿死的。茉莉,你就跟着这位官人走吧。今后你会过好
日子的,我和你娘,也会安心的。」那羸弱的男人终于哭了,拉着茉莉的小手劝
说道。
他们要不是被逼到绝路,也不会把亲生的女儿卖给别人。
他们虽然傻,但也看得出吴月霞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把女儿卖给她,他们也很难受。
现在看到这朱由菘,肯定是大户人家子弟。茉莉跟着他走,或许还能过得好
些。
茉莉被娘打了一耳光,顿时不哭了,她被打懵了。
又看着爹哭得泪水纵横的样子,想想自己最起码还能换点钱,给他们一点活
下去的出路。
她紧揪着娘亲衣摆的手,也就终于缓缓放开了。
「打什么,别忘了,现在她可是我买下的了。就是要教训,也轮不到你们。」
朱由菘冷笑着说道。
他的语气,让这两口子吓得不行,连忙点头赔不是。
茉莉看到爹娘委屈讨好的样子,心里就更难受了。
「我跟你走,别说我爹娘了。」茉莉擦了把眼泪,泪痕处便出现一条白嫩的
痕迹。
朱由菘笑笑说道:「记住,今后跟我说话,要有规矩。我是你的主子,要做
什么,都是我告诉你,明白了么?」
茉莉看看他,发现他虽然脸上是笑的,但口气里并没有玩笑的意思。
于是只好低着头搓着衣角,强忍着心里的难过说道:「主子,我知道了。」
「行了,就这样吧。吴妈妈,改天再去你那捧场,我回府了。」朱由菘说着,
便放下轿帘。
队伍又继续前进,茉莉便跟着轿夫的脚步,一步三回头地跟在队伍中间。
她的爹娘狠着心,连招手也是不敢。
就怕一招手,这孩子便忍不住又跑了回来。
罢了,就当没养过这个孩子吧。
直到队伍终于走到街道的拐角,茉莉最后看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一眼,那留恋
的眼光,就像要长出一对钩子。
可最终,她小小的背影,还是消失在了拐角尽头。
这时,茉莉的娘才抱着丈夫的肩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茉莉的爹自己也难受,但还是安慰着媳妇:「算了,她娘。她也算是跟了户
好人家。比跟我们强。」
吴月霞叹口气,想到这小茉莉落在朱由菘手里,也不见得比在妓院里卖身更
好些。
于是难得心头一软,想到这次自己也算赚到了不少,就从荷包里又掏出两吊
钱给他们。
「拿去吧。」她扔到茉莉娘的手上,便领着两个杂役兼打手,拧拧地走了。
茉莉的爹娘,还盯着那街角痴望着。
但愿他们永远都不知道,朱由菘买了茉莉之后,她的命运将会怎样。
「主子,您回来了。」一如既往地,花奴小心地看着朱由菘的脸色,让他搭
着自己的一只手下了软轿。
「这些天,可累死我了。你——想我了?」朱由菘今天的心情还不错,戏谑
地笑着,捏着花奴的手心。
花奴脸上一红,只得从嗓子眼里「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其实,他恨不得朱由菘在里多呆几日才好。
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他才有机会喘息一下,让自己疲惫的身心都得到休息。
朱由菘总是像一只贪得无厌的老虎,站在他身边,花奴时时都悬着一颗心。
而且,也只有朱由菘不在的时候,他才能静静地看着月娘。
看着她发呆,看着她叹息,看着她思念她的情人。
能静静地看着她,花奴就已经很满足了。
那种感觉很安心,就像是陪伴着自己的亲人。
他明白月娘很想脱离世子府,只可惜,他没那个能力。
他除了默默地在心里勾勒她的忧愁,他什么都做不了。
「对了,这个丫头太脏了,像个泥猴。让月娘拾掇拾掇她。」朱由菘回头看
看茉莉,叮嘱着花奴。
花奴一看到茉莉脏兮兮却依然动人的小脸,就知道世子府又多了一个禁脔。
只是她看起来年纪还那么小,又怎能伺候的了朱由菘?
可是他也只能点头应允。他的同情和怜悯毫无价值,毫无实用意义。
茉莉跟在花奴身后,还以为这个漂亮的人物是个女子。
「姐姐……这是带我去哪?」茉莉不安地问。
「我是哥哥,不是姐姐。」花奴叹口气,深恨自己这样雌雄莫辨的脸蛋。
「哦……哥哥……」茉莉紧张地攥紧了拳头,她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哥哥。
「我带你去找另外一个真正的姐姐,她会帮你收拾干净的。」花奴说完,心
里又长叹一声。
收拾干净又能怎样?说到底,还不是给朱由菘糟蹋?
可他不敢说,也不忍心说。这个小女孩,看来对自己要面对的事情,还一无
所知。
茉莉点点头,再也不吭一声。
当花奴跟月娘说明了来意,月娘看到茉莉的小脸,心里也是「咯登」一下。
「妹子,你过来。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月娘一脸怜惜地拉住茉莉冰冷
的小手,尽量平静地问道。
「小姐……小姐……我叫茉莉,11了。」茉莉小心地回答着,生怕自己再
认错了男女。
「才11啊……」月娘和花奴对了一下眼色,彼此眼睛中,都有些不忍。
「嗯……我家穷,没法子……所以……就把我……卖了。不过小姐,有重
的活我也不怕,我能吃苦的。在家里,我也什么活都能做。」茉莉眼前突然闪过
父亲那张病弱的脸,这时倒怕人家不肯要她了。
「没什么,我就是随口问问。还有,我和你一样,都是奴才。你就叫我月姐
吧。」月娘知道这可怜的孩子,一定是把自己认成了主子,急忙纠正她。
花奴摇摇头,对月娘说:「那么——我就先出去了。」
「哎——」月娘拽住他的袖口,拖着他到门口,小声地说道:「你——先去
伺候他,行么?」
她知道自己不该出这个主意。可眼下,拖住一时是一时,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她和花奴,已经残败了。
茉莉还那么小,正如一盆刚刚含苞的小茉莉。她不忍心看她这么早就要凋谢。
花奴苦笑一声说道:「我尽力吧,你也知道,很多事,既由不得我,也由不
得你。」
茉莉站在热气腾腾的楠木大浴桶中,局促不安地抱着脯。
她说什么都不肯当着月娘的面脱下裤子,月娘也只能由着她,穿着那条破烂
的长裤站了进去。
看着茉莉瘦瘦的脖颈和纤细修长的胳膊,看着她那样惊惶无助的眼神,月娘
就像是看到了又一个自己。
「茉莉,别怕。来,月姐给你洗洗头发吧。」月娘站在大木桶边,耐心地把
茉莉的头发浸在热水里。
茉莉乖巧地任由她给自己洗头发,却始终不肯放下两只手。
她羞怯的很,即便对着同是女子的月娘,她也不好意思给人家看到自己的身
子。
尤其,还是这么脏污的身子。
月娘一遍又一遍地,给她的头发打上玫瑰胰子,才把她纠结成一团团的头发,
终于一点点给理顺流了。
又往她手心里涂了些,让她自己搓搓脸蛋。
茉莉闻着那香气,忍不住好奇地问:「月姐,这个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
「这个叫玫瑰胰子,洗头发洗澡用的。茉莉,你若喜欢,就多擦些。」月娘
微笑着说道。
茉莉赶忙摇摇头,几把就洗干净了那张满是泪痕和泥土的小脸。
虽然身子还没来得及洗,但看到茉莉干干净净纯美无邪的面容,月娘就知道
了朱由菘看上她的理由。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在为虎作伥吗?
把这女孩子收拾得妥妥当当,就是为了给朱由菘践踏玩弄?
月娘的手停了下来,木梳齿卡在茉莉的发间,再也不忍心梳下去。
可如果自己胆敢违逆朱由菘,月娘又实在惧怕那种下场。
她想到已死的春生娘,就浑身一个激灵。
而且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你不知道自己会经受哪些非人的遭遇。
就算她不做,别人也会做,茉莉也一样会在劫难逃。
世子府不缺任意一个女奴,正如花奴刚刚说的那样,由不得我,也由不得你。
月娘手中的木梳,缓慢而无奈地,再度沿着茉莉姣好的后脑形状滑下。
「来,茉莉,月姐帮你洗洗身子。」月娘放下梳子,拿起一方手巾,落在茉
莉的后脖颈上轻轻地擦着。
茉莉轻微地逃避了两下,但又眷恋这温热的水中,温柔的月娘的手。
因此也就站稳了,慢慢习惯了月娘的手,轻轻擦过她的脖子和后背。
茉莉能察觉的出,那双手是带着同情和关爱的。
虽然她也是第一次见到月娘,但莫名地,她对月娘的感觉,与对朱由菘的感
觉完全不同。
她愿意亲近月娘,却从心底惧怕朱由菘。
眼见着茉莉的肌肤,在自己的手中由黑变白,就像一尊被拂拭干净的白瓷娃
娃,终于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茉莉的皮肤又细又滑,就连汗毛孔都几乎看不到。
在热水的熨烫洗涤下,白净净的皮肤,泛着春桃般的粉嫩。
越往后来,茉莉也就越接受了月娘的手。
她终于肯羞答答地放下两只细瘦的小胳膊,一对还未来得及隆起的小房,
就展现在月娘眼前。
月娘心里再度叹口气,拿着手巾,撩着水,擦拭着茉莉前的肌肤。
茉莉的小身子被热水浇得暖暖的,很舒服。一对米粒大小的小头,也本能
地涨硬了。
她羞怯地身子往后一缩,便躲进了热水中,不肯让月娘再碰。
月娘知道她害羞,却更为她担心。
万一,万一哪天朱由菘要碰她——她——月娘不敢想。
到时,不是茉莉想不想和愿不愿意的问题。
而是,要死还是要活。
「月姐姐,谢谢你。我刚到这,什么都不懂,有很多事,都要月姐姐你来教
我。剩下的,我自己洗就行了,不麻烦你了。」茉莉张着一对小手,拿过月娘手
中的手巾,伶俐地说道。
月娘如鲠在喉,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出真相。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缄默。
看着茉莉将自己收拾得白白净净,看着桶里的水一次比一次更清澈,月娘的
心里却更难受更堵得慌了。
「茉莉,你的爹娘……他们还在京城么?」月娘突然问道。
「应该,还在吧,他们也无处可去了。家里的亲戚,饿死的饿死,逃难的逃
难……」茉莉答着,一滴眼泪啪嗒一声,便滴进了水中。
「你想他们吗?」月娘又问,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茉莉点点头,可又马上摇头否认。
「为什么?」月娘不明白她的意思。
「月姐姐,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别对……他说。我想,可是,我已经被买
进来这里了。如果没有卖我的钱,我的弟弟妹妹们,也会饿死的。」茉莉黯然地
说道。
月娘知道,茉莉口中的那个「他」,就是朱由菘。
她点点头,一时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她心里有一种疯狂的想法在堆积,她知道那绝对是个冒险。
所以她不敢说出口,怕自己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
「好了茉莉,这里是我的几件衣服,你先穿着吧。」月娘帮着茉莉擦干了乌
油油的长发,把自己的一件红色轻纱质料的外裙给了她。
世子府里的女人,所穿的都是这种衣不蔽体的艳装。
茉莉穿在身上拽了半天,找了丝绦,把腰间系得紧紧的,才不至于坦露
腹。
月娘定神看看她,那衣服虽说有点长有点大,但还是衬着茉莉美丽的脸庞,
看上去更加白皙可爱。
「茉莉,你……真好看。」月娘说这话的时候,却并不为茉莉感到高兴。
好看,就是茉莉的劫数,茉莉的悲哀。
倘若她可以丑一些,或者能比现在这状况要好的多。
倘若自己也可以难看一些,或者也本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月姐姐,其实……你才真地好看。」茉莉不明就里,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
月娘。
在她心目中,这豪华的府邸中,也就只有月娘,才让她有点心安的感觉。
「月奴,那娃儿收拾好了吗?主子问呢。」如画不请自来,看看茉莉,眼睛
里有点按捺不住的妒意。
月娘的到来,已经让她觉得自己有些失宠了。
后来又多了花奴,现在还要再多添这么一个小人儿。
如画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在朱由菘的眼睛里,该越来越没有位置了。
「好了,怎么,主子他……」月娘不安地问。
「哼,没事。今晚,要她侍寝。」如画冷冷地说完,便拂袖而去。
侍寝?今晚?这么快?
月娘看看一脸茫然的茉莉,她还不明白这个晚上对她来说,到底会发生些什
么。
茉莉不知道何谓侍寝。她小小的心里,对这个丑陋的世子府,一点认识都没
有。
「月姐姐?是不是要我去做什么活计?没关系,你可以派我去的。我在家里,
也是什么都能做的。」茉莉看着月娘的脸色,天真地说道。
「没事,没事。到时再说吧。」月娘看着茉莉那一身炫目的红,心里又渗出
一滴血。
这一身红,本该是女子嫁人的吉色。
怎么现在,变成了埋葬她一生幸福的血腥?
不行,她不能眼看着茉莉这样就被吞噬掉。
月娘救不了自己,她身边有太多羁绊,可她真地想救出茉莉。
让她出去吧,让她代替自己,在外面好好地活着。
夜,终于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