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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部分阅读(1 / 1)

电话拨通了庄之蝶,庄之蝶得知唐宛儿突然病了,骑了“木兰”急急就赶过来。周敏还没有从杂志社回来。唐宛儿一见面呜呜地哭起来。庄之蝶一边替她擦了眼泪,一边问病情,待妇人说了原委,只惊得跌坐了床沿上半天不起来,然后就拿了拳头砸自己脑门。唐宛儿见他这样,心里自是高兴,却说:“你是恨我吗?我对不起你,我把你的孩子糟踏了!”庄之蝶一下子抱了她的头,轻声说:“宛儿,不是你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这种罪过应该让我受,你却一个人独自去承担了,你真是个好女人!可你才作了手术,却怎么不爱惜身子,倒要陪夏捷去劳累?!”唐宛儿说:“我感觉我能行的,再说我能让夏捷知道这事吗?画廊的事怎么样?”庄之蝶说:“你怎么知道我忙画廊的事?我好久不得过来,你却也不让鸽子捎了信去。”唐宛儿说:“我哪里没捎信去?整日整夜盼了你来,一直没个踪影了,我才自做了主张。”庄之蝶骂了一句我,说他一点也不知道的,就揭了被子看那伤处,然后就重新掖好,出门去街上买了一大堆营养滋补品,一直陪着等到周敏回来才回去。

自此一星期里,庄之蝶隔一天去看望唐宛儿一次,少不得要买些鸡和鱼的。我每次待他回来,就沏一杯桂圆精饮料给他,他说:“我会体贴人了?!”柳月说:“给你当保姆还能眼里没水?你又出了力了嘛!”庄之蝶就笑着说:“我现在不敢出门了,一出门你就认为到唐宛儿那里去了!我哪里也不去了,你去替我办事吧,找着赵京五,让他请了宋大夫到清虚庵去。”柳月说:“清虚庵的慧明病了?上礼拜天我在炭市街市场买鱼,回来就看见慧明了,她和黄秘书坐的一辆小车停在路边,她没看见我,我也装着没看见她。哼,做了尼姑也是要涂口红吗?我就瞧不起她那个样儿,要美就不要去当尼姑,当了尼姑却认识这个结识那个的,我看她是故意显夸自己。不当尼姑,满城的漂亮女子谁知道几个名儿姓儿的;做了尼姑,人人却知道城里有个慧明的白脸大奶子尼姑!她怎么病了,佛也不保佑了她?”庄之蝶说:“瞧瞧,担石灰的见不得卖面的,人家漂亮了你气不过!”柳月说:“我气过谁了?”庄之蝶才要提说唐宛儿让鸽子捎信的,话到口边却咽了,他在家并未对牛月清和我提说过唐宛儿病了的事。我却还气不顺地,说:“与我的屁事!以前孟臭嘴往那儿跑了,现在眼瞎了不跑了,你就跑得勤快!”庄之蝶说:“你越说越得意了!我也是在路上见着黄秘书,他告诉说慧明腰疼得直不起来,我才让赵京五去请宋大夫的,你要不去就算了。”柳月说:“你说了话我能不去?今日午饭我回来迟了,你和大姐去街上吃吧。”庄之蝶说:“说句话能用多少时间?你要把魂丢了,回来我告知你大姐的!”柳月说:“好么,那我就让大姐撒一把毒谷子把白鸽子毒死去!”说罢就笑着出门跑了。

柳月有了赵京五,一来一往的事就多起来。牛月清看在眼里,嘴上没说,心里多少气不过。暗话警告了柳月几次,柳月佯装听不懂,脸上只是傻傻地笑,照样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一心二用了,饭菜就早一顿迟一顿的,换洗的衣服也是三五天攒在一块才洗。就在唐宛儿昏倒的第二天晌午,赵京五来找庄之蝶,庄之蝶和牛月清都不在家。赵京五就大了胆子纠着要和柳月亲嘴,柳月半推半就和他亲了,赵京五得寸进尺手又在她身上胡揣乱摸。柳月说句:“你赵京五贼胆也长大了?!”就解了裙带,竟把裤衩也褪了下来。赵京五原是没奢望到这一步,见柳月如此,也就干起来,但毕竟没有经验,又是惊惊慌慌,才一见他那粗硬的东西插进了她的花心里,才抽送了两下后,就射精了,就蔫了。柳月又气又笑,将弄得肮脏了的裤衩惩赵京五去洗。赵京五洗了,千叮咛万叮咛不敢把这事说出去,柳月便说:“说出去让人笑话你的可怜?”赵京五说:“不是我不行,一是我太激动,二是在庄老师家里人怪紧张的,等咱们结婚了你再瞧我的本事吧!”说过了,又提醒道,“你以后在这里尽量少提说我,庄老师敏感得很,你话多了万一失了口,他就猜出咱们有这事了,那他不知会怎么看了我的。”柳月说:“哎呀,这么怕你庄老师,你庄老师也是人嘛,他什么不干的?”赵京五听她话中有话,就说:“庄老师干什么了?”柳月竟说了庄之蝶和唐宛儿的事,赵京五听了倒吃了一惊,却严肃了脸面吩咐柳月再不要向外说这事,说:“庄老师在外边威信很高,一帮朋友学生也全靠了他的,这事让外人知道了,他倒了声名儿,大家也跟着就完了,咱们做他学生的要懂得怎样树立他的威望,要有权威意识哩!”说得柳月点头称是,却又说:“可我一个姑娘家光了身子给你,落得个花开了没结果,这我要不依你哩!你嫌这儿不方便,明日我去你那儿。”赵京五说:“孟老师说过,女人家干这事越干胆子越大,我还不信的。”就挤着眼儿羞柳月。柳月说:“已经有了今天,我还羞什么,何况将来还不是你的人?”赵京五就说:“我那儿才不安全哩。那这样吧,明日我向庄老师要了‘求缺屋’的钥匙,我领你去那儿玩玩。”柳月说:“什么‘求缺屋’,我怎么没听说过?”赵京五就如此这般地说了,柳月噢噢叫道:“还有这么个好去处?!柳月说唐宛儿常让鸽子捎了信来,庄老师就过那边去了,想周敏老不在家,原来他们还有一个秘密幽会的地方!”果然第二天赵京五来向庄之蝶要过“求缺屋”的钥匙,借口有个朋友来晚上没处睡的,拿了钥匙竟也私配了一把,就偷偷地把柳月引去偷吃了一次禁果。

那一天上午,赵京五带柳月一进“求缺屋”里就把房门紧关了。他们立即抱住吻着、摸着,又很快脱得一丝不挂了。他的眼前一亮,原来柳月赤身裸体的时候是那样动人。她不但生就一张讨人欢喜的甜甜的面孔,而且拥有一副匀称的身材。那酥胸上羊脂白玉般的乳房,玉腿及藕臂上白晰细嫩的皮肉。无一不在对他产生着强烈的吸引力。他眼定定地看着柳月小腹下的“那里”。那里一根阴毛也没有,白雪雪光脱脱,肥肥厚厚的,好象一个刚出笼的热白馒头,中间有一道粉红色的嫩嫩的肉缝,非常好看。虽然是已成年的阴户,却宛如小女孩似的肥美漂亮呀。难怪道外国男人最崇拜最喜爱白嫩无毛的肥美阴户,原来才是这般的肥美漂亮呀。所以在西方国家里这种白嫩无毛的肥美阴户可以说是很值价很宝贵的了。

他正全神贯注於她那光洁无毛的阴户,接着就用双手拨开她那白里带红红里含水的高凸细嫩肥美阴唇,她的阴道口的鲜嫩的细小肉洞,整个阴户的外型非常漂亮非常美观,活象一个含苞欲放的荷花,真个是:“闭之丰隆肥美,开之颜若鲜花”。

他一边观赏着,一边忍不住俯下嘴去亲吻、去吸舔,一会儿舔吸大阴唇又一会儿舔吸小阴唇和阴道口,还将他的舌头伸进她的阴道口内乱捣。她一下子兴奋得忍不住动了几下。他压实着她的大腿,继续用舌头去舐弄她的阴蒂和阴道口。她浑身抖动着,白嫩肥美的花阜一次又一次地撞到了他的鼻子。他抬起头来,改用手指拨弄她的阴蒂和阴道口。她的身子剧烈颤动着,一股爱液溢出来了,他立即用嘴去把她那美丽花蕊里流出来的热乎乎的鲜花蜜汁吸食着咽下肚子了,。。。。。。。

他双手抚摸着她滑美的乳房和光脱脱的肥美阴户。她也握住他粗硬的大阳具轻轻套弄。他忍受不住熊熊的欲火,迎面搂住她一丝不挂的肉体,就想把铁一般坚硬的肉棍儿顶进去。他又看看她小腹下那个光滑的阴阜更加迷人,两瓣雪白细嫩的肉唇凸突地隆起着,紧紧包裹着粉红的小阴唇。

他再也忍不住冲动,心急地想把粗硬的大阳具插入她那迷人的肉洞,但却不得其门而入。她嫣然一笑,慢慢地分开双腿并高高地举起来。他见到她的阴唇微张,夹着嫣红的阴蒂。宛若玉蚌含珠般的美妙漂亮。

她媚笑地吩咐他捉住她的脚儿,把她的双腿扶着,玉指纤纤像夹香烟似的把他的阳具导向她的肉缝,使他的龟头触到她的阴道口。他缓缓地把龟头向她湿润的肉洞里挤入。进去一个龟头之後,她把捏着他肉棍儿的手放开,让他把粗硬的大阳具整条送入她紧窄的阴道里。

他终於进入了她的肉体,他俯下去,使他的胸部贴在她温香绵软的双乳,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她也像久旱逢甘一般把他搂抱。他感激地望望她。疯狂抽送了上十下后,就射精了,粗硬的大阳具也突然软小了,他惭愧地把肉虫从她的阴道里退出来,很尴尬一时不知如何应付才好。

休息了一会儿后他的东西又粗硬了,重新躺到床上,把嫩白的大腿高高举起。他赶快进前一步,把粗硬的大阳具往她光洁无毛的肉洞挤进去。把肉棒朝湿润的小肉洞深入浅出不停抽送。他望望她,她也秋波脉脉地望着他媚笑。他望了望她小腹下被他的阳具插入的地方,见到她那光洁无毛的阴户被他的阳具顶得凹进去,像蚌一样紧紧地夹住了他的肉棍儿。他尝试把阳具向外拔到留下一个龟头在里面,又见他的肉棍儿把她那肉洞里嫣红的嫩肉也带了一些出来。他重复着这一动作,她的肉洞渐渐分泌出许多阴水。使他的抽送逐渐流畅。他开始加速地频频地抽送。她很快就进入欲仙欲死的状态。她脸红耳热。小嘴里哼叫着“啊……哦……噢……喔……”的浪语。她已经好兴奋、舒服极了、爽快极了,她这时舒服地爽快地美妙地享受做爱的快感乐趣!

他这时也已经离箭在弦了,就将龟头深深地钻入许她的底部,突突地喷入大量精液。爽快得舒服得她肉紧地把她搂抱,忍不住高声浪叫起来。他也顿时觉得非常满足。

良久,她才把双臂放松,让他把阳具从她的阴道里抽出。低头一看。她那可爱的洞眼被他灌满了白色的浆液。而且爱液蜜汁横溢阴道口也还在抽搐。她很满意地回味着刚才让她爽快得如痴如醉而懒洋洋瘫软在床上,他靠过去用手爱抚着她的乳房和她大腿。他两谈笑了一会后,就急急惶惶地告辞离开了。

那一日中午,牛月清下班回到家来,庄之蝶不在,柳月不在。等了一会,见柳月哼哼叽叽唱着上了楼,待她一开门,就嚷:“你们都到哪去了,屋里狗大个人影儿都没有?”柳月是在街上见了赵京五,说话过头了,忙买了包子回来的,就说:“我去买了包子,回来烧个鸡汤啊!”牛月清说:“多省事,买了包子吃!:那你上午干啥去了?”柳月说:“上午全在家呀!”牛月清说:“鬼话,我给家挂电话怎么没人接?”气得坐在一边喘息,又问:“你庄老师呢?”柳月说:“我不知道的。”牛月清说:“不要吃了,天大的事急着要见他的,你给老孟家打电话,看是不是在他那儿?”柳月拨通电话,没有。牛月清就又给杂志社拨电话,给双仁府老太太那里拨电话,给汪希眠,给阮知非,给报社,凡是常去的地方都拨了电话,都是没有去那儿。柳月见她真的着急就说:“会不会在周敏家?”牛月清骑车就去了,周敏才从印刷厂送杂志校样回来,正在家煮方便面,说没有来呀!问唐宛儿呢?周敏说他回来也没见人的,她爱逛街,是不是上街了?牛月清骑车回来,又饥又气,又给柳月发火,柳月说:“我哪儿知道他到哪儿去,能找的地方你都去了,除了‘求缺屋’,再没个地方的。”说毕了,却后悔了。牛月清却问:“‘求缺屋’这是什么地方?”柳月说:“我好像听庄老师说过一次那地方,我也不知道那是单位还是住家户?我去找找吧。”牛月清说:“要找我去找,紧天火爆的事,再没时间耽搁了,你说在什么地方?”柳月只好说了地址,牛月清骑车就赶了去。

这一中午,庄之蝶正好与唐宛儿在“求缺屋”。唐宛儿身子虽然得到了恢复,但下边还多少有点血,两人相约了去“求缺屋”,庄之蝶让唐宛儿把堕胎的前前后后详尽说给他听,听得又是热泪满面。唐宛儿却要庄之蝶指天为咒说“我爱你”,庄之蝶咒过了,又还说了要娶唐宛儿的话。唐宛儿却问几时娶呀?还是将来吗?将来是三年五年,十年八年,人都以为庄之蝶娶了个什么天仙儿,来看了原来是个老太婆?!庄之蝶陷入一种为难,又痛苦地长吁短叹了。唐宛儿就笑了,说庄之蝶真可怜,搔着他胳肢窝儿要他笑。庄之蝶脸上还是苦皱着,唐宛儿又说你不必这样,瞧你难过的样儿,我心里也扎乎乎地疼哩,迟迟早早我等你就是了。你就是不爱了我,你总是以前真心爱过。即使天有心作合,你我结为夫妻,以你这心性,你还会寻找比我更好的人。到那时我不恨你,也不拦你的。庄之蝶说:“这我成什么人了?你唐宛儿不会让我失去兴趣的,你也会不允许我再去找了别人的。”唐宛儿噗噗就笑了,说她有时想起来觉得对不起师母,却又觉得她更不应该失掉庄之蝶,她说不清她是个好女人还是个坏女人,但她是女人。如果庄之蝶哪一日真的不再爱她了,她就堕落呀,她就去和任何男人睡觉,疯子也行,傻子也行,强盗小偷都行!庄之蝶愣了,也变了脸,唬道:“你胡说,不准说这样的话!”唐宛儿却流下了泪,说她不说了,再也不说了,还问庄之蝶生气了吗?庄之蝶拍了她的屁股,拍得啪啪响,说他当然生气的,你们这女人真不知一颗心是怎么长的?唐宛儿就把他搂在怀里吻。三吻两吻的两人就不知不觉合成一体,狂热拥动着、抽送着,把她舒服得不停地爽叫着,口口口口口口(作者删去三十八字)待到看时,那垫在身下的枕头上已有一处红来,两人才皆后悔,因为医生吩咐过手术后一个月里不能同房的。庄之蝶问唐宛儿这阵儿身子感觉怎么样?唐宛儿说没事的,只是把枕头弄脏了,看着那一处红,竟用钢笔就在红的周围画,画成了一片枫叶。庄之蝶就笑了,说:“好!‘霜叶红于二月花’;待会儿下去吃饭,买了针和丝线你再绣了,谁也看不出来,倒赞赏这枕头也成艺术品了。”两人又玩乐了一回,眼看过了饭辰,准备上街吃饭和买针线,刚一下到楼口,与牛月清正好碰个照面,两人脸都吓白了。庄之蝶忙对着惊慌失措的唐宛儿说:“宛儿,你看你大姐怎么也来这儿了?”牛月清说:“我满世界老鼠窟窿都寻过了,你们才在这儿!宛儿你脸色不好?”庄之蝶说:“咋能好的,她要我帮她找一份临时工干干,我说找环卫局杨科长吧,就领她到杨科长家。没想那杨科长倒摆架子,待理不理的,我们起身就走了。哼,我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的!”牛月清说:“寻那临时工能挣几个钱的?你好好在家呆了,让周敏多写几篇文章也就是了。现在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找一个科长不如直接去寻了他局长!”唐宛儿就说:“大姐说话容易,周敏靠写文章挣钱,那我这嘴早就要吊起来了;如果他有庄老师那支笔,我也安安心心在家伺候了他,也不像大姐这样还要去上班?”牛月清说:“那这样吧,洪江再要编书,我让洪江把周敏也拉进去!”庄之蝶就问牛月清:“你别先把话说死,到时候洪江不愿意了,你又给周敏怎么说?这么急地到处寻我有事儿?”牛月清说:“可不有急事!”唐宛儿就说:“是我耽搁了你们,真不好意思,那我就先走了。”说完就走了。牛月清说:“上午我正上班,龚小乙找着我了,他一见面就哭,倒把我吓了一跳,他怎么更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了!我问有什么事,他说他要找你,是他爹犯了事,还是为了老毛病让关进去了,捎出来的话是让他找人说情,争取罚款了结。可他娘回天津姥姥家了,他一是找不上人,二是即就是罚款他手里也没个钱的,就来求你了。”庄之蝶听了,说:“莫不是他买大烟又没了钱,来骗我们的,前几日我见过他,并没有听说他爹出事嘛!”牛月清说:“我开头也是这么想的,要叫他说实话。他拿了老龚捎出来的字条,那字我能认得,是老龚写的。”庄之蝶说:“老龚为这毛病去局子也不是两次三次了,哪一次不是抓进去写些字又出来?没事的,除非他的手让人剁了!”牛月清说:“我何尝也不是这么说他。龚小乙就说这次是国家公安部的一个领导来西安检查工作,收到好几封说老龚赌博成性、又屡抓屡放的告状信,这位领导发了火,前一日才批评了公安局,没想第二日老龚他们又在这位领导下榻的宾馆里赌,就抓了进去,说要从严从重处理的。”庄之蝶知道问题严重了,口里只是骂龚靖元屁眼大把心遗了!牛月清就说:“老龚一身毛病,可毕竟与咱交情不浅的;小乙寻到咱门下,咱不管也抹不下脸面啊!你看能认识谁,给人家说说,顶用不顶用,咱把路跑到,把力出足,咱落得心里清静了,也免得外界说咱绝情寡义的。”庄之蝶皱了眉闷了许久,说:“饭还没吃吧,咱去吃了饭再说。”

两人去面馆吃了一碗刀削面,庄之蝶让夫人回去,自己就去找赵京五说了这事。赵京五颇为难,说:“公安局那边我认识人倒有,怕并不起多大作用。咳,他也该好好吃次亏才好哩!”庄之蝶说:“我琢磨了,这事无论如何咱要帮的。你先去找龚小乙,把情况再问清,就说这事难度很大,可能得判三年五年的,让他紧张些。”赵京五说:“他怕早慌得没神了,还吓他干啥?”庄之蝶说:“我有个打算,等我去找了你孟老师后,再给你说吧。”赵京五便急急去了。

庄之蝶找着孟云房又如此这般说了一通,孟云房说:“那找谁去?你和市长熟,给市长谈谈不就得了?”庄之蝶说:“这可不能找市长,影响太大,市长会拒绝的。你不是说在慧明那儿见了几次四大恶少的老二吗?”孟云房说:“你是让我托慧明要老二去说情?这我不见慧明!”庄之蝶说:“这你可得一定去,权当是帮我的。要老二去说情,并不要求立即放人,只望能罚款,老二肯定能办到的。”孟云房好不情愿地去了,回来说慧明同意去求老二,让等个电话的。两人就在孟云房家吃饭,下午慧明果然来了电话,说公安局同意罚款,但要重罚,是六万元的。庄之蝶长吁了一口气,同孟云房又到赵京五处。赵京五从龚小乙那儿才回来,三人说了罚款的事,庄之蝶就让赵京五三日内一定筹齐六万元。赵京五说:“你是要借给龚小乙?那可是肉包子打了狗,一借难还了。或许他得了这么多钱,不去公安局交罚款,全要抽了大烟的。”庄之蝶说:“赵京五你都是好脑壳,怎么这事不开窍?龚小乙是败家子,我哪里能借他这么多钱?咱为开脱这么大的事,争取到罚款费了多大的神,也是对得起龚靖元的。既然龚小乙烟瘾那么大,最后还不是要把他爹的字全偷出去换了烟抽,倒不如咱收买龚靖元的字。”赵京五和孟云房听了,拍手叫道:“这真是好办法,既救了龚靖元,又不让他的字外流。说不定将来龚靖元家存的字画没有了,龚小乙也就把烟戒了。”庄之蝶说:“那这事就靠你赵京五去和龚小乙交涉了!”

赵京五便去和龚小乙谈了一个晚上,感动得龚小乙热泪肆流。说到六万元,小乙当场要向赵京五借,赵京五说他有钱早结了婚了。于是说他认识一个画商,求画商能买龚靖元的字,画商先是同意只买两幅,他赵京五说了,你就权当在救老龚,买够六万元吧。画商勉强同意,只是要求他一下子买这么多就得减价的,龚小乙问:“那他出什么价?”赵京五伸伸指头,龚小乙惊道:“这只是我爹的字平日卖出的一半价呀!他要这么买,不是在抢我吗?不卖他的,我自个卖去!”赵京五说:“罚款的日期只有四天,四天里你就是能卖,又能卖出多少?等你卖完了,你爹就该判了刑了!”龚小乙觉得也是,只好领赵京五去他爹的家,把家存的几乎五分之四的作品都搜寻出来。赵京五也就发觉龚靖元家还存有一些名古字画,就说:“小乙呀,你还得拿几幅这类东西。我是不要的,你庄叔也是不要的,我们日夜跑动是应该的,可公安局那边的人,那老二,还有慧明师父共七个人,通融这事时,都说帮忙可以,龚靖元是名书法家,总得给我们些字画儿吧。我考虑一点不给说不过去,要防着他们又不能误了大事,但他们狮子大张口却不行的,每人就给一幅吧。”龚小乙挠着头,闷了半天了,还是拿了七幅给了赵京五。又要给庄之蝶和赵京五一人一幅的,赵京五说:“这我们拿什么?要是别人,就是给十幅八件,不要说你庄叔不会费这个神,我也不管哩!可谁让咱们都是老的少的双重交情呢?!明日我和你庄叔还要请些人去西京饭庄吃一顿的,花多花少,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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