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谈话
看见简体字,瞬间涌起了亲切感,立马蹬上去瞧个仔细。
可惜大致上都被上一任的晴儿给总结了,并没有什麽新的发现,失望得转头又去其他地方找了起来。
打开衣柜,里面空空如也,失望的关上,然後又去检查着床头的小柜子,床。
只见那南肃也陪我一同找了起来,最後,他敲起了墙壁,然後停在一处,反复敲打了几下,最後将耳朵也贴了上去。
我好奇得看着他,感觉他应该是发现了什麽。
只见他慢慢的用手指将其中一片石头向左向右推了一番,见没什麽动静,然後拿起随身的佩刀找到条细缝了进去。
‘啪啦’的一声,那薄石片掉了下来,闻声我赶紧凑过去看,果然,里面是镂空的,只见一个白色鼓鼓的东西。
拿来出来後,发现是一个纸包,打开之後里面是一支像口哨状的物品,仔细一瞧发现那纸包上面也写着字。
──吹它就会唤来师傅。
我看了眼南肃,却发现他在看着我,给他翻译了一遍,他便想了想,说道:“不知晴儿想如何?”
我想了想,“吹吹看??”见南肃点了点头,我便走出房去,拿着那哨子吹了起来。
一吹完,我自己都震惊了,怎麽那麽大声,觉得自己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赶紧放了下来,然後便和南肃坐在园里,等着看看有什麽反应。
这时南月拉着马儿,驮着行李来了,我便和他说了一遍刚才的事,他也点点头,说:“那我先去收拾罢。”
结果到南月都收拾完了,等到太阳开始落山,半天没等到什麽师傅,我伸了个懒腰,道:“该不会线索又断了吧。”
说完便走了进房,不想理他们。
看见铺的好好的床,地上还有地铺,‘哼’了一声就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半夜起来,看见南肃躺在地上的地铺上,缓了缓,便起身了,走出去看见南月还坐在那。
“二哥是还在等麽?”南月转头见是我,便笑着点点头。
我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说:“二哥进去睡罢,换我来守着。”
柴火光下,南月摇了摇头:“怕是今晚无法入睡了。”
看了他一眼,想起今日之事,唉了一声,便说道:“去睡吧,我不怪你就是了。”
谁知他动也不动还坐在那,想想也便随便他了,拿了只树杈,拨弄起那火堆。
“小妹,其实,我想和你把那故事说全些,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听。”
心重重跳了一下,我故作无所谓的说:“说呗。”
南月沈思了一会儿,想到底要从哪里开始好。
“小时候,南府对於我来说,就是一个冰冷的囚笼,因为无论是爹还是娘,从来都没将我当成过他们的孩子,而是把我当成南府继承人之一罢了。”
听到南月这样说,想起南夜当时也是这般和自己说的,我便安分的坐了下来,静静听他继续说下去。
“我没有所谓的朋友,因为南府每一个人,几乎都是我的‘下人’,他们惧怕责罚,惧怕我,惧怕我爹娘,本就不会和我说什麽话。只有一个人,她就是小时候的晴儿。”像是想起什麽开心事一般,南月温柔的笑了起来。
“她是我的第一个朋友,也是第一个会真心关心我的人。虽然那时候那样的小,现在想来或许本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直到听到你说,才觉得都她很可能那时的年纪还比我要大上许多呢。”说完他不忘朝我眨眼笑笑。
“现在这件事发生之後更加觉得是了,她定然是个大人,只是装在了孩子的身体里,不然她才那样小,又怎麽会那般温柔可人,乖巧懂事。
她总是有着各种成熟的想法,她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在我身旁安慰我,渐渐大了,我也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了她。在我十四五岁的时候终於懂了那种情感,虽然她是我的妹妹,可心中已经开始知道那同亲情是不一样的感觉。
她十三岁落水後就变了,而十四岁那年更是喜欢上了三弟,我...我...”
南月平复着一下自己的心情,却发现自己心湖更乱。
我看他一脸痛苦的样子,只好将手搭在他肩膀,稍稍用力拍捏了一下以示安慰。
他看着我笑了笑:“那时候在街上,远远看见一个人,和她那样像。也是巧眉弯弯,朱唇洁齿,就连笑起来...都那麽的像。”我心咯!一下,直觉那人便是南夜,因为我想起晴儿和大哥长得是挺像的。
“小妹,二哥我,做错了事...这二年多来一直都很後悔,然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怪,怪不得大哥。你要怪,要怨,也都怪我罢。虽然那晚他说了那样过分的话,可同样身为男儿,我自然不会不知道,大哥是真心喜欢你的。”
听着南月的话,我心抽疼了一下。
唉,我叹了口气,对他说到:“二哥,虽然我很感谢你把一切的错都往自己身上揽,想让我好过些,不过你得知道,如今你帮他揽罪,并不能改变什麽。”
“我懂,不过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大哥他那夜确确实实喝多了。我过去时他便已是浑身酒气,他那时说的话,做的事,我并不觉得他是真心那麽想的。”
终於弄清了一切的我,却不可自已的悲伤了起来,“所以他很有可能只是,为了报复当时因为晴儿的关系而受伤的他,所以才和我一起的?”
看见南月闭眼不说话,我自言自语道:“因为晴儿之前喜欢的是南煌,所以他无从下手,如今我是失忆了,也换了一个人了,所以他就开始行动了?...”
又是一阵沈寂。
我苦笑转头看着南月,“二哥,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居然到现在,还希望他是有苦衷的。结果怎麽想,都发现他并没有。”
“小妹...”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唉~~这有什麽啊?害我还以为你们是断袖之癖的呢。”说完吐吐舌头。
“这......”
狐疑的看着一脸尴尬的南月,猜想道:“喂喂喂,我说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南夜了吧??”
见他低头不语,我捂着嘴,“天啊...你还真的是....”
这时南月却痛苦的闭着眼:“小妹,其实我并不知,我到底是因为晴儿而在意他...抑或是...”
我好不容易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弱弱道:“抑或是你就是真的喜欢他?”
“并非。”南月这时望向我的双眼否认道:“抑或是我本把他当做是你。”
被他动情的眼神看得心惊跳的,我赶紧撇清关系:“喂喂喂,我不是你那个‘晴儿’,别说成是‘我’好吧...”
“抱歉。”南月苦笑道:“小妹不知,这有多难...”
我没有搭话,不太明白他指的是什麽,他继续说道:“要把明明长相一模一样,子又有几分相似的人,分离开来,有多难。”
我皱眉疑惑道:“可是南煌明明说我每次都变了很多呀?”
“呵呵,如果真是如此,你觉得我会看不出了麽?除了你十三岁那年变得特别多之外,其余时候,就包括你现在,都和小时候子相差无几。”
“咦,那为什麽南煌要那样说呀?”
“小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你不懂,不代表他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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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门派
点头想想也是,然後便问南月:“那不知二哥的私心是什麽?”
南月却装傻地嘻嘻笑站了起来:“好了小妹~今夜说得也够多的了。”
“啊~~~”说罢南月便打了个瞌睡,“好了,说出来果然舒服多了!哈哈~好久都没有这般畅快了,好困,我要睡觉去。”
我满头黑线的看着挑起话头却又不负责的他,只好挥挥手说:“去吧去吧,快去睡吧,真服了你了。”
南月进去睡後,我便一个人坐在火堆旁拨弄着快熄灭柴火,感觉天开始清亮了起来。
哎,想着也不知道这像梦一般的日子什麽时候才能过去。
“淑净。”咦??有人在叫我肃静吗?我没在说话呀?
看了看,有个白衣的女子飞了下来,我揉揉了眼睛,没看错吧??真的是用飞的啊,我靠。这大半夜的...
吓得想叫醒他们,只听那女子说:“竟这般不知轻重,唤为师来还带了外人。”
虾米?我呆愣住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师傅?额,她该不会一直等他们去睡觉吧。
看见她脸色很不好,我觉得我应该是猜对了,只好弱弱说:“师傅?”
“嗯,唤为师何事。”过了会儿,她才好像醒悟了一般,“你不是淑净。”
我不敢看她,只好看着自己脚尖,划着圆圈。
“你竟看得懂淑净的方正暗号?”
“看...咳,看得懂啊,是我们那个时候的字...”
见她皱眉仔细端看了我,然後说道:“先和本师回派中罢。”
我看了看她,然後看了看石头房,犹豫着。
这时南肃却走了出来,作揖道:“拜见真人。我乃她父亲,不知可否同去解说明白。”
只那个女人皱眉甩袖道:“胡闹,门派中岂能有非本派弟子进出,况且还是男子。”
只见南肃淡定道:“如今吾女似是淑净之转世,可记忆消散。怕她无法将前因後果说清罢了。再者,她既已非淑净,那她不也不是真人门派弟子,又怎能进出贵派?”
女子似皱眉想了会儿,然後口中念念有词,在手中聚成一个亮球,然後弹指一挥,一个亮球消失在天空。
我惊讶到,这是什麽法术呀??转头看向南肃,他却面无表情,还真是淡定帝啊...
过了会,又有一个小亮球飞了过来,只见那女子放在手心,然後握住。
只见她点了点头:“师尊说既你们已见过我,便就此作罢,不过你们若将此事传出,定受谴责。”
我害怕得不知所措,只见南肃作揖道:“谢过真人。”
那女子挥挥手,“将房中的男子也带上一起罢。”
听罢我赶紧跑去叫醒了南月,他迷蒙的跟着我,看见白衣女子时立刻行起大礼:“见过真人。”
“嗯,先走罢,此处不便说话。”
然後只见她一挥手,三条白缎带飞向不知山顶的哪儿。然後她自己腾飞起来,说了句“跟上罢。”
我狠狠的吞了吞口水,看着那麽高的距离,怎麽跟上啊?...
“晴儿。”只见南肃向我伸出手来。
“不...不用了...”我违心的拒绝道。
可一踏上那缎子我就後悔了,那麽滑,怎麽走啊??
转头看过去,只见南肃还伸着手,便犹豫着放了上去。
他却将我拉了过去,用一手环抱着我,然後踏上那缎子,像轻功水上漂那样快步奔着。
“月儿跟上。”
听到他这样说,我就看了过去,那南月也像他一样跟了上来,我靠!敢情都会武功的..
我看了看身下,黑漆漆的一片,也不觉高,便享受着着清风拂面的感觉,踏了不知多久,终於到了顶,只见山顶有个类似佛庙之类的邸府门口。
南肃放下了我,我便开始新鲜得看来看去,只见那女子站在门口等我们。
她看我们跟了上来,便开始往前走,我们就跟了上去
跟着她一路走,走了好久,我想着那麽小的门,本来还以为是个很小的地方,谁知里面竟别有洞天,走了好久都不见尽头。
一路上都是些白衣翩跹的女子,或盘坐,或扫地,或晨练,看了我们一眼後,都淡淡的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来到一个房间,那白衣女子便盘坐了下来,她身旁坐了个闭眼不语的女子,长得十分清秀,甚是好看。
大概感觉到我们到了,便睁开眼来,仔细打量起我们来,然後缓缓开口道:“这就是你说的淑净转世?”
白衣女子转头回答:“回师尊的话,修净亦不知,乃此女子父亲所言。而她也确是看得懂淑净所写之暗号。”
“嗯。”只见那师尊点了点头,然後便看向南肃:“吾乃派主月白修,还劳烦施主细说。”
南肃行礼道:“是。”
千年难得一见南肃竟会如此恭敬。
当南肃将来龙去脉说了一番过後,那月白修真人又闭上了眼。
“哎。”月白修真人叹了口气,“原来是淑净之女。”
她睁开眼来,缓缓说道:“既然各位施主皆乃淑净有缘之人,那我也无妨将淑净之事告知各位了,请先取坐罢。”
看见南肃和南月行大礼,我也只好学了起来,然後跟着他们在旁边取来了软垫,坐在了两个师傅面前。
坐下後,便突然只觉得耳朵轰鸣了起来,转头看向他们,都闭上了眼,我也只好闭上眼。
才过没多久,便如看见听见了很多事一般,睁开眼来,我惊讶极了。
转头只见南肃一脸怅然,难道刚才不是幻觉,是幻境??
刚才好像突然接收了很多信息,整理了下。
这迷儿原来是这静修门派的有缘之女,因她当时在山上迷路快死之时,竟会引起了那月白修真人的感应。救起後问才知她失去现世记忆,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只道自己前世非这个世界的人。
将她带回门派,她虽不愿意静修,但门派规定有缘之女都可选择接纳与否,便不予勉强。
见她迷惑身世,师尊真人便也给她开始揭解。
谁知却在途中发现她体质异於常人,乃是千年未再现的借宿之体,给她说明借宿体质之後,她就急急问道有无方法可解,只可惜师尊在用占命算卜之术发现她的事很有可能和‘吸魂珠’有关。
然这吸魂珠之谜在岩剑身上,如今他正值闭关之时,虽已快出,但不消个十余载是本不会出关,她听後便十分泄气,没地方可去,又不想清修,便自己在山脚下动手搭起了房。
修净师傅见她身世特殊可怜,便破例允她为不入门弟子,有危难之时可引笛鸣之声唤之出现。
静修之人本就可颜容不灭,且寿命异於常人,以至於都没发现日子过去那般久,淑净定已殁,修净师傅听见笛鸣之声便应声下来了。
沈默了会儿,南肃便起身行了个大礼,问道:“敢问真人,那不知岩剑师傅是否已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