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搂着陆二丫,轻抚着她的背,说:“二丫,有什么事儿,说出来就好了。”
陆二丫把遭受“癞疤头”调戏的事儿,一一告诉了易文墨。
易文墨攒紧拳头,愤愤地说:“我饶不了这家伙,一定帮你出这口气。”
陆二丫担心地说:“姐夫,‘癞疤头’是个二流子,你跟他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算了,反正他没把我怎么样,我又打了他。”
易文墨沉思着说:“我会有办法的,等着瞧!”
晚上,易文墨翻来复去睡不着觉。他思来想去,决定借刀杀人。
第二天上午,易文墨上完两节课,匆匆出了校门。他跑到石大海父亲的住房附近转悠着。十二点过了,未见石大海的人影。
下午,易文墨借口家访,早早离开了学校。他照旧跑到石大海父亲的住房附近,找了一个僻静处,静静等候“鱼儿”上钩。
易文墨的运气不错,刚等了一袋烟功夫,就看见石大海骑着那辆老爷自行车,慢悠悠地晃荡过来。
易文墨低着头,迎着石大海走去。
“老大,哪阵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石大海跳下自行车,乐嗬嗬地和易文墨打招呼。
“喔,是前妹夫呀。多日不见,听说你发达了。”易文墨故意奚落道。
“嘿,老大别埋汰我了。我呀,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石大海倒挺会还嘴。
易文墨脸一红,反击道:“我看你呀,倒象是虎上景阳岗遇武松呀,活该被打死。”
“嗬嗬,老大今天怎么有闲功夫压马路呀?”石大海有点奇怪。
“我刚家访完,正准备回家去。你住在这附近?”
“唉,我住在老爸家。走,到家坐会儿。”石大海假意邀请道。
“不早了,我还得回家干活呢。现在,家里添了两口人,事情不少哇。”易文墨皱着眉头说。
“嘿嘿,人多了是忙。”石大海尴尬地接腔。“老大,二丫和小泉就麻烦你和大姐多关照了。”
“我们哪关照得过来?二丫昨天被单位的小流氓欺负了,气得一天都没吃饭。我得赶回去劝劝她,不然,饿死了也白搭。唉!谁让她没男人呢。”易文墨说完,拔腿就要走。
“老大,你等等。谁欺负二丫了?怎么欺负了?”石大海着急地问。
“石老弟,你和二丫已经离了婚,她的事儿你管不着了。”易文墨说完,扭头就走。
石大海追上来,叫嚷着:“老大,我虽然和二丫离了婚,但我总还是她前夫吧。再说了,她还是我儿子的妈,怎么能说一点关系没有呢?假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儿子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