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仙歼灭蛇妖,邓隐非是不知,但蛇道狭窄,而本身受风雷困厄,爱莫能助。亦因身被囚,难躲仇敌攻击,不敢出头干预。只得任由二仙在洞底纵,颇亦惊奇魔竟能在多日来,长战不停亦不泄,本就欲把魔引下来。再探得魔通行先天迷阵,丝毫无误,更感震撼,忙经蛇道透出的血光,笼罩魔,触透经,传回所得,竟是个平平无奇的凡胎,不禁诧异万分,传音垂问。
魔身在鬼焰中,遍体百脉受火内焚,炙得神智半昏。那鬼焰本身是由邓隐的後天真气炼成,虽能迫压上丹田,却无能侵入,对一般修士,颇能夺其思虑,无奈魔的先天真气,流畅上丹田内,非後天真气所能涉达,所以魔仍是一灵不昧,邓隐却毫不察觉。不过魔也无须作伪,因自身对此也是一片茫然,只能坦言说是:遍阅群经,无师自通。以刚易折、柔长存,无储则不盈,不生则不灭,有馀可补不足,得经脉圆通、血气流畅矣。邓隐惊奇於魔悟,生念借之以破解血神经的疑难处。
其实人体是一个自在宝库,一切自足。只要血脉畅通无阻,抗体自会修补一切伤患,排斥毒素,歼消入侵细菌。凡夫俗子所以百病丛生,只因微血导管有所淤塞,如畅江大河,滔滔洪水,枉流主干,却对土地过门而不入,於是沙漠旱地,仍是乾涸,无所裨益。苟有冲入,却无出处,若上善的德水,利万物而自居其恶,终成藏污聚垢,更成助恶。纵有灵药,输运之不到,何治成之有?苟以虎狼猛药加之,则在未消灭害病之前,已尽毁无辜,反速其死。
金枪不倒之迷,更不是对血循环一节交白卷的西牛贺洲修士,所能发掘出来。血畅通,自会产生及储存一种酵素,合成一氧化氮於皮内。当受到情欲幻想或感官刺激,生殖器神经末梢就会源源不绝释放一氧化氮,维持海绵体膨胀,更从体逸出,刺激那揩触的壁,给侣持续高潮。所以一旦软下去,侣就立即索然无味。角先生的制作虽可比真更巨更坚,更可再用热水加温,但就是缺少一氧化氮,与真的感觉无可比拟。那些软如粉肠之流,塞入松弛的,就只能给侣一个恍如无物的印像。这就是缺乏一氧化氮的存在及溢出所致。
血神经本是先天仙法,虽以血为名,所练的却是以先天真气<智>洗涤後天<行为>血皮囊,达无相<同流>境界。邓隐迷於”上乘不着相,本来无物,万魔止於空明,一切都用不着〔之义,所以受阻於血影神光的进境。魔详释其”不着〔为不驻,亦不是假空,而是随环境而现同色。於红尘人间,或曰变色龙,或曰和稀泥,或曰跟红顶白,以求晋身之阶。其”无物〔是心中不受一切阻隔实际环境的”幻念〔所挂碍,不致行差踏错。那”空明〔是同色不异,所谓色不异即空,空不异者同色,路路畅通无阻也。总之,外表随法轮<权威>常转,现三十二相,不为物碍。善恶无所分,则何有分於法?达同流合化,就是空明境,万魔即我、我即万魔,而”止〔於万魔,哪还有敌我之相呢?
邓隐知其然,但随而修之则障碍重重。魔以大道如歧路,非实践难为领悟其阻力源头。遂不厌其详的点滴追问,尽得血神经全文及修为要,以先天真气为基,分析血神经,到最高层的血影神光关键处,才知其误於”自证〔之道,执外相为自我,随境而迷。
须知”万相随念而生,念头动处,仍还本来〔就是於自证。所以佛曰:一念之间。意识中植有念头处,则万相纵使来归,也定遭过滤,所谓物以类聚。一切不谐合所植的念头,不是视如不见到,就是受到排斥、歪曲。能”生〔的只是可是那些能”随〔所植之念而融洽者也,所以终必在”本来〔踏步。邓隐早年曲意钻营,已为超我意识这客家占代地主,在”自证〔中主客颠倒;不能固其内”念〔于己身立场,不能以己身立场演化身外环境。所谓寻水,叶朝光,是是叶,所动的方向不同。反自身质素的颠倒逆行,如同自残,那得不亡。
更有甚者,堕入六识幻觉,误将幻入的识障固执为真环境,如同步处幻境。
须知天上真月,水中幻月,虽仙佛也难分难解,或曰其遥不可及也。但身边的人文科学,不也近在眼前,何尝可分?
人心如火,变化可於刹那之间。今刻的我,可以推翻前刻的我。苟是此刹之言出自衷心,於下一刹那,亦何尝不变,那能真实之有?更其甚者,言不由衷,或为面子,或为顾忌,或为利害,或为玩笑,多有不负责任之宣。更有我叫你做,我没有说我会做,不是居心不良,也是生虫拐杖。由是等等幻言织成幻识之念,信之即入黑犁地狱。是以佛修心眼,直指源,从人皆有佛的人取决,鉴定其必然反应,才见真月。
邓隐克己复幻,为幻所惑,自残本。更强做幻境,逼别人解脱、舍弃。亦把无固定相的无相,解为”无〔却一切:舍弃血内灵。开步差,步步错,只能在”本来〔的幻景踏步,自我毁灭。
但魔因先天真气为修道者所不屑,透露出来只会招来藐屑及不信任,而邓隐亦已尽削血,无法回头。更因自己多年来饱受迫害,深知兔死狗烹之道,不敢不有所保留。而且强权贵显只会听顺耳之言,苟有所问怎麽办,就必须对方说出合权贵心意的方法,於是不敢告之真相。其为神光需用先天真气段练身,化整为零,功成後可渗入被虏者的三尸元神内,销化其身,替代其外表,所以不毁皮相。
顺着魔头的误解为毁化自己血身,视皮为障,遂告之:要破障则剥皮可也。
魔头已陷入有”幻〔无”我〔的死域,对此深信不疑,甘受绝大痛苦,竟将自身人皮,生生剥去;再将全副血身炼化,成为气凝炼的一个血影。又将随死的三个爱徒,一一如法施为。
魔确知气不论如何凝练,少却身,本无法自我生息。无皮囊保护,更无法抵受罡气冲击而不散。魔头虽是自取灭亡,但那凝练了的气所作攻击,亦非他所能抵御。可幸邓隐也是对先天真气一无所知,因曾详察他的经脉,见他下丹田全无真气,二仙未有教他养气、炼之道,料魔也爬不上那深不可测的洞,未对他作任何禁制。
魔的先天真气,能纵後天真气,虽不识储入下丹田,发气为真力,但可在体内生息。蛇内丰硕的後天真气,竟为先天真气滤了下来,滋筋润络,身轻胜燕。趁魔头师徒争相剥皮入关後,借地洞石壁中的罅隙以着力,或於平滑处,以掌心吸力,若壁虎攀登,轻而易举升越洞外。
第三节恶慈云
魔逃脱虎口,本无深造求道之心,而二仙囚他於地洞,必有所索,难以尽信。因知权与力所聚之处,越近核心,其压力越重,只有爱恶之分,毫无理律可凭,只需有足够能力罗织报告,即可摆布众生矣,所以伴君如伴虎,虽频末之变,亦足致命。血神经的幕後渗透的宗旨,更合魔那饱受针对,酿成不敢出面承担的内怯个。
人不风流只为贫,一文钱可迫死英雄汉!能折腰换取五斗米,已足为魔羡煞。往往为涓滴浊水,也被折磨再三,残尽尊严。对那些以扶贫为名,靠为善信敲诈救济,作修道基础的道人,只偏私眼前一片树叶,漠视整个森林,惯得那些害群之马的刁民,所得享受更胜那些辛苦工作之善信,还极其不满於不准畅意游埠。为这点规限,即大肆泣告地状为伤残尊严。想到多少善信,辛勤劳碌也无游埠的财力,莫说空闲;将人比己,魔难禁哀怨,此命之苦,无有比拟,玄天有知,何必生我。
所以活不下去,总是钱作怪!今朝身轻胜燕,腾挪飞快,上落百丈只如常人迈步,高墙旷地再非阻隔,从此海阔天空任鸟飞,无须再为饥寒,屈身受侮,可远走他乡,永离人间地狱。谋财之心既定,对像莫如成都,此间聚一省之资,只须偷窃富户浮财,已足敷用。人生希望重燃,自绝之心亦淡薄下来。
魔择其为富不仁而盗之,为自我信念作挺,取之不伤德也。更有甚者,是这些作奸犯科之徒,所得钱财皆见不得光,不像正途所得的钱财可以见光,留在明处以方便坚锁固封。黑钱不能重守,就只能暗匿,所以不法之徒,必用暗格藏宝,就是不能以坚壁重护引人注意。对魔来说,简直是垂手可执,因为先天真气的要是开导脑海的神秘境界,再得後天真气为传达。先後天合运,相辅相成,即可探索事物於指掌之间,随修为高低而悉远近,可勘觉到所触之物的内部情况,暗格全无遮掩可言。
财富无忧,则必转思安全。魔觉到餐霞、白云二仙有囚己於深洞的意图,必有所谋,为免於受害,颇需求庇。以敌人的敌人可以为群,魔於二仙告诫时,及离庵寻蛇妖之际,隐约闻得峨眉群仙,与五台派势不两立,已着手挑衅五台派在成都的据地慈云寺。借通风报信为名,魔希望或可自我举荐,得攀护荫,是以先行暗入窥探,了望环境。
这慈云寺乃成都有名的禅林,离城有二三十里,寺门外一片茂林,嘉树葱笼,林外只能见到红墙一角,每有阵风吹过来,必带有梵音之声。庙门匾上,写着“敕建慈云禅寺”六个大金字,更是名传蜀地。方丈智通和尚自他的师祖五台派太乙混元祖师在两次剑仙正邪大战中败亡後,便来到这成都郊外,密林深处,经营这座慈云寺,得师祖姑许飞娘幕後支持,窃得“敕建”名义,便是勾结权贵的成果。勾结需财,智通和尚虽是凶极恶,因鉴於他师祖的覆辙,颇懂得兔儿不吃窝边草,平时决不在本地做案,尽往远方邻省作买卖,顺便抢几个美貌女子回来受用。所以内里尽管是藏污纳垢,外表却是华贵堂皇,庙产甚多,寺外周围十里内一切人家,名义上种的全是寺里的庙产,其实质多半是凶僧党羽。
魔趁着月黑风高,悄然飘上庙宇围墙,见到这名颂一方的宝刹,盖得非常伟大庄严,里面尽是回廊曲殿,衬以花木扶疏,非常雅静。东面是茂林入口,西面靠着大殿,北面墙外有墙,外墙之外有狗群聚集,似是野狗,却全无野狗那种迫切觅食的意态。墙内是庙中院落,殿房共有三百多间。从这後殿绕过大殿,过两层院落,又是一个大殿,殿旁有一座石壁,高约三丈。壁後一坐假山,当中隆高,旁边俱倾斜,离南墙有三四尺距离。墙外一株黄桶大树,有一横枝伸入墙内这边来。
蒙中见横枝上,从假山顶跃来一条赤裸人影。虽在夜黑无月之际,魔也看到这人影的膛上平似飞机场,腿却无垂累,几疑是个阉人。当来人挪近庙墙,即看出是个雌货,耻骨突,毛短硬稀疏,色调残黄,撑在两条瘦杆似的枯腿上,受着摺垂的小腹压迫。身躯无,三围同码,就是一个圆筒,突兀起洗衫板似的肋骨,楔入出两条枯瘦手臂,抓着硬的垂肩的短发,露出独角似的前额,被短的眉毛组成的稀疏眉条所托着。两眼蒙松无神,鼻梁扁塌,口阔露齿,唇若猪厚更虚而涨,纹条多而杂乱。吓然是成都街头巷尾所鄙议的跳水皇后张玉珍。
妖女借名为练习魔教奠教至宝”一杯水〔的跳水套特技,攀黄桶大树的高枝,潜入寺内与知客僧了一互通声气後回到树丫来。稍为作势,即从枝上跃起,把身子反卷作一团,後空三翻,把咸煎饼的袋,及墨黑过死牛肺的扁垂唇,滚动三转後展身落水,水花不溅,其准确无误的套上池中水面下的一条模拟阳具,水有声甚响。魔教曾凭此技,称冠宇宙,蠃得一众虫附和结盟,势力大增,迫得雄霸天下的灵峤另眼相看。
魔却嫌妖女的冤猪头怪样,香艳的奇艺在她身上演出,只能是东施效颦,益增其丑,污眼之至。趁妖女落水後,未重攀上树丫前,飘到假山顶处。落足处,魔的先天真气催动後天真气,即觉到假山中空,内里高达三丈。环绕顶处一转,寻觅机关入口,却发觉那砌成假山的石头,其中一块已因年久失修,与邻近石块不大黏稳。觉到假山腹内不存在人体气息,魔胆子大了起来,推歪石块而入,再移之回原位,才飘身落下。山腹内颇像一个洞,除入口处是一方石壁外,四面都是四五寸厚,尺多宽定制的窑砖所堆砌,两层砖石之中竟夹着一层铁板,如此坚固,必是重地。
魔虽是胆小如鼠,但自持有着主人也不知道的缺口,胆子大了起来,更思一探深浅虚实,才决定是否晋身投靠。洞外观虽然牢固,却在壁上丈多处设有地道出口,通到四个密室的最後一间。这些密室都盖在地底下,是智通半生菁华所藏聚之所,专供他宣行乐之用,连接着三处地道。另一处通到方丈室内,由方丈室又可由夹道走去後殿阶前;还有一处,直通北墙以外,那里四面高墙困厄,有数十间华丽房子,便是一干妇女的住处,大多数女子都是被凶僧抢来,逼迫成奸。除了由这一条地道出进,去供和尚辱外,简直门可出。谁也不敢越过高墙,遭恶狗分尸的惨死。
探过其馀两条地道後,魔上最前一间密室,觉到只有一个女子的体气,却是在呻吟喘息,心下大奇。魔自沟餐霞、白云二仙後,虽未识修炼後天真气,但却能分辨真气的存在,觉到密室内女子是个凡女,料定是遭囚禁的可怜虫,以自己的力量可随时制她死命,便放胆潜入。看见一条窈窕赤裸的身形,卷曲在床上,伸手下搭耻阜,以纤纤玉指揉着唇的缝隙上一稞珍珠大的蒂,轻旋厮磨。
蒂是女神经最多,感觉最丰富敏锐的器官,平时被蒂包皮包裹着,只有进入兴奋状态後,才会肿起突露出来,亦是蒂处於兴奋状态下才会体会到高潮。蒂头部在充份勃起後触之,有着鼻头尖处一样的硬度,距道口上缘边有一至四公分,距离越近,越易得到高潮。不超过一公分的妇女,每次关系时都能获得体的满足。距离远的就难以被擦到,於是痕痒难受的女伴就得要後拗腰身,企图把蒂凑贴上去。此时必被耻骨屈压,头就重撞壁,很快就支持不住。因惯拗腰之故,後腰内弯,香臀就难免翘起,所以相书称之为相。
密室中的女子就是蒂距离道口上缘边甚远,所以名早着,本是一个赃官女儿,名叫凤仙。这赃官从长沙城卸任,就再无不法之徒利用之处,匪群反噬,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是报应吧。船至川东,被智通洗劫,将凤仙抢来。因她姿色出众,颇受凶僧宠爱,夜无虚夕。但侍奉大爷,可不同荡苟合,可以主动还击,在取悦大爷之际,绝不敢放任她自身的需求,令大爷早泄,缩短大爷的兴头,挫败大爷的威风,所以有感觉也只能压下,极力表演出被大爷征服的假像。和尚走後,凤仙就只有低泣自渎。
可是女的感觉区位不像雄的专在头,蒂被捺多了,痕痒的地方就移转到另一处,深处就恍似有千万只蚂蚁在里面爬动,奇痒难忍,想搔又无法搔到痒处,那感觉几乎要让她发疯,只能闭着眼在封锁道的知觉。突然觉到一火辣辣的入腹中,撑裂感由下体传出,痛得她双眉紧皱,紧咬残唇,全身轻颤不已。那是窥见活色生香的美女自渎,感应到那迫切的情绪,引发体内的蛇妖气,猛胀,热血汹涌头,变得灼烫无比,必要有个匝束它,才可令血气回归,於是就势贴近,无声无息的捣入凤仙的痒内。
风尘女子为势所迫,曲意迎逢,就自发出心理上的讨厌,郁抑着壁的需求,得不到宣泄,引致自闭道知觉。心理影响生理,日久就成无甚知觉的废,逐渐萎颓,既松弛也无弹力。但魔巨本越常人,更受蛇妖气催撑,任凤仙的如何自闭,也痛得几乎昏眩过去。小嘴狂张尖声大叫,双手双腿虚空展撑,花心被头塞得颤动欲裂开一般,如同死去活来。这就是身心两残的风尘残女的剩馀知觉,因快感的知觉都在欲沟不遂下萎掉了。只有如针刺般的轻微苦楚,激发大量的燥热,在完全陷入身心都有如火烧般的被虐待感的巨大漩涡中,才能产生几若昏迷的高潮,所以趋向虐。
魔虽然觉到巨已把凤仙的塞得迫满,却远比不上餐霞、白云二仙那经真气洗炼的道,有着强劲的韧与弹力可以反匝,再近看这胯下艳女,更觉她花悴云残。一张粉面已血无华色,带有憔黄,发毛是黄而不润,眉疏也散,眸睛神气浮弱,目下乾枯暗黑,唇白色苍,袋显见虚荡,肌肤无甚亮采弹,蒂粒嵯色褐,晕浮松。长期在欲不调下的风尘女子,用得无可节制,任嫖客竭泽而渔,而又得不到畅快的宣泄,气血郁结成败坏,身心两亏。
魔的先天真气能解人意,感觉都凤仙的需要,双手毫无顾忌的以指骨挟凤仙蒂,扭捏住她松弛的房,手指深深陷在团内,用力挤揉。凤仙这些风尘女子长期活在屈辱中,就是养成喜欢自己像个玩物似的被男人折磨、摧残,居然发出欢欣的声调,夹在哀鸣中,令魔升起一股男的征服欲,加快巨那强壮又暴的撞击力道。凤仙越是受虐,所产生的反应居然更强烈,只见她出气多吸气少,恍如窒息般睛目翻白,哀鸣响彻密室,在魔模拟餐霞、白云二仙经他身上施展的采补大法,凤仙即告身体连颤,元狂泄而出,为魔饱噬入窍。
魔纳回头气血後,凤仙才欢过後,回过神来,也不介意是谁扒上身来,只首先追问身上的小虫是谁。须知入得密室,谁都是大爷,何以召姬泄欲,但也得分级数,她凤仙颇因姿色得宠,可不是等闲之辈可骑上鞍子来,何况是个毛头小娃儿,虽然人小庞,捣得她骨酸疲,畅快平生,也得问个清楚。魔留有後路,也不怕她泄露,坦言承认是个小偷儿,伪称跟随喜的施主进来,想偷点香油钱,偶然进入了密室,却出不去,当然不会泄露那假山顶的秘密缺口。凤仙知到眼前少年竟是个小偷,即时换转了一个心态。
须知妓女之贱,必需其贱在心,因为终日侍奉大爷,就不能把她自己当人,才可讨大爷的欢心。所以略有自尊的心态,必被排斥侮辱。积存的自卑就是要宣泄才能心理平衡,就有着姑爷仔的需要,令她有着自觉是人的空间,能力的强弱却在其次,宁愿在欲泛滥下,自暴自弃的投入虐作发泄。当然最美好的是有着魔这样强劲的巨,既可满足受虐心态,又无皮之苦。魔的潜入,是唯一的姑爷仔选择,再巧逢魔的长期受侮所孕育出懦弱内怯的外表,更像女人汤圆,招人搓揉的欲,切合需要。凤仙当然存心包庇,更夸张的描述庙内的凶残,哄魔匿藏下,作为她的泄欲秘具。
魔的先天真气已能从入凤仙花芯中的头,感应凤仙的心识,确认不是陷阱,当然乐得有个探消息的驻点,便答应下来。凤仙既知这小姘头,见不得光,就不能再逗留在密室,给随时入来的和尚发现,强忍疲惫不堪的乐透走,带魔到她的囚屋去。这些妇女都被抢来的,秉坚贞的当时就不免一死,那些素来荡,或者一时怯於凶威的,也不过顶多给他乐一年,以後便弃充舞女,依他门下势力之大小,随意使用,因而透浸欲海,道的知觉已纵了意识,只要是个雄,就必先想到检验一下对方的具,一时群雌粥粥,尽在魔下受尽虐待,在惊呼竭嚎中享受畅快的奸。
众姬中独有杨花,颇为持宠,盛气凌人,但包庇魔却是比谁都紧张,也令魔颇真乐不思蜀。她本来是个女飞贼,於三年前,潜入庙中,却逃不出去,束手就擒。智通见她容貌平常,本无兴趣染指,因恨她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本想叫阖庙僧徒将她轮奸,羞辱一场,要不脱而死,也都送她归西。谁想将她小衣脱去以後,就露出一身玉也似的白,真个是肤如凝脂,又细又嫩。智通也为之心大动,便去占了一个头筹。
谁想此女不但皮肤白细,且是蒂竟长贴口上缘,因而高潮叠起。真正是在高潮时的呻吟声,发自内心的迫切,有急迫感,听起来必异於口发的声音,若源於体内而出。杨花更甚,若出自内子,透喉而出的婉啭哀啼,倍令侣消魂。而且浪异常,纵送之间,妙不可言。智通这僧虽然阅女甚多,也从未经过那种奇趣,纵使情是极端的喜新厌旧,但与杨花春风一度後,从此宠擅专房,视为禁脔,不许门徒染指,本是留杨花长居在方丈室内。
偏偏师叔金身罗汉法元的弟子毛太来到庙中的第一天,杨花又恃宠而骄,嘲讽智通的阳具软弱无能,和智通闹翻。智通盛怒之下,更急於要和峨眉剑侠为仇,想拉拢毛太同他的师父,增厚自己势力,便将杨花送与毛太,以为拉拢人心之计。毛太得了杨花,如获异宝,自然是感激涕零。可是智通离了杨花,再玩别人,简直味同嚼蜡,又不好意思反悔,只有等毛太不在庙中时,偷偷。如此反主为客,好生懊悔,再被那杨花故意引逗到哭笑不得,越发难舍,打算将杨花换回。毛太自然万分不愿,但以自己在人篱下,也不好意思独占。从此两人便也公开起来。三角式的恋爱,最容易引起风潮。两人各含了一肚子的酸气,碍於面子,都不好意思发作。
一日毛太回到後殿旁边自己的卧室窗下,隐隐听得零云断雨之声,轻轻扒在窗下,看到他同智通的公妻杨花,白羊似地躺在他的禅床上,智通站在床前,正在杨花内贾其馀勇,奋力驰骋,喘吁吁一面加紧抽,一面喁喁细语。正碰上智通战乏之际,一面缓冲,一面问杨花道:“我的小乖乖,你说真话,到底我比那厮如何?”
毛太在窗外听到这一句,想起杨花背着智通,老说是对自己如何高情,同智通乐,是屈於凶威,没有法子。今天难得看见他二人的活春,乐得偷听他们说些什麽,好考验杨花是否真情,越发聚会神,沉心静气,去听杨花如何答复。这一听,酸气直攻脑门,几乎气晕了过去。
原来杨花天贱,又生就伶牙俐齿,只图讨对方的好,什麽话都说得出来。只见她星眼微扬,把樱桃小口一撇,做出了许多声浪态,才说道:“我的乖和尚心肝,你不提起他还好,提起那厮,简直叫我小奴家气得恨不能咬你几口才可解恨。想当初自蒙你收留,是何等恩爱,偏偏要犯什麽脾气,情愿当活忘八,把自己的爱人,拿去结交朋友。後来你又舍不得,要将小奴家要回,人家尝着甜头,当然不肯,才说明一家一天。明明是你的人,弄成反客为主。你愿当活忘八,那是活该,可怜的是小奴家。你想那厮两条毛腿,有水桶细,水牛般重的身体,压得人气都透不过来。也不知他碰到什麽大钉子上,把手指头给人家割了两个去,叫人见了都恶心。亏他好意思骗我,还说是小孩时长疮烂了的。这话只好哄别人,小奴家也会一点武艺,还会看不出来,是被兵刃削去了的?我无非是为你着想,利用他将来替你卖命罢了。依我看,那厮也无非是一张嘴,未必有什麽真本事,恨不能有一天晚上,来几个有能力的对头,同他打一仗,倒看他有什本领。如果只是稀松平常,就趁早把他轰走,免得你当活忘八,还带累小奴家生气。”
她只顾讨智通的好,嘴头上说得高兴,简直把毛太骂了个狗血淋头,万没想到毛太听了一个逼真。毛太如烈火,再也忍耐不住,不由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再也无心计及利害,喊一声:“贼妇,你骂得我好!”
话到人到,手起处一道黄光,直往杨花头上飞去。智通出乎不意,仓猝间,也慌了手脚,一把将杨花提将过来,夹在胁下,左闪右避。毛太已下决心,定取杨花命,运动赤剑,苦苦追逼。幸而这个禅房甚大,智通光着屁股,赤着脚,抱着赤身露体的杨花,来回乱蹦,又在搏之後,气力不佳,三四个照面,已是危险万分。
正在慌张之际,忽然窗外来了知客了一的一道白光,将毛太的剑光敌住。智通因见毛太突如其来,背地说好友私,未免心中有些内愧,又见杨花危急万分,只想到舍命躲闪,急糊涂了,忘却用剑。得这一刹那缓冲,便把脑後一拍,即有三道光华,直奔黄光飞去。杨花趁此机会,抢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从智通胁下冲出,逃往复壁而去。智通亦暂时把她留在囚屋,免得刺激毛太。
所以杨花身份特殊,不过也是脱不了风尘心态,看她一身白,似白非白,触手如抹凝脂,肌理幼细,柔嫩若微,虽是指尖搔捺,也若陷棉团,简直是是贱天生。虽是房塌若土堆,典型的贱相,却堪搓揉,更身怀宝八大名器之一:曲径藏幽。道的前段极尽九曲十三弯,而後段却是中空宽大,又是暖和湿润,不虞刺激那入的头,可以颐养歇息,虽是松弛而又无匝弹之劲,但有魔的撑满,也尽可领略那头入时,推垒撞壁的最高滋味。一般率直的道只能拉扯头皮,但曲径藏幽则於推撞是直接其磨擦头正中,那酸麻带痹的滋味,丝路般扩散,直痹上灵台中滚荡。
再是杨花的口不堪搿分,蒂被扯入口内圈,直接刮磨,比一般的妇女,蒂只能在全部入後才撞击部,刺激强上千百倍。那惨烈的痛中带痹的高潮,令杨花嗥吼裂云,若从蒂爆出,透经脏腑才穿口而出,也能透过魔耳道,震撼灵台。直至头藏幽,杨花才能稍作回气。
一时男盗女娼,其乐融融。心灵上的和谐,最是魔一生一世在受迫害中所非常缺乏的。今朝得润,真是天堂不让,魔本来还想冒险带走她们,过正常生活。可是一经涉及外间世界,群姬就露出天下都是大爷的贱相,人人都是人,就听她的不是人,无可调和。可幸在这若是二人世界的环境中,不受影响。魔也硬起心肠,唧采众姬元而勤炼血神经。当群姬奉召去後,魔就轻而易举翻过高墙,能以先後天真气合运,感觉到狗群集散处,轻而易举跨蹋树丫处飞渡,连狗群也察觉不到丝毫气息,无碍魔往闹市逍遥。
这一日,魔往望江楼小饮,见靠窗的四张桌子中的一张,被一个一身穷相的道人,在那里伏身而卧,赫然就是在峨嵋山脚下见到的醉鬼。在成都处了一阵子,就听到这无处不在盛传的醉道人,例行长期失踪,只有蒙骗善信的托任时,才会出现,以破烂衣袍见人,看似穷极,可是酒量极大,每日一喝起码十斤,不醉不止,一醉就睡,醒又喝,临走还要带这一大葫芦酒去,每天至少总可卖他五六十斤顶上的大曲酒,花在醇酒之资,足够他日日换上崭新的锦袍玉带。纵使身在群中,挂名访察民间疾苦,济世扶贫,也只是有姿势,无实际,无时无刻不在饮得醉醺醺的,充耳不闻苦难之声,却暗中支持轩辕老怪派来的黑工,残害善信的生计,更怂恿黑工施展独门秘技,红卫兵邪功冲击总部,压迫那些不甘屈服的雇主时,真是个超凡的卓人。
今日清早,醉道人就上来喝酒,直到晚饭时候,一坐就是七个时辰,日前已定座的客人都来了,还不肯让出,摆明存心挑衅,却怪人家未在他进来时,先向他明说定坐之事,还诬诋人家欺负他这出家人,反蛮的要霸住桌子不走。定座的一班无赖共有一十七个,滥充民粹,上京朝圣,沿途招摇过市,借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经历学问为名,遇有名山胜迹,就去游览一番,大出风头。
这群民粹中的宋时有眼不识泰山,又是一个十分狂躁的人,见醉道人一身穷相,说话强横,不禁大怒,便走上前向那道人脸上打了一个嘴巴。只听“啊呀”
一声,竟是宋时痛得捧着手直嚷,红肿起来,而被打的醉道人却丝毫无损。任谁都知道内有玄虚,醉道人却仍是执意不认帐,硬说是宋时使错力,屈了筋。直待诈了酒帐,再加五斤大曲酒,才合着宋时一只手,只轻轻一揉。宋时除了手上尚有点红外,已是不痛不肿。魔的先天真气合运了後天真气後,已能感应到近处的真气流动,知道真气是藏入了宋时被经脉。见微知着,定是用真气陷人於死地,却还听他惺惺作态的道:“好了。下回可不要随意伸手打人呀。”
只见醉道人出了酒楼,任是行人如何挤法,总离他身旁有一二尺空隙,好似是被搬移了也不自知的。对一般凡夫俗子,道人就可以摆脱踪影,但魔暗中摄着他的真气,一路跟到云寺南墙外的菜园来。只见醉道人从口中溢出一丝真气,直入菜园,知是久经传闻的传音入密的运用,料到这跳水妖女不是简单人物,必有变故,着意留神。也不回到众姬的屋群,就匿上黄桶大树的最高处,静寂调息,监视着菜园的动态。
果然到夜琛人静,妖女张玉珍就赤裸了发育不全的骨架子,攀上黄桶树丫,扒过南墙,在假山上的低洼处,会见知客僧了一,悄然细语後,返回树丫如常跳水池,罩入的苦练”一杯水〔功特技。了一则回到後殿,安排了十六件作法事用的饶钹成一堆。魔料到明日来随喜的众民粹,定会丧命於此,只是不解何以比对人数,短了一面饶钹。有意看着事态的发展,也就继续留在树顶叶丛里。
到午牌时分,众民粹即如行程安排出现,由知客僧了一招待,引往佛殿禅房中去游览,到导入方丈禅室後,了一便借故匆匆走出。这间禅房面积甚广,处南墙西角,离大殿约百馀步,东边是窗户,北边是门,靠西边是禅床。墙上挂着名人字画,惟独禅床当中,孤孤单单挂了一个中堂,笔势俗,满纸匠气。那中堂下面横着一个磬锤。
魔匿身南墙外黄桶大树,恰好从窗口望到宋时伸手去取磬锤,即觉到屋外的了一发动真气,宋时手上经脉中的真气随着波动,震了一下,把那辐中堂碰凹了进去,露出一个约一人高,一尺三寸宽的凹槽,上面悬着的一个小磬。再觉真气波动了三次,便听得三声钟响,接着是一阵轧轧之声,同时墙上现出一个小门,门前立着一个艳装女子。那是招唤姬妓的玉罄,艳娃应声入侍,春光外泄,见了众人,“呀”的一声,连忙退去。
时下许多出家人,表面上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清净寂灭,一尘不染,暗地里却是交结官府,左右施政自肥,稍不如意,便以上告魔为要胁。更有奸盗邪,无恶不作的也很多,倘或被看破行藏,便起了他的杀机。宋时一见有暗门,还藏着女子,还未知死星照命,竟想大大地敲他一下竹杠。可惜适才进来的那一座门,已不知去向,变成一面黑黝黝的墙,四扇窗户全都是生铁打就,更从外面下了闩。除了禅床上所现小门外,简直是无门可出。
众民粹只得从小门进去,鱼贯而入。这一群送死队进门後,又下了十馀级台阶,便是一条很长的夹墙中甬道,非常黑暗,走了约有百馀步左右,前面又走十馀级台阶,上面微微看见亮光。拾阶而升,便是一座假山。由这假山洞穿出去,前面是一座大殿。石台阶上,盘膝坐定了智通和尚,面貌凶恶,身材魁伟,赤着上身,跣着双足,身旁堆着一堆作法事用的饶钹。後边站定两个女子,披上大红斗篷,满面脂粉。
宋时还虚张声势,要禀官治凶僧的不法之罪。那凶僧智通本是凶残恶匪,早以立心杀人灭口,发出一阵狞笑,唤来了几十个凶僧,将他们十七人捆绑在桩上。这些无行文丑,平日交通官府,持势凌人,敲竹杠、造声势,民意自命,动则示威为荣。这时一旦阶下成囚,俱已胆裂魂飞,只识放声大哭。那凶僧见到这般哀苦,不禁哈哈大笑,便对身旁侍立的两个女子说道:“你看他们这班穷酸,真是不值价。平常端起身分,在区内作威作福;一旦被困遭擒,便这样脓包,好似失了的娃娃一样,很烦人,下去歌舞一回吧。”
旁立两女子道声遵法旨,便将所披大红斗篷往後一翻,露出白玉般的娇美身段。原来篷内竟然一丝不挂,肤如凝脂,赤裸裸跳入院中,夸张着粉弯雪股,对舞起来。腿踢处,方寸地隐约可见,毛茸摇荡。两廊下也走出一队执乐器的凶僧,出来凑热闹。正是毛腿与玉腿齐飞,**头共光头一色,一时歌舞之声,把十馀人的灵魂悠悠唤转。众民粹虽见佳丽当前,清歌妙舞,但在这生死关头,那有心情鉴赏。有身家的新贵,自有许多尘缘抛舍不下,不由的放声大哭起来。真是流泪眼观流泪眼,断肠人遇断肠人,哀声动地,禅堂几乎变作了孝堂。连那歌舞的女子,见了这般可怜状况,虽然怵於凶僧威,不敢停住,也都有点目润心酸,步法错乱。
那凶僧正在高兴头上,哪禁得众人这样煞风景。铙钹响处,十六面飞钹嵌在木桩上,十六个人头也滚了一院子。只有一个身量太小的周云从,为死友所遮,侥幸暂延残喘。云从自分必死,已是语无伦次。那两个女子到底是女人家心肠软,便对凶僧央求。凶僧看在这两个心肝份上,让他多活三日,命知客增了一把周云从囚在石牢之内。了一以慈悲为名,不给周云从上绑,带他绕过大殿,走过两层院落,到一个大殿旁的一座高约三丈的石壁前,向石壁上一块石头一推,便见那石壁慢慢移动,现出一个洞。了一将云从推入石洞,将石壁封好,就是魔潜入来的假山腹内。
这周云从籍贯贵州贵阳县,以锦松自命,实是一条臭虫,早在家乡就盛传他勾搭长工妻子,臭薰财经界,到年越知命,才入士登科。料不到上京朝圣,会陷入这不见亮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石牢,只能哭累了睡,睡醒了就哭。忽然一道亮光一闪,照得石洞光明。猛抬头,看见石洞顶上,有一个尺许大的圆洞,垂下一条长绳在那里摇摆。
周云从逃命要紧,两只手倒援着绳往上爬,累得他力尽筋疲,总算够着洞口,使劲把身子抛到了上边。再好容易扒下假山,挨到靠墙的地方,才知离墙尚有三四尺的距离。他这时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准备拼一个死里逃生,将身往前一纵,凭空往墙外飞去,觉得脚面好似被什麽东西很重地打了一下,便栽倒墙下水池中,昏沉过去,不省人事。等到醒来,已身在菜园,为张玉珍父女搬入室内,连忙苦苦哀求搭救命。
张玉珍的父亲真名叫张琼,人称张老四,是四川路上的一个剧盗,外号分水燕子。十年前被迫金盘洗手,恰好与智通和尚早年有一面之缘,被招揽过来。名义上是租着庙中菜园耕种,主持新花社,实是把守南方外围。因业务交易,常与峨眉门下接触,极其羡慕峨眉派的「民为主」带来的豪华生活,不满五台派的统一计划,只供头目穷奢极侈,连他这个社长也不及人家一个仅入流的徒众,所得的舒适享受,渐渐被「民为主」迷惑了。张玉珍借跳水皇后的衔头,社交之便,与醉道人勾搭上线。知客僧了一多涉外事,与张老四一样心思,互为表里。今年春天,来了妙通和尚,俗家名叫毛太,看出了张老四的行径,向智通和尚进谗,为知客僧了一所悉,便曾向张老四告警。
此时张老四知道明天雨住,庙中和尚往石洞查看踪迹,定然看出周云从逃到这理。魔的法则,对自己人往往比对敌人更凶残,灭绝人。一旦牵上干系,就是送到庙中,也难免受疑,宁枉无纵,必须亡命天涯。听周云从自吹身价甚高,富甲一方,掌理财经大权,正好乘此机会,混入那朝思暮想的世界,一过奢华生活,便哄骗周云从道:“智通气数尚还未尽,与本城文武官员俱是至好,还买了很好的名声,有的是钱,又通武艺,会剑术,爪牙很多,官府就是认真去拿,尚且决不是敌手。为今之计只有两条路可行。一是要为我自己与女儿安全打算,最好把你捆上,送到庙中。一是我父女弃家舍命来救你,同你一齐逃走,你可得要给小女一个名份。”
云从面对迫婚,无异分出一半家财,但此时此地,若是随砧板上,别无选择,只得上前跪倒,大礼叁拜,向一个年纪己比自己还小的人,叫了一声岳父。
张老四满眼前途盛丽,将云从扎上背後,绕着墙直往官道上走去。才走出五六里地,便见醉道人前来接应,收云从为徒,保存这个活口,为扫荡慈云寺的导火线,同往云从家乡进发。
一切都逃不过魔的窥伺,眼看知客僧了一搬开假山上的石块,垂下绳索给周云从逃走,才知那缺口是内奸安排。那饶钹少了一面,就是有意留下一个活口。再见苦主已被放出,更从众姬讲述所耳濡目染的派系势力,知道智通的辈份、修为也甚低,加上强敌压境,自身难保,慈云寺已是时日无多,遂生了离开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