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213-215(1 / 2)

第二百十三节回头是岸

主魔先听敌人风云破空之声,尚在千百里外,就这几句话的工夫,一片纯青色的仙云已驭空凌虚,乘风而来,晃眼飞到上空。云上现出三个女仙,内中一个穿素罗衣,背如意金钩,手捧玉盂的,正是冷云仙子余娲。另外两位女仙:一个年约二十左右,穿上一身雪也似白的仙衣,手执一花,面带微笑;一是是年老道婆,拿著一珊瑚杖,上挂尺许大小的铁瓢,俱从未见过。这两女仙也是灵峤诸仙的好友,名叫霜华仙子温良玉和瓢媪裴娥。都同在小蓬莱西溟岛上修炼。

余娲因为魔法厉害,不敢冒失来救,所约帮手有好些推托,致迟到今日方始赶来。觉著门人被困已久,为对头所救,而对头索就此罢手,也好不用自己出面,却偏是相持,不肯发难,分明算准自己要来,等自己丢面後,再行动手,以显他的法力。这等软斗,处处使人难堪,表面还装大方,使人有话难说。余娲越想越盛怒,自恃所持二宝乃天府奇珍,便不照原定方略,意欲上来先给敌人一个重创,即便不能一举成功,多少争回一点颜面也好。怒容满面,更不发话,左肩微摇,背後如意金钩出手便自暴长,化作一道百丈金虹,首朝群魔飞去。宝光强烈,只一闪,全山便在环绕之下。

主魔看出仙府奇珍不是常物,一声厉啸,群魔一齐後退。主魔突现全身,看去好似一个又高又大的黄色人影,上面顶著一个大如车轮的魔头。双方动作均极神速。主魔魔影先被金虹圈住,连绞几绞,黄影立被绞成数段。旁观诸人只道主魔魔法不过如此,谁知主魔全身虽被绞断,魔头却被漏网,如意金钩始终圈它不住。余娲只图擒贼擒王,不知是计,因敌人又只有一个,不便请同来二女仙相助。

满以为主魔乃敌人元神所化,认定仙府奇珍威力至大,只要将其除去,立可成功,见状怒喝:“无知老魔鬼,我不过有事羁身,便宜你多活几日。在我手下还想逃命吗?”

随说,手掐法决,朝外一扬,一口真气喷将出去。金虹似急电惊掣,宝光大盛,只闪得两闪,那金虹已绕成一个十多丈方圆的金球,将主魔裹住。眼看主魔在里面上下冲突起来,由大而小,渐复原形,只是跳动越急,绕护魔头外面的一层血光也更强盛,并未消灭。余娲方在奇怪,忽听裴娥说道:“道友留意,敌人擅长玄功变化,莫要中了他的道儿。”

余娲闻言,猛想起此宝何等神奇,仇敌已被困住,理应裹紧才对,为何光中空隙甚大,好似被甚东西撑住,莫要有甚诡计不成?心念才动,定睛一看,里面竟有一层黄影,由内而外将其绷紧,魔头仍在里面跳动,上下飞滚,金球外层金光已只剩了薄薄一层。余娲方料不妙,未及回收。猛听惊天动地,万金齐呜,一声大震,声势猛烈已极。余娲昔年费尽心力炼成的一件至宝竟被震成粉碎。上下飞的残光金雨高涌百丈,立时笼罩全山,宛如平地冒起一座金山。

主魔也是情急心横,竟起杀机,将金球震破以後,既想利用那些残碎神金去伤杀敌人,助长神魔威力,一网打尽,大举报仇,又想乘机将余娲元神吸收了过来。余娲如非法力高强,几被震伤。金尘高涌中,主魔已由百丈光雨中冲空飞起。

余娲因为至宝被毁,心中恨极,刚把手中玉盂一举,一片冷光还未发出,忽听身侧温、裴二仙同声大喊:“老魔头,你待如何?”

余娲闻言心中一惊,料有变故,忙把护身青霞飞起,已猛觉心头一凉,同时瞥见仇敌头下黄影并未被绞散,突在面前现身,立有一层黄影当头罩下。屍毗老人扬言要娶余娲为妻,实则真有擒制余娲之把握。余娲当时心神便觉有些迷糊,通身冷战,幸而护身青霞同时飞起把黄影挡拒。虽未昏倒,已中魔法暗算,当时还能强摄心神,但自身法力已经失效,正在悔恨惊惶,忙用玄功抵御。幸而温、裴二仙已双双发动。

裴娥将珊瑚杖上铁瓢一指,便有一股紫气飞向百丈金尘光雨之中,神龙吸水一般,只一裹,响过一片金铁交鸣之声,已将就势反击的碎宝残金全数收去。温良玉将手中所持非金非玉,形如幽兰,其大如杯的奇花微微往外一点,立有青白两股云气朝前飞,裹向余娲身上。余娲毕竟修炼千年,神志立即恢复,但元气已经损耗不少,虽未被黄影虏获,也受了魔气入侵。知凭自己的功力,本来不应如此大败,全由骄敌疏忽所致。反正人已丢定,如何还敢恋战,满面愧愤飞退回来,与温、裴二仙一起。

主魔没想到温、裴二仙有太虚清宁之气,因魔影已入侵余娲元神,欲竟全功,正施魔法,却时不我予,终是益了魔冯吾。猛听遥空中似哭似啸,传来一种极凄厉的异声,知道又来强敌鸠盘婆。也是背运当头,明知鸠盘婆来去如电,声到人到,还不舍那将到手的余娲。一时举棋不定,微一迟疑,敌人已经飞到。云幄中众人先前觉著余娲等三仙来时仙云驭空,凌虚飞泻,快得出奇。不料鸠盘婆来势更快,异声才一入耳,一个年约四旬的丑怪妇人已随著一股黑烟飞落场中。

虽然好多人均未见过,但那来势早有传闻,一望而知是那赤身教主鸠盘婆亲自赶到。眼见之下,比起传闻更觉丑怪。

鸠盘婆身长不过四尺,生得又瘦又乾,和僵屍差不多。头作鸠形,面黑如墨,一双碧眼凶光隐隐。通身赤裸,只在腰间围著一条乌羽、树叶交织而成的短裙,上身穿一件同样材料的云肩,乃赤身教中最厉害的五宝之一,名为秘魔神装,显得金碧辉煌,却映得那枯涸的黑黝条更难入目。手脚均和鸟爪一样,左手拿著一鸠杖,鸠目闪烁放光,口中时有彩烟袅动。此外并未有刀叉那等披挂,只一蓬黑纱笼罩全身,看去似烟似雾,身外黑烟厚约尺许,宛如一条七八尺高的人形气团,当中裹著这麽一个怪人,停在地上,并不飞动。

众人正看之间,鸠盘婆已先发话道:“屍毗老人,别来无恙?老身今日抽暇前来领教,到此才知尚有多人与你斗法。我素不愿乘人於危,但又不肯虚此一行,多少须见一点意思。好在你那神魔必送敌手,留它无用,事急反噬,更多心,不如暂借老身一用。今日你如无事,随时请往我那里,亲自讨回如何?”

说时,双方已经动手。主魔身形已幻化为一身两面,正面去与温、裴二仙相斗,後头乃本身魔化出,头上发出五色奇光,朝鸠盘婆去。鸠盘婆忙把鸠杖一摇,鸠口内也迸出大股彩烟,将其敌住。开头双方还能扯直,两句话过去,主魔後头口内又喷出大股黄光血燄,鸠盘婆面色立现紧张,两臂一振,上身所著云肩立发出一蓬暗碧光华,将其敌住。

双方都是魔教中的高明人物,互知深浅。为防两败,所炼神魔均未使用,各凭本身功力拼斗,互用魔火邪烟喷,看去反没有先前火炽。主魔一心两用,分头应敌,有点为难神气。那鸠盘婆也似强敌当前,表面强作镇静,实则也丝毫不敢松懈。魔光火燄,对面冲,互相时进时退,相差也只两丈出入,急切间也看不出谁占上风。

鸠盘婆左手向头一拍,随见一个长约半尺,与鸠盘婆同模同样的小人,由头顶升起,在一幢尺许大的碧光笼罩之下,悬在头上。主魔早就怒极心昏,又见鸠盘婆元神飞起,刚怒啸得一声,正待与之一拼。忽听空中有人笑道:“老魔头日暮途穷,众怨所归,还不省悟吗?”

声才入耳,猛听群魔厉啸之声,瞥见魔女铁姝忽然现身,另有三魔女和九个粉装玉琢的女婴,电也似急,齐朝十二神魔扑去。主魔先前因为余娲等来敌太强,既恐神魔措手不及,为敌所伤,又欲以退为进,故先把神魔护住,藏向先前暗设之魔阵内,少时用以诱敌。无如强敌相继飞来,形势匆迫。鸠盘婆此时乘机来犯,又来势特快,再特意激将,占了不少便宜。

主魔明知鸠盘婆诡诈多端,无如两头兼顾,未免心乱,无暇分神,没想到鸠盘婆暗带门人前来。铁姝又是行家,魔阵拦阻不住。两下里一撞,十二魔头立时缩成拳大,魔女和女婴各抱一个,腾空便起。主魔一著急,不顾再与敌人争斗,立纵魔光追去。不料鸠盘婆元神升起,就是早有准备,电一般急飞起,只一闪,便到了主魔主魔前面,拦住去路,两下撞在一起,斗将起来。

就这稍微停顿之间,铁姝所带魔女及女婴已抱了神魔,长啸一声,化为一溜黑烟,往空去。猛瞥见一片金霞,光墙也似横亘天半,拦住去路。铁姝素恃强,见状大怒,左臂一扬,三把金刀刚刚飞将出去,忽听满山梵唱之声。魔已夺收血莲,以梵唱通传七老。

鸠盘婆原身本在黑烟笼护之下,凌虚而立;化出元神正与屍毗老人主魔相持,未分胜败。不知怎的,警觉起来,急促发出速退警号,随即碧光一闪,连元神一起不见。铁姝接到师父鸠盘婆的警号,令其放下神魔速逃。百忙中定睛四顾,听得梵唱之声与平常和尚念经并差不多,而阻路金霞虽然神妙,凭自己的法力,并非不能抵敌,何故如此胆怯?不禁奇怪。

猛想起来时师父曾说,还有几个极厉害的对头,因有仙法隐蔽行踪,推算不出心意,此行不过践约,出气未必如愿,按说最好不来。铁姝既恨老人伤她,一则恶气难消,再则师父近年法令更严,不许无故伤人,而自炼的几个神魔又不能久断血食。估道借与天门神君林瑞和萨若耶,由其自行放出,吸收生魂血,与己无关,不料均被仇敌毁去。知师父恰算出老人当日惨败,正好趁火打劫,再三哀求。鸠盘婆本极爱她,因恨仇人欺人太甚,便赶了来,说好应变必须机警,知进知退。

这时铁姝虽见乃师逃退匆忙,必有原因,终以到手之物,不舍抛弃。哪知微一迟疑,那魔女和九子母天魔所化的婴儿一同忽然不见。所擒神魔尚未祭炼,不能随意隐遁,现既弃去,便能来去自如,重又飞起。铁姝知道师父见己违令,将九子母天魔收去,同行魔女又已奉命先逃。一见主魔追来,知非敌手,又听乃师在归途上连发传音警号,催令速回,上空又被金霞布满,意欲穿地逃走。

想起仇敌可恶,何不赶往魔扰闹出气,即使戒备森严,不能深入,多少也可出气。反正天空路断,非由地底逃走不可。铁姝心念一动,立即往下飞逃。这原是瞬息间事,双方动作俱都极快。铁姝刚刚飞出不远,猛看见前面一道青光拥著一个手脚长短不一的畸形丑女迎面飞来,後随两道血光,拥著两个头顶金莲花的短装道童。

于湘竹冲出五云幄後,便往魔暗算。但魔坛本重地,埋伏重重,何等厉害,于湘竹还未攻进,便已触动禁制,身受重伤,飞遁出来。镇守魔坛的田氏弟兄因愤于湘竹骄狂凶狠,又见外层禁制也被她破去三道,魔幡毁了好几面,越发有气,便令魔女明殊暂为主持,自己追出。铁姝百忙中不曾看真,见那三人又是首尾相衔,误认作同是仇敌。

于湘竹迎头遇见魔女铁姝,後面随著屍毗主魔,也把双方当成一路,胆寒情急之下,想用法宝挡上一下,再往斜刺里遁去。不料平日凶横,恶满数尽,手中一团青色雷火刚闪得一闪,魔光已由铁株手上发出。于湘竹想逃已是无及,被魔光照向身上。本来连元神也被吸去,总算死运还好,身刚往下一倒,便听空中一声清叱,一道经天白虹,中杂无量亮若银电的毫光飞过来。

那银光正是余娲由玉盂中发出,本心是想乘机下手,先将十二神魔除去,忽见爱徒于湘竹由魔内负伤逃出,隐形法已为仇敌所破,忙指虹光前去接应,及见爱徒已为铁姝所杀,越发悲愤,再指虹光去擒铁姝。铁姝猛觉冷气寒光从头下照,全身立被裹住,见仇敌又在後面紧迫不舍,知道不妙,顾不得再伤于湘竹元神,忙用金刀自断一节手指,化为一溜血燄,穿地逃去。主魔正命田氏弟兄速发动地底禁制堵截铁姝,自身也被虹光裹住。

主魔方要施展魔法,猛觉心灵上起了警兆,那玉盂虹光也一闪收去。回头一看,魔上面忽现出六座数十丈高大的旗门,整座神剑峰魔已被金光祥霞布满,仙云遍地,瑞霭飘空,照得大千世界齐幻霞辉。刚才脱离魔女及女婴怀抱的十二神魔已被困入旗门之内,闪得一闪,便即无踪,被魔从血莲指挥,归化入真天真气气团内,回归血莲。

六座旗门在祥光彩雾之中,时隐时现,正由大而小,往云幄前面收去。主魔才知敌人暗中设有六合旗门,神魔已为所毁,心灵大震,急怒交加之下,更不寻思,飞身便往旗门之中冲去,意欲施展诸天十地秘魔如意雷与敌拼命。

这类秘魔雷因以本身真气助长凶燄,威力之大不可思议,死圈之内,仙凡所不能当。这座神剑峰方圆千里之内,不论人物,齐化劫灰。余娲见主魔竟不惜损耗三数百年的功力,为此两败俱伤之计。自己虽然防身有宝,就不受伤震撼,其势又不便避入旗门之内。温、裴二仙也收宝退下,示意相劝。余娲只得带了众门人一同飞去。

主魔刚到旗门前,见祥光一闪,便陷入阵内,四顾茫茫。那金光祥霞,宛如泰山压顶,怒涛飞涌,上下四外一齐拥来。主魔怒极之下,更不寻思,忙即施展魔法,将全身缩成一团碧光,和由血莲萼上刚飞起时的元神一般大小。刚刚准备停当,将要自行震破,忽听先前梵唱之声越来越近,四山应和,也不知人数多少。

七老已得魔尊胜禅师法令,知道主魔魔法厉害,所炼魔如不去身,终难皈依。

先和发金刚禅唱,然後飞入魔坛。

魔坛内,田氏弟兄奉令急飞而回以发动地底禁制,却即为灵云的日月轮困住。

灵云原奉神驼乙休之命,仗著那道青灵符来到魔坛前面守候,正愁于湘竹攻不入内,忽见二田追铁妹回来,立即附身同入。一到里面,便照乙休所说,祭起日月轮将魔女、二田及众圈入。魔女骤不及防,正待反攻,不料就这晃眼之间,魔法未破,魔坛上多出七个老人,内中一个把手一挥,魔女、众全被逼下魔坛,日月轮也自收去。众人身上似有一片金花一闪,当时打了一个冷战。紧跟著法坛及七老也都不见,却现出一圈金光,正照在自己和全体众身上。佛光歛去,眼前金光电闪,身子似乎微微一动,已落在广场之上。

主魔心方一动,那雷已似离弦急矢,突然爆发。以为炼就玄功变化,元神分合由心,当时随同震散,仍可收合为一。所炼魔也不过是当时受伤,事後却可收摄好些修道人的真元。哪知在本身元神快要震散为无量雷火血燄这眨眼之间,竟猛觉身子一紧,分出一条暗绿色的鬼影在面前。七老已恰於此刹那间用极大法力,乘主魔施展诸天十地秘魔雷来拼之刹那间,使魔坛上主幡与修罗魔生出感应,将老人元神与修罗魔隔断。

修罗魔化为一蓬碧光黑烟,四下里飞,闪得一闪,便即自行四散消灭,并未听出雷声,只魔坛立生反应,所有设备连西魔已经一起全毁,法坛也被破去,只东魔完好无缺,霞光耀眼。屍毗老人元神全身均被金光祥霞裹住,未随同震散,同时身上一轻。忽听对面有人大喝道:“你那附身多年的魔已被除去。

尊胜老禅师用极大佛法为你化解恶孽。还不就此皈依,等待何时?“

老人元神抬头一看,那朵矗立著的血莲萼前多了一个破蒲团,其上坐定一个身材矮瘦,面黑如漆的中年枯僧。身上一件百衲衣已将枯朽,彷佛多年陈朽之物,东挂一片,西搭一片,穿在身上。有的地方似已被风吹化,露出铁也似的皮瘦骨,左手掐一诀印,右手拊膝,安稳合目坐在血莲对面,态甚庄严。

元神无奈往那血莲萼上飞去,刚刚到达,未及行法,莲萼倏地舒开,分披向下,元神也就立即飞落复体。方想收去血莲,哪知血莲萼已受魔纵,竟收不回,光更强烈。老人少了血莲,有力无处使,没奈何,只得趋向蒲团前面,顶礼下拜,说道:“弟子愧负师恩,不敢多言,望祈佛法慈悲,恩赐皈依。”

忽然身後说道:“徒儿,我在这里,你向何处皈依?”

老人抬头,见面前只有一个破蒲团在地,当中的一圈打坐的痕迹已快深陷到底。忙即回头一看,已主客势易,这就是回头是岸。尊胜禅师已端坐在血莲花上,空中各立著七个神僧,正是丽山七老功行完满,皈依佛门。仙阵已收,祥霞齐隐,只剩梵唱之声荡漾空山,琅琅盈耳。

老人刚向破蒲团上坐定,却不知那是绝尊者的娑罗蒲团,更有金刚灵石为先天真气微化而隐於四外。一片金霞照下,屍毗老人就被锢入金刚灵石内。旃檀香风吹过,血莲立发烈燄,转眼变成青色,禅师头上随现出一圈佛光,身已随同血莲在烈燄中涅盘化去。忽有三粒青荧荧的舍利子飞起,吃石生、钱莱、石完随手接去。满天花雨缤纷,祥霞闪处,七神僧连同屍毗老人所坐蒲团一齐不见,四山梵唱之声也随子顿寂。

余娲受魔气入侵,先率门下,由霜华仙子温良玉和瓢媪裴娥护送回小蓬莱西溟岛。灵峤诸仙送走乙休、凌浑、崔五姑、猿长老四人,也各告辞。魔女和田氏弟兄知道金蝉等暂时无事,再三挽留,请往东一叙。

魔於血莲内重炼阳十三魔,才知屍毗老人以元神受魔之误,无怪不堪一击。大阿修罗魔无身,必有身才能浥注阳魔,阳合体。屍毗老人以五行阳身合修罗魔虚体,其虚其实互难交融,沟媾不通,其隔阂更阻魔功之发挥。兼且屍毗老人五行阳身占了阳名义,对阳魔汇聚其魔更防杜森严,那得阳合运之互通互补互动互惠,莫说合体。更阳耀於外,岂能屈居下陈;隐内藏,暴於光则萎,不堪作领。此时屍毗老人脱藉,修罗魔回复无主之体,经魔先天真气导引下,借血莲为基与阳魔互济,以先天真气为经纬,暂寄血莲为身,功成威力叠倍增长,感应到阿修罗附形大法魔光在余娲元神内窜撺受逼。

余娲败回小蓬莱西溟岛,即时匆匆入关,也不敢向霜华仙子温良玉和瓢媪裴娥二仙求助。三仙虽同是女娲嫡传,余娲以前在海外僻远之地潜修,轻易不来中土,移居岛上也只百多年,不曾离岛一步。虽同在一岛修炼,却貌合神离,才会另二仙有好些推托,迟误多时才往神剑峰。

小蓬莱本是沉居海底,至禹治大水才升出水面,也却是沙堆漠处,贫瘠非常。

至太虚清宁气被发现,才强凌宇内。余娲所居西溟岛却是蕴藏得太虚清宁气最多,为仙凡二界之冠。此气本是人体之原,埋藏海底玄岩下,为海水侵蚀,经大地变动,压化为气,可代仙凡二界之灵力,为灵峤篮田玉实之种植所殷需,影响其脉盛衰,才受灵峤所恩结。无奈外相表现出多麽欣勤,甚至同一源流,其稗宝旧约即是三女仙的坷烂经,却为主流之争,互斥为叛徒,势成水火,只改明争为暗斗。

当日女娲诱惑夏娃尝禁果,被神咒诅要和夏娃裔女系彼此为仇。复制人亚当也被逐出伊甸园,其後裔挪亚与神同行。神看见女娲十肠变出的白肤人及引绳緪泥挞出之黑肤人都败坏了行为,使地上满了他们的强暴,因而发大水一并毁灭,命挪亚用神赐歌斐木造一只方舟自保。

大水後,挪亚流落天方小蓬莱。白肤人及黑肤人混血於天方之地,奉挪亚为宗族起源,求托庇以避神惩。夏娃与女娲後裔接触,起动了神的咒诅。复制人後裔有约瑟,聘妻蚂痢哑,未完婚先有身孕,当罚为众所掷石致死,却逃亡舶痢啈。

在马槽里,三个牧羊人面前生下了孽种。蚂痢哑反复思量,知犯无赦,逼得诬入神的头上,说是神的独生子。侥幸谎言千遍成真理,在西牛贺洲成立讥笃教,订立新约。女娲系天方人受不住野种为主的羞辱,奉牧顸墨德篡为正统,为咿嘶谰教。讥笃教要夺回圣地,交叉军东征,撕杀不休,应验神的咒诅。

日前甘碧梧、丁嫦二仙送崔五姑过流沙时,曾经便道往访。霜华仙子温良玉和瓢媪裴娥借故闭关入定潜修,不特洞门封闭极严,还设有玄门潜形禁制。余娲延灵峤二仙往岛上水之中款待留宴,却甚是礼重。灵峤也才拉拢得道在後的余娲,予以法训,欲驱虎吞狼,却作法自毙,酿成韭泆泆惨变。

三仙各有洞府,温、裴两仙所居,只是岛上原有石洞。独余娲居海之滨,又人颇自傲,更喜炫弄。所居穷极华丽,罗列珍奇,意尤未足,又在岛东大湖上施展法术,逼水为墙,就著湖中碧波,建起九层水晶阙。四面水壁,厚达十丈,表面坚凝平滑,无殊晶玉,但只两面薄薄一层,内里却与湖水相通连。各层楼板檐瓦,都用各种金银珠翠铺建,移步换形,五光十色,一处一样。各层珠光宝气交相掩映,光怪陆离,蔚为壮观。却全岛也设有潜形禁制。灵峤二仙觉得有好些可疑,回山立即禀告赤杖真人,用中至宝查看,并无异状。

魔遁过来,扫瞄出潜形禁制严密非常,却是三仙的互相防范多於对外,虽拦不住先天真气,却能为所惊动,失其潜入之利,遂借用魏瑶芝外相。离岸五里许的海心,有一座孤独的巖石岛,崖边壁中间平伸出一个巨大的中空正方石,便是门户入口。石内是个阵式,不破不入。最简单却是最严密,必需破坏才能入内,则谁也不能无声无色的潜入,无用巧。更巧也只能瞒得一时,久而久之,必受侦悉。破坏引出认相功能,非幻像所能替代,却难不住血影神光的妙法,保存了受噬者的外相。

石後是条秘道,把外面的世界完全隔断,唯一能透过而入的,就是那闪耀的红光,照耀了整个整条秘道。巖壁上部分地方满布裂缝,暴出熊熊的烈燄,这等地火可熔锅,显然是从这些空隙逃逸出来。出了秘道的崖壁,就是一片无垠沙漠,一块危石大有丈许,孤悬崖壁中腰,上下相隔约有四五十丈。崖上有碗口大小的小,隐约闻有喘声甚惨,呻吟不已。神光探索,小直通地底,声音便从下面透出,相隔甚深,乃是一个极广大的地,为余娲闭关之处。

第二百十四节肏殖阿魔

阿修罗附形大法魔光在余娲元神内负隅顽抗,於濒临殒灭之际,得魔微化入地,通系了先天真气,化入虚无,匿入余娲三尸。余娲顿失魔光踪影,还道辟魔功成,睁眼却看见一位风度翩翩的美貌少年道士,眉若横黛,目似秋波,一张脸子由白里又泛出红来,平生从没见过,连女人中也少有如此绝色。对来人无声无息的僭入本是十分震惊,更为他的容貌所震慑住,不觉神恍惚、口噤魂迷。

那是受魔气贯连,颤动不止,虽然能动,可是功力却一点也提聚不起来。并不是功力消失了,感到真气还存在身体里,可是却无法控制。

魔冯吾轻薄地凑唇在余娲耳边轻声细语说道:“我可怜你呻吟难耐,不识欲味,特来与你开怀。”

随即余娲又一声惊呼,已被魔冯吾紧紧地搂入怀里,顿时浑身如同触电一样,娇喘连连。只觉得魔冯吾在耳上吹著气;透过肩膀上的接触传来阵阵温热如电的酸麻,使得转念中责斥的话,只在舌嘴边转著,而化成越来越急遽的呼吸与心跳。

魔冯吾的嘴唇离开了耳鬓,轻触在余娲桃红的腮上,还渐渐地移近她的樱唇。余娲的内心在呐喊著「~不要~不可以~」,双手作势要推开魔冯吾,可是一镂幽香直扑入鼻,让她觉得全身一下子瘫软下来,彷佛被困绑得不能动弹;又彷佛是全身的劲道全失而娇柔无力,想躲、想闪,却连手指头也无法移动半分,任由魔冯吾面对面贴著,并且把舌头伸进口中搅、吮,度来一股股真气入体内乱窜。本身真气被冲成东一团,西一团,始终无法合拢,功力还在,但却再也不能为她所用了。

突然觉得一阵凉意,回神过来,才发现两人的身上已经是身无寸缕、一丝不挂。身材保持得还不错,纤腰圆细,腹肚弯入,显得双峰傲然峻挺。魔冯吾好好的欣赏著完美的房,颇为双峰尖挺的头而著迷,配上白的肤,更是衬托出粉红色头的美丽。伸出手来,在余娲那丰满的豪上了一把,余娲忍不住惊呼失声,娇躯一颤。

魔冯吾嘴角轻轻的一笑,发现当他的手轻抚过她的头时,头因而逐渐的变硬变大。更手指移向那美丽又硕大的头,温柔的爱抚著,轻压、轻拍或是轻搓,同时享受她那富有弹的球。余娲在魔冯吾的邪抚揉搓下,羞得一阵阵脸红,不断地挣扎,口里却发出“唔~~唔~~”的喉音,开始对爱抚有了反应。

魔冯吾已经把整个脸埋在她的双间,贪婪似地呼吸著阵阵的香,以两腮磨擦著沟。余娲在魔冯吾身下挣扎,却反抗不来那一阵阵强烈的电流,从晕传了入内,晕红著绝色的丽靥。尽管心中是如何的不愿意,屄还是无奈地湿润起来,津从道深处渗出,两腿已经不自觉地打开了。已被弄得浑身酥麻,彷佛是梦呓般地胡言乱语:“啊~不~不要~好痒~嗯~啊~嗯~”

更欲拒还迎地抱著魔冯吾的後脑,紧紧地贴凑著自己的前,让魔冯吾的味蕾刷揉在细嫩的肤上,让那种前所未有的舒畅,彷佛置身软绵绵的云雾上。

欲火已被挑起,烧得她的芳心春情荡漾,既羞涩又亢奋。

魔冯吾看到余娲已被弄得欲火高涨,遂一把将她放倒在榻上。那修长纤细的玉腿更是丰腴白嫩,起来细腻润滑。一脚趾就像玉葱样细长,趾头团在一起,如同一串珍珠,粉红的趾甲像是云母片片。最称道是天生的足弓向上弯起,比那人为的扎脚更是屄膣优生,箍匝力强。

当魔冯吾把葱葱玉趾放入口中轻咬,舌头舐著柔嫩的趾罅,余娲觉得一阵从没有过的麻痒感觉从脚上传入屄,不禁浑身一抖,全身发麻。刺激太强烈了,令臀部肌骤然紧绷。但在魔冯吾轻柔的爱抚与轻拍下逐渐松软,让如焚欲火烧入屄,带来原始情欲的爆发,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双唇间发出低声的呻吟声。

整个胴体完全被欲火所燃烧,娇脸越来越红,似蛇纤腰不住扭动,麻痒难搔的撩人感觉越来越强烈的刺激著芳心,欲火高炽得极需要巨大的屌来充实她的小屄。

魔冯吾将她那丰腴白嫩的大腿分开。立时,神秘的屄户清楚的袒露在魔冯吾眼前。只见耻阜上乌黑油亮的萋萋毛,茂密异常,微微覆盖著鲜红的屄罅,诱人的若隐若现。

余娲微睁俏目,看魔冯吾正盯著自已的隐私之处,一阵躁热涌上了俏脸,又即紧紧闭上了双眼,彷佛这样可以使自已忘记眼前的窘态。可是丰满结实的双腿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想法,此刻正羞耻地死死夹在一起,不住地哆嗦著,细嫩的腿突突直跳。偌大的头便在小唇上轻轻地磨蹭,说道:“我的神物岂是凡人能比,让你尝过之後,你就知道个中美味,甚而爱不释罅了!”

余娲知道最羞人的事情就要来了,俏脸胀得通红,口中不住地呜咽。久旷的情欲一但被挑起,表现得比荡妇女更甚,急急地扭著腰身,让丰厚的球在侣的膛磨蹭,“嗯~滋~嗯~”的呓叫,似乎不知要如何应对。那头的磨蹭让她痹痒难忍,可说是既期待它快点入她那渴望滋润的屄里,却又担心这超巨的屌会伤害她的嫩屄。

魔冯吾已经再也忍不住,抬起余娲那嫩白的大腿,坚怒挺的魔屌对准余娲的屄罅,重重地了进去。在水的湿润下,竟能「滋」的一声,顺利地直到底,硬胀的头挤入泛滥成灾的花芯里。好紧!好刺激!一股酥麻如电的感觉蓦地里从结合处袭上了魔冯吾的後腰,并传遍了身体的所有神经。

余娲感到有如直达五脏六腑,难以形容的充实感和酸涨感令她立刻发出一声尖锐的唉哟悲鸣,身体猛地剧烈扭动起来!丰满的屁股一拱一抬的,更加深了磨刷的快感,令魔冯吾兴奋得飘飘欲仙。当那又又硬的“庞然巨屌”静止下来,余娲娇羞无奈地发现屄给逼得涨卜卜的,充实撑满的快感令屄膣不能自制地火热收缩、紧夹。大头的冠菱磨擦屄的娇嫩膣,擦出强大的电花,火撩般的冲击她全身的每一神经。一股暖流像激浪的通过骨盆蔓延,塞满她全身,刺入她的骨髓里。余娲再也忍受不住,洩出一声哀艳凄婉的娇啼。

魔冯吾压在余娲身上,也不作抽的剧动,要使屄膣自动。不急不徐地游移著灵巧的指掌,一手抚揉捏著柔软丰圆的蒂,时重时轻,巡回在余娲旁、下,耳轮之间。另一手则在余娲膝盖、玉腿、粉臀、腰腹之间及蒂上来回的抚弄;唇舌则舔吻著余娲的粉颈,或咬嚼蒂。温柔轻缓得若有若无,但却都很有效地搔触在余娲痒处,急速地勾起余娲那深潜的欲潮。

余娲难以忍受如此荡的挑逗,明知是千不该万不该,有不顾羞耻之嫌,却无法控制住自己,在这个魔鬼的胯下娇啼婉转,“啊~~啊~~”的嘤咛起来,微带颤抖。尤其屄里给巨屌撑著,酥麻得很,刺激得赤裸胴体扭动得像在抛掷一般。这种内外夹攻的挑逗,让余娲除了扭动、呻吟之外还是扭动、呻吟。张著嘴,不断发出荡人心魄的颤吟声,娇媚婉转,又似叹气,又似呜咽,直叫得人筋骨酥软,当真动人心魄。白玉凝脂般的玉体更是滚烫无比,双颊陀红、眼神迷离,还含著一丝的泪花。

所谓“三十如狼,四十似虎”。成熟妇女的欲一旦被全部激发,那种对男人的索求简直就是令人难以招架。魔冯吾没想到她的屄竟是如此窄紧,只觉巨屌在窄小的膣腔里被箍得剧烈的跳动,不由得高声怒吼,双手狂暴的握住了余娲的饱满球,抽动起来。球也像被火燃烧般发热,并渴望被用力的搓揉。魔冯吾把豪纳入掌握里,大力揉了起来,弄得她柔软的房不断变形。

余娲的呻吟转变成为极力的呐喊。被那一波胜过一波的强烈的电击般刺激弄得狂喘娇啼,叫声既荡又羞涩。坚硬的魔屌像是火热的铁棍揉搓搅动著余娲的屄道,忽进忽出、忽拨忽按,让她的娇喘哀啼越来越强烈,激烈的摆动臀部。强烈而异样的刺激,醉人而舒爽的摩擦令一双虫都欲仙欲死,全身心都陷入了剧烈无比的交媾高潮中,血脉贲张的呻吟声不绝於耳。

余娲雪白柔软的身子在魔冯吾的身下蛇一样扭动著,口中不断发出欲仙欲死的颤呼。在魔冯吾猛烈的冲刺下,一次又一次的全身颤抖,像个无助的羔羊,反而更激起魔冯吾心底潜藏的莫名的冲动。在魔冯吾的暴虐下,那如泣如诉的娇吟声是越来越响亮,也越来越高亢。身体裏的炙热快感本让余娲无法抗拒。

一波波的欲仙欲死浪潮涌来,是她所从未尝过。每个抽总能令她乎天喊地似的直叫,快活的简直要疯了!

已经高潮了好几次,身体一阵阵地痉挛,绷紧了又放松,然後又再次绷紧,再次放松。如泣似哭的呻吟伴著剧烈的喘息声飘荡在静静的夜空。浑身不断地颤抖著,口中也不断发出颤巍巍的哼叫。一波波来得急却去得缓的高潮,让余娲在半梦半醒间,继续承受著那硬胀的,快感强得有点透不过气。

猛然,余娲泪流满面,高声嘶叫起来,全身一阵哆嗦,体内剧烈的抽慉.爆炸般的眩晕冲击全身,视野也开始变得朦胧。酥痳的快感使得意识也有点模糊不清。舒服的人事不知,魂儿像要飞上天际一般,狂丢不止。魔冯吾吸收了,与本身阳鼓荡融合,在屄洞中化出阳两气,在屄屌澌缠间引发阿修罗魔透入,与三尸中的魔光结合,成为余娲法体的一部份,令余娲受著修罗魔的播弄而不自知。

交合之後,余娲顿时觉得神智清爽,感觉到那股火烫感逐渐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舒适的酥麻感。每一个细胞都是酸酸麻麻的,身体四处传来酥酥软软的感觉,让她觉得身体懒懒的,又酸酸的。整个娇嫩赤裸胴体贴在魔冯吾身上,享受著那高潮後的舒适感,舒服得把前一挺一抬,伴随著间歇的抖颤。嘴里更是欲仙欲死的喘息呻吟,不知是哭泣还是喘气的声音:“嗯~我从~啊~来不

~知~嗯嗯~道~会这~样~啊~美~美~唔~舒服~极~啊~啊~快~快~我

要~死了~啊啊~啊啊~喔~“

这个女人不由己地说出内心的感动,变成了一个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绝色尤物。粉嫩的俏脸上布满了红晕,被撩弄得醉眼如丝、朱唇半张。曲线优美的身体也泛起了桃红色,焕发出感的色晕,浮现著动情的媚态,熟美得像远古的妖,斜眼睨视著枕边的魔冯吾,羞怯难耐,又欢爱眷恋,一时觉得普天之下的男子,没有一个比得上他的温柔俊俏,还有他那神奇的屌。

在此身心融合之际,却收到血魔门传讯,轩辕魔将要变出第十一次路线争斗。真是无端嫁得金婿,辜负香衾事早朝。

当日蝈疯騃魑够狼够毒,一举陷杀死衅帮,以为自己上可承继轩辕老怪的威势,下可主宰新生力量。却不知他所以身邀重任,只是一个缓冲区,是两派势力不相伯仲下的过渡产品。死衅帮丧败,及轩辕老怪入死关後,旧势力有著绝对的优势,必然推动大举翻案。

蝈疯騃魑受到步步压逼,也知旧势力野子狼心,一斜则尽倾,不得不祭起〔凡是〕魔障,祈求新生力量支持。可惜这蝈疯騃魑错信新生力量的无限忠於轩辕主,实质为口是心非,只借此作青云路的踏脚石,过桥尽是抽板,况且陷杀死衅帮之举太险,人人自危,谁也未敢呼应。蝈疯騃魑沦落成孤家寡人。旧势力见新生力量不置可否,当然得志更猖狂。

地缺魔君更矮仔多计,知高压下只能逼出负隅顽抗,必安排以退路,才可请君入甕.於是旦旦言誓,好话说尽,甚麽麻当有趣的“万岁万万岁”也朗朗出口。更向全上下宣示“保证二十年主地位不变”的赌咒,奉承蝈疯騃魑为一切正确,安蝈疯騃魑之心。

轩辕老怪早就批判了地缺魔君的“口是心非”本领,定案为〔不尊共工,卖身剥削邪经,说‘永不翻案’,靠不住啊!〕。蝈疯騃魑也知地缺魔君於“棉里针”魔法:棉花里藏针,“会整人”,而狠。无奈当日为了取信轩辕老怪,未敢带上半个亲信。而今缺乏自己班底,势单力薄,迫于情势,不得不见步退步。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也是孤身无托,蝈疯騃魑才得全身而退。

地缺魔君得亲信云集後,就发动了对“两个凡是”魔障的围剿。蝈疯騃魑还思拉拢新生力量。新生力量中多是经史春娥安排的血魔门中魔头,也知是新生力量的存亡关头,但总不能与勾结地缺魔君的同门互殴,对聚结於那一方,莫衷一是,召大会以求魔主定夺。

魔主身份尚未知悉於血魔门外,更在血魔门中也只是一条血影。魔徒还以为是邓隐逃脱劫数,对外讳莫如深。魔却是化身千亿,中有冯吾、严人英足以沟搭灵峤中鹰鸽两派,得知先机,当然无需自己人伤自己人,却是消灭异己的大好形势。

魔魔主一语定音:门中人无需维护蝈疯騃魑,还更要落井下石。门人在新生力量中的自保,自有灵峤代劳。地缺魔君只是剥削邪派的奴嬖,由不到他作什主张。血魔门今日的任务就是乘轩辕魔那一切垄断的极权之便,竭力贪污搜括,偷运寄存往灵峤及金钟岛两地,待金陵塔偈文的〔鸟飞羊走返家邦〕的灵验,才是血魔门占据神州的年代。

於是终殃症痔局内群魔一致攻击蝈疯騃魑,满空云都被幻成异彩,奇光闪耀,丽影浮空,魔箭雨如,由云中斜下来。蝈疯騃魑还负隅顽抗,发出一片滟滟的寒辉,释解雨箭。转眼间,满天迅雷风雨激出万朵赤暗暗的浓密血焰,排山倒海往蝈疯騃魑涌去,围绕其身外。四面鬼声啾啾,乌黑的戾气转眼便塞满内。

蝈疯騃魑左手掐诀,口中喃喃诵了几句邪咒,目凶光,两道眉往上一翘,头上束发金环立化一圈红黄色的光华飞起空中。往上直升,越展越大,转眼展布达数百丈方圆,将魔火挡住。咬破舌尖,张口一喷,飞出大片暗赤色的血光飞向前去。刚将那百丈魔火荡开了些,摇动不定的残光断焰重又合拢,化为数百丈红黄色光雾,往蝈疯騃魑头上罩下。一任蝈疯騃魑连击,却是随消随长,聚而不散,又胶又腻,成了血海。

蒹嘤冤衰更作污点证人,手扬处,一片千百丈的青红色雷火焰光如奔涛电卷般打将过来,落地爆散。外表上似是把一切攻击承揽上身,却是为蝈疯騃魑定案。

与原有血焰、魔箭融会,焰光又增强了两倍,猛压下去。蝈疯騃魑存身之处顿时成了一片火海,里外相映,霞辉灿烂,电舞虹飞,护身寒辉随即大减下沉,看去更为缩小,仅剩薄薄一层,为亩许大小的烈火红光中包围著。蝈疯騃魑见靠山倒戈,自知无幸,不再抗拒,被疯狂旋转的黑暗瞬间吞噬,搬上神台。

世评之为“老实无能”,可真狗眼看人低,其陷死衅帮之果断,何来老实,蒙死衅帮於毫无所知,岂是无能。只惜时势使然,“形势比人强”,连最坚的靠山也把他出卖了,得留残命,也堪告慰。

地缺魔君得势後,显示了看家本领,正式替「死误」狂涛翻案,宣布那「完全是魔道行动」。却虽然主宰了魔顶层,仍逆转不了新生力量的营趋势。基层的权仍在营新生力量手中,坚定的贯彻病号魔君的主张:〈为谁辛苦为谁忙〉。可惜这个谁却是基础的代表,只富了自己友。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