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事重重,在磕头之时便更不由得诚惶诚恐了,深觉自己行不由衷,实在
亵渎祖先英灵。好在甘为霖并没有在意他说什么话,更不打算剖开她胸膛看他心
里的想法,见他结结实实地在那蒲团前的石板上磕了九个响头,终于出声道:「
够了。」
谷靖书茫然抬头,一时只觉头晕目眩,看什么都晃悠。他哪想得到别的,不
禁慌乱地暗道:心不至诚,这必是被祖先们怪罪了才会这般头晕。
南宫珏早跳到他面前一把把他拉起来,心疼地伸手摸着他的额头,埋怨地道
:「笨蛋靖书,脑袋都磕出包来了,都不疼么?」说着犹豫一下,仰起头将嘴唇
对着他红肿的额心轻轻吹气,用以缓解他肿痛之苦。
那边南宫玮两人早惊讶地呼叫出来,目光所向,乃是甘为霖纵身而去之处。
只见左面精心雕饰的墙壁轰然颤动,慢慢裂开几丝缝隙,给那些缝隙切割开的墙
壁缓缓沈下地面,露出一道门户来。
来到这地下的灵堂之中,南宫玮本来已有几分失望,哪知这甘为霖不知又做
了什么手脚,竟别开蹊径,又弄出一条暗道来。他大喜之下可是连谷靖书两人看
也不看一眼了,紧握着南宫琛的手便尾随上去,唯恐那甘为霖再使出什么花招来
,突然又将这条路给隐没。
谷靖来站立不稳,被南宫珏轻轻地在额头上吹着气,总算醒过神来,意
识到刚才的晃动乃是室内机关发动引起的震颤,又瞥见那三人飞鸟投林般地没入
那暗门之内,对南宫珏感激是感激,却没工夫再和他亲热了,急忙拦腰抱起少年
,自己施展轻功飞纵过去,紧衔其后。
南宫珏猝不及防,倒被他拿了主动,给抱在怀里简直有些不适应。但他忽闪
两眼瞧见谷靖书额头见汗的紧张神色与那泛红的蜜桃般可口的脸蛋,便不觉着难
以接受了,窝在谷靖书怀里只往他丰厚的胸膛臂膀上蹭,并时不时出声指点谷靖
书如何吸气吐气,提纵起伏。
这段甬道极为宽阔,直通下去并无弯道,两旁粒粒明珠星辰般吐着光芒,模
糊的光晕中更衬得脚下汉白玉方砖格外富丽堂皇。
甘为霖与南宫玮三人遥遥领先,早先一步奔到了甬道尽头,右拐而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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