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秀真有些搞不清状况了,刚来敬茶前,她全副武装为的就是为了好好打一场胜仗,不错,果然如她所料,饶氏不是个好相与的,言语间处处留玄机,一个不好就会被扣下个大帽子。
可她这正进入状态,冷不丁的就结束了,还结束的这般诡异,他们不是还要一起去拜宗祠吗
张曦秀的神情太过外露,惹的萧炎凤越发笑了开来。
听的他毫无顾忌的笑,张曦秀吓了一跳,前后看了一眼,见家下人等没注意这里,这才安心了几分。
萧炎凤看着她如小鹿般谨慎,不由的笑道:“你怕的什么。”
张曦秀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做什么,这才离了主院,让人听了像什么话,再说了,哥哥嫂子们还在前头呢。”
萧炎凤冷眼看了下前头的俩夫妻,心里不怨是真的,可失望那是实实在在的,今儿这一场闹剧,大哥和大嫂直接作壁上观,彷如自己不是他亲弟弟似得。
见他冷了脸,张曦秀也是唏嘘,她实在是没想到萧大哥居然待他们如此冷淡,按说,自己个新媳妇又是亲弟媳,大哥不好说什么,大嫂该同她亲近一二。
可自打昨儿成亲见了一次大嫂,了了说了几句客气话,两人就再没多话了。张曦秀觉得这不该是亲大嫂该做的事,更何况他们家的情况如此特殊,亲妯娌间该更和睦才对
不管张曦秀如何感慨,萧炎凤此刻已然是心静如水了,他淡淡地看了眼远处,道:“他们都是没带耳朵和心的,你安心就好。”
张曦秀也不想多说什么,微微一叹,便转了话头道:“早膳后不是该往祠堂去吗,这分开了,回头怎么弄”
萧炎凤不露痕迹地看了眼张曦秀腰间的玉佩,扯了个讽刺之极的笑,道:“你当我们如此容易地离开那儿,是国公老爷厌烦你我”
难道不是这话张曦秀虽没说出口,可眼里的质疑是肯定的。
萧炎凤摇头,指了指张曦秀腰间的玉佩,道:“今儿你我安稳过关,全赖了它。”
它!张曦秀有些不确定地道:“蔷薇玉佩不是婆婆的陪嫁之物吗,难道饶氏认得它”
张曦秀如此想也有一定的道理,不过,这可不是真相,遂,萧炎凤摇头道:“能认得这玉佩的只有亲近的几个人,其中父亲算一个,大哥也该算一个吧,而且他们俩个绝对不会乱说。”
这么厉害,张曦秀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小声地猜测道:“难道叫我们回去,是因为国公爷怕了”
萧炎凤听了这话一乐,赞许道:“不错,他们怕了,所以,我们便顺利地走了出来,怕是一会子国公爷就会让人来传话,叫我们不必等他们,直接自己个去祠堂就好。”
“那国公爷和大哥他们便不去了”张曦秀觉得这样真心有些敷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