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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130(1 / 2)

☆、(10鮮幣)119.死訊

「真奇怪,人去哪了?」水晴在御花园当中闲晃,为了就是找已经一整天看不到人影的洛绍逸,从天亮开始,他只说一声要出去一下,之後就不见人影,直到午时过後,也不见他回来一同吃饭。

担心他出了什麽事情,水晴连午饭都没有吃,就开始出来找人,王里头有许多地方是没有办法随意走动,洛绍逸想要随处逛逛,也只有那几个地方能去,她想得到,能够去的地方都找了,也问当值的女与太监,每一个人都说没有看到他的踪迹,看不到他让她感到心慌意乱。

她找了一个时辰过後,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洛绍逸不可能放下她一人不管,独自跑出外。

心慌意乱的她不知道自己的路已经走偏了,正当她还极力寻找人影的同时,突然听到一道男人的嗓音从背後传来,「在这里作什麽?」

原本以为没有人的水晴,被这个男人的声音吓得整个人差点跳起来,一想到自己可能走错了地方,连忙转身,看到来人的脸孔,愣在当下,两片粉嫩的唇瓣微张,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到朕,为何如此惊讶?」司马渊微笑着问。

「参见王上。」水晴听到他的问话,才恍然回神,连忙跪地请安。

「快起来!」司马渊见到水晴跪在地上,急忙地大步上前,伸手将她扶起。

「谢王上。」水晴起身後,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低着头,双手放置在身前,静静地等着司马渊的下一句话。

司马渊激动地看着眼前的人儿,却不知道该做些什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两个人就这样互等着对方,在场只听到些微的呼呼风声,以及滑过树林间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但是,沉默的时间并没有很长,司马渊故作沉稳地先开口道:「还没回答朕的问题,怎麽来到这里。」

「民妇在找夫婿。」水晴依旧低着头回答。

「抬起头来。」司马渊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太过於必恭必敬,这一点本就不像她,也太过於拉开两人的距离。

「民妇不敢。」水晴看到他又向自己靠近一步,又是偷偷地退後一步。

「不要退後!」司马渊急忙地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拉,水晴本没料到他会这麽作,一个啷呛,重心不稳,整个人往他的怀抱当中扑去。

司马渊鼻间顿时充满她的馨香,心猿意马地用力搂住向自己飞扑而来的娇躯,可惜怀中的人儿连忙伸手用力一推,连忙拉开两人的距离,水晴依旧诚惶诚恐地低着头,说:「民妇冲撞了王上的圣体,请王上见谅。」

司马渊怀中的温暖突然消失,心中感到一阵空虚,知道现在不应该躁进,双手松握几次,深呼吸几次後,说:「毋须在意,朕不会怪罪於你。你的夫君不见了?」见到水晴点头说是,又问:「王里头是不许闲杂人等乱闯,你的夫君有可能被禁卫抓住。」

「什麽!」水晴惊讶地惊呼一声,有些担心地低喃说:「这该怎麽办才好……」

王当中多少也会有人擅闯禁地,这些人大多是被禁卫们逮捕後,送入到禁府审判之後,依照情节轻重做出惩处,而这些小事都是由专门的部门负责,司马渊是不会有机会接触到这种事情,但是为了她,可以动用一些力量。

司马渊虽然不喜欢她对於其他男人过於关心,可惜他们现在什麽关系也不是,思索一会儿,说:「你如果愿意帮朕一件事情,朕可以问问看今天是否有人被禁卫盘查或监禁。」

水晴轻咬着下唇,司马渊的提议对她而言非常有吸引力,毕竟她一个人能够寻找的地方有限,可是一想到要他的要求,又觉得有些危险。

「放心,不是很困难的事,」司马渊试图想要减轻她的负担,笑着说:「只是要跟你谈一谈有关安源村玉石经营的有趣想法,在这当中,朕会吩咐下去,尽快找到你的夫君,如何?」

「谨遵圣旨。」水晴也别无他法,只好乖乖地跟着司马渊到御书房,商谈经营之道。

司马渊遵守约定,马上就吩咐下去寻找水晴的夫君,随即女拿了些小点心以及茶点,摆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司马渊率先坐下,伸手示意水晴就座,司马渊先开口发问,水晴再依照他的问题,详细地回答。

两人相谈甚欢,时间过得很快,外头的天色已经些微昏暗,这时候突然走进一名禁卫,脸色有些难看地站在一旁看着两人,水晴发现到禁卫的脸色,心中不免一惊。

司马渊看到水晴的忧郁神色,眉间微皱地问:「有查到什麽消息?」

「启禀王上,属下已经找到了洛夫人的夫君……」禁卫欲言又止,实在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快说!」司马渊严肃地说。

「是!」禁卫深深吐出一口气,说:「洛夫人的夫君稍早之前擅闯禁地,由於当差的人不知道他是王的贵客,正欲抓拿之时,对方急忙逃跑,误以为是刺客,在追拿之时,一个不小心就误伤了对方。当我们将人送入禁府之後,没想到他的伤势太严重,就在方才属下调查,才发现到他人已经回天乏术。」

水晴听到这里,整个人顿时茫然失措,眼前一阵黑暗昏了过去。

「小晴!小晴!快醒醒!」司马渊看到水晴昏了过去,连忙冲过去抱住她,焦急地对禁卫大吼着说:「快传御医!」

「是。」禁卫看到王上如此惊惶的模样,大概也猜得出来这名女子对王上是非常重要的人,急忙地跑出御书房去召唤御医。

司马渊连忙抱起水晴,快步来到御书房内部的小房间,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忧虑地看着她,没想到洛逸死去的消息,竟然让她昏厥过去,难道这个男人在她的心中已远远地超过他?

作家的话:

☆、(10鮮幣)120.指認

「启禀王上,她只是一时的气郁,臣开几帖药方喝完就没事。只不过她已有身孕,还是多宽心才是。」太医言简意赅地说完,便被司马渊遣下。

司马渊坐在一旁,握起她显得有些消瘦的小手,将细嫩的小手放在自己的颊边,担忧地看着她。

没多久,水晴幽幽地醒来,只见眼前一片华丽的雕饰,一时之间意识朦胧,分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但是很快地所有的记忆都窜入脑海当中,她知道自己为何晕厥的原因之後,眼前不禁涌上一片水雾。

「不要伤心了。」司马渊原本坐在床沿照护着她,当她的眼皮微微颤动之时,心中激动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下一刻就看到她每眨一次眼睛,眼瞳当中的水汽越来越多,到最後已经决堤而出,一颗接着一颗的水珠沿着脸庞滑落,无声无息地滴落到她的发间,心疼的他伸手抹去眼角的泪珠,却发现到越来越止不住。

难过的心情想要纾解,莫过於放声大哭,像她现在将所有的情绪都憋在心头,只会让她更加抑郁难解,时间一长,不仅伤身,也伤心。

司马渊的柔情安慰对水晴一点作用也没有,反而让她更加想起洛绍逸的情意,以及两人生活的点点滴滴,他们相约要到白头,还要生许多的孩子,孩子又有许多的孙子,一大家子和乐融融的景象,已经在他们的相处当中提过许多次。

原以为这一次的入是最後一次,从此之後就可以过着悠闲的生活,没想到梦想幻灭,最後获得的只有一条他已死的讯息,水晴自己原本以为自己并不爱洛绍逸,想要跟他一同生活,也不过是相互的慰藉,毕竟要找到一个爱她胜过於爱自己的男人是可遇不可求,之前付出太多没有得到相当回报,这一次说什麽自己也不能交出一颗真心。

可惜,当她听到洛绍逸的死讯之时,心头就像是被千斤般的石头重重地砸了下去,心并不是破碎,而是成为一滩死水,碎掉的心可以黏补,已死的心是怎麽也无法再一次热血地跳动。

水晴目光飘渺,泪水一刻都没有停止,好不容易她找回自己的声音,闭上眼,困难地发出一阵沙哑的嗓音问:「他在哪里?我要找他!」

司马渊原本不是很愿意告知,然而看到她坚持的表情,抵不过对她的怜惜之情,说:「先不要急,方才你昏厥过去,御医说要先缓过心情,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朕再带你过去,好吗?」

「不!民妇现在要见夫君。」水晴奋力地想要撑起自己的身子,无奈却怎麽也起不来,司马渊见状,本想要劝戒几句,可是却发现到水晴一点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一心一意只想到洛绍逸的身边,即便是一具屍体也无所谓,当下知道不管自己怎麽劝也无用,只好帮她一个忙,一边扶起她坐好,一边朝外头喊着:「来人!」

司马渊的声音尚未消失,陈公公就从外室跑了进来,恭敬地低着头,「王上,有何吩咐?」

「叫人先打一盆水来,让洛夫人梳洗一下,顺便拿件披风过来,朕要带着她到禁府一趟,请人将洛逸的身子清理一下。」司马渊一边交待,一边制止水晴想要打断他的话。

等到他全部交待完,陈公公退下处理,水晴才开口道:「王上不用如此费心,民妇的夫君不值得王上挂心,民妇一个人去就行了。」一般而言除非是亲人,不然没有人会想要去看一具屍体,更何况是死於非命是非常不吉祥的事情,一个不小心可是会沾染上晦气。

「这件事,说来朕也有些责任,若不是朕没有将命令传达下去,让你的夫君误闯王禁地,也不会发生今天遗憾的事情。」司马渊自责地说。

水晴淡淡地回答,「是民妇夫君的错,之前公公早已提醒过,是夫君不小心闯到禁地,才会有如此下场。王上无须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如此自责。」

「朕心意已决。」司马渊阻止水晴拒绝他的好意,此时正好一名女将水呈上,另一名则是拧好了手巾,递到司马渊的面前,他伸手接过,仔细地探查手巾的温度,发现到是一个温和的热气,便摊开手巾,轻柔地敷在水晴的脸上,温柔地帮她擦拭有些狼狈的小脸。

「民妇自己来!」水晴连忙伸手接过,但司马渊的动作快了一步,大手挡下她的,说:「让朕来帮你,就当是朕对你的歉意,更何况,朕想你的夫君看到你这副模样,你现在还没有什麽力量,就让朕了表一点心意。」

水晴听了,也不好再抵触司马渊的旨意,毕竟他是王,她是民,只好乖巧地任由他将脸上的痕迹拭去。

稍微梳洗一下之後,水晴的体力也恢复了大半,司马渊便带着她来到禁府,禁府里头的府长早就得到通知,一见到王上的到来,连忙将人引到殓屍之处,当他带到门口之时,仍然有些犹豫地说:「王上真的要进去?」

「不用多说废话,快点!洛夫人还等着呢!」司马渊在这一路上都发现到水晴焦躁不安的模样,当他们抵达禁府之时,她的呼吸更是加快,走到此处,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深怕她一个不小心又昏了过去,何况她是下定决心一定要见到自己的夫君,不然是不会安分地留在房间内静养。

「请王上小心,有任何不适,请快点离开。」府长再次提点,王尊贵的身体是不容许有任何差错,更何况死人之处常有污秽之气,待久了对身体是有害无益。

府长打开门,突然一股冷之气从里头窜出,浓浓的气味逐渐飘散出来,司马渊从没有闻过这种气味,忍不住地皱起眉头,可水晴却一点都不在意,只是脚步越发沈重,原本以为自己很坚强,在这一刻,她却有些胆怯。

作家的话:

☆、(10鮮幣)121.轉變

「夫人,可以了?」府长在掀开白布之前,慎重地提醒着。

水晴深呼吸几次,说:「麻烦您了。」

当白布缓缓掀开,只见到洛绍逸那张熟悉的脸庞缓缓显现,原本充满着生命力、活力的表情,现在只剩下唯一的僵硬线条,原本会对着她笑的眼眉,现在却一动也不动。

水晴楞楞地看着,伸出手轻轻地抚着那张俊秀脸庞,似乎是以往他故意装睡,而她些微宠溺的触,就能够让他蠢蠢欲动,但是这一次却怎麽也没有回应,许久,缓缓地收回手,慢慢地转身,踏着沈重的步伐往外头走去。

司马渊静静地陪在她的身旁,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跟着她的步伐走了出去。

水晴有如行屍走一般,看到路就走,看到分叉路就依照直觉选择,走啊走啊,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来到小湖旁的凉亭中,依靠在栏杆上,看着湖中荡漾的水波,原本误以为乾涸的泪水又一颗一颗从眼眶中滑落。

突然,她的身子往前一倾,司马渊连忙上前抱住她即将坠落湖中的身影,稳住两人的身子之後,对着怀中的人,急促的心跳更是让他忍不住地大声吼着:「你在作什麽!」

「放开我!让我跟着他一起离开!」水晴撕声哀吼,为何她的命运会如此多舛,为何她所爱的人都不能与她长相厮守,死过一次的她本就不怕再死一次,原本以为自己的心已死,没想到洛绍逸的死讯让她发现到自己的心还是活的,却因为他而失去活下去的动力。

「我不准!」司马渊对着她大吼回去,生命是多麽美好,所有的伤痛都可以随着时间变淡或消失。

「不准?」水晴用力地推开司马渊,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本就是生来要毁灭她的人生!要不是他,她与洛绍逸不会再一次回到这里,他也不会为了让两人尽快离开王,因而失去生命,她勾起嘴角,冷冷地笑着说:「王上虽然掌握天下,可是却无法掌握民妇的心,民妇早就与夫君约定过,生同衾,死同。」

「你!算了!只是在朕的面前想要寻死,可没这麽容易。更何况,你死之後,你夫君的身後事要让谁处理?」司马渊再次对无法掌握的情形感到无力,尤其是对同一个女人,这一点让他非常感到受挫,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哼!」水晴冷哼一声,在中,他的势力绝对可以让她无法寻死,但是出之後,他就不能够干涉。原本心灰意冷的她,被司马渊一闹,反而没有了想死的念头,而且他说得对,要死之前,会先好好地处理洛绍逸的身後事,况且她待在这里的时间也不会太长,很快,她就可以与他团圆。

「唉……朕知道你们夫妻鹣鲽情深,但是,要为你腹中的孩子着想,不要轻易放弃,为了孩子好好生活下去才是。」司马渊原本还想要隐瞒她一阵子有孕的消息,但是看到她如此决绝的模样,让她知道孩子的事,是目前能让她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水晴听到司马渊的话,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小手不自主地着自己的肚子,喃喃地说:「我跟他的孩子……呜呜……孩子……呜呜……孩子……呜啊……」顿时心中有着千百种滋味,忍不住放声痛哭,哭得凄厉,哭得哀戚,哭得她连站都站不稳,立地蹲下,将自己环抱住。

司马渊想要抱住她,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麽动作,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她哭,好不容易等到她从嚎啕大哭转为啜泣,伸出手,开口道:「地上有地气,起来吧!」

水晴抬起头,眼睛红肿,满脸泪痕,看着那只伸向她的大手好一会儿,然後又低下头,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泪痕,站起身,说:「谢王上,请王上饶恕民妇方才无理的举动。」

司马渊默默地收回自己的手,看着她眼神与之前已有不同,即便她是多麽想要跟着那个男人一同离去,知道她会为了肚子中的孩子好好活下去,轻轻叹口气,说:「朕知道你的心情,朕不会怪罪於你,只希望你好好活下去而已。今天一天已经够折腾了,朕送你回去好好歇息,所有事情等明日再说。」

「谢王上,王上日理万机,不需要为了民妇这种小事烦心,民妇独自回去就行。」水晴福了身後,转身离开。

司马渊望向她离开的身影,看似坚强,却又脆弱,想要走近,却又怕伤害她,紧紧握住已经被他弄得伤痕累累的手,低声重复着同一句话,说:「小晴原谅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夫人,小心啊!」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的小女惊惶失措地对着一名大腹便便的妇人大喊着。

「别大惊小怪,我又不是在作什麽危险的事情。」水晴挺着七、八个月的肚子,正坐在秋千上头,在来回晃动之中,享受着被风吹拂的感觉,悠闲地笑着。

「这怎麽会不算危险的事情?夫人!快点下来啊!」小女看到越荡越高的秋千,止不住心中的惊惶,夫人现在可是宝贵的身子,而且王也对夫人另眼相看,虽然没有册封任何後之位,但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王对她可是疼爱有加,如果有个万一,她可是会被王上责罚,更严重连命都可能丢了!

「放心啦!之前又不是没有玩过,怎麽今天你就变得这麽罗唆?」水晴嘟起小嘴,原本有些憔悴的脸庞,在怀孕期间为了孩子,吃得好,睡得好,显得有些粉嫩娇俏,而且身形并没有因为怀孕而变得臃肿,只有肚子显大而已。

「夫人!」小女忍不住地大吼,「之前是您的肚子还没有这麽大,况且,里头还有两位小公子,夫人已经都快要临盆了,可以请您稍微安分一些吗?」

「我知道了啦!」水晴被小女指责得都不知道到底谁是主人了。

作家的话:

☆、(10鮮幣)122.再次為妃

「又淘气了?」一阵威严的男人声音打断了水晴与小女的斗嘴。

「参见王上。」小女看到来人,连忙跪下请安。

「参见王上。」水晴则是等到秋千停下来之後,才挺着肚子缓缓地半福了身。

「都起来吧。」司马渊走到水晴的身边,伸手将她扶了起来,之後望了小女一眼後,说:「你先下去,朕想和晴贵妃单独相处。」

「是。」小女退下後,一时之间,他们两人独处的空间只剩下一片寂静。

司马渊见怪不怪,这几个月来,只要与水晴见面,她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但是,这种情形仅限於他,对後嫔妃们,或者其他女、太监,都是满面笑容,和颜悦色。

一开始,他认为她只是在耍一点小子,没想到这个子一拗,就是七、八个月,虽然现在相应不理,比之前见面就转身离开好上许多,可是,她到底要无视他到什麽时候?

「小晴,时间都过这麽久了,还在生我的气?」司马渊柔声地喊着两人之间的亲昵称呼,连高高在上的「朕」都放弃不用,希望让两人之间的气氛,能变得和缓一些。

「民妇不敢。」水晴面无表情地看着司马渊,只是淡淡又疏远地说。

原本她与洛绍逸进之时,以为他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没想到在洛绍逸死去之後,为了逼她留下来,扣住洛绍逸,并且抢先为她安排所有仪式,若她不服或有意刁难,司马渊更是极力严苛下属,必定要满足她的需求。当她知道之後,才压下心中的不满,不敢再提出一些困难的要求。

好不容易等到洛绍逸的葬礼结束,以为司马渊可以放她出,没想到他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让她失去依靠,为了让肚中的孩儿需要有良好的照护,用软的态度让她留下了来。

水晴却不想要承他的情,先是以想回到安源村,继续亡夫的事业,司马渊则是认为安源玉石已经步上轨道,更何况与烈风堡合夥,即便没有她也能够顺利运作,况且她的身子尚未调养好,贸然离开可能会有所不测。

水晴想了想,太医也说过她因为受到亲人骤世的打击,而且起初的月份孩子尚未稳定,若长途跋涉反而有害无益,只好忍住想要逃跑的心,留在中一段时间。

等到三、四个月时,水晴身子已经调养的差不多,开始向司马渊提出想念与亡夫的回忆,想离开王,回到安源。

司马渊这时候着急了,在这几个月当中,他不管用多少的方法,水晴都只是淡淡地用合理又挑不出错的理由拒绝,虽然不至於拒人於千里之外,可是他总是走不进她的心,又见到她去意坚决,万不得已揭穿她的真面目,这时她才知道自己依旧逃不出这个男人的手心,再一次陷入这个镶金嵌玉的华丽牢笼当中。

既然把话谈开,司马渊也不忌讳什麽,快马地就下令册封水晴为晴贵妃,一时之间,朝堂、後顿时乱成一片,朝中大臣们一开始还不知道水晴的来历,以为她是原本晴贵人的替身,王因为太过想念,所以才会一时之间失去了理智,每个人都在朝堂当中劝谏。

当司马渊说到晴贵妃与晴贵人是同一人之後,大臣们的声浪更是往一边倾,之前贵人就已经让王差点「误入歧途」,万一成为贵妃,在王的枕边吹一吹,难保南海国不会因此而衰败、灭亡。

後当中更是掀起狂风暴雨,尤其王后更是如临大敌,原本以为水晴的坠崖是对所有人最好的结果,没想到她却又回到了中,一个翻身,就变成位居她之下的贵妃,而且王专宠的程度更甚於以往,但身为一国之母,不管如何嫉妒,不管如何的威胁来临,若没有威胁到后位,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现在晴贵妃不管吃穿用度已经快要比照王后的规格,王的动作逐渐威胁到她的后位,她默默地想着,是不是该用其他手段抹去所有不利。

王后心中虽是这麽想的,但是却苦无机会,晴贵妃身边的人都是王亲自挑选,而且住的地方是与其他嫔妃有着高墙相隔,所有的花费支出都是不与後有所关联,晴贵妃的守卫本就是铜墙铁壁,王后想要把手伸进其中,本找不到机会,也没有能力。

司马渊之所以会这样作,一方面是想要守护她不被外头的流言蜚语扰乱了心情,一方面他也知道後嫔妃们的手段,水晴这样一个纯真又无心计的女人,在这当中只会被那群饿狼吞噬殆尽。为了保护她、守护她,只能如此安置,即便知道她会有多少怨言,他也不会退让。

但是水晴却不知道这些事情,因为她的心思都花在逃出王上头,她只知道在中的每一天、每一个时辰,每一刻都有人紧紧跟在她的後头,只要她稍微强硬地拒绝,那些人急忙地跪在地上,用力地磕头,只求她让他们待在身边,不然他们的小命可就不保。

所以,是她该认命时候了……当然不!

起初,水晴还是想尽办法想要逃离,但是每一次都是被抓回来作为结局,後来,她学聪明了,既然这些人对司马渊如此忠心耿耿,就不要怪她挖墙脚。她将司马渊赏赐的东西,利用许多名目转赠给服侍她的人,使出借花献佛这一招,好不容易才将这些人的心收拢,虽然不是百分百的信任,但在不逃出的前提之下,她 哀求着要与安源村人联络、或者想去洛绍逸的墓前待一会儿,这些要求几乎都能够满足。

在收买人心当中,她注意到一个小女有着与他人不同的举动,而且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在小女的面前,很容易泄漏她的脱逃计画,一开始她还担心小女会向司马渊打小报告,没想到小女还暗中提醒她,莫心急,莫担忧,时候到了就雨过天晴。

作家的话:

☆、(10鮮幣)123.星月祭

这个小女看似毫无心机,可又在不经意之处帮助她。有次,水晴与小女两人私下聊天之时,她故作无意低提到该找谁帮忙,才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离开这已是坚固的王。

小女微笑地回她,普天之下并没有不透风的的方,即便是一国之君居住之处,在天时、地利、人和的配合,都可能发生「任何事」。

过不久,她就在床铺上,枕头下发现一件东西,就是这东西让她放下心在王住下,等待最佳时机的来临。

「小晴,别这样对我,」司马渊用力低抱住水晴,有些苦涩低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你明知道我是身不由己,一国之君虽然看似天下任我遨游,可是许多时候是需要牺牲一些,才能够换得更多。只要你不离开我,你想要什麽,我一定会满足你的愿望,就是不要离开我,我身边真的不能没有你!」他一直强调的事情是水晴唯一想要作,也是不能不做。

「王上请放开民妇!民妇虽是一名女子,也懂得圣贤之理,不管之前你、我有何恩怨纠葛,早已随着时间之流消失,民妇已为人妻,三从四德,更何况民妇现在还怀着先夫的遗腹子,请王上自重。」水晴义正辞严的语气让司马渊心寒了一半,听完她的话之後,脸色只有苍白能形容,要说先来後到,本就是那个人抢走了她,怎麽会演变成为是他抢走了她?

就在他愣住的当下,冷不防被水晴推开,怀中的空虚让他更是害怕得颤抖起来,这些日子的努力入不了水晴的眼,也进不了她的心。身为皇子之时,他本就没有任何害怕的事情,因为每一件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管他想要什麽,想做什麽,几乎都是顺着心愿完成。没想到成为君王之後,他最想要,也是此生唯一,却怎麽也无法如愿,难不成这是上天对他的警告,人不能够太过於贪心。

「小晴……」司马渊痛苦地喊着她的名,看到距离一丈之外的她,却有如隔了天涯海角一般,发现到自己已经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人,以往的她是如何地在他的身边打转,所有的一举一动都是想要引他注意,不像现在两人就像是仇人一般,恨不得不相见。

「民妇恭送王上。」水晴一点都不想要再与他多说些什麽,恭敬地福了身。

「你……好吧。」司马渊显得有些垂头丧气,只能淡淡地回了一声,转身离开。

水晴听到他越行越远的脚步声,默默地叹了一口轻气,没想到以往的司马渊已经不在,现在的司马渊是一名君王,几年下来已经让他无法低下身段去讨好一个人,更不用说去反省自己是不是作错了些什麽,只是一昧地要求她要退让。

「你还好吧?」方才被司马渊屏退的小女,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水晴的身边,看到晴贵妃的脸色不是太好,关心地问。

「我没事,只是有些感慨世事无常。」水晴看到这名小女,脸上露出些许的笑容。

这名小女已经对她表明了身份,知道她是友不是敌,更有过一面之缘,当初就是她与另一名男子接受了木易的委托,将她从司马渊的身边带走,不过照理来说,应该是司马朝有意在她得知他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找机会利用她出府之时,派人想杀她灭口,还好她有贵人相助,幸运地躲过一劫。

要不是知道司马渊因为她的关系而中毒,她也不会发生後续的事情,而导致现在这种进退不得的局面,只能说世事难料,原以为好的选择却发生了不好的後果。

「没事就好,不然我可不敢将你的情况回报给他知道。」小女口中所说的他并不是司马渊,而是另有其人,水晴听到她无奈的口气,更是忍不住地噗哧一笑,见到水晴总算露出真心的笑容,开心地说:「这才对,有愉悦的心情才能生出笑容满面的孩子。」

小女似乎想到了什麽,将嘴凑到水晴的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说:「时机已经到了。」

「真的?」水晴高兴地大叫,下一瞬间就被小女用手摀住她的嘴,又是小小声地提醒差点乐昏头的某人,「小声点啊!这件事情好不容易才准备好,若有个差池,只怕下一次机会遥遥无期。」

「什麽时候?」水晴娇声嫩气地问。

小女看到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闪着晶灿的光芒,突然一阵**皮疙瘩,连忙摇着手说:「别问了!就是不知道才能够瞒过司马渊,你不要想从我的口中知道些什麽!」

「讨厌!」水晴嘟着嘴,娇嗔一声,但是这次小女一点都没有敷衍她的意思,就表示真的可行,现下只要等待时间的到来,她就可以重新过着愉快的人生。

不知道为什麽,突然一阵灵光从脑海中闪过,水晴抓着小女的手,激动地问:「是不是过几天的星月祭?」

星月祭是南海国一年一度的大节庆,主要是一年年末到隔年年初之间,几乎长达一个月的时间,离家在外的游子返乡团圆,终年辛苦的农活也暂停下来,家家户户忙着整理家中大小事,汰旧换新,男女老少穿上新衣,吃着丰盛的年菜,无处不传出欢乐的气氛。

这一段时间当中,全国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欢乐的气氛,王当中也多少沾染一些,在这段时间当中,里也有排勤的太监、女与禁卫们,这些人因为某些原因只能留在中,当然也不会亏待他们,多少也补贴一些薪俸,中也会有庆祝仪式,跟在嫔妃身边的太监女人数也会少了一些,在这期间内的守卫多少会懈怠,应当是要趁着守卫松懈时,暗中利用管道离开。

当太监女发现到之时,里头炸成一团乱要找人之时,他们早已经逃之夭夭,到外头快乐逍遥,到一处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安安稳稳地过着悠闲日子。

作家的话:

☆、(10鮮幣)124.辭歲夜

星月祭距离现在也不到一旬,这几天肚子里头的小家伙安分的很,应当不会阻止他娘的行动,到了外头呼吸自由的空气,孩子会活得更健康,更快乐,以弥补孩子一出世就少了一个爹的遗憾。

「我什麽都没有说!」小女看到水晴越发灿烂的笑容,一张娇嫩的童颜都皱得像颗包子,极力地否认摇头,却不知道欲盖弥彰,反而让水晴更加笃定。

「好!我知道你什麽都没有说!这一切都是我自己胡思乱想。」水晴高兴地展开笑颜,高高隆起的肚子,说:「小家伙肚子饿了,我们回去吧!」

回到楚絮殿,水晴原本有些愉悦的心情又沈重了起来,这里是她的最初,也是最後,里头的酸甜苦辣,爱恨情仇,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所道。

坐在椅子上,看着小女将一盘盘致又美味的食物端上桌,有如美丽的饰品,却又散发出迷人的香气,令人忍不住食指大动,在这当中更是不乏一些在她怀孕期间特别喜爱的甜品,看得她口水差点溃堤。

「主子,请慢慢享用。」小女说完,退到一旁,好让水晴慢慢享用,虽然主子有提过吃饭时候,多一点人一起吃比较有趣,可是这处是王,如此不守规范的行为,不管如何是不被允许,即便有主子的特别许诺,也不能踰矩。

水晴看了小女狂吞口水的馋样,忍不住地笑说:「今天怎麽学乖了,之前不是兴匆匆地坐着,跟我抢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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