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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阅读(2 / 2)

毛泽东看见几个女战士要走,笑着挽留说:

“哎,怎么看见我来,就要走?不多待会?”

邓六金说:

“主席,我们是来看贺子珍,你可别欺侮她呀!”

“谁敢欺侮她?贺子珍的脾气,你们可不是不知道。”

危秀英说:

“主席,你如果要欺侮贺子珍,我们可要帮忙呀。”

毛泽东哈哈大笑起来:

“嗨,你们娘子军,可不要结成帮派来反对我。”

钟月林说:

“毛主席,如果你有不对的地方,我们可要向你提意见。”

毛泽东拍胸脯:

“我有不对,你们尽管批评,我毛泽东虚心接受,坚决改正。”

邓六金她们齐声说:

“好!”

邓六金她们走后,毛泽东问贺子珍:

“脸上的伤,怎么样?好些了吗?”

贺子珍不语,个人拎起地上的鸡,朝厨房走去。

延安婚变(5)

毛泽东坐在窑洞窗下处理桌上堆积的文件材料。

洛甫捏着份材料进来,递给毛泽东。

毛泽东阅后问洛甫:

“张国焘怎么样?”

“写了份检讨。”

“认识如何?”

“我看还不深刻。”

毛泽东轻微点了下头说:

“还需要帮助哇,这是个大人物,不好办哩。”

洛甫回答道:

“批判张国焘,四方面军的许多高级干部,思想不通,别扭得很。”

“别扭也要批判,要他们同张国焘划清界线。”

洛甫进窑洞没有看见贺子珍,问毛泽东:

“老毛,贺子珍呢?”

“在厨房。”

“她脸上的伤怎么样?”

“肿消了些,不要紧。”

“关于贺子珍受伤,外面传闻很多。”

毛泽东眨眨眼:

“听到些,大都是些无稽之谈。”

“贺子珍身体不好,长征中又严重受伤,可能影响她的心情,你就迁就点。”

毛泽东点点头。

毛泽东将洛甫送来的文件签字后,还给洛甫。

洛甫离开不久,贺子珍端着罐炖好的鸡,从厨房走到毛泽东身边,将鸡放在小桌上。

毛泽东有些不悦地说:

“又是炖,老是炖来吃,鸡肉干巴巴的,嚼起来味同嚼蜡。”

贺子珍撇嘴:

“炖鸡喝汤不是最有营养吗?”

毛泽东站起来,在窑洞里踱了两步,停下来,大声说:

“炒来吃,不样也有营养?”

“你的牙齿好,喜欢吃硬的东西,当然喜欢炒来吃。”

“你喜欢喝鸡汤,用半来炖,留半给我用辣椒炒,不行吗?就喜欢独断专行。”

贺子珍的脚跺了下窑洞地面:

“这叫什么‘独断专行’,你少给我上纲,这只鸡,本来就不大,又炒又炖,有啥搞头?”

“上个月,为了你,已经吃过炖鸡,今天,就不能征求下我的意见?”

“什么事,不管大小,你都要作主,都要听你的,大男子主义,主观专断,只鸡,怎么个吃法,你都要管。”贺子珍的情绪来了,激动起来,嘴巴也不饶人。

毛泽东摇摇头:

“好了!好了!我不管,你少扣帽子,今后,你怎么弄,我怎么吃,不发表意见啦,个共产党员,点不虚心,听不进点不同意见。”

毛泽东来延安后,由于地位的变化,他比过去更忙了,接触的人更多了,他虽然不是党中央的第把手,但在实际上,起着把手的作用。这样,他在自己的窑洞里待的时间,便越来越少了,与贺子珍的交谈,也就日渐稀少起来。

贺子珍常常独居窑洞,感到孤单寂寞,而身上的弹伤,又时时发作,令她疼痛难忍,她有许多话,想同毛泽东交谈,比如尽快去上海医治身体,取出块块弹片,让身体早日康复,尽快踏上工作岗位,结束个家庭妇女的身份。但每当提起此事,毛泽东总是说,条件不成熟,叫她耐心等等。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贺子珍面对火热的生活,怎么也沉不住气,不免对毛泽东责怨起来。这样,生活中遇到些小事,如果意见不致,便冲突起来。

天,毛泽东与贺子珍在窑洞拌嘴,毛泽东大声说:“谁嫌弃你?自己政治落后嘛?”

贺子珍大声说:

“政治落后,我工作能力差,连工作职务也没有,还不是你造成的,十年来,我几乎全在剪刀浆糊报纸材料中度过,为了你,我作了多大牺牲,你也不想想?”

“这也是工作嘛,革命需要,分工不同。”

贺子珍感伤地说:

“这些年来,个接个生孩子,占据我多少时间,要不是这样,我会比其他女同志差?”

毛泽东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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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婚变(6)

会,毛泽东说:

“工作!你在‘抗大’学习,都坚持不了,昏倒在厕所,还能干别的工作?”

贺子珍眼角溢出热泪:

“还不是频繁生产,伤了身体,又挨了飞机轰炸,你不是不知道,我身子里,还留着十多块弹片。”

“既然如此,就应在家里好好休息,不要想入非非。”

“你不能丢下我不管。”

毛泽东拍桌子:

“谁不管你?”

住在隔壁窑洞的刘英,听见毛泽东与贺子珍越吵越凶,赶快过来相劝。

刘英迈进窑洞,只听贺子珍生气地说:

“这样的日子,我简直过不下去了。”

“那怎么办?”毛泽东问道。

刘英当即劝道:

“主席,贺子珍,你们莫吵,莫吵,有话好好说。”

毛泽东对刘英说:

“刘英,你看她这个样子。”

刘英说:

“子珍身体不好,自然影响心情,主席,你要多原谅她。”

“原谅,为了点小事,她就弄得沸沸扬扬的,真难办。”

贺子珍动气地说:

“你嫌我不好,咱们离婚不行吗?”

“离婚?”毛泽东看了眼贺子珍。

“离婚。”贺子珍红着双眼说。

刘英赶快说: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毛泽东随手找来张纸,不以为然地说:

“有啥稀奇,离就离嘛。”

刘英从毛泽东手里拖过纸:

“不准写,怎么能为了点小事就离婚?”

毛泽东从刘英手里夺过纸:

“她要这样嘛。”

“还不是你逼出来的。”

“好了,好了,分开了,就不吵了。”毛泽东边说边随手写了行字,签了自己的大名,朝贺子珍面前推:

“拿去,刘英,你可以当见证人。”

贺子珍愤愤地盯了眼毛泽东,当着刘英把毛泽东写的离婚条子撕了。

出走延安(1)

贺子珍与毛泽东的别扭,越闹越深了,两人起在窑洞,话好像也越来越少了。毛泽东不在的时候,贺子珍总爱回忆起过去与毛泽东生活的日子,那些温馨的岁月,透过朦胧的烟尘,时不时走进她感伤的情怀,但更多的,还是那些恼人的回忆,挥之不去

1937毛泽东与贺子珍在延安凤凰山窑洞前

贺子珍忆起了井冈山茅坪八角楼的日子,她在小楼里为毛泽东整理文件材料,并负责剪报。毛泽东温情脉脉地对她说:

“子珍,你知道你作的工作,有多么重要吗?我们同中央的联系,中央对我们的指示,上传下达,都要通过你,你把秘书工作做好了,不光是对我的支持,也是对特委前委工作的支持。”

会,她又忆起了吉安的岁月。

贺子珍回吉安看望父亲贺焕文和母亲温吐秀。进家门,贺子珍扑进母亲怀里,温吐秀对女儿说:

“孩子,我有两年没有看见你了,比过去瘦多了,多住几天再回去。”

21岁的贺子珍答应了母亲的要求。

贺子珍才在家里待了半天,毛泽东来了,进屋就对贺子珍说:

“子珍,跟我回去,怎么样?”

温吐秀从里间屋子出来,看见风尘仆仆的女婿,喜悦地说:

“子珍没来多久,你又赶来了,哎呀!两年没有见到你们呐,在这里,多住些时候。”

第十九章出走延安 毛泽东碍难地说:

“岳母,我是来接子珍的。”

“怎么,你们要走?”温吐秀有些吃惊。

贺子珍羞赧地对毛泽东说:

“你不是同意让我在家里多住几天吗?怎么才半天工夫,就叫回去?”

温吐秀知道毛泽东来定有事找女儿,也不好强留,便说:

“那我赶快去准备点菜,你们吃了饭再走。”

温吐秀离开后,毛泽东悄悄对贺子珍说:

“你走了,我个人挺寂寞的,正好下午没事,就来看你了,顺便接你回去。”

贺子珍羞涩笑,指着毛泽东说:

“你呀——你——”

贺子珍又忆起了瑞金的生活。

天,贺子珍正津津有味地在百万\小!说,毛泽东对她说:

“子珍,把这包药煎好,给总前委秘书古柏同志送去,他的脚扭伤了,不能下床。”

贺子珍被书中精彩的内容吸引住了,只顾百万\小!说,只听到毛泽东在说话,但不知说些啥,于是只得“嗯嗯!”地答应着。

毛泽东见贺子珍三心二意的,没有行动,火了,大声说:

“你听见没有?叫你把中药煎好,给古柏送去!再为他烧点热水,烫烫脚。”

贺子珍仍然不动。

毛泽东发脾气了,提高嗓门:

“你不像个共产党员,没有点阶级感情,你再不去,我要开除你的党籍。”

贺子珍见毛泽东火了,放下手中的书,也大声说:

“你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共产党不是你个人说了算?你没看见我正在学习?这些事,警卫员不能干?他的老婆曾碧漪不能干?为什么定要我干?”

毛泽东见贺子珍有些倔,连声说:

“好!好!好!你不去算啦!”随即呼唤声:

“小李!”

警卫员小李走进窑洞,毛泽东对他说:

“你赶快把这包药给前委秘书古柏同志送去。”

小李接过药包,迅速离开窑洞。

当天晚上,毛泽东在灯下处理完公务上床睡觉,发现贺子珍裹着条红毛毯,自个儿睡,睁着眼睛,并没有睡着,时不时在床上辗转反侧。

毛泽东下笑了,摇摇头,轻声对贺子珍说:

“好了!好了!我们两人,个是铁,个是钢,钢铁相碰,响个叮当。你要百万\小!说,同志也要关心嘛。”

贺子珍怨艾地盯了眼毛泽东,没有说什么,但终于敞开红毛毯迎进毛泽东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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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延安(2)

天,贺子珍从瑞金城外回来,发现桌上有碗吃剩的炒辣椒,她闻了闻,耸耸鼻,明显感到变味了,便将毛泽东吃剩的半碗辣椒倒掉了。

毛泽东回来,发现桌上的辣椒不见了,边洗脸边问贺子珍:

“桌上的辣椒,哪里去了?”

贺子珍听毛泽东话里带着责问的口气,不高兴地回答道:

“倒掉了。”

毛泽东生气了:

“为什么倒掉了?”

看见毛泽东兴师问罪,贺子珍也火了:

“喜欢倒。”

贺子珍话激怒了毛泽东,他端起半盆洗脸水,用劲摔倒在地上,盆里的水,溅到贺子珍的裤脚及鞋上。

贺子珍顿时火冒三丈,大声说:

“你这是干什么?”

毛泽东盯着地上躺着的木盆,慢悠悠地说:

“你不是要倒掉嘛?”

贺子珍大声地说:

“你疯啦?”便怒气冲冲地跑出屋子。

心情不愉快的时候,总爱回忆起些不愉快的往事,不堪回首啊。而那些既甜蜜又温馨的岁月,不知怎么,却让恼人的情绪给稀释了,或躲在烦恼的后面,不予见面。其实,夫妻之间,在长期的生活中,难免有磕磕碰碰,但身体伤残的贺子珍,孤独的时候,这些不愉快的事,总爱找她,渐渐的,她显得忧郁起来,充满惆怅。

天,何长工在延河畔遇见贺子珍。何长工见她消瘦的脸庞上不无抑郁,关心地问道:

“子珍同志,你去哪儿?近来身体不好吗?”

“去保姆家。”

“看娇娇?”

他们边走边谈。

“娇娇长得可好?”

贺子珍伤心地“嗯”了声:“我要远行,看眼娇娇就走。”

何长工有些诧异:

“娇娇还小,你要到哪儿去?”

贺子珍瞧着远方说:

“延安,不是我贺子珍待的地方。”

“和主席闹矛盾呐?”

贺子珍淡然地说:

“老何,现在的毛泽东,可不是井冈山时的毛泽东呐,现在,人家不需要我了,我该走呐。”

何长工劝阻道:

“子珍,你说到哪儿去了?”

贺子珍黯然神伤地说:

“我和老毛结婚,都快十年了,十年来,我几乎都在怀孕生孩子,简直没有多少时间好好学习和工作。后来,又挨飞机轰炸,身是病。我知道,我落后了,可这又怨谁呢?唉,老天对我太不公了,我贺子珍为什么会这样?”

“子珍同志,你放宽心些。你的情况,大家都知道。”

“唉,老何,我真想念井冈山的日子,那时,我贺子珍干起来,多利索呀,可现在,我算什么呢?”

何长工宽慰道:

“你还年轻,身上的伤养好后,还可为党做许多工作。”

贺子珍摇摇头:

“不行啦,我这个样子,还能干什么?所以我决心到外面的大城市去,好好治治伤再说。”

“你走了,毛主席的生活,谁来照顾?”

“这——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在他身边,人家看不顺眼,走了好些。”

“子珍同志,你不能这样,你对毛主席有意见,好好找他谈谈。”

“甭呐,天吵吵闹闹的,生活在起有什么好?分开段时间好,远香近臭嘛。”

走着走着,贺子珍来到李老乡家的窑洞前,对何长工说:

“娇娇就在这里。”

何长工说:

“让我也进去看看。”

他俩走进窑洞,李大嫂热情地对贺子珍说:

“贺同志,来看娇娇,这几天,娇娇可乖呐。不哭不闹,特听话。”

贺子珍从炕上抱起小娇娇,亲昵地拍抚着,热泪盈眶。

何长工从贺子珍手里接过娇娇,看了又看,满腹惆怅。

出走延安(3)

李大嫂见贺子珍双泪眼问道:

“娇娇她娘,啥事伤心?”

贺子珍强忍着泪水:

“大嫂,我要离开娇娇好长段时间孩子托付给你,替我带好,谢谢你”

“你要走?”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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