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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动天和第41部分阅读(1 / 2)

上你那张床。都与我许无言无关!呵呵!楚寒彻你虽贵为天和的靖王,却是让我许无言觉得无比的恶心!”

清眸之中不再是先前的那种绝望,摄人的清亮里满含着一种漠然到不可触碰的高贵,虽没有尊贵的身份在身,却有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许无言,你!……”楚寒彻看着凛然不可侵犯的许无言,眸色之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悔意。预备好的话愣是再说一句也是不能了。

许无言唇角微撇浮现出一抹森然的笑意,“楚寒彻,从今往后你我之间的情意灰飞烟灭,日后见到便是生死敌对、至死方休。”

说罢,许无言转身缓步向外走去,

“你逃不开的!无论是今生还是来世,你都逃不掉我的!”看着许无言那般决绝的身影,楚寒彻的整颗心犹如被一只大手用力揉搓着、锤击着,钝痛无比。

“倘若当真来世,我定当情绝轮回!”

许无言的脚步没有停下。随着帘动风吹飘来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波动,但却森然无比,直侵肺腑。

鹅黄|色帘子落下,荫庇了大片的春意,楚寒彻身形一动不动,有些痴傻的盯着帘子,悲戚之色尽显……

彻骨的凉意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许无言整个人死死困在其中,周围暖暖的煦日像是看客一般。极尽嘲讽的围绕着许无言的狼狈不堪。

从许墨轩到楚寒彻,他们都口口声声说着对许无言情深意重,却是那般极度讽刺的采用了同一种方式将许无言伤的体无完肤。

曾经,许无言是那般冷静的对待许墨轩。甚至连一丝的怒意都没有;因为有现代文明观念的支撑,许无言还有余力规劝自己失去清白之身并不是什么天大的事。甚至还能保有十分的理智为自己讨回公道。

而现在,许无言竟是像被抽干精血的躯体一般,毫无思考的能力,甚至连流一滴眼泪的力量都没有。屈辱像是一只穷凶极恶的野兽把许无言整个咬在口中,尖利的牙齿刺穿肌肤、咬碎骨骼,将许无言啃咬的支离破碎,然后在口中连血带肉的细细品味。

漫无边际的野地,杂草野花从眼前铺展开去,许无言毫无意识的走着、走着,凌乱的衣衫和秀发像幽灵一般在微风中肆意摆动飞舞。

“无言!”目光触及到远处的身影,马上之人立刻勒马奔驰而去……

一盏茶的时间不到,那破碎的身影便明晰的出现在视野之中。

“无言!你怎么了?”子雅湛翻身下马,扔掉缰绳,疾步跑到许无言的跟前,双手扶着许无言的肩膀,隐忍着心中的惊惧,温言问道,

许无言抬眸看着眼前怎么也汇集不到一起的身影,什么都没说,移步想要继续向前走,

“无言!我是子雅湛,你怎么了?告诉我,你怎么了?”子雅期轻按着许无言的双肩,目光触及到那双空洞的眸子,心狠狠的一沉,尽量温和的再次问道,

“情绝轮回…情绝轮回…”许无言似是无意识喃喃的重复着,眼前的身影不断模糊,再也支撑不住的身体,颓然倒了下去,

子雅期急忙扶住许无言的身体,眼前许无言的模样,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眼眸空洞,神色死寂;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子雅湛的心中升起……

子雅期报信说,珉州风波不断,处理完了潜州的事情,子雅湛就快马加鞭赶了过来,昨日刚到珉州城,就听说许无言被楚寒彻劫了去。

知道这些之后,子雅湛想都没想骑了马便依照子雅期所说的路线找了过来。没想到自己还是来晚了,想到此处子雅期不由得握手成拳,骨节咯咯只响。

怀中憔悴无比的面容,还有方才那般空洞死寂的眸子,她究竟遭到了怎样的……?一阵阵直入骨髓的心痛不断袭来,“你好狠的心哪!”简短的字句几乎是从子雅湛的齿缝中缓慢挤出,

子雅湛打横抱起许无言小心放在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马,将许无言以最舒适的姿势护卫在怀中,狠狠的抽了马一鞭,急驰而去……。

许无言在一片温热当中醒来,木质的浴桶不断冒着丝丝的热气,而自己就身处在这样一片氤氲当中,一位面色和善、身着粗布蓝衣裙的年轻妇人正一手拿着帕子细心的给自己擦拭着手臂。

“姑娘,你醒啦!”见许无言醒来,那年轻的妇人欣喜的笑道,

“请问你是?”许无言看着那自称是王嫂的年轻妇人,眸光里带着丝丝疑问,

那妇人爽朗一笑,道:“姑娘你不必害怕,我是王嫂,是子雅公子让我来给你洗浴的!”

子雅公子,是子雅期吗?他在哪里找到自己的?从营帐……,不堪记忆像洪水一般铺天盖地而来,将许无言整个吞噬。

“姑娘,你命真好,找了子牙公子那么个相公,人长得又英俊,待你又体贴入微。” 王嫂丝毫没有注意到许无言神色的变化,一边给许无言继续擦拭,一边啧啧赞道,

就在昨日入暮时分,一位骑着白马的公子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来到村子里,四处寻找干净的人家借宿。引得村里的人都前来围观,那位公子英俊的像是画儿中走出来的一般,还那样有礼的找人借宿。

村里的人忌惮他是生人,不愿借宿。偏偏独自生活的王婶不怕,热情的把那位公子引到了家里来。后来才知道那位公子复姓子雅,昏迷的女子便是子牙公子的妻子。因为长途跋涉、旅途劳顿、加之身体虚弱才会昏迷。故此,那位公子才到这里来,希望可以在好心的人家借宿一宿,待妻子身体好些了再赶路。

王嫂想到自己外出数年毫无音讯的丈夫,对眼前的公子更是心生钦佩了。便让子牙湛和他的妻子不必有所顾虑,大可放心住下。

子雅湛对许无言的照顾细致入微,王嫂看在眼里,羡慕在心里,再加上子雅湛给的银两,对许无言的照顾也算尽心尽力

“王嫂,他现在何处?”许无言轻声问道,

王嫂呵呵一笑,这两人还真是谁也离不开谁,早间子牙公子拜托自己给许无言沐浴,真是千叮咛万嘱咐,再三交待他就在外面侯着,有什么事情尽管使唤。这姑娘刚刚醒来就要找她相公,怪不得呢。

“你放心!他就在外面呢,你沐浴完就可以见到他了。” 王嫂宽慰的说着,

许无言有些苍凉的笑笑,有些微凉的身子下意识的往水中缩了缩,继而低声言道,“王嫂,我自己来吧!劳烦你了!”

王嫂看了看许无言那被水汽熏的有些微红的脸颊,只当是她害羞所致,也不再多说什么,将手中的帕子放在浴桶边上,

“好吧!你的衣物你相公拿去清洗了,这里是我的一件粗布衫,你暂且穿着。就放在这里。我就在外面,你有什么事叫一声我就能听到。” 王嫂指了指挂在简陋木架上的衣物对许无言说道,

“嗯!多谢!”许无言轻声致谢,

王嫂冲许无言和善的笑了笑,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随着有些斑驳的木门缓缓的合上,许无言也缓缓的把自己整个没入水中……

第一百七十九章 情绝轮回 (2)

“王嫂,我娘子她怎么样了?”见王嫂从屋子里走出,一直等在门外的子雅湛急忙走上前去一脸担心的问道,

王嫂看了看子雅湛,调侃一般的笑道:“你们小夫妻还真是谁也离不开谁呢,她刚醒就要找你,你呢又一直放心不下她。放心吧!你娘子她已经醒了!有我在边上害羞,就让我出来了!”

子雅湛听罢眉头舒展了一些,“她的精神可好?有没有什么悲戚之色?”

王嫂不解的看着子雅湛,人醒来不就好了吗,这怎么问的这般莫名其妙,最后只当是子雅湛太过忧心他娘子才会如此,便出言安慰道:“能醒来说明身子没什么大碍,一会儿你娘子出来了你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再说了,有你这么一个知心贴里的相公是她的福气,怎么会悲戚呢。”

子雅湛自觉言语唐突,急忙躬身向王嫂施礼赔不是,“在下失礼,还请见谅!”

“公子不必多礼,我一个乡村野妇受不起这般大礼!再者,你们借宿在此便是我的客人,倘若一直这般见外,岂不是在怪罪我照顾不周!” 王嫂的相公本是读书之人,她耳濡目染也多少懂些礼数,说出的话自然也沾些文气,

“王嫂,言重了!在下不敢!”

“不敢就好!好生照顾你家娘子才是正经。”王嫂见子雅湛被自己说动,不由得开口打趣,

正在这时,木门吱呀来了。身着一身粗布衣衫罗裙的许无言缓步走了出来……

深蓝色窄袖粗布罗裙,腰间用一根白色用深色线勾勒的图案作为点缀的棉布腰带束着,使得许无言原本就清瘦的身子显得更加不及一握,被水浸湿的秀发还滴着水珠。

眸光默然如洗,神色寂然。许无言一步步走近,但却给人一种荒漠一般的寂静。

“头发没干怎么就出来了呢?很容易感染风寒的。来来来!跟我进去把头发弄干。”王嫂见许无言身形孱弱,不是身子极度虚弱就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再受了风寒,可怎么得了。急忙走上前去,拉着许无言就朝还生有炉火的自己卧房走去。

许无言看了子雅湛一眼,心里莫名的疼了一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珉州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更不知道他看到自己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会作何感想。

还没来得及开口,脚步就跟着王嫂离了开去。跟随的是春日里有些刺眼的阳光。

“姑娘,你和你相公是不是闹别扭了?”到了屋里,王嫂让许无言坐在靠近炉火的椅子上一边给她擦头发,一边温和的开口问道,

“什么相公?王嫂,他并非我的相公。” 许无言有些不明白王嫂的意思,大概子雅湛为了避免麻烦才这么说的吧!

王嫂呵呵一笑。心里更确定许无言是受了委屈,才这般模样的。而他们俩个就算不是夫妻也是相爱之人。

“姑娘,王嫂是过来人。你呀,就听我一句,子雅公子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虽然我和你们也不过是一日的交情,但王嫂看得出来子雅公子对你用情至深。”

王嫂一边说着,一边将许无言半干的头发放到一边,拿起剩下的继续擦着。

“用情至深?……”许无言喃喃的重复着,

“是啊!人家都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两个人在一起难免磕碰。姑娘你还是要放宽心些好。不要错失了自己的有情郎才好。” 王嫂一边继续开导着许无言,一边把许无言的秀发绾成髻。

许无言没有再答话,屋子里除了王嫂绾发的动作便又变的安静起来……

这几天,许无言神色平静,甚至还能和王嫂说说笑笑,偶尔也对子雅湛点头微笑。看似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也始终没有跟子雅湛说起那天的任何事。也从不不提及什么时候回去。

“无言,这村子里有一条小河。景色怡人。我们去散步如何?”看着有点逃避厌世的许无言,一直都陪在她身边,她不说自己也不问的子雅湛,终于忍不住开口提议道。

坐在院子里逗弄猫咪的许无言,抬眸看了看子雅湛,然后又环顾了一下院子。

“王嫂她已经走了!让你不必去了。” 本来许无言和王嫂约好一起去集市的。这些天,王嫂见许无言有些刻意的避开子雅湛,才会故意自己先走,让子雅湛和许无言有独处的机会。

许无言唇角漏出一抹无奈的笑意,继而站起身来缓缓说道:“好!走吧!”

说着人就走在了前面,子雅湛眸色一暗,隐去受伤的神色,抬脚跟了上去。

春意正浓飘飞絮,草色渐浓风和煦,春光点点洒清溪,暖意轻抚艳芳姿,鱼虾不解佳人绪,嬉戏游弋印水底。

微风摇曳着许无言的裙摆,柔和的阳光勾勒出她的轮廓,在子雅湛的心上洒下一抹醉人的倩影。

“子雅湛,你想知晓什么,开口问吧!”许无言毫无预兆的停下脚步,回过身看着稍慢自己几步的子雅湛开口问道,

子雅湛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明明近在咫尺的许无言竟像是远在天涯那般遥不可及。

“无言,我并不想知晓你不愿告知我的事。只是想告诉你,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无论你开怀或是忧思,我会一直都在,只要你回眸便能看到我。”

子雅湛那一双漆黑透亮的眸子里,闪着灼人的光芒,就那样面对着许无言站在那里,披着金色的余辉,神色坚毅,宛若一尊保护神那般恒定不移。

然而这一幕看在许无言的眼里却是那般讽刺,如今的自己是何种模样,被自己所爱之人强犦,却还能得到这般品貌非凡的男人如此护卫,这究竟是怎样的荒唐可笑……

一抹自嘲的笑容在许无言的嘴角荡漾开来,没想到自己最不堪的时候,对面的这个男人都在,还是那般清晰的验证这自己的颓败、溃散。

“子雅湛,案之时,你可知晓为何我能那般坦然沉静的应对?”

子雅湛看着许无言没有言语,

“那是因为许墨轩对我来说是个无关痛痒之人,他可以不管不顾的伤害于我!而这次不同,我曾是楚寒彻婚约之妻,楚寒彻也曾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曾是那般情深意切的对我,纵使我不再是当初的许无言,他也不能如此待我!”

许无言的样子犹如被风吹起的蒲公英,身不由己、又毫无定数,定定的看着子雅湛恍惚的说着,

子雅湛安静着听着,倾尽心力想要体会此刻许无言心中的痛楚,被挫痛的肺腑使得子雅湛紧握双拳才能避免即刻迸发的可能。

“呵呵!待我情深意重之人都能伤我至深,你们有又何故如此待我?”许无言的眸色骤然收紧,带着无情之意刺向子雅湛,

“无言……”子雅湛向许无言走进一步,满腹的言语却只剩下两个字。

“啊!”许无言突然颓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子雅湛蹲到许无言的跟前,伸出的双手僵在半空,她惨遭苦厄之时,自己不知身在何处;而现下,近在咫尺的心爱之人却不能揽她在怀。徒留一双痛彻心扉的目光紧锁在那个急剧颤抖着的瘦削肩膀之上。

许久之后,许无言才停止了哭号,抬起还挂着泪珠的双眸,看着有些僵硬的子雅湛,轻声问道:“你还是我的朋友吗?”

子雅湛缓缓点头,“只要你不拒绝,我永远都在!”

“那你会像他们那样欺辱于我吗?” 哭喊得疲累至极的许无言,就像一个被透支情绪的木偶,茫然的看着子雅湛,不确定的问道,

子雅湛的心猛然一沉,什么样的伤害才能让一个坚韧、豪气如许无言这般的女子变的这般无助。

不由得伸出手去,将许无言颤抖不止的肩膀揽入怀中,低声答道:“如果你的痛是十分,我必然会承受其中七分。”

处于恍惚之中的许无言,对子雅湛的话并没有回应,只是为了避开周遭的冷意,朝那温暖的源头缩了缩身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春日橘黄|色的余晖已经铺洒在了平静的河面之上。怀中的许无言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盯着河面的目光变了又变,直到绚丽的湖面一样平静澄明。

许无言直起腰身,离开子雅湛的怀抱,被风干涸的泪珠在许无言的脸颊之上荡然无存。

“我们回去吧!”许无言站起身来,平静的言道,

“好!再不回去王嫂该担心了!”子雅湛也站起身来,看了看许无言露出一抹笑意,温暖堪比春日夕阳。

许无言也回报以微笑,立于夕阳之下犹如被狂风暴雨洗礼过的傲然白莲,更显孑然而独立。

两人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扯出修长的影子,和着微微的春风,演奏着这个时节最为独特的舞蹈。

如果说,被所爱之人爱着是件幸运的事,那么被所爱之人伤害便是一剂催人蜕变的猛药。碎筋蚀骨的痛楚之后,便会浴火涅槃,溘然重生。

第一百八十章 圣旨有命

“王嫂!这些天亏得你收留我们,谢谢你!”许无言看着眼前这位心底良善的村妇,由衷的感谢道,

“妹子,这是哪里的话!只要你们两个好好在一起,王嫂我就没白发善心。(< href=”1en2” trt=”_b1nk”>1en2 平南文学网)”王嫂双手握着许无言的手,看了看子雅湛和许无言两人,感慨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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