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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 / 2)

而且打电话也不需要电脑技巧,只需要有一种我刚从警校毕业时所学得的顽强精神,不过这是静止的。缩写是goyakod,代表“抬起屁股去敲门” 。从理论上说,我就是这么做的,按照曼哈顿区的住家电话簿,一个个打给d.汤普森和大卫·汤普森。

“我不确定这个电话对不对,”我会告诉来接电话的人,“我要找一个广告信函文案撰稿人大卫·汤普森。”

有个男人指出,广告信函的优点就是不会像电话推销那样插进来打扰你。不过我碰到的大部分人都很礼貌,只是帮不上忙;他们不是我在找的那位大卫·汤普森,也没有听过这么一个人。我谢谢他们,然后在他们的名字旁边打个钩,继续打下一个电话。

这是碰到刚好有人接电话的状况,不过发生的几率并不高。大部分时候我都是碰到应答机或语音留言系统,这时候我就会留话,大致就是说我要找这么一个人,然后加上我的电话号码。我没指望会有很多人回电,不过这种事很难讲,而且总可能有人是在应答机旁边过滤电话,等着看是谁打来的再接。我碰到过一次;我正留话留到一半,一个女人接了电话,告诉我她丈夫不是广告文案撰稿人,而是维蒙特寿险公司的保险业务员。但或许她还是可以帮我,她建议道。我有多久没有全面评估自己的保险需要了?

“我想这是我自找的,”我说,“我们两个说好,我再也不打电话给你,你也不要打给我如何?”

她说这样好像很公平,于是我在她丈夫的姓名旁边打了个钩。

这些年来我认识了几个广告界的人,但即使我在匿名戒酒协会碰过面,也几乎都不知道他们姓什么,或在哪里工作。我第一次戒酒时认识了一个叫肯·麦卡琴的,可是已经失去联络很久了,既然我花了很多时间打电话给一群人,心想或许也可以跟他联络一下。最后有个人想起他已经搬到威彻斯特郡的杜斯菲利。我从电话簿上查到了他的电话,不是在杜斯菲利,而是在哈得孙河畔的海斯丁镇附近,然后联络上一个女人,结果是他的遗孀。肯已经死了六年,哦不,七年了,她告诉我。我说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她问我的名字,又问我是怎么认识肯的。

他已经过世了,而且她反正是他太太,所以也不必保护他的匿名,我自己也从来不会刻意为自己匿名戒酒的状况保密。我说我是在匿名戒酒协会认识他的,她很让我意外地问我是不是还在戒酒,我说是。

“那你很幸运,”她说,“肯戒了九年,了不起的九年,然后我想他觉得自己治愈了。接下来他就是没法不喝酒。他进出戒酒中心,还去明尼苏达州的海泽尔顿戒酒中心住了三十天。他飞回家时,我去机场接他,他下飞机时已经喝醉了。之后又醉了一两年,然后一发作,就过世了。”

我为打扰她而致歉,她则为告诉我这些没用的消息而致歉。“我早该去改掉电话簿上的资料。”她说,“可是一直抽不出时间。”

“现在都不说是广告直接信函了,”鲍伯·莱普利告诉我,“别问我为什么。现在不是说直接行销,就是说直接回复广告。我对这个主题的认识也就差不多这样而已,不过我认识一个人,他可以把一切你所需要知道的告诉你,包括为什么每个月你都会接到六封邮购服饰商地之涯 寄来的可恶的广告信。”

我该早些想到鲍伯的,不到两个月前我们才碰过面,同一天晚上我找雷·格鲁利奥预约要在圣保罗的戒酒聚会中演讲。鲍伯跟雷一样,都是“三十一俱乐部”的会员,也是“佛勒暨克瑞斯吉”公司的副董事长,我不知道他那个职位的工作内容,不过我知道“佛勒暨克瑞斯吉”是家广告公司,这就够了。

他提到的那个马克·萨弗兰正在开会,不过我留了电话,说是鲍伯介绍我来找他的,于是一小时内就接到回电。“我可以告诉你很多有关直接行销的事情,”他说,“不过你是要找某个特定的人,对不对?”

“或者是査清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

“那就难了,因为这一行有一大堆写文案的自由撰稿人,要证明他不是其中之一会有困难。不像医生或律师,文案撰稿人没有一个专属的专业组织。没有州政府或市政府的证照管理局,我猜想就跟你那行一样。”

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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