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错都没有,”郭守云笑道,“老哥你呢?唐山人?”
“滦南,”大汉摘下头上的帽子,随意在座位上抹了一把,而后先是将肩上的一个大编织袋扔在坐板上,这才扯扯郭守云的袖子,说道,“来,哥们,帮个忙,我那儿还有点货没搬过来,不介意就给搭把手。”
“不介意,不介意,”郭守云笑容满面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跟在大汉的屁股后头,笑呵呵地说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嘛,这有什么好介意的。”
“嘿嘿,看得出来,哥们也是个爽快人儿,”大汉在前面领着路,嘴里还笑道,“怎么,你也是在老毛子这边跑生意的?鼓捣的什么?”
“小本生意,倒腾点铁锭,”郭守云随口说道。
“呵,那玩意现在听说赔钱啊,”大汉扭头瞅了他一眼,说道,“前两年还行,现在国内那边都在跟澳大利亚人做这方面的生意,那边的矿质好,价格低,而老毛子这边现在卡的严,生意不好做吧?”
“是不好做,”郭守云含糊其辞地说道,别看他是郭氏集团的总裁,可这铁锭的生意好不好做,他还真不知道,他就知道进出口贸易公司那边从铁锭出口的业务上获利一直不低,貌似还没听说过有什么不好做的现象出现。
“哎,我一个本家大爷,年初刚刚上了吊,他也是做这种生意的,手里一百几十万的货都砸在这边了,”大汉一边挤过车厢门,一边嘴里还不听的念叨着,“他命不好,货款刚打出去,老毛子这边跟国内的贸易就叫停了,他的货给扣在比金,老毛子不许过关,就这么的,拖了两个月,货给不少违了约,一百几十万的货款收不回来不说,还得赔给人家三百万的违约金。老头想不开,就那么上吊了。你说这世道,生意还怎么做啊?”
大汉的话,令郭守云感觉脸上发烫,他知道,比金口岸冻关的原因,就是郭氏集团与北远闹翻的时候,那几个月,郭氏叫停了与国内的全部贸易,受此影响,远东各口岸当即就出台了很严格的控关令,大批的进出口货物都堵截在海关上,进不来出不去,只不过他想不到是,竟然还有人被这么一场“游戏”般的交锋活活逼死了。
其实,郭守云想不到的情况才是最真实的情况,郭氏集团与北远集团的贸易战,使他们双方都蒙受了巨额的经济损失,类似这种损失对他们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那些靠边贸吃饭的普通人来说,这绝对是一场灾难。短短几个月,估计口岸两边被逼死的小商人,绝不止大汉口中所说的“本家大爷”那么一个。
“哥,找到地方了吗?”郭守云正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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