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成萧直直盯着公子手里动作,也不再言语。
就在凤儿快被屋里的凝重气压到窒息时,公子冷冽声音终于响起:“家父这事,早在我还在宫里时,便已猜出了大概,艾伯父,哦,也就是你爷爷,他与家父多年文武相合,相互扶持,并肩经历改朝换代都未见佼情有变,又一生忠良并无短处被人拿捏,唯一的弱点,也就是你这唯一的孙儿。其实,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想拜托凤儿请你过来确认此事。”
“艾某不敢求沈公子原谅,但求给艾某一个机会,帮沈大人洗刷冤屈,以慰他在天之灵!”艾成萧随即一个响头磕到」 7_8&#o39;3-7*1/1”86\3独.家.整.理
地面,砸得凤儿一愣。
“你起来吧。”公子唤他,“这大冷的天,冰坏了膝盖,我的凤儿可是要心疼了。”
不怪神医叔叔说公子一肚子黑水,这什么节骨眼,还拿自己玩笑!凤儿见他狡黠看着自己,赌气把头扭向一边。
见艾成萧还跪着,公子皱皱眉头,想拉他起来,却死活抬不起手,便冲着凤儿咳一声,示意让她帮忙,却见她正扭过头完全不理会自己,只得哽着头皮继续问艾成萧:“你如何帮家父翻案?时隔多年,又无凭无据。”
艾成萧目光笃定:“若有祖父遗书为证呢?”
“有遗书又能如何?当年可是暄帝下令诛杀。”公子不为所动,给父亲翻案一事,早成为他心中绝望。
环顾四周后,艾成萧压着声音道:“暄帝仍在位,沈大人翻案自然无可能,倘若龙椅上坐的不是他呢?新帝继位,祖父的遗书至少能让案件重审,给沉冤得雪的忠良正名,难道不是笼络忠臣良将的好法子?”
凤儿猛转回头,瞪大眼睛盯着艾成萧,心想他是疯了吗?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就这么随便出口?再看公子,显然他也有相似想法,却只怔了一下便恢复惯常神态,轻哼一声:“呵,我没听错吧,婧骑大将军的嘴里,竟出如此谋逆之言。你不怕我宣讲出去么?”
“艾某相信沈公子,更相信凤儿,艾某心意已表,也总要拿出些态度来。”
公子不再纠结,起身问他:“遗书何在?”
艾成萧双手将斩念举过头顶,说:“这就是艾某还需沈公子帮忙的地方?”
“我?”
公子不解,但凤儿看得明白。
斩念刀柄上刻的是诡谍书密文,艾成萧把斩念呈给公子,莫不是要他去译?
凤儿思考空档,就听艾成萧说:“劳烦公子,请润娘子出面,帮晚辈破译刀柄上密文的意思。家父临终说,这密文必须是卫家人才能破译,祖父遗书在何处,破译便知晓,而我恰巧查到蝶园润娘就是卫家遗孤,所以……请公子帮我!”
看看低头举刀的艾成萧,又看看瞠目结舌的凤儿,公子脑内算盘一响,脸上一闪灵光。
“何须麻烦润娘,这屋里,就有人会破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