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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帝的眷宠(卷三)第6部分阅读(2 / 2)

“是因为李隆基送来的蚕梅吗?”自从他们移居长白峻岭后,李隆基依旧定时要人专程送来蚕梅让水儿品尝开胃。

这份讨好的心机,他是知道的,用了这么多心,就算杀了长公主,也该原谅的。

“是啊,这蚕梅滋味真是越来越好了,我一天吃上几十颗也觉得不够。”她馋嘴的舔了一下唇。

“……小水儿?”深邃的眸渐渐眯起。

她膀子一缩,这几年他很少唤她小水儿了,除了不爽时……

“爷……”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心慌地将脸埋进他赤裸的身子。“您又多心了。”她心虚的否认。

猛地拉开她的身子,公孙谋愤怒的对上她愕然的眼眸。“说,多久了?”他勃然大怒。

“爷……什什……什么多久了?”她不敢看他。

“还想欺骗我?!”他怒不可遏。

“我没……”

“住口!”他从不曾对她如此严厉过,燃着烈焰,仿佛要噬食了面前的女人。

鸳纯水沮丧的低下首,一脸的哀求。“爷,我可以的——”

“我不许!”语气中盛着不容反驳的坚决。

“我不会死的!”她肯定的表示。

“我不会冒险的!”

“我保证!”

“不允!”

“我——”

“尚涌,尚涌!”狂怒的跳下床,他披上长袍急促的扬声高喊。

“大人。”尽职守着的尚涌在房门外应声。

“去,去把大夫给我揪来!”他气急败坏的吩咐。

“是!”听出他的暴怒,尚涌不敢多问,立即奔去。

“爷,不关大夫的事,是我——”她心急的要为大夫开脱。

“闭嘴!”他已然怒火中烧。

丢了一件衣裳要她穿上,鸳纯水慌乱抖颤的赶紧将衣物穿好。

不到一刻工夫,大夫已惊慌失措的赶来。

这个大夫是公孙谋由长安带来专门医治妻子的大夫,也长期居于长白峻岭,顺道专研医术。

“大人。”大夫一来就跪地。

“说,为何瞒着我?”他阴沉盛怒的面容冷酷吓人。

“小的……”大夫咬牙偷觑鸳纯水,见她苦着脸对他挤眉弄眼,立时明白出了什么事。

糟了!

“还不说!”公孙谋的狂涛脸庞,清楚地映出快动手拧掉他人头颅的怒意神情。

“是。”大夫惊跳起来,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小的……小的……”

“别告诉我你不知情,若是如此,就更该死了!”他咬牙切齿,状似疯狂。

他少有情绪如此难控过,大夫不敢辩解,抖声说:“小的……知情。”

“该死!该死!”他气得当场甩了大夫一个耳光。

鸳纯水大惊,立刻跳下床跪在他跟前。“爷,您别怪大夫,是我逼他别说的!”她哀求的扯着他的长袍。

他怒潮的一把扯回长摆。“大胆!”

她噘着嘴。“爷!”从没见他如此暴怒过,她也吓了一跳。

“拿掉!”公孙谋阴狠的吐出。

“不,我不要!”惊慌的望向他,恰好和他极具危险的目光碰个正着,她心一跳,差点跌倒。

他急忙稳住她的身子,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由不得你!”他由牙缝里迸出声来。

她泪盈于睫。“我要生!”她也坚持。

公孙谋怒而瞪视,良久,转身。“大夫,打胎,即刻!”他直接下令。

“不!”她闻言激动不已。

他铁青着脸。

“大人……其实已经来不及了……”大夫战栗的说。

他猛地瞪向大夫。“什么来不及了?”凶恶的神情似要杀人。

大夫更惊了。“夫、夫人她……她已有五个月的身孕,孩子都已成形了……倘若现在拿掉……必、必有凶险。”

“什么!五个月了?你们竟敢隐瞒我这么久?!”他怒不可遏。

竟然迟了!

“小的……该死……”大夫趴在地上,等者受死。

“混帐东西!”

“爷,别再怪大夫了,是我执意要这么做的!”鸳纯水跳出来说。

绝不能让大夫代她受罪!

“你敢忤逆我?!”

“人家只是想要一个属于您的孩子……”

“闭嘴,你这肚子真有五个月?”他瞧她虽然整个人丰腴不少,但隆起的肚子顶多只有三个月的身孕。

犀利的目光射向大夫,大夫一阵冷寒赶紧又开口,“夫人体质原本就瘦弱,因此虽己怀上五个月身孕,看起来仍嫌不足月。”

“所以有危险?”他紧绷的问。

“目……前没有。”

“目前?”

“小的仔细检查过了,目前并无大碍。”但未来如何,他不敢多说。

公孙谋明显松了一口气,旋即又问:“当真来不及了?”

“回大人,真的来不及了。”大夫战战兢兢的回答。

他失神的坐下,有着一丝看不出的慌张。

“爷,我保证过的,我不会死的,我会亲自哺育咱们的孩子的。”鸳纯水伸出手轻轻攀上丈夫僵直的背,他转过身来,她悄悄握住他稍嫌冰冷的手。

他太过担心她了!

怔怔的将头僵硬的转向她期待发亮的脸庞,公孙谋暗叹一声。“水儿,你该知道背信的结果吧?”

“您不会失去我的。”她依旧用着肯定的语气。

这种语气总算安定住他躁动不安的心。“罢了,就算我不允也已经迟了。”

见他不再坚持,她开心的用力抱住他的颈项,兴奋的泪流不止。

他勉强露出笑脸环抱住她,眉心有着浓浓的忧愁。

第十章

六年后

精致的童房里,床榻上躺着一名年约五岁的小女孩,小女孩紧闭着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很不舒服的模样。

床边坐了一个脸色发沉的男人,他目光精炯,面容依旧光滑,岁月似乎没有在他睑上留下太多痕迹。

“别装了!”公孙谋声音僵硬,注视着像极某人的标致小脸蛋。

“……”眼儿闭得更紧,紧到一看就知道用力过度,恐怕会抽筋。

他冷眼一睨,低喝一声。“还不醒来!”

小女孩这才不敢再装,猛地睁眼,绽出一双清澈无比的大眼,接着像是作戏般,挤出甜滋滋的笑容唤道:“爹爹。”

“哼!”

他发寒的眸子一瞪,小小又脆又弱的心灵就吓出两行热泪,不知如何是好。

“不许哭!”盯着女儿惹人爱怜的哭容,他软下心来,这丫头跟她娘一样,克他!

小女孩登时收拾起泪水,将被子拉至眼下,盖住口鼻,只露出圆呼呼的大眼。“爹爹。”浓浓的童音,轻轻脆脆。

“别叫了,说,为何装病?”他蹙着眉问。

她眨眨眼,不知该说不该说。

“还不说!”他拉下脸来。

“娘……临终前留下遗言,要您终身不得出此山岭的。”小女孩一惊,立刻说了。

他眼一眯。“谁告诉你的?”

他才问出口,门外的几个人包括福妃、奶娘、尚涌、袁妞等一干主子仆从,立即作鸟兽散。

青筋伏跳了一下,不用问了!“就算你娘说过这话,跟你装病有何关系?”

“谨儿知道您想下山,所以……”

“所以装病?”他拧紧眉。

“谨儿一病,爹爹就走不了了。”她嗫嚅的说。

公孙谋呼吸加沉,却露出笑脸,她见了热泪又要吓出来了。

“爹爹,娘生下我就过世了,临死前要众位叔姨转告我,爹爹的为人阴邪,又喜欢作弄人,如果一下山不知要有多少人遭殃,为了挽救天下苍生,一定要谨儿绊住爹爹,不能让您离去或发狂。”她紧张的一口气说完。

“很好,众人都反了,都反了!”他脸色难看。

“爹爹,我还没长大,您不要丢下我走啊!”害怕被丢弃,公孙谨忽然不安的大哭起来。

他叹了口气,抱住女儿。“谁说我要走的,我不是乖乖被你牵制了五年,若不是你我早就……”下山狠狠的杀个天下大乱,报复你娘的食言!

见他突然目光凶狠的停下声,她惴惴不安。“爹爹,您恨谨儿害死娘吗?”

他蓦地一愣,圈着她的手发紧。“……恨。”

小女孩脸色煞白。

他手一松,公孙谨轻跌回床上,他起身离去。

“爹爹……”望着冷峻的背影,她心急得眼泪鼻涕齐下的哭了出来,爹爹果然恨她呢!“哇——”

哭得惊天动地,让定出房门的男人举步维艰,直至奋力多迈了十来步,才咬牙又回到女儿面前。

瞧她哭得眼肿鼻红,鼻子还挂着一条鼻涕,他握紧拳头坐下。“爹爹不恨你了。”他用童语与她对话。

“爹爹骗人,爹爹方才明明说恨谨儿的,才说过的话怎可能马上就不恨了?哇——”越哭越卖力。

公孙谋聚拢双眉,这拗脾气跟她娘一模一样!

“爹爹刚才是在说气话,你是爹现下唯一的宝贝,爹爹怎可能会恨你。”他又重新抱起她哄着。

这辈子唯一吃得住他的两个人,竟是一对母女!

娘死了,留了个小的,继续克他!

“可是要不是为了生谨儿,娘也不会难产而死……呜呜……”她转成小声啜泣。

“所以爹当下是恨你的,更恨你娘的食言,丢下了爹爹……但是后来要不是因为你,爹爹已经发狂了,也许冲下山去兴弄王朝,但你绊住了爹,你是你娘的替代品,只要见着你,爹爹心中的魔念就能减轻。”他抚着女儿白皙的脸蛋,宠溺至极。

她就是小水儿的翻版啊!

那女人是故意的,明知自己的身子陪伴不了他长久,就生下个替代品,让这娃儿伴着他终生……不,盯着他终生不得再作怪。

好狠的女人!

“爹爹,我也不会离开您的,一步也不会!”

他晶灿的眸忽然间冒着火。

连信誓旦旦的语气与神色都一模一样!

一样教人不信!

“爹爹,您又生气了吗?”她察言观色,怯怯的问。

“没有!”不甘不愿,硬邦邦的回答。

“其实谨儿知道爹爹困在长白峻岭上是不快活的,不过娘说这是您的宿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睁着纯真无辜的大眼。

“宿命?”公孙谋挑眉。

“嗯,娘死前偷偷交了一张图给袁姨,说是一位皇奶奶临终前交给她保管的,娘死后,袁姨转交给我,让我好好收着,说这就是爹爹宿命的铁证。”她天真的说。

“……那张图呢?”他不动声色的问。

“在我衣柜里,袁姨说藏在那,您不会发现。”她笑嘻嘻的小声道。

“喔?”他颔首,精光闪闪。

“爹爹,谨儿好心告诉您,您不会去偷吧?”说完她不禁担心的问。

袁姨可是交代她别让爹爹发现这张图的,这可是娘的遗物中唯一爹爹不知道的秘密呢。

“当然。”他的笑容极为沁人心肺。

小女孩不知怎地,手脚微微发凉呢。

遍地绿意。

墓碑前有座凉亭,亭内有着一主一仆,仆人直立于主子身后,默默尽职的守着。

主人端坐椅上,缓缓慢慢的煮茶、沏泡,而空气中犹有由墓地前的花海中,飘散而来的茉莉香气,男人面容沉思的仰望前方花香传来之处……

“爷,我不会死的!”

“我不会死的!”

他多喜欢听她迭声这么说,曾几何时,这声音如羽翼般远飏了,他的小水儿离开他六年了,他惊讶自己竟然没有疯。

她人死了,他依旧被困住,困在她的墓碑前,他的心多想下山“纾解”一番啊,但脚步却怎么也走不出离她墓碑超过一哩远的地方……

“爷,对不起,我食言了……”

“谁许你食言背信,你敢死我先杀了你在并州的娘家一家老小!”

“爷……”

“我还会下山,将李隆基的头拧了,重设告密铜匦,从此严刑峻法,并且下令重赋三年,十五岁以上男丁离家从军——”

“爷!”

“……”

“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另一个人陪您久一点。”

“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

“我知道……但她不是别人,她是您我的结晶,见到她,您会如同见到我一般。”

“胡说,没有人代替得了你!”

“……爷,事实上,我不想食言,更不想离开您,我想永远在您怀中哪也不去。”

“那就哪也别去,守在我身边。”

“如果可以,我好想啊,但我天命已尽……爷,我怕……”

“怕什么?”

“怕您忘了我。”

“……”

“爷。”

“嗯?”

“您会忘了我吗?”

“不会!”

“那您方才为何沉默?”

“因为……我也怕……”

“怕什么?”

“怕你成了仙,怕我再也抓不住了……”

“我再也抓不住了……”他举着瓷杯,盯着前方的墓碑,喃喃的说着。

她还是离开他了!

微颤的双手,洒落了几滴茶液。

愣愣的放下瓷杯。

他?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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