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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当别人骂她,她也会回骂,xx的,xxx的,知道后,总是冷下脸来,教训她一通,告诉她,她骂的话是最脏的,最可耻的,以后不要再那样骂人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懵懂的知道了些什么,可并不透彻,昨天男人说的‘’,她一下子,领悟到了什么。

她被叔叔了,她完了,她坏了,她已经被两个男人,糟蹋过了,她的应该是留给程哥哥的,可现在身体里,全是叔叔的东西,那好脏,顿时无力和屈辱占满了整个心房。

“我要回家,回家……”连羽心中凄凉万分,她再也不想看见这个恶魔了。

“回家?回哪个家?”薛进鹰隼的眼眸紧紧盯着她看,打破她的幻想:“如果你回去那个小房子,不怕再有人进去欺负你吗?如果你想搬走的话?你又能去哪儿?你有钱吗?”

连羽脑仁都哭的麻木了,反应迟钝的分析着男人的话,发现似乎有些道理,可不管怎么说,她都要离开,她不想再被他了。

“不,我就要回家,我要回家,回家……”小女孩情绪有些激动,大声的喊叫着。

薛进被她叫的有些心烦,那声音沙哑如同在砂纸上打磨过,直直从嗓子里发出来的,简直难听的要命。

“闭嘴!”薛进冷冷的看着她,随即小房子内安静了下来,只听见外面滴滴嗒嗒的雨水声。

“你没的选择,不如跟了我吧,叔叔那房子不好吗?有电视,有热水器,还有地毯,防盗门,有我在你身边,没人会欺负你。”薛进的脸温和起来,语调轻柔,带着丝丝缕缕的魅惑音质。

“不,不要,让我回家……”连羽被他一吼,吓了一跳,也不太敢嚎啕了,只是小声的啜泣着。

她分的清好坏,男人就是吃人的魔鬼,她讨厌他!恨他!

薛进见她不肯,进一步哄骗着:“叔叔知道你不容易,上学需要很多钱,你不想上大学吗?你只要从了我,叔叔就供你读完书,并且把那套房子,送给你怎么样?”

薛进说这话,几乎没经过大脑,他是什么话好,说什么,潜意识中,他不为自己的话负任何责任,因为他不认为他能和她处那么久,等小女孩大学毕业还有个8,9年时间,期间他恐怕早就厌烦了,将她甩了,还用兑现什么房子的承诺。

再有,就是房屋产权的问题,那房子白思思出了大半钱,房产证上是两个人的名字,真要送,恐怕要两个人都同意才成。

综上,薛进说什么大学毕业和房子,完全是没谱的事。

所幸,他的卑劣用心,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成效,小女孩仍是摇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大有你就是个垃圾,说什么都是废话之意。

薛进眯起了眼,心中很愤懑,不行吗?老子看上你,乡下丫头一个,而且都被我上过了,还不从?

男人阅人无数,这还是第一次踢到铁板,不疼,但是心里却很窝囊,那完全是傲气和自尊心在作祟。

昨天的事,完全是意外,但也是必然,早晚他都要将她光明正大的吃了,只不过,眼下,吃的有点急,这瓜蛋,内里生的很。

连羽抬起眼帘,见他脸色铁青,面沉似水,心中更是七上八下,吞咽着唾说道:“叔叔,放了我吧,就当我们没认识过好吗?”

一听这话,薛进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放了你?我那一屋子的东西,都是为你置备的,你走了,我企不是亏大了。

此刻男人心中的小九九,在霹雳啪嗒的往自己这边打的哢哢响,很快,寻思过味来了,先把人稳住再说。

“小羽,你说这话,叔叔真伤心,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要不然也不会……”说到这男人适时的叹了口气,接着道:“叔叔家庭并不幸福,你婶婶是个忙人,叔叔除了工作,大都时间都很寂寞,和你相处的这些天,是叔叔最开心的日子。”

说着,薛进一个大男人,居然做忧郁状:“本来,叔叔喜欢你,想一直放在心里的,可昨天,昨天叔叔喝多了,所以,一时忍不住才……”

说到此处,薛进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慨叹道:“我,我真该死,我怎么能那样对你,小羽你打叔叔吧……”

说着,薛进凑上前去,抓住小女孩的手腕,作势要往自己身上招呼:“打吧,都是叔叔的错,只要你能原谅叔叔,打死我也好。”

连羽被这突来的变故惊的目瞪口呆,她想抽回手臂,可男人抓的牢,结果只能是她的小手拍在了铜墙铁壁上,一阵阵钝痛。

“啊……呜呜……放开……叔叔,放开……”连羽疼的手都要抽筋了。

“不放,你不原谅叔叔,叔叔就让你打!”薛进说着,更是对自己‘手’下无不留情,这可苦了连羽了。

“呜呜……我原谅你,别打了,别打了……”话刚出口,男人的脸上欣喜若狂:“真的吗?你真的肯原谅叔叔?”

连羽惊魂未定的点了点头。

“那你还搬走吗?”薛进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呃……只,只要你不在欺负我,我原谅你。”连羽言不由衷的说道,完全是敷衍。

薛进在她心中的高大形象,完全崩溃了,此刻,在她的眼中,叔叔就是坏蛋。

“真的,那好,叔叔保证不欺负你了,小羽真是个好孩子,叔叔不能没有你,叔叔会补偿你的。”

在薛进大放厥词之时,连羽只能被动的点头,而薛进其实贼心不死,这事还没过一天,他就在心里盘算着,下次如何把小东西干了,那飘飘欲仙的感觉,是跟别的女人所没有的。

不过,今天对薛进来讲,也算是个新鲜的体验:他为了个14岁的小丫头,把白脸儿和红脸儿都唱了!

34 应对

得到女孩的原谅后,薛进又殷勤起来。

“小羽,你是不是感觉很不舒服,我给你烧点水洗洗吧!”说着男人转身,来到灶台旁。

连羽有气无力的看着他,觉得他好讨厌,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薛进已经被身后的眼刀剁成了末。

薛进探头看了看水缸,几乎见底了,这可怎么办?抬眼望了望外面的雨势──几乎听不到什么动静,隐约可以看见细细的白线。

“没水了,雨也不太大,接不了多少,我弄块干净的湿布给你擦擦吧。”说着,薛进左右瞧了瞧。

这房子很小,几个平方而已,一转眼珠,就能将屋内一切看的清楚明白,末了薛进还是失望了。

“小羽,你看那块毛巾可以吗?”不知道干净不干净,但是勉强能用。

“不要,太脏了。”小女孩摇了摇头,她下面好难受,又干又涩又痛,污浊不堪,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愿意用来历不明的东西。

薛进见她不同意,只得另想办法,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质地良好的衬衫,还有板正的西装裤。

这身行头,怎么看也不能当抹布用呀,要不把自己的棉布背心脱下来,给她用算了。

想到这里,薛进便开始脱衣服。

“你,你干什么?”连羽不想动,连抬眼皮的力气几乎都没了,昏昏沉沉中,便看到男人骇人的行为。

他在解衬衫!?随即不好的想法,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别怕,叔叔……”刚想说什么,一抬头,便看到小女孩微露的香肩──小小的白色挂带紧贴在那。

“小羽,既然你嫌毛巾不干净,就用你的背心吧,反正也坏了。”薛进为自己的话,而心跳失速。

小女孩听他这么一说,咬着嘴唇半天没吭气。

“要不,用我的也行!”薛进的衬衫纽扣刚解到第三颗,说话间就要去解第四颗。

“不,别!用我的吧。”连羽不想接触和他有关的东西,尽管现在她满身都是他的男麝香味。

“好。”说着薛进很知趣的背过身去。

连羽心砰砰跳个不停,先盯着男人的背影看了片刻,直到他不耐烦的催促:“你好了没有,我要转身了!”

薛进后面没长眼睛,但他听到屋子没什么动静,便清楚小女孩还在迟疑,不由得出声威胁。

“还,还没,马上好。”连羽轻轻拉开紧裹在身上的被子,并未完全舒展开,而是在里面鼓动了一小会。

前的两块软,肿胀的象小馒头似的,头更的是殷红惹眼,只看了一下,连羽又羞耻又愤怒。

我不会原谅你的,不会……她几乎要委屈的哭出来,但临了,还是强忍着眼泪没有爆发。

只是扁了扁嘴,将呜咽之声,在喉咙里滚了滚,又强咽回去了。

“可以了。”连羽手中的背心,被男人撕开了很大的缺口,本穿不了了,不做抹布,又能做什么?

薛进接了过来,到门口打开房门,就着从房檐上滴落的雨水,开始搓洗着手中的破布。

薛进边搓边想,他在家都没干过这等伙计,没想到伺候起小女孩,却象上了瘾般,这不知道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睡她一回,便象做月子似的,休养个好些天,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想着,薛进撇了撇嘴:到底小,不禁弄。

外面下的是毛毛细雨,薛进在门口蹲了半天,好不容易,布浸透了,他站起身,两手反方向使劲,微微用力一拧后,又将其轻轻抖开,展平,仔细的将布折成三夌。

别看薛进是个男人,尽管外表长的很清雅,但动作丝毫不娘气,还带着股子儿男英姿。

将规整的方布递上前,小女孩动作很谨慎的接了过去,很怕一个不留神,被没拉好,身上某些部位会被男人看到。

薛进见她如同惊弓之鸟,很体贴的将身子背了过去。

连羽神很紧张,现在她对他简直是不信任到了极点,人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恐怕一辈子都会怕。

布很湿也很凉,刚一接触下半身,连羽就觉得浑身冰冷,并夹杂着明显的痛楚,不禁打了个寒噤,尽管如此,她还是缓缓磨蹭着自己的私处。

那好脏──在自己的小花上摩擦着,一路向下,到屁股,然后是大腿内侧,擦完了一遍,又将抹布翻了个面,继续擦。

当清理的差不多时,将方布拿出来一看,上面白色的凝结物中泛着血色,怎么看怎么刺眼,还有那浓浓的腥臭味。

连羽一时没忍住,干呕了几声,眼眶越发的红了,泪珠在里面幽幽的打转。

薛进转过身来,本想关心下她,可没想到看到的情景,有些让他怄气──他的东西就那么脏吗?她都要吐了。

“你没事吧?”

呕声过后,便是咳嗽,小女孩膛起伏,脸色由白变红,但嘴唇依然毫无血色。

连羽很难受,她几乎要把自己的肺咳出来了,刚才的那股子味道很冲,从鼻腔进入,反馈到大脑,一直恶心到心里去了。

小女孩仍然很纯洁,她的心理和生理都不成熟,所以无法赏识一个男人特殊的魅力──雄的体味,就像她讨厌薛进的大一样,那东西又大又,使劲往下面钻,钻的她好疼,后来浑然有些舒服到了,可末了,还是被它弄的身心俱疲,生不如死。

薛进看不下去了,翻身上了炕,在她后背上轻轻拍了拍。

连羽见他靠近,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背过气去,但幸好,人类的本能救了她,关键时刻她还知道呼吸。

可这一吓,也因祸得福,居然不咳嗽了。

连羽长出了几口气,呼吸平稳许多,轻轻往旁边挪了挪:“叔叔,我好了,没事了。”

小女孩用手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吞咽着唾。

薛进哪里看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也没说什么,无甚表情的下了炕,而后来到水缸前,用水瓢去舀缸里那点可怜的水,几乎要将缸底都銙破了,才勉强够一大口。

薛进将瓢递到她嘴边:“喝口水吧,好受点。”

连羽看了他一眼,然后默不作声的接了过去,一张嘴,喝了个光,她确实有点渴了。

昨天哭了好长时间,又叫了大半夜,现在喉咙很难受。

薛进转过身去,将水瓢放到灶台上,连羽呆呆的看着他,心里酸酸的,痛痛的:叔叔本来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变了?直到现在她都不愿意相信,昨天夜里所发生的一切。

那是被所信任的人背叛,那感觉无助,茫然到绝望。

薛进看了看时间马上7点了,估着丁步也快到了。

“小羽,等会叔叔的朋友就要过来……”还没等他说完,小女孩紧张的猛摇头:“我,我不要见人。”

“我没说要你见他,他来了,我要出去会儿,你呢,乖乖呆在这等我好吗?”

连羽听他这么说,狐疑看了他一眼,而后轻轻点了点头。

“这才乖,等叔叔给车加了油,我们就回去。”说着,薛进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将小女孩遮挡住半边脸的刘海往耳后掖一掖。

连羽的眼睛很漂亮,灰蓝色的,绽放出迷幻的色彩。

手还没碰到头发,连羽条件反似的别过头去,结果薛进只到了空气,手中凉凉的,僵硬在半空中。

一时间,周遭的一切都凝结了,连羽几乎能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冷冽。

薛进看着自己那尴尬的大手,真想一把将她的头发拽住,不管不顾的让她哭,可下一刻,男人却收敛了身上的戾气,浅浅的笑了笑。

“小羽,叔叔先出去看看,等我!”说着,薛进从炕沿上抬起屁股,转过身去── 一刹那间,男人变了脸。

目光沉:真是不知好歹,等着吧,要不了多久,就得给我乖乖的,我还收拾不了你个黄毛丫头?那我就不姓薛!

车速不快,匀速前行,期间仍是飞沙走石──刚下过雨,路很滑很黏,车轮带起了不少小石子,沙子。

这可把丁步心疼坏了,自己可是刚买不久的新车,这破道,让爱车受委屈了,想着,暗骂薛进不干好事。

雨是走了一路,下了一路,当丁步远远的望见薛进的车时,天已经放睛了,苍穹之上,很难得的出现了七色彩虹。

丁步将车停了下来,薛进已经等在一旁了。

“你……你这是怎么了?”丁步摔上车门,刚想问他什么,可一见他的模样却愣住了,呆呆的吐出了这么一句。

──男人左脸上,有几道抓痕,结了红红的血痂,看来是新伤。

薛进见他盯着自己的脸颊看,也意识到了什么,伸手轻轻了,还别说,有点疼。

,小丫头的小爪子还真利呀,这带了色回去,跟白思思又有的解释了。

“你这脸是怎么弄的,昨天见你还好好的那!”丁步着厚厚的下巴,饶有兴味的说道。

薛进抬头别了他一眼:“被女人抓的,我昨天晚上一夜没回去。”

丁步同薛进都是治家有道,在外潇洒的人,丁步是铁腕,而薛进是会掩护,够腹黑,够狡诈。

丁步有时会不齿他的‘暗’,但人人都有自己的道道。

眼前,这是什么情况,一向在人前十全十美的好男人,居然一夜未归家?肯定有内幕。

“怎么回事?跟我说说,你们吵架了?”丁步首先想到的是薛进脸上的伤是白思思弄的,两个人发生点不愉快,以至于薛进离家了。

可又一转念,这离家?走这条路是要去哪?

“没吵架,可也快了。”说着,薛进伸手管丁步要了烟,点着深吸了一口道:“我这次,恐怕有麻烦了,需要你帮我点忙。”

薛进此刻已经关了手机,他怕白思思早上起来给他打过来。

“什么忙你说吧!”丁步看他表情有些严肃,也严谨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雨下的很大,我又喝多了,跟一个女孩在一起,没能回家,今天早早的往回赶,车就没油,搁在这了。”说完后,薛进捏着烟,又吸了一口。

“……”丁步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晚上没接思思的电话,她恐怕要起疑心。”

“我能做什么?”丁步想了想。

“给我做个证明,昨天我们应酬客户喝多了,而后找了个浴池,歇息了,很倒霉,我手机恰好被别人偷了。”

“呃……”丁步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她会相信我的话吗?”

白思思一直都知道薛进在同丁步有些来往,但由于她很忙,男人又没有什么不良记录,所以也没深抠狠挖他身边的关系网。

爱和谁喝酒吃饭无所谓,只要在外面没什么事儿,按时回家就成。

“会的。”薛进很有把握的说道,有的时候,女人尽管怀疑,只要没有证据,男人又死咬着牙不开口,那就没问题。

“好吧,我听你的。”丁步答应下来,而后又帮着薛进把他的吉普加了油,本想没事了,一起回去吧。

可没想到……

“你先走吧,还有点事,谢谢了。”薛进如是说道。

“……”丁步挑了挑眉,心想这小子,起来,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干什么,不说就算了。

“那好,我先走一步。”丁步点了点头,两人相互招了招手,他上车离开了。

35 高烧

薛进将裹着薄被的小女孩,小心翼翼抱在怀中,一路走到吉普前。

连羽头昏脑胀,混身麻冷,男人抱她,她知道,可有喘气的劲,没说话的力气,更别提自己下地走路了。

薛进将她安放在车后排的长座椅上,仔细给她掖了掖被,低头查看她的脸色,边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手背在小女孩光洁的脑门上贴了贴,很烫,肯定是发烧了。

“小羽,你这是冻着了,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家。”刚说完,就见小女孩无力的挑了挑眼皮,眼神涣散的看着他。

“叔叔,我,我好冷,胃有点难受,还想睡觉。”昨天晚上,连羽的小身子大都时候被凉在外面,尽管有薛进给她取暖,但还是出了状况。

刚开始还没觉得怎么样,眼下是越来越不对劲。

“我,我知道,对不起,都是叔叔的错,等会叔叔给你开空调,你想睡觉,就睡吧,到了我叫你。”薛进见小女孩脸色潮红,显出不自然的病态,也很焦急──他自己那边一摊子事呢,她这又病了?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赶在一起了。

薛进安抚似的了小东西滑腻的脸蛋,而后关上车门,绕到前面,坐进了驾驶室。

发动机启动后,薛进打开了空调──外面太阳出来了,气温也在不断回升,体感温度起码也在20摄氏度,所以薛进也没把车内的空调开的太大。

踩下离合,大吉普慢慢的滑动,很快车速就飙到了110迈。

“小羽,感觉怎么样?”薛进从反光镜里,看到小东西不安的翻了下身,将自己蜷缩的更紧了。

“……”没回音?!睡了吗?薛进不敢肯定。

男人家里也有孩子,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他都紧张的要死,尤其是那次,儿子高烧不退,抽搐昏厥,可把他吓坏了。

去医院一诊断,大夫都说幸亏来的及时,再晚些脑子都要烧坏了,而后在住院部呆了一个星期,才恢复元气,可不能小看这些普通的小毛病,弄不好,也会有危险。

薛进有些心慌了,他脚下的油门踩的更紧了──

四十分钟后,薛进到药店买了温度计,退烧药,匆匆的赶了回去──进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小女孩测体温。

拉开被子,也许是冷的缘故,连羽本能的瑟缩了一下,当薛进将体温计揣到她的腋下时,冰冷的玻璃触感,让小女孩打了个寒噤。

“别动,马上就好。”薛进见她不舒服的想要翻身,怕体温计掉出来,而无法确测量,连忙出声制止。

连羽感觉手心脚心烧的厉害,可身体又象掉进了冰窖里,意识不甚清晰,只是模糊的知道──她没穿衣服,而男人就在身旁。

薛进看了看药品的说明书后,从一帘药片中,挤出两片,然后去厨房拿了暖壶──幸好里面有水,而且是温的,虽然是隔夜的,但总比现烧来的及时。

倒出小半杯后,薛进静静的坐在床边──期间他的脑子很乱,昨天一晚上没回家,现在都八点了,都没给白思思回个电话,那边肯定是消停不了。

五分钟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薛进将体温计从小女孩的腋下取了出来──40度。

薛进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脑门立刻渗出了冷汗。

他手忙脚乱将小女孩轻轻扶坐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小羽,醒醒,该吃药了。”

连羽微微眯起眼,她并没有睡着,想睡都睡不着,只是在水与火之间,无助的煎熬。

用力眨了眨眼睛,小女孩眼里浮现出了泪花,气若游丝的说道:“叔叔,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好难受。”

薛进听这话,心里泛堵,在他看来世界上没什么难事──事在人为,有问题了,就去解决,唉声叹气,怨天尤人,绝对不是他的作风。

“小羽,别胡说,你这是感冒发烧,也不是什么大病,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薛进边说,边把药片递到她嘴边。

“可,可我以前感冒,可不这样,不吃药也能好的,从没这么难受过!”连羽看都不看药片,直盯着薛进的眼睛,委屈万分。

那目光中带了哀怨和痛恨,好似在说,都是你了,如果不是你欺负我,我怎么会这样!

薛进见她如此,也承认都是自己造的孽,心想在外面搞,固然刺激,可也要天时地利,人和嘛!?

不管怎么样,先让她好起来是最重要的,所以男人放软了语气道:“小羽,有叔叔照顾你,你不会有事的,来!乖!把药吃了,吃了病就好了。”

说着,将药片又往前送了送。

连羽耷拉下眼皮,神很萎靡,半张开小嘴,将药片咬进嘴里,而后又含了几口水进去,一仰头,将东西一股脑的吞进肚子里。

“好了,这才乖。”薛进扶着她小心的躺平后,继续道:“小羽,没事,很快会好的,你先睡会,我给你做点粥,等会就能吃了。”

安顿好连羽,薛进又开始淘米做饭──他也没吃呢,也饿,所以多下了些米,而后简单洗了几样青菜,加了3个**蛋,放入锅中。

打开煤气,薛进看着底下的火苗发了会呆,期间隐约闻到,烧焦的气味──那是米糊在锅底了。

男人赶忙关上了火,揭开盖子一看,还好,里面有水,没被靠干。

盛了一大海碗,加一小瓷碗刚刚好,薛进刷了锅,将两碗粥端进了卧室,放在床头柜上。

坐在床边看了看小女孩──双眼紧闭,小脸通红,呼吸急促,也不知道睡了没?

薛进犹豫了片刻,决定不打扰她,自己先吃。

青菜粥,很清淡简单,放入嘴里,热热暖暖的,吃起来很舒服,薛进边吃边想:早餐他讲求方便营养,午餐和晚饭一般吃的很丰盛,但自从和小东西在一起了,也没那么讲究了,挂面,菜粥也不错。

不知不觉中,海碗见了底,薛进餍足的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而后看了一眼小女孩,转身出去了。

薛进来到就近的一处电话亭。

“老板打个电话!”薛进打了招呼后,拿起了话机,手指灵活的按了几个数字。

片刻后……

“喂,思思吗?我是薛进,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在洗浴住了一宿!”薛进一开始就把话说开了。

“喝多了?喝多了就不回家呀?喝多了,就关机?”白思思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好,失眠到凌晨3点,才恍惚着眯瞪起来。

“我也不想,我和丁步一起都醉倒了,都没回家。更倒霉的是,我手机还被人偷了。”薛进的语气很沮丧。

“丁步?就是你那个同学?”白思思心里七上八下,男人这是第一次彻夜未归,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

“嗯,就是他,昨天我们一直在一起,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打他手机核实下。”薛进很真挚的说道。

末了还报出了一串电话号码。

白思思对他的话是将信将疑,心里明镜似的:既然男人敢报出电话,就不怕她去查证,自己如果打了,肯定没什么收获。

听那边没动静,薛进继续动之以情:“思思,你不知道,我昨天应付的客户是个东北人,很能喝酒,我们作为甲方,不陪也不是那个意思。”

“哼……谁知道你是陪的是谁?”白思思没好气的来了一句,尽管生气,可毕竟没什么证据,也不好胡搅蛮缠。

“你,你看你说的,我除了你还有别人怎么的?”薛进好似受到了侮辱般,口气极度不悦。

“我可没那么说,是你自己说的。”听男人有点发火的征兆,白思思悻悻然的说道。

“思思,我的好老婆,我们都这么多年夫妻了,我怎么样你还不清楚,我要是真有那些个事,你怎么说,都成,本没影的东西,你乱想什么!真是吃饱撑的。”薛进进一步的激愤的表明清白。

“停!是你有错,倒成了我的不事?别跟我玩虚的,你给我发个誓,我就相信你。”白思思也不想在纠缠下去了,因为她毕竟没什么证据,男人也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

薛进翻了个白眼,觉得女人真是幼稚,男人的誓言也能信。

“好,我发誓,我昨天没做任何对不起老婆白思思的事,如果说谎,那么我就xx。”

薛进这个誓言发的很干脆,干脆的没一点心理负担:因为他觉得他睡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你白思思能给我带绿帽子,反而要求我忠贞,那不是痴人说梦吗?所以昨天的事,他本没有丁点对不起她,更不存在违背誓言之说。

白思思点了点头,一颗心终于平静下来。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但是下次不能再犯了。”

薛进笑的很得意,可在晚上回家时,他脸上的伤,还是引起了女人的怀疑,薛进的解释是:他喝的晕晕乎乎,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哪蹭伤的。

显然不太有说服力,而男人只用了一句话就解决了问题:你要不相信,我再给你发个誓。

有句话很经典: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轻信男人的嘴。

两个人都在相互背叛着,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女人又怎么能斗的过男人?

白思思看错了薛进,他善于伪装,绝对是只披着人皮的狼,而不是圈养在家的小羊。

在薛进的观念中,一切游戏都要按着他的规则来玩,白思思这个浪荡的女人,早已经失去了得到他忠贞和信任的权利了。

收了线后,薛进扔了一块钱,而后又买了饮料和牛。

刚一推开门,就听到小女孩呜咽的哭声,薛进心下一惊,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卧室。

“小羽,你怎么了?”薛进把买的东西,放在沙发上,而后坐在了床边。

“你,你去哪了,我好渴,又动不了,呜呜……呜呜……”连羽迷糊着,可身体越来越热,她也越发的觉得激渴。

薛进赶紧拆了袋牛给她。

小东西咕咚没几口就全喝光了,薛进只得又拿了一袋递过去。

“慢点,慢点,别呛着。”薛进看着她那急切的样子,直皱眉头。

……一共喝了四袋,连羽才长出了一口气,软弱无力的躺回到床上,幽幽的闭上眼睛。

“感觉怎么样?好点了?”薛进满心希冀的问道。

连羽摇了摇头,随即挑开眼皮,哑声道:“热,很热,原来是又冷又热,现在是很热很热。”

说着小东西主动递过粉红的小手。

方才,只注意她喝了,也没看这小手,现在一看──本就是红的太不正常了,探手一,也烫的够呛。

薛进心想,这烧的还这么厉害,没有丝毫缓解的迹象,要不然也不会主动让他手。

不会是烧坏了脑子吧?

薛进倏地伸长手臂,将小女孩的被子掀去了大半。

“啊,啊……”连羽猝不及防,被惊吓的呜呜直哭,小手更是软弱无力的想要去扯被子。

薛进飞快扫了几眼,就将被又给小女孩盖了回去:“对不起,小羽,叔叔不是故意的。”

男人只想看看她的小身子是不是也象虾子一样红,果不其然,看来病的不轻,要慎重些。

“你躺着别动,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薛进也不管她正在哭泣,抬屁股匆忙的走了出去。

很快薛进又回来了,他买了一张厚厚的羽绒被,还有几块生姜,先是把被给小女孩压在身上,而后又到厨房,把生姜加了些红糖熬上。

“你,你干什么那?”薛进推门就看见,小东西将胳膊腿都伸出来了,白白的嫩嫩的细细的,虽然很养眼,可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

“热,热死了!”那被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忍一忍,发发汗就好了,你想上医院打针吗?”薛进用的是土方法,应该有用,实在不行,再找大夫。

薛进边说边把那小胳膊小腿往被里塞。

“呜呜……不……我不要见人。”连羽心里很难过,她还想着要走呢,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

“好了,会好的,别哭了。”薛进伸出砺的大手,轻轻给小女孩拭去眼角的泪水。

“叔叔,给你熬了红糖水,里面放了姜,你喝了很快就会好,听话。”薛进柔声软语的安慰着,就象个慈爱的父亲。

小女孩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道:“是不是很难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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