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形势紧急,我躲闪着四处飞来的箭矢,浑身冷汗,突然间,只觉身下剧烈的起伏,原来是跨下的战象,被几只狮虎形的魔兽咬伤前蹄,一个踉跄之下,便往地上仆倒。
…完了…死定了…早知道…昨晚就多滋润薇薇安两次,好好干一干这个美女,好好爽一爽…唉…今后…只怕是没有机会了…
我心地下这么对自己说着,自己失去平衡的身体,已从九米高的半空,直往地面摔落。
“砰…”身着重甲的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霎时间剧烈的震荡,几乎把我震晕过去,身上的骨头如同散了架一般。
在地上直滚出几个筋斗之后,我再也爬不起来。
眼冒金星,全身发麻,可脑袋里却是清醒已极,心中也暗自庆幸,此番自己从高处跌下,全仗身上厚甲护佑,这才没受重伤。
深吸几口气之后,身体渐渐恢复知觉,暗暗盘算∶此时身处乱军之中,危机四伏,可恶…老子…不如…就躺在地上装死吧…等到天色变黑,敌人散去时,老子再伺机逃生不迟…
可恶…老子堂堂的“巴蒂”勇者、拽拽的yin邪王子拉姆扎,今天竟然要落到装死的田地,靠…真是流年不利啊…
不过…嘿嘿…等回头遇到利夫这小杂种的,还有解放军那堆憨包,老子又可以如何如何向吹嘘自己“深入敌阵,舍身死战…”的英勇经历了…嘿嘿嘿…
于是,我这名“勇者”伏在地上,任由敌人在四周冲来跑去,自己只是装死,与此同时,我的眼珠子不断骨碌碌乱转,心下,还不断打着如意算盘…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人吗,总有倒楣的时候。
其实战斗开始前,我带有护面头盔,一般人看不见我面貌,是以刚刚与席思相见,却未被她认出面目,可是,刚刚身体落地瞬间,颈上的头盔砸飞开去,一头的银色头发,尽数显现出来…
其时,银色头发在博卢尼亚大陆并不常见,而且银色的头发,对于此刻,就站在离我“尸体”不远位置的席思来说,却极大的吸引她的注意力,因为就在数月前,曾有一个银色头发的yin贼,曾经肆意的淩辱过、yin亵过她,让她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席思小姐立在当地,看着不远处地上,那具银发男人的尸体,不由愣住∶“…银色的头发…加上这个熟悉的…身形…是…是他…是那个恶贼…”
她咬了咬嘴唇,水汪汪的杏目中透出热辣辣的怒意,玉手挑起细剑,脚上莲步轻踏,便缓缓向男人的尸体行来。
那天…这个男人那般的淩辱自己的身体,甚至占有了自己的后庭,他那yin邪无比的身形,席思小姐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可怜的是,我浑然没觉察到危险的靠近,还继续伏在地上装死,只听脚步声细碎,片刻间一个苗条倩丽的身影,已静立在自己身前。
我伏在地上,感觉到有人站在身旁,又嗅到一股似曾相识的名贵香水气味,心中暗惊。
女人…是…是个女人…这…这种香味,是…是席思…
那日,我在刚卢地牢中肆意玩弄席思小姐的后庭,与她肌肤接触,鱼水交欢,因此对于她身上惯用的香水味道,自然也是再熟悉不过。
这时,我才意识自己的头盔已然失去…满头银发尽数显现…
糟了…她…她八成认出我了…晕…我晕…
片刻间,我只想站起来逃跑,或者持剑自卫…
可是,我浑身重甲,跑是跑不动的…
持剑自卫?可恶…论剑术,她高我不知几筹…
妈的…妈的…我只好继续装死了…
耳边,听到席思的细碎呼吸声越来越急促,突然“彭”的一声响,我腰间一痛,却被这小娘儿的縴足擡起,重重踢了一记…
而我的“尸体”也顺势翻了两翻,对她露出了面目…
啊,妈的,腰上好痛,席思这臭小表子,踢得这么用力,想谋杀亲夫么…
我心中叫苦不叠,面上却毫不动弹,双目禁闭,加上脸颊沾满灰尘,仰躺地上,却也有几分“死相”。
席思看见我真实面目之后,不由呆住了,数月以来,那个让自己刻骨铭心的罪恶的丑陋的下流的男人,此刻,就死在自己眼前,她怎能不惊呆…
那天傍晚,这个男人那般的侮辱自己,用那般羞人的姿式玩弄自己的秘处,而且更耻辱的,他竟玩弄得自己敏感的身体生出了快感…
席思每每想到那痛苦的经历,她那个恨意…直深入自己骨髓…
可是,眼前情形,那个可恨的yin贼,竟然陈尸面前,席思不仅没有感到丝毫的喜悦和欣慰,而取而待之的,她感觉到了更深层次的屈辱与憎恨…
她恨这个男人,恨这个yin贼,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她恨自己,为什么不能…。亲手宰掉这个恶魔…
……
立于身前的女人心意九转,而我兀自在地上装死,心底下,似乎已感到,立在自己身前的这位曼妙无双的女人那深可似海的滔天恨意,心中暗感不妙…
妈妈的…也许…此刻…老子装死的计策并不是很妙…
妈的,看情形,席思这臭小娘,该不会对我“鞭尸”吧…
我正这般想,突然间胸口上一记闷痛,却已被愤恨的女人狠狠的蹬了一脚。
哇,痛啊…我险些叫出声来…
哪知,这一脚,只是痛苦的开始,此时席思一语不发,咬着嘴唇在我的尸体上一阵乱踢…
我晕…约莫十七八记连续重踢过后,我即使有盔甲护身,差点也没痛晕过去…
妈…妈的…小表子真够恶毒…
席思连踢半晌之后,终于停了下来,她累得喘了会儿,咬牙切齿道∶“…臭yin贼…你…你就想这么死去么…哼…没那么容易…我…我要把你碎尸万端…”说着抡起黑玉细剑,便重重往我面门劈下…
其时我躺在地上,听到席思“碎尸万端”的言语,就知道形势不妙,我立即睁开眼楮,却正迎上席思重重斩首下的利剑,大惊失色之下,我急侧身避开,可这女人出剑淩厉已极,我好容易闪过面门,却被那黑玉细剑斩中肩膀…
剑锋,斩断厚厚的护肩甲,割入我的肩肉,霎时间我肩头剧痛,颈侧温湿成一片,都被自己的鲜血浸润…
席思斩出一剑之后,不料地上的“死尸”竟然未死,也是吃了一惊,推开两步。
我痛哼两声,一手按住自己伤口,踉跄着站起身来,却见席思这美人儿手持细剑,惊疑不定的看着我。
妈的…可恶…老子再想装死已是不能,我尴尬的对美人儿笑了笑,道∶“席思小姐,别来无恙啊…你好…”心下不断盘算,怎生脱身才好…
“哦…原来,你是装死…”席思冷笑了笑,随即杏目狠狠瞪着我∶“…哼…好个卑鄙的胆小鬼…哼哼…不过也好,你这恶贼,今日,少不得到我剑下作鬼…”
我无话可说,对着席思乾笑了笑,心下却苦恼不已…
看情形,这臭小娘儿,对我是非杀不可、必杀不已,妈妈的…记得她剑术很高,实在不好对付,可恶…莫非…老子…今日就要挂在这臭小娘手上?
不行,我还不想死,不如…我向她求饶吧…说不定,她…会放过我…
不过我很快否定了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看情形,那日我那般奸yin她,此刻无伦我如何求饶,只怕,也少不得被她一刀两段的命运…
糟糕…我该怎么办才好…
其时战斗还未结束,乱兵四处逃窜,席思手持长剑,一步步缓缓向我行来,却见她温软的秀发在细风中轻轻飘荡,明镜的瞳孔静静的注在我身上,美丽的嘴唇儿在嘴角处轻轻挑起,自带着一股阴冷狠毒的杀气…
靠,美女就是美女,即使是当她要杀你的时候,她仍然是那么美,唉,如果不是我还有许多许多的事情需要去完成的话,呵呵,能够死在这样一个美女的剑下,也未尝不是一种幸运…呵呵…
其实,我的剑术实在不精,确确实实很不精,可是此刻性命悠关,我无奈的拔出自己腰间的长剑,来抵挡面前那位长着对儿明丽瞳子、精通剑术的子爵小姐。
剑技分为很多种,有注重防守力道的刚剑技,有混合神圣魔法的圣剑技,有掌握时机与速度的瞬剑技等等…还有掺杂暗黑魔法的暗剑技…
…
非常遗憾,从小懒于学习的我,竟连最基本的刚剑技都无法掌握。
…
“…准备受死吧,臭yin贼…”美人儿雌吼一声,她莲步轻踏,那窈窕的身形瞬时如同一只轻灵的燕子一般,迅捷无伦的向我扑来…
她…动作好快,我…我竟然一点儿都看不清…
我这位“勇者巴蒂”,手持著名剑帕米纽卡,左支右拙的格挡着女人不断突刺而来的利剑,身上厚重的铠甲令我行动加倍艰难,好容易挡得十来剑,我已浑身汗透,气喘如牛,而此时,我手中的金剑“帕米纽卡”,已被美丽的女人,縴细的手腕压制住…
正面厮斗,我看着女人绝美的姿容,却她被打得狼狈不堪,募然间,却见席思一个曼妙的身法,轻灵的躲过我的全力一击,她娇躯一扭,秀靥已来到与我近若咫尺的距离,却见她唇带嬉嘲,镜水般明亮的瞳子看来的神色,内中满是鄙薄与憎恨之意,冷笑道∶“…巴蒂先生…你的剑术…不是一点点的差哦…”说着又从我身边闪开去,留下一点余香…
我似乎还嗅到刚刚她那如兰般的吐息,可是心下一荡的同时,腋下却是剧痛,已然中了小表子一剑…
痛啊…我心头一阵的狂怒…妈妈的,这个臭女人,她…她竟然在玩弄我…
可…可恨…她在嘲笑我、在鄙视我,她的剑术比我好,此刻,对我就像猫捉老鼠一般,她要慢慢的玩我,直到我遍体鳞伤,她才会彻底的杀死我…
她是在报复,报复那日我对她的羞辱…妈的,早知今日,当初,我如果能多挤出点儿时间,认真练练剑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