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三人在酒吧庆祝之后,程雎像是迷恋上了酒吧似的,隔三差五地就要丁蒿维或者郑施蒙带她去一次。第二学期,程雎在上课期间就不怎么认真听讲了,常常老师在讲台上讲课,程雎就在下面和郑施蒙聊天,聊天内容包罗万象,话题也越来越放肆了。
某一个星期一的下午,程雎结束了一天的课程,没有去图书馆复习了,而是回了寝室,和郑施蒙开了语音聊天。徐诜、杨肃肃和李昉蓁都惊讶于程雎的变化,上了法语课之后,她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对学习也不怎么上心了,课上也就是点个卯,课后没有制定复习计划了,遇到考试,不是抄抄丁蒿维的,就是临阵磨枪,乱写一通;法语课呢,想去就去了,早上起不来的话,也就没去了,也不管课上点名的事情,反正有郑施蒙帮她搪塞过去,竟也安然无恙。
平时跟姐姐的联系少了许多,有时候姐姐主动打电话过来关心一下程雎,她都会说自己在学习,不方便聊天。次数多了,姐姐难免会疑心。若是家里人想和程雎聊聊,她更加不耐烦,总是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与实际情况相悖。或许是愧疚心在作祟吧,每次程雎在家人面前撒完谎之后,有好一阵儿,都感到心很不安,可过后,仍旧过着近乎纸醉金迷的生活。反正爸爸妈妈每个月会定期给她转账生活费,她自己也会抽空儿做做家教什么的,赚点儿外快,除却上课时间和兼职时间,程雎都是和郑施蒙去酒吧鬼混。
有一次,丁蒿维把程雎约出来,两人去了学校附近的公园,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丁蒿维开门见山地问程雎:“你是怎么回事?不是学霸吗?怎么跟着郑施蒙胡闹起来了?课也不好好上,考试还要抄我的,你是怎么了?”程雎有些不耐烦地说:“我怎么了,关你什么事啊?学累了,想玩玩,不行吗?你不也是这样的吗?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呢?”丁蒿维无言以对,半晌才说:“我是这样的,你就也要变成这样吗?别忘了,你可是我们心目中真正的学霸。上学期多亏了有你学霸级别的复习计划,我们才能安然地通过考试,不至于挂科的。怎么自从那次去了酒吧之后,你就变成这样了呢?”
“你看不惯可以不看啊,干嘛非要看啊?再说了,学霸就是受苦的命吗?我这是在利用最少的时间考出最好的成绩,你懂吗?不就是去个酒吧吗?又没有干那些龌龊的事情,不过是和朋友一起喝点儿小酒,无伤大雅吧?”程雎有些生气地说。“是,无伤大雅。你一个女孩子家,成天的在酒吧里喝点小酒,你觉得这正常吗?如果你姐姐知道了,你又如何自圆其说呢?你对得起家人吗?我是没关系,因为我家有的是钱让我挥霍,除此之外,我也没有任何可以反抗家庭的武器了。你不一样啊,你有个榜样姐姐在前面给你领路,怎么你还是往歧路上撞呢?我拜托你,程雎,清醒一点好不好?这样的生活本就不属于你,天上没有掉馅儿饼的事情,什么花最少的时间考最好的分数,这不是瞎扯吗?”
这时候的程雎,完全陷入了不思进取的深渊,辜负了所有人的期望,就连标榜自己为学渣的丁蒿维也看不下去了。再怎么说,他是男生,在外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程雎一个女孩子,天天混迹夜场,也不是回事儿,万一出了让人后悔莫及的事情,那可就糟糕了。在几番劝说没用的情况下,丁蒿维单独约了郑施蒙,希望他可以放程雎一马,别再拖她下水了。
可谁知,事情却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