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你心这么大,那是有原因的,这个厂子不是你的厂子,要是你的厂子,你就不会这样不知道愁了,就说我们药厂吧,别看我坐在这里愁,那不是自内心的愁,只是替修来德着急,瑞祥,我说这话对吧,你们就是有些太要强了,才这么累。”
李瑞祥一直都抽着闷烟,看懒二这么说,马上抬起头来,笑了笑说道:
“刚子听到没有,还是二叔见多识广,人家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有道理呀。”
他们坐在那里说着话呢,服务员笑呵呵的,很快将他们点的菜端了上来。
三菜一汤,酒呢,是一个塑料桶装的,朝旁边的桌子上一放,人家就退了出去。
刚子站起来,伸手把装酒的桶拿在手中,先给瑞祥倒了一杯。
然后又给懒二倒了一杯,最后是给自己把酒倒满,然后坐下来,端起酒杯来笑着说道:
“来,二叔,我敬你一杯,按理说,你一个堂堂的药厂科长,这顿饭应该你来请,也算是对你的荣升的一种祝贺,听说你们厂水平,和我们厂差不多,那就这样好了,干脆,由我来请,不过,二叔,这顿饭算你欠我的,有机会了,等你升到厂长的时间,千万别忘了请我喝酒,这话不过份吧。”
“不过份,不过份,”
懒二端着酒杯,乐哈哈的点着头,三个人举起酒杯来,刚要往嘴里送。
这时从外边突然快的走进一个年轻人,他探着头朝他们单间里看了看,大声的说道:
“李厂长,你还心情喝酒呢,宋副厂长急的火上房子了,赶紧回去,她四处找你呢。”
李瑞祥一听,马上回头看着这位,皱着眉头说道:
“你回去告诉宋副厂长一声,我吃完饭马上就回去,不急一时。”
“就是吗?”
刚子坐在那里仰着头,瞪了来者一眼,不开心的说道:
“你没有看到我们正陪着客人吃饭呢吗?有事一会再说。”
“不行,宋副厂长都说了,无论你在那里都要把你翻出来,无论干啥,都得放一放,”
那位年轻人瞪着眼睛站在门前,非要把李瑞祥叫走的样子。
刚子一看,马上就有些不太愿意了,坐在那里瞪着眼睛看着那位年轻人说道:
“小孙,你怎么跟厂长说话呢,我就不相信了,啥事那么急呢,还把宋厂长也翻出来,这象话吗?嗯。”
“不是,”
那年轻人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苦着脸说道:
“副厂长,这话也不是我说的呀,是宋副厂长就这么佼待的吗?你别跟我生气,我不过是重复宋副厂长的话吗?”
瑞祥坐在那里一付厂长的派头,端着杯扭着头板着脸又问道:
“她还说啥了。”
年轻人一听,马上瞪着眼睛说道:
“她佼待了,看到你要是不回去,那就得把你强拉回去,因为这件事情太急了,没有你无法办。”
“什么事这么急,”
刚子不愉快的瞪了年轻人一眼,又说道:
“我说小孙,宋副厂长没有说有啥事吗?”
“唉,副厂长,你这不是装糊涂吗?还能有啥事,又来几个要账的,他们站在厂长门口放出话来了,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谁都不走了,就住在厂长室里了,你说说,宋厂长能不急吗?”
年轻人一解释,刚子马上快说的将头耷拉下来。
坐在那里,装着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独自端着酒杯在那里喝起来。
懒二一看,马上劝道:
“瑞祥,这么大的事情,那能不回去呢,我又不是外人,赶紧回去看看,这可不是小事。”
听到懒二这么说,瑞祥端着的酒慢慢的放了下来,朝刚子看了一眼说道:
“刚子,那你就陪着二叔在这里慢慢吃点,吃完之后,饭钱就挂厂子的账上好了。”
刚子坐在那里摆了摆手说道:
“啥挂在厂子的账上,得了,你走你的吧,咱们厂子现在都这个样子了,我怎么好意思往厂子的账上挂呢,走你的吧,我兜里有钱。”
“好了,我有事,那就先走了,你随便吧!”
说着,瑞祥头都不回的,快的朝饭店外边走去,边走边说道:
“这些要账的,太不懂事了,咋能这样。”
看瑞祥走出去,刚子端着酒杯对懒二说道:
“来,二叔,没有咱们的事,咱还是喝咱们的酒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