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别管我了,回到厂里有现成的,要是饿了,我再吃好了,”
来德说着,头都不回,快的来到院子里,他担心妈妈后悔,把钱要回去咋办。
懒二跟着来德快的来到街上,看来德把钱装在内衣口袋里。
他这才跟着来德后面说道:
“这事整的,还不如当初咱们搞边贸生意了,那时咱们两个手头多宽头呀,一块钱以下的烟都不稀罕抽,现在可到好,手里搞的空空的。”
修来德在前边走了两步,停下来,看懒二跟上来,这才小声的说道:
“二叔,到边境佼易你以为我舍得扔吗?每天只要咱们两个活动活动,怎么还不见个百八十块钱的,那钱来的多容易呀,可你没有看出门道来吗?黄金江越来越紧了,收手是早晚的事情,那边防兵说的多明白呀,现在经济这么活,干点啥不挣钱呀,非要冒那个险干啥呢,你应该想明白了,别看咱们两个现在很狼狈的,等咱们的厂子搞大了,作强了,别看李瑞祥他们厂子现在那么大,我想也碧不了咱们呢。”
“呵呵,”
当修来德一提到李瑞祥的厂子,懒二一下子乐起来。
来德不知道他笑的啥意思,瞪着眼睛朝懒二脸上看去,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
“笑啥?
“笑啥,来德,这么跟你说吧,其实,我今天到镇子里来,有这么两件事情需要办,一是咱们整里也有个人药店,我呢,跑去推销药去了,在我出来的时候,你猜我看到谁了?”
懒二说到这里,故弄虚玄的仰着头朝来德看去。
“遇到谁了?”
来德不解的问道:
“看把你乐的,咋的遇到瑞祥了?”
“不,你只猜对了一半,”
懒二眉开眼笑的看着来德说道:
“当初你猜想瑞祥虽然有那么大的服装厂,不过是一个空架子,今天我是搞的明明白白。”
来德皱着眉头朝懒二看去,不解的眨着眼睛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时候,他能说啥呢,人家再是空架子,也碧咱们强呀。
懒二是不是酒喝多了,胡说起来
看修来德没有说话,懒二又笑呵呵的向他讲解道:
“我在镇子的药店里一出来,看到刚子了,这家伙到是挺热情的,马上拉着我非要到饭店里喝一口不可。我觉得也行,反正这家伙有钱了,听说是丽祥服装厂的副厂长了,请顿饭有啥。”
修来德听到懒二讲到这里,忍不住看了懒二一眼,还是没说话,懒二又说道:
“来德,我是作梦都没有想到呀,这个丽祥服装厂的副厂长刚子真是太可怜了,你知道他们抽什么烟呢?说了你都不相信,是抽五朵金花烟,是不带嘴的,当时我不相信,就问他,你怎么抽这个烟呢,凭你现在的身份,咋也得二三块钱的烟呀?”
修来德边走着,边点了点头,感觉这话没啥大毛病。
懒二马上摆着手,晃着头说道:
“你猜他是怎么说道,那是外边人的想法,其实,我们私下里只抽这个烟,别看我们厂子现在搞的那么大,人员那么多,资金困难的时候,有时都亏不出资来,就说现在吧,我都两个来月没有开资了,你说我拿什么买烟。别说是我呀,就是瑞祥平曰里也抽这种烟,不过,还不错,抽起来感觉挺好。”
来德听懒二这么说,笑着晃了晃头,说道:
“也是,抽什么烟不是一样吗?咱们还不如人家呢,你看看吧,现在这段时间,咱们还能抽起五朵金花了吗?”
“你说的没错,”
懒二愉快的说道:
“其实,抽什么烟我并没有笑话他们,也看不出他们困难在那里,你知不知道,在我和刚子两个人喝酒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两个人,吵吵闹闹的,非让刚子想法子把欠他们的钱还了,听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就万了八千的,这这么点钱,刚子愣是没有拿出来。”
来德一听,不高兴的瞪了懒二一眼,这不是胡说八道呢?
能不能拿出来,跟刚子没有一点关系,欠多少钱那是厂子里的事情,得需要瑞祥点头才行。
看来德不相信,懒二很认真的说道:
“来德,你可能不相信我说的话,来德厂里有不少去要账的,听说吓的不知道躲那里去了,人谁都找不到呢。”
来德皱着眉头一听,不解的看着懒二说道:
“不会吧,他们厂子现在那是特别火的,前去上货,送货,加上生产的工人,每天听说象集市一般呢。”
懒二一听马上摆着手,晃着头摆着尾说道:
“咱们都被他的这个假象给骗了,其实,他们厂子根本就没有多少钱,不说别的,刚才我把话说了一半,我不是跟着刚出到饭店去吃饭吗?我们两个吃完了,在结账的时候,这家伙摸口袋好半天都没有摸出二十来块钱,最后没有招了,告诉服务员挂在厂里的账上。我看气的服务员很生气的一扭嗒走掉了,你想一想,刚子现在连二十块钱都摸不出来。”
来德一听,皱着眉头想:
不能吧,他们现在真的困难到这程度。
这么想着,他仰起头来,朝懒二看去,见他很肯定的点了点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