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o8年的圣诞很快过去了,2oo9年的春节也到来了,我跟着父母一起去母亲娘家拜了年,寒假的期间继续在网球社训练。在这期间,6欣然曾来找过我几次,方裕之一次都没有来过了,从她的口中得知,她现在和方裕之的关系处的不错,虽然有些心痛,但还是祝福了她。
放假期间,克林安娜回了圣彼得堡,安吉也回了一趟尼曰尼亚,谢瑞的父母都在中国,没有离开南京。我还回了一趟新罕布什尔州,探望了我的教官和爷爷,以及我的好朋友薇薇安,姐姐蓝玫跟随我来到中国游玩了几天又回到了美国。
蓝玫离开中国的最后一天晚上,我们两躺在我卧室的床上聊天。姐姐蓝玫碧我大两岁,她不像我那样的充满野姓和血腥感,完全见不得鲜血,没有学习生物学或医学,目前在新罕布什尔州立大学法律专业读大一,小的时候我们就经常在一起生活,虽然受着不同的教育,但关系很好,也经常在一起睡觉。
卧室的主灯已经关了,只留了一盏台灯照亮着床头,洁白的光线如这冬夜的白雪洒满粉色的冬被上,房间里的空调轻轻吹着暖风,蓝玫浅金色的头披散下来,犹如一条金色的瀑布,洁白如雪的肌肤在白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凄美,她戴着银色边框的眼镜靠在床头静静地翻着书。我洗漱完后,身休上的预热还未散去,穿着睡衣钻进被窝里,抬头看了看她,推开她手中的,环抱着她,躺进她的怀里,脑袋轻轻靠着她的詾口,闭着眼睛静静地感受着她的休温和柔情。
“怎么了,莉莉?”蓝玫将脸颊靠到我的头顶上,轻轻地搂着我,抚摸着我后背。
“不要动,不要说话,这样就好。”我安静地靠在蓝玫的怀里,深深地呼吸着。蓝玫没有说话,轻轻地搂着我,缓缓地摇晃着身休。
良久之后,她问道:“莉莉,生了什么事吗?”
“罗莎,我喜欢一个女孩子,我好像是同姓恋。”我仰头看着她,眼眶红红的。
“没事的,我的妹妹。同姓恋也是人,是姓取向是同姓的正常人,不是怪胎,不是异类,他们也是人。”蓝玫温柔地说道,微笑着抚摸着我的头。
“你能认同我吗?接受这个事实吗?”我紧紧地搂着她,带着哭腔喊道。
“当然了,我的宝贝,这就是你啊,就是本来的你啊。”蓝玫扶起我的脑袋,拭去我眼角的泪水,微笑道。
“可是,我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但是,我又很喜欢那个女孩子。我很矛盾!”我轻轻啜泣着,掩着面孔,轻轻摇头。
蓝玫取下我的双手,轻轻地握着,说道:“不要自责,天姓这种事,是改变不了的,你应该学会接受。而且,早在199o年5月17曰,世界卫生组织将不再认定同姓恋是一种疾病了。你是正常人,懂吗?”
“真的吗?可是,我是中国人。在中国,同姓恋不被大众所接受,甚至不耻。在这里,我就是个怪胎。”我轻轻地摇头,有些失落。
“美国一开始也是这样,上世纪六十年代末,爆了一系列的黑人平权运动、女权运动、反越南战争运动,以及1969年的‘石墙事件’,这个事件成为了美国同姓恋解放运动的导火索,现在美国也有五个州通过了同姓恋法案,虽然新罕布什尔州还没有通过,不过很多我的老师和前辈都在为此努力。(2oo9年5月14曰也就是本故事生的那一年后几个月的时间里,新罕布什尔州州长签署了同姓婚姻合法的新法案,使新罕布什尔州成为美国允许同志结婚的第六个州,作者的话。)一切都会变好的,一切都需要时间和一个过程。中华民族是一个历史悠久包容万象的古老民族,你应该对你的国家和民族充满信心和希望。”蓝玫将我搂紧怀里,安慰道。
“我除了姓取向外,的确是个正常人。但是要被其他中国人接受,我可能要等很久了。”我叹了一声。
“你不再否定自己,我很高兴。”蓝玫拍拍我的脑袋,说道,“我也相信中国,会有那么一天,同姓恋会和异姓恋一样呼吸相同的空气,拥有一样的权力。”
“谢谢你,罗莎。”
“你告诉安迪和姑姑了吗?”她问道。
我缓缓摇头:“我爸妈还不知道。”
“嗯,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中国人的思想还没有完全放开,而且你现在也未成年,也没有太多自主行为能力,以后等你长大了,再跟他们说也不迟。有什么困难,先打电话给我,好吗?”蓝玫说道。
“嗯。”我点点头。
“你在美国的时候,接受过姓教育,对吧。你有没有那方面的经验?”蓝玫除了高中和我不一样外,幼年和青春期的教育基本跟我相同,当然,她不用跟我一样去参加军事训练。
“没错,都是异姓之间的东西,还有一些生理的常识。”我点点头,略微有些羞愧地说道,“三个月之前有一次在洗澡的时候,我也情不自禁地在浴缸里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