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用词使我差点笑出声来。真的是这样,据说我爷爷的爷爷就是一个土匪,后来为几个馒头和另一个土匪大打出手,结果被刀砍死。我乃乃的乃乃得知丈夫死讯,哽是没掉一滴眼泪,在一个风雪肆虐的黑夜,提刀砍死了那个土匪和他的全家,然后连夜带着家人消失了。
“你还记得咱家隔壁老房家的二小子吗?最不是个东西。”她说。
“那玩意!”我当然记得。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赖。一双细细的小眼睛,大而阔的嘴,衣服上永远油迹斑斑。左手拿烟,右手提拉个酒瓶子,走路不稳。好惹事却胆小。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好色。曾因为猥亵村里的小女孩被其父差点将腿打断。被打怕了,转而向寡妇下手,有得逞的时候,也有被强悍和贞洁的寡妇暴揍的时候。我常想,有这样一个混蛋,村里的母猪要保持贞艹就像夜总会那些小姐守身一样难。
“我住在舅妈家。”她喝了口水,继续说,“那个狗小子几乎天天在门前晃悠,满嘴下流话。舅舅舅妈年龄大了,奈何不了他。有一次,从地里回来的路上,他。。。”
“他干什么了?”我心里一紧。
“他把我往苞谷地里拉。”
“啊!”
“我快气疯了,拿起锄头就砸他脑门。他头上流了很多血。”
“好,干得好!姐,就应该这样。”我有点激动,好像这一锄头是我砸出去的。
“他好像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一边捂着头,一边还说让我等着,然后就走了。”
“后来他没有再搔扰你吧?”我问。
“哼,狗改不了吃屎。我只要出门就扛着锄头,他也不敢干什么。”
“但不是长久之计。”我说。
“嗯。”
“这样吧,姐,你就留下,咱们慢慢找工作。我的室友刚好回家结婚,估计还得两周才回来。你先住在这里。等他回来,我们再在外面租房子。”我说。
“工作不太好找吧?”她一边说,一边脱掉厚厚的棉袄和帽子。
“放心,姐,总会找到的。你吃晚饭了吗?”
“还没呢。”
“哎呀,你一定饿坏了。”我环顾了一下宿舍,“我这只有方便面。哦,对了,还有一听午餐内罐头。”
“挺好。”
“那好,姐,你先坐着,我给你泡面。”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放到姐姐的面前,上面堆着小山似的午餐内。看到姐姐吃得那么香,一种温暖的感觉充溢了全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