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好吧,不用懈怠了。
漻尚望着被周军突破的西门,不由长叹一声,当即招呼各部,速速退兵,退回界休!
下完令,漻尚就跑了。
随着漻尚一跑,各部赵军也都没了继续抵抗下去的心思,一蜂窝的朝着南门奔去。
赵军遂溃,杀进来的周兵自是不会放弃这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个个阔步如飞,追砍着逃跑的赵兵.....
这一追,便是足足四五里,沿途尽是伏尸。
杀破了赵军南营,张济、马玩留下张绣等师帅整顿部曲,两人率亲卫进入大陵城内。
很快,便见到了樊稠。
“樊兄,汝这是....”
再见樊稠,张济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不敢置信的言道。
樊稠探了探手,听着熟悉的声音,向周围问道:“公明,公明,是何人来了?莫非是张兄?”
“樊兄,是吾啊,樊兄!”
张济一把握住樊稠虚探的手掌,皱着眉头,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包裹着眼眶的樊稠,不由心酸。
“张兄?当真是汝?汝,汝不是去离石了吗?缘何又回来了啊?”
樊稠用另外一只手,也握住了张济的手背,接连问道。
张济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叹气一声,与伫足在榻前的徐晃说道:“公明,樊兄这是怎么回事?”
“回张军将,是末将失责,未能护住军将,为流矢所击,斜入眼眶,两目尽毁!唉~”
徐晃说完,短叹一声,便自责的垂下头颅。
闻言,张济亦是作叹,流矢~
怪不得谁,只能说樊兄的运气不好吧。
“张兄?张兄,勇儿呢,他有没有跟汝一块回来?”
“樊兄吾在呢,勇儿,勇儿正在城外跟绣儿一起,整顿兵马呢。”
“呼,那就好,那就好!吾伤势很重,能不能撑下去也不晓得。张兄,勇儿日后,恐怕,就要汝,多多费心了,咳咳咳....”
“樊兄,樊兄汝先好好休息。”
“马兄、公明,吾等先去外殿商议军机。樊兄,汝好生休养,要不了多久吾等就能回河东了。”
“军国要事,汝等先去,第六军诸部曲吾已尽托公明。”
......
到了外殿。
张济看了看马玩,两人对视一眼,皆无奈叹息。
樊勇去救大都督,谁也不知道能不能突出重围。
“张军将,大都督呢?”
徐晃目光凝聚在张济身上,紧紧锁着眉头,两人的作态,不由得自己往最坏的地方想啊!
张济深吸一口气,目光转向徐晃,言道:“吾等中埋伏了,大都督被淳于琼所部击溃了。吾二人得大都督令,率部与尔部汇合,从界休方向再行突围。”
“什么?”
徐晃神色一怔,言道:“大都督被击溃了?怎么回事?三个军的精锐便已不下四万众,那淳于琼也不过五万人而已,缘何能够击溃大军?慢....听二位军将所言,第一军和第七军,没跟大都督在一起?”
想到这里,徐晃再也忍不住了,无奈长叹。
“第六军,二位军将也看到了。樊军将身负重伤,王方副将战死沙场,一万六千余将士,现今已不存万人。眼下,王凌师帅还在城墙巡视各部,安抚军心。嗨~”
“现在本将已经击溃了城南的赵军,吾等当速速往界休方向突围。淳于琼不止五万兵马,可能有不下十万众,稍晚一步,咱们都回不了河东。”
张济将徐晃的话听完,便过滤掉了。现在别说第六军,其他军都不好受,光诉苦有什么用。
“张军将,界休有四五万赵军,这些时日来,彼等掘壕筑垒。吾等只怕,未必能迅速击溃赵军。”
“击溃不了也得打,不然所有人都得死在这!留下两千人继续在大陵拖住张郃,吾等合兵立即奔界休。河东那边,想来也有兵马来援了。更何况,北面还有第二骑兵军在。无论如河,吾等必须杀出重围!”
“没错,莫要迟疑,现在每一刻对吾等来说都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