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快快起身!”
高诚阔步前行,来到吴懿身前,扶起其臂膀,大喜而道。
真没想到!
昨日营中才传信,吴懿服药后,身体有了好转。没想到,现在都能行动自如了。
“子远,感觉如何?可有不适之处?”
“臣谢陛下挂怀!”
吴懿先是谢礼,而后才悻悻言道:“臣活三十余载,所经疠气四五之次,皆无病恙。自以身强力壮,邪毒难侵。不想此次,如此煎熬。若非陛下与张神医,只怕臣恐不能再为陛下效力矣。今时病除,犹获新生啊!”
“哈哈,放心,朕可舍不得汝吴子远。不然,谁代朕领第十军的将士啊。走,入营去见见张神医,多日不见,良方竟成矣!”
“陛下,请!”
……
回到中军大帐,众人各自落座后,张访与张机联袂而至。
“老朽拜见陛下,见过诸位将军!”
“民机拜见陛下,见过诸位将军!”
二人方见礼,高诚便已将目光转移到张初身旁的这位中年人身上。
张机,张仲景,医圣!
“品济先生,仲景,二卿药到病除,全朕上将,当上座。请!”
“二君,请!”
帐内众将,亦齐声作语,挥臂作示。
对于这两人,军中将校可谓是佩服之至。吴懿将军先前身染瘟疫的惨状,大家都是有共目睹。再加上如今瘟疫肆虐,两位神医却可药到除之。别的不说,对于稳定军心而言,可比他们叨唠旬月还要好。
张初看着高诚身边一左一右两张桌案,不由些心神恍然。
这居于陛下之下,上将之上……
“陛下谬赞了,吾师徒二人苦习良方,所为者便是治天下之疾,解病患之忧。今治瘟疫,乃份内之举,当不得,当不得!”
张初佝偻着身躯,婉言相拒。
“当得!怎滴当不得!二卿可治瘟魔,朕与诸将,却束手无策。豫州百万生民安危,皆系于二卿之身,功没吾大周君臣。今请上座,实乃朕代万民请命!”
说完,高诚缓缓起身,作礼微拜。
“陛下,老朽万不敢受陛下之礼啊!”
张初吓了一大跳,还以为陛下是要起身近前,谁知说话间竟然作揖拜礼。慌忙间,当即躬礼回言,不敢相受。
“那,还请二君上座!”
“这……多谢陛下赐座!”
张初嘴角微苦,实在不想坐在这扎眼的位置啊。
倒是张机,面色镇定,似乎并无芥蒂,谢礼后,径随张初上前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