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大王为腾蛇的话,荆州境内,还有地位更重之人?
“阿翁,袁家!”
旁边文岱,看父亲思忖不断,不禁张口说了句话。自己苦想了许久,才记起那位从汝南逃到荆州来的人。
袁家?
文聘蓦然怔目,神态愣了片刻,目光情不自禁的转向南面,襄阳!
蒯越的意思是,袁曜想要鸠占鹊巢?
不对,袁家虽然威势还在,但不在他袁曜身上!
是黄庞之流~!
“岱儿,蒯越还说了什么吗?”
“就这一句话!”
“嗯,行了。汝二人下去吧,好生执掌亲军。”
“阿翁~”
“为父知道汝想说什么,等为父军令吧!”
“诺!”
两人下去后,周围的亲兵也纷纷上前几步,围在文聘左右。
他们是文家的仆从,跟着二公子几载,很多事都明白该如何做。方才那番话,他们听的一清二楚,心下自是愈加警惕。
“不至于如临大敌!”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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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城左近,战事密布。
而育阳,也迎来一场突袭战。
御帐外,高诚已经披上那副不合身的甲衣,拄剑而立。
身侧是郭嘉,身上被禁军套上一副厚甲,又裹了身袍衣。但,依旧不当呼啸的寒风入里,颤颤抖抖。
身前三十步外,一群禁军将士,在阎行的带领下,抵挡着贼军的突进之势。
左右,几十名将士,扛着盾牌护卫。
然,时不时仍有流矢,穿过盾阵缝隙,突入人体。鲜血四溅,而无一人动容。
至于御帐之外的地方,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整个御营,到处都是厮杀声、凄厉声,以及仓惶乱叫之杂。
大意了!
不该让那些内官、仆从、女婢与禁军同营,这些初遭战事的人,太影响禁军组织反击,影响军心士气了。
“陛下,阎宁军候来报,皇后、王妃无恙,他们正护持.....噗,咯..咯..呃!”
刚刚钻进来的禁军将士,情况还没有汇报完,一支流矢径直穿断了其喉结,撕开一大道口子,鲜热的血液,洒了高诚一声。
“陛下,陛下!”
周围几人见状,立即又凑紧了两分,希望能拦下所有流矢。
高诚缓缓闭了下眼睛,随即又睁开来,抹了下脸上的血液,愤懑不已。
“走,竖起大旗,与阎行汇合,吾等杀将过去!”
话音一落,腰间的剑就拔出了三分。
但随即就被旁边的禁卫一把摁住。
“陛下龙体要紧,不可上前!”
高诚眉目一瞪,又拔了下手心里的剑柄,却是丝毫未能撼动眼前这个年轻的禁军军吏分毫。
口齿欲张,正打算喝斥。
又听到那人吼道:“伯瞻,伯瞻!”
“阿兄,怎么了?”
禁卫群中,一人一边扛着大盾,一边回头应了句。
“过来,护住陛下。”
“诺!”
“尔等几个,跟着某来,支援阎统领!”
“诺!”
就这样,高诚看着这位不知道姓名的军吏,吼斥着周围几十名将士。
然后,带着几人,一手带盾,一手持刀,悍然出阵,朝着厮杀中的人群中冲去。
“陛下,向后靠。”
“砰!”
一张盾牌,以及半个背影,瞬间挡住了高诚的视线。
紧接着,一支箭矢,透过盾牌,透出点点寒光。
“卧槽,铁箭!来,挡在陛下身前,敌人有擅射之辈!”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