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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户外作画(2 / 2)

1865年初,莫奈和巴齐耶在同一间画室里劳作。他渴望画出一幅类似于马奈《草地上的午餐》般的作品。那年春天,他画得发了疯,几乎错过了新沙龙的消息——1865年的沙龙,与以往不同。马奈和库尔贝依然被当作荒诞的激进派被嘲笑,但逐渐有了话语权。巴比松画派也占据了前台。两年之前的落选者沙龙,在官方而言是闹剧,但多少也让上头明白过来:是得换换思路啦!

1865年的沙龙评审委员会,只有1/4的成员是“上头的人”,归当局划定;剩下3/4,民主选举,由画家们推选。官方此举虽有假施仁义之嫌,但也算广开言路。在许多传说里,最戏剧性的故事是这样的。1865年沙龙开幕当天,马奈刚到,就被人围上,没头没脑的赞美:

“这海景,画得真好!”

马奈惊诧了:“我没画啊?!”

一个误会:马奈(ma)和莫奈(mo)两人名字,仅差一个字母。两年前马奈已声名赫赫,而莫奈还是个无名小卒。众人看了莫奈笔触雄浑有力的画儿,匆匆瞥一眼作者名,理所当然地想:“这准是马奈的!”

这是莫奈成名的开始。评论家保罗·曼菲认为莫奈很诚恳,《美术公报》上如此陈述道:“一个新名字必须被提及。我们还不太认识莫奈先生,但我们可以看到那两幅画。《勒阿弗尔海角》和《鸿弗勒尔的塞纳河口》。这些画看上去还像初学者作品,缺少长期系统学习所拥有的细腻技巧。但对色彩和谐的审美、对明暗层次的感受、令人感动的整体效果、显著的强度、看待对象的大胆眼光,这些资质都在展示莫奈的无限可能。我们将会满怀兴趣,追随他的画作。”

如今,你依然可以从他的《勒阿弗尔海角》里,看到布丹与容金德的影响:那层次多样、光影重叠的云彩。而《鸿弗勒尔的塞纳河口》,波浪与云影令人震惊,而对船的描述,多少让人想起英国人透纳。评论家那时已经注意到了莫奈的特色:“和谐的色彩”,“前景里水与云的笔触颇为大胆”。

这是他初次的成功,但莫奈刚在巴黎获得赞许,立刻回头,继续去枫丹白露,去鸿弗勒尔,完成他的野心之作了。他想要一幅《草地上的午餐》那样的大作,想融汇自己一切的技巧和想法。

25岁,莫奈已非初来巴黎时,那个对库尔贝五体投地、说啥听啥的青年。他依然赞叹库尔贝娴熟从容、随心所欲的用笔和调色刀,依然钦服于库尔贝对宏大原则的强调;库尔贝澎湃到近乎粗放的笔触,尤其令莫奈赞美,但只有一个细节让莫奈不快:

库尔贝,与许多画家一样,习惯在暗画布上作画——他习惯把画布抹上褐色,以便控制光与色块。这习惯真不算新:18世纪,克劳德·洛兰这样的风景画家,已为后代画家总结出许多口诀与法则,可以称作为“业余绘画爱好者流水线”。其中要务之一,就是配色法:前景中当涂暖色,最妙的莫过于棕褐色或金黄色调,背景应该褪为淡蓝色彩。

当然,这法则也不是人人都遵守。比如英国风景画家、德拉克洛瓦为之喝彩的康斯特布尔,对这套老八股甚为厌恨,从来都拒绝在前景涂上那“古老小提琴一般柔和的棕色”。传说中,康斯特布尔有位朋友抱怨他:怎么不给画先涂上小提琴色呢?康斯特布尔递过一把小提琴:“睁开眼睛看看吧,小提琴的颜色真是这样的吗?”为了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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