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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天机第4部分阅读(1 / 2)

引达到第六层顶峰之后,斗赤七式早已连成一式,收发自如,加上这把绝世凶刀,倒占了不少好处,他想不到这欧老爷子功夫如此了得,果然人外有人。见欧老爷子要看刀,当即施了一礼,双手把刀举给他。

欧老爷子接过刀看了一会儿,双手开始发抖,又过了好一会儿,他仰天长叹,双腿扑通一声向东跪了下去,老泪已是纵流不止,那欧昱见状吓得脸无血色,急忙跑了过来跪倒在欧老爷子的后面,陈闼对此十分诧异。

只听欧老爷子悲痛地说道:“世间居然有此神兵利器,我欧琰不及其万分之一啊,我愧对先祖啊,愧对列祖列宗啊……”说完不断地在地上磕头不已。

想这欧琰一生沉溺于炼器之道,又有先祖欧冶子祖传技艺,自认世间罕有人能在这铸造一途超过他,不想今日见了陈闼的刀,却把他的一生信念打破了。

陈闼在一旁不忍视之,他心里可以最有数的,这刀来自18oo多年之后,哪是这个时代能造得出来的,赶紧过去一把拉起了欧琰,只见他的额头已多处见血,人一下苍老了很多,令陈闼心里倍感凄然。

“老爷子,您听我一言,此刀并非当世之物,您万不可与之相比啊。”见欧琰果然被吸引过来了,赶紧安慰道:“您的铸造技术已是世间罕见,只是此物……”陈闼想不出用什么语言解释,牙一咬,心道,古人都信神鬼之说,也只好骗一回了:“此刀乃天赐之物,世间无人可铸!”

欧琰听陈闼说得十分坚定,心中也相信了几分,心道,若非天物,焉有此等神兵,这定非人间所有。当下,把刀一放,对刀拜了起来,那欧昱赶紧又跪了下去,陈闼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古人对一些人力无法企及之事或无法造就之物都会心生畏惧,当神鬼膜拜起来,这也不足为怪,陈闼自然不知,却是无意中应用之后起了奇效,否则一代铸造大师可要毁去了。

欧琰膜拜之后,把刀双手托起,十分慎重地交还陈闼,眼神中对陈闼自然而然也流露出一股敬畏,对此,陈闼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暗暗苦笑。

“公子交待之事,明日即可完成,昱儿之事还望多多费心。老朽拜谢了。”说完就要跪下去。

“万万使不得啊老爷子。”陈闼赶紧过去扶住不让他跪下去,否则以后心就更加难安了。

“昱儿,你自小心高气傲,今后跟随公子定要收了怠慢之心,如有违逆,就是公子宽容,祖父也要把你清出欧氏祖谱,你可听明白了?”

欧昱从没见他祖父如此,连番惊吓之后哪有半点傲气,只得跪下唯唯诺诺应道:“昱儿谨记祖父教诲。”

欧琰欣慰地点了点头,把欧昱拉了起来,转头对陈闼说道:“不打扰公子练武了,老朽有些累了,昱儿,你陪祖父回去。”

陈闼知道欧琰可能还有些话要交待欧昱,立身行了礼道:“老爷子请自便。”

待这祖孙二人走远,演武堂就剩下陈闼和那另外五人了,昨晚喝酒他们并未同席,因此还不是很熟络,陈闼见他们还在一旁站着,就招了招手,那五人立即赶了过来,其中一个说道:“请公子吩咐。”

陈闼看了暗暗点头,对欧琰的治家能力越发欣佩了,随口问道:“不知各位兄弟如何称呼?”

那五人一听立即跪倒在地,纷纷惶恐地应道:“不敢劳公子如此下问,主人说了,自今日起,我们无名无姓,还望公子赐名。”

“望公子赐名!”五人又齐声道。

陈闼本生有一颗玲珑剔透之心,哪里不知道这欧琰如此安排,是要他欠下一个大大的人情。尽管这样,但想他如今就像一叶浮萍,既然人家这番好意,如果不接受那就是刻意矫情了。

“你们先起来,赐名之事待回去再定。先说说你们各自的本事吧。”陈闼现在心中只是有个模糊的想法,还不成熟,待多考虑几天再定,再说,赐名之事不可轻易为之,以免落下轻浮之名。

当下他们五人各自介绍了一下。

陈闼听他们介绍后心中不免暗暗吃惊,这五个俱是孤儿,从小由欧琰管教,与欧昱一同习武识字,弓马娴熟,武艺精湛,还专门有受过侦查刺杀保护等技艺训练,这培养的代价可是不小。这五人原本是随着欧昱,那欧氏的其他直系族人呢,想必也是有的,如此说来,这欧家暗势力可不小啊。

随后又聊了一些生活上的细节,五人也都是十五到十七岁左右的少年人,很快之间的隔膜就少了很多,渐渐熟络了起来。

当晚,欧家又是大宴陈闼,直至三更方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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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征程

第二天日上三竿,陈闼方才起床,头还略有些痛,他揉了揉眉头,洗嗽之后,在院子前把道引一至六层练了一遍,顿时神清气爽。

方收功,远处就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是一声轻微的衣服摩擦声,想是在行礼,然后是一声柔柔甜甜的声音传来:“给陈公子请安。”

以如今陈闼的造诣,细微声响皆可尽收耳底,见小婢女以这种方式叫他起床,忍不住轻笑一声,应道:“进来吧,我起来了。”

小婢女轻飘飘地走了进来,看到前院站了一个俊朗的少年郎,不禁一呆,接着就是小脸一红,马上低着头,福了一礼道:“启禀公子,老爷请公子到大厅用餐。”

看到前面这个十三四岁的小婢女,陈闼不禁又想起了赵菌,口中柔声说道:“知道了,我随后就到。”

小婢女听了芳心一暖,忍不住又偷偷瞄了一眼,心马上跳得跟什么似的,说话都不流畅了:“那,奴……婢,告退。”说完,急往后转,跌跌撞撞小跑开了。

看到那样子陈闼不禁开怀大笑,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摔倒的声音,陈闼一愣,缓了一下,笑得更厉害了,他可以清晰地听到远处那小婢女提起长裙跑步的声音。

难得这么开心过,笑了一阵,陈闼整了整仪容,从从容容地往大厅去了。

厅外有七匹健马,那五人已各自整装待发,见陈闼过来,齐声见礼,陈闼走过去一一点了点头,朗步向厅内走去。

大厅的餐桌上只有欧琰和欧昱在座,并无他人。

“老爷子早啊。”陈闼赶紧几步上前问礼。

欧琰站了起来,见欧昱还坐着,狠狠一瞪,那欧昱立即弹了起来,立在一旁,欧琰这才转过头向陈闼朗声道:“见公子丰采照人,想必昨晚休息的甚好,老朽深感心慰。公子请。”

“老爷子先请。”

旁边欧昱见状嘴拱得老高,陈闼也不以为忤,随欧琰落座了。

早上的菜多为清淡爽口,三人俱是默默吃着。

欧琰吃得比较少,陈闼确实饿了,吃得快,倒吃了不少,而且他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对食物的消耗比较大,欧琰在一旁慈祥地看着,就像是看自己的孙儿一样,昨天敬畏的眼神完全不见了,此时他就是一个纯粹的老人,慈祥、睿智、苍桑而念旧。

见陈闼吃完之后,他才正容道:“我本想多留公子几日,却是知道公子家中暂有伤者,不便久留,今日除了昱儿让公子带走外,我暂有两件礼物送予公子,希望公子不要推辞。”说完拍了拍手,里面走出两位壮汉,手上各托着一个盘子,上面盖了一块红布,不知何物。

“这两件说来也是俗物,一个印玺,一本书而已。公子今后但有遇见欧氏一族,持印即可差遣,至于书嘛,算是我欧氏多年铸造的一些心得吧,公子留着或许有些用处。”欧琰说得极其平淡,似乎不关他的事一般,陈闼却听得心头巨震,当下立即起身摆手道:“此事万万不可,陈闼何德何能,安敢受此大礼。”

“这么说是公子看不上这两件俗物了?”都说老人跟小孩一样,说变脸就变脸,刚才还一脸平淡,现在却是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那欧昱在一旁早已怒目圆睁,当下跨出一步,跪倒在地,大声说道:“请祖父三思!”

欧琰却是不理,只是依然冷漠地看着陈闼,不再发一言,陈闼见进退不能,苦笑一声道:“如此陈闼却之不恭了。”

“哈……这才是真男儿性情。”欧琰见他干脆收下,心里颇为舒畅,当下转过身对欧昱暴喝道:“瞧你那出息,有身好皮囊就能忘了礼义廉耻吗?我欧氏男儿个个顶天立地,能屈能伸,似你这般,如何成器!还不滚起来!”

欧昱被训得满脸通红,低声回道:“孙儿记住了。”

“老朽送公子。”欧琰也不再管欧昱了,率先向厅外走去。

“尔等如今随了公子,既有了主从之分,当替主上分忧,保主上周全,共建一番伟业,不可心生二意,断了身家性命。”欧琰在厅外台阶上对五人又是一番义正言辞,声调中带着凛然杀气,令人为之一肃。

“我等誓死效忠公子,绝无二心。”欧琰话刚落下,五人齐人跪倒在地,向陈闼拜下,对此陈闼极不习惯,但也知道此时不能太做作,只能受之,待他们表态完,这才走下去虚扶一下,说道:“几位快快请起。”他本想说一些鼓励之语,却说不出口,想给他们一些奖赏却发现自己其实什么也没有,心里一时堵得慌。

欧琰见陈闼扶起五人后就不发一言,心中隐有猜测,转头对欧昱喝道:“昱儿,还不快为公子牵马!”

那五人中有一人闻言不待欧昱过来,赶紧过去把那匹棕色大马牵了过来,陈闼自知自己失态,朝欧琰投来感激的眼神,行礼道:“老爷子保重。”

那五人知道要远别欧琰了,他们自小被他收养,感情也是极深,齐齐跪地,磕了三个响头,泣声道:“老主人还请珍重。”

欧昱极为不舍,在地上也是磕了响头,久久不起,欧琰内心也是伤感,孙辈里就数欧昱最为优秀,欧氏一族的中兴只能靠他了,就不知道自己因英彤子一番说辞而把全族的兴衷托于陈闼是否正确,目前只能选择相信和支持了。

欧琰也不忍再送,摇了摇手,几个下人就过来把欧昱扶起,见欧琰转身面朝大厅,欧昱紧紧咬住钢牙,重新跪了下去,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响头后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陈闼弯身向欧琰再行一礼,转身离去,五人紧随其后。

在门外,陈闼坐在马上,眼睛死死盯着那块“铁”的招牌,想是要把它深深印在心底一般,回想前两日来时见到的“一铁定精钢,二锤天下器”的联子,心里感叹良多。

在他后面六人也坐到马上,随着陈闼的目光久久盯着这一块似乎平凡而又充满魔力一般的“铁”字,心中虽有不舍,却俱流露出一股决然,一股战意,一股少年特有的坚韧,还有梦想。

陈闼知道,从今往后,他不是一个人,他不再孤独,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会怎么样,但他坚信,他不会让这一双双充满梦想、充满渴望的眼神失望,绝不会,总有一天,他要带着他们,携着荣耀重回大坪村,让这一块“铁”字尽显荣光,照亮天下,或许此生就足矣了。

想到此,心中豪情顿生,一夹马腹,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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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草创

这一日,王璐和张耀又站在草舍的前院向外探望。

“张大哥,你说闼哥哥走了好几天了怎么还不回来啊?”王璐气色很好,人越发的清丽脱俗,令人不敢正视。

“主公当日说日便可回来,俺想这两日应当有消息,你不必太过着急。”张耀伤已经大好,他其实心里很想去找陈闼,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

他话刚说完,远处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宁静的乡间显得格外的刺耳。张耀心里一紧,心道,别是来找麻烦的就好,刚要让王璐进屋暂避,那小虎去一跃而出。都说风从龙,云从虎,这小虎虽是幼虎,却虎威不弱,这一跃犹如天虎降世,顷刻之间就要到那七人的五丈之地了,突然一声巨大的虎啸响起,六匹健马一惊纷纷倒地不起,马上六人见状一跃而起,纷纷护住陈闼周边,张弓搭箭,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陈闼早已发现小虎了,内心极是喜悦,正待飞身过去,不料小虎把他们六人的座驾惊成那样,看他们正要射箭,赶紧出言制止道:“休要射箭。”说完飞身一跃,拨高三丈望小虎方向飞起。

后面六人虽知陈闼武艺绝顶,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紧随其后,不过仅跑了一小段,眼前的一幕让他们目瞪口呆起来,那头白虎正舔着陈闼的脸庞,一人一虎亲密的跟什么似的,让他们六人觉得极不可思议。

这时,又从山上的小路上跑来二人,前头为一身高八尺的黑汉,后面跟着一位天仙似的美娇娘,那种感觉让人看了心里极为怪异,就好比仙女与野兽一般,往那一站,怎么看怎么不协调,见有这黑汉作对照,后面六人顿时感到信心百倍,纷纷摆出一副玉树临风的样子,同时眼神中又流出一股莫大的鄙视之色。

“主公。”

“闼哥哥。”

一声粗壮雄浑的声音和一声似黄莺出谷般的声音同时响起,让人又一次产生了极不协调的感觉。

陈闼闻声站了起来,见他二人均无大碍,显然伤已大好,当下心情愉悦,连声说好,目光又特意在王璐身上瞄了几眼,看得王璐心里甜滋滋的。

“主公,这几位是?”

听见张耀问,王璐这才发现,不远处还站了六个人,想起刚才自己的样子,脸不禁红了起来,那六人一见不禁看得痴了,他们久在村里,哪里有见过此等女子。

张耀见这六人的眼睛都盯着王璐看,怒由心生,暴喝道:“贼厮鸟,看俺老张撕了你等鸟胆。”

陈闼看他一双蒲扇大手就要扇过去,立马叫住,随后身影一闪立于二者之间,见张耀还在怒目相视,心中轻笑,回头颇有深意地看了六人一眼,淡淡地说道:“大家先回草舍,有些事我回头一起说说。”说完很自然地走过去拉起王璐的小手一同向草舍走去。

王璐被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拉脖子都红起来了,想挣脱开又使不上劲,只得眼睛一白随他去了。

后面六人见这一幕,当即醒悟到方才的失态,心中都是懊恼不已,纷纷把马安抚了一阵,在后面缓缓跟上。

陈闼走进草舍的大厅后,见后面的人未跟进来,小声地对王璐说道:“方才委屈你了。”

王璐这才从他的手中脱了出来,低着头,口中嘀咕着什么,一下了没听明白,陈闼正想问她,这时她却低声说道:“我去倒点水来。”

“回头让我再看看你的伤是不是好了。”

王璐闻言在前边顿了一下,也不敢回头,心中暗骂这呆子不分时间,说话没个正经。她也不答话,自往灶房去了。

陈闼坐在大厅独自沉思了一会儿,见王璐端来了水放下正要往外走,急忙叫住:“璐儿,你也坐下,我去叫他们进来,有事商量。”

“我才不要呢,我去灶房弄点吃的。”王璐嘴巴一鼓,颇为不高兴,心说,以前因为只有张耀,也没几个人倒无所谓,如今人这么多还让她抛头露面,难道不当她一回事吗?这该死的呆子!

古人男女之分极是严厉,像王璐这种大家闺秀更为守道,要不是特殊原因,加之年纪较小,要不哪能这样作践自己,还与多人男子共处一室。陈闼见她无故生气,心里吃不准到底哪里又得罪了她,心想,只好等安置这一群人之后再说了。

张耀把在门口,那六人倒也没有进门的意思,二方就这样瞪着眼,陈闼出来一看,半开玩笑地说道:“怎么,黑白两立,这样就对上了?”

张耀见他出来,又听他这一说,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憨笑道:“主公,俺就是看这群贼厮鸟太不像话,那个……”

陈闼怕他真说出什么荒唐话来,赶紧制止道:“仲显,这六人既是我带回来的,你就当以礼敬之,不可口出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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