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呆子,吃饭也能吃呆了。”她也不想想,此刻她的脸红的比一道名菜更令人心动呢。
直到王璐把最后一盘菜端到陈闼面前的时候,他才醒悟了过来,正待接过,突然嘭的一声,那书房的门却是无风自动打开了,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显得格外刺耳。
王璐被这一惊,那盘菜直接摔到了地下,又是一声喇叭的碎响,那菜洒了一地都是。
陈闼的注意力完全被门外的一个人吸引住了,更确切地说是一对如星星般的眼睛吸引住了,虽然没有任何杀气,但他知道,这人功夫恐怕只在他之上。
两个侍女已经瑟瑟地趴在地上发抖,王璐虽然好一些,但从她抓住陈闼的衣裳可看出,她也是害怕的紧,看来这女人对突发性危险天生就有一种敏感性。
“让她们走!”这声音虽然只是在门外,但在她们听来,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刺冷刺冷的,让人听了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时,门外也纷纷围了一群侍卫,陈闼一看全是赤青墨三队的人,并不见其他。
“你们进来,送她们回去。”陈闼声音尽量平淡,尽量给他们一种自信的感觉,尽管他的内心很不平静,对方是敌是友并不清楚,如果是敌的话,恐怕今晚凶多吉少。
赤甲带了六人进来,陈闼凑近他的耳朵上,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吩咐道:“用性命保护好她。”
赤甲并无表示,只是用坚定的眼神看了一眼陈闼,算是回话,然后轻轻拉开王璐。
王璐也知道在这里恐怕只会添乱,朝陈闼不舍地看了几下,才慢慢地跟他们出去。
见门外还留有侍卫,陈闼手一挥,那些侍卫立即撤离地一干二净。
那人也不待陈闼吩咐,脚不沾地几步就飘进了房内,门又一次嘭的一声自动关上了。
好强的气劲!对方一头白发,没有盘着,直直垂在脸的两侧,其脸上戴了一副面具,看不清相貌,猜不出年龄,全身上下穿了一套灰色的粗布衣,并无携带兵器,双手异常的白,或者说是异常的苍白,让陈闼感觉一股骨子里的冷。
陈闼最终还是沉不住气,不客气地问道:“阁下深夜前来,该不是来吓几个女流之辈吧。”
对方眼睛很亮,但似乎如一潭死水般,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我只杀人!”声音依然让人感觉好像从远处似来一般,陈闼甚至有种错觉,感觉对面的人不是用嘴巴说话的。
“这么说阁下是来杀我的?”
“没有兴趣!”
不是为了杀人,也是为了吓人,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到底想干什么,陈闼很无语。
“咳咳,阁下要喝茶吗?”亏陈闼问得出来这种话。
“我魏明忠。”
“什么!”陈闼以为听错了,直直地愣在那里。
魏明忠是谁,是陈朔手里的一把利剑,向来负责杀人,只听命于陈朔一人,此人深夜单身前来,莫非陈朔出事了?
“他在宜都。”
陈闼终于回神了过来,看来陈朔确实出事了,只是还活着。
“我如何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我能杀光!”
陈闼听得莫名其妙,还好他悟性极高,绕了一下终于还是反应了过来。对方这是明显告诉自己,他有能力杀光王府的所有人,这就足够证明了。
“你这人怎么老四个字说话,累不累,我听了都嫌累呢。那我交待他们一下。”
“留字即可。”
陈闼还想再说几句,见对方不让步的样子,知道多半这陈朔很危急了,当下也不说话,拿起书案上的毛笔,刷刷地写下几个字随他出去了。
门外远处还留有一些侍卫,只是这魏明忠身法实在太高,门一打开,人就到了十来丈远了,陈闼有心与他比一比,也是一阵风地跟了上去,那远处侍卫只觉得两道人影急速而去,一下子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众侍卫急急忙忙赶到书房一看,纸上的笔迹还未干,这时,王凯也从外面走了进来,接过一看,上书:一切照旧,孤王几日便回。
王璐也听到消息了,急匆匆起来一看,顿时六神无主,开口问道:“王总管,这如何是好?”
“王妃不必过于担忧,殿下这字写得并不匆忙,而且明确以殿下之名令我等稍安勿动。我等遵令即行。”
王璐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时候了还乱叫什么王妃,只是听他这么一说,她明显安定了不下,当务之急也只能按陈闼所交待的办,不然能怎么样,他们并无一人可比陈闼的一半呢。
当下,众人俱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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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破处(大章)
宜都郡距涪陵有8oo多里,顺江而下第二日酉时便可到达。
陈闼跟着魏明忠一路急奔,飞檐走壁,没一会儿功夫就到了紫陌渡口,那边已经停泊着一艘快船,二人一上船,船上立即拉了船帆。
陈闼一观察,这些人都着黑衣,估计是魏明忠的手下,见他们个个身手敏捷,就是拉帆划船也是干脆利落,果然是杀人的好手。
魏明忠话少,有的话也只有四个字,让人听了费解,陈闼与他聊了一会儿,就感觉累了,一个人走到船舱里睡觉去了。
起先睡得不踏实,过会儿就睡着了,待被一阵香味薰醒之后,陈闼发现天已大亮,他钻出船舱,船并未靠岸,那香味正是船头二人烤鱼发出的。
见陈闼过来,旁边一人朝他友好地笑了笑,陈闼一看,此人眉目清秀,身材娇小,倒像个女人似的。
“她是女娃。”
这声音从背后来得悄声无息的,倒把陈闼微微吓了一跳,心说要提醒也不用在背后说吧,吓死人不偿命呢,连这个都这么专业化。
陈闼不理他,也朝她笑了笑,随口赞道:“你烤得鱼好香啊,我从梦里都能闻到。”
“殿下说笑了。”
声音还很悦耳呢,让人一听就觉得舒服,想不到这魏明忠死气沉沉地还有这样的手下。
“殿下请!”这女子把烤好的一条鱼递给陈闼。
陈闼接过一看,这鱼皮上还冒着油呢,金黄金黄的,香气直往鼻子里冒,他忍不住张嘴就是一口,起先被小烫了一下,接着就是肥嫩香甜,很是好吃。
“这是什么鱼啊,如此爽口?”
那女子还未回答,后面魏明忠又传来四个字:“你已经死!”
陈闼听了火起,什么人嘛真是。
“殿下别误会,殿主是在提醒呢,意思是别『乱』吃别人给的食物,否则可能已经……”
陈闼算是明白了,只是这提醒也太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就是理解了也可能不会领他的情呢。
“你说什么殿主?”
“哦,殿下不知道啊。”
没有下文了,意思刚才是说漏嘴了,这让陈闼的好奇心更大了。
“魏大人,一起过来吃,还是有事你先忙?”陈闼转身向魏明忠间接地下了逐客令。
那魏明忠也是有意思,低身自己拿了一条鱼向船尾去了。
“可以说说了吧,对了,你叫什么呀?”
陈闼似乎忘了眼前这个女子是杀手身份,倒把她当作邻家女孩一般。
“您可以叫我七十一。”
又是这种代号,真没意思,陈闼随即问道:“你说的殿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殿下知道。赤乌之下有杀手组织,这您应该是知道的,这组织叫召殿。魏大人就是殿主。”
“召殿?专门经营刀口生意,因此而得名?谁起的呀,这是!”
见陈闼想笑,七十一紧张的连连摇手。
陈闼更觉得奇怪了,不解地问她,她只是摇头不说,在他的连续追问下,她才小声地说道:“听前辈们说,殿下以前有个女子名叫昭。”
陈闼还要再问,那魏明忠已经过来了,只好闭嘴,手上的鱼有些冷,他吃了几口,发现味道淡了很多,赶紧放到火上再烤了几下,匆匆把早饭吃完了。
难得有个人陪他说话解解闷,只是这船就那么大,魏明忠又老在几步外的距离,说话也不方便,如此一来,他没说话,船上更是静悄悄的。
无奈之下,陈闼只好又进船舱坐定,专门研究他的道引突破问题,这一入定整整花了五个时辰。
陈闼醒来之后,外面天有些黑,这春分未到,夜还是比较长,他暂未站起来,外面影子一晃,却是魏明忠走了进来。
“我们到了。”
陈闼走出去后,船上之人都已整装待发,个个脸上蒙了黑巾,他也不多问,跟随魏明忠又开始比起了轻功来,把后面一群人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在偏僻之路上急行一段之后,魏明忠放慢了脚步,一会儿看看树干,一会儿看看某个地方的墙角,陈闼好奇,想跟过去看看,却什么也没发现。
“这是暗号。”
两人又左绕右拐,终于到了一片茂密的竹林中,那魏明忠又从好几个地方查看之后,才带陈闼从一个小口进去。
“小心跟着。”
陈闼看魏明忠的谨慎及从陈朔藏身的位置看,已经猜测到陈朔的情形十分不妙,心里难免阴沉了起来。
又是了阵折腾,好像是经过某些阵法之后,终于到了前面一片开阔地,魏明忠停止前进,因为前面忽然出现了两个黑衣人。
“何人?”
“夜来风雨。”
看来这是暗语了,魏明忠一回答完,那两个黑衣人又一下子不见了。
魏明忠这才带陈闼走过一道石铺小道,到了一间草屋前。
“你进去吧。”
陈闼的心开始不自觉得加速了起来,他边走边在祈祷陈朔千万不要有事才好。
草屋不大,过了大堂,里间就坐着一个人,正是陈朔。
他的头发和胡须还是白的,但童颜一般的容貌却是不见了,代之的是一脸的皱纹,苍老了很多很多。
陈闼不忍多视,鼻子一酸,眼泪哗啦啦地掉了下来,这陈朔是大恩于他,如今却是这等模样,显然已经遭到大变故了,那种子欲孝而亲不待的感觉莫非如此了。
“傻孩子,哭什么,我不是还好好的嘛。”
陈闼听到这声音都变得十分的苍老,再也忍不住,几步跑过去,跪到陈朔面前,泣不成声地道:“祖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怎么变成这样了?”
陈朔努力吸了几口气后,再一次艰难地道:“我时日不多,只剩一个月不到的寿阳,有几件事我必须亲自交待……”这还没说完,他又是一阵急喘,陈闼赶紧把手掌贴到陈朔背后,把道引之气引了进去。
“没用的,你现在只是练到第六层,无法替我疗伤的。”
“不,应该有办法的,都怪孙儿没用。难道没有其他人能治吗?”
“道引乃逆天之功法,世间除了本法之外,无一能治疗我伤,除非你突破第七层……”
“那孙儿怎么突然第七层,您教教我不就行了?”
“傻孩子,你要不是有奇遇,非得用五六十年才能有如今的造化,至于突破第七层非得再下十年功夫不可……”
“那怎么办?祖父,这功法是您创立的,您肯定还有其他办法对不对?”
……
陈朔刚才是硬憋着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见陈闼又问,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是他不能说,而是不敢,怕一说完气接不上,那后事就无法接待了。
陈闼又在他背后不死心的输着气,好一阵折腾都不见起『色』。过了一个时辰后,陈朔终于又蓄了一些气,这才向陈闼说道:“你可达到第六层顶峰?”
“是啊,祖父,孙儿感觉就好像隔了一层膜一般,就是突破不了。”
“叫魏进来。”
陈闼不解,但还得依言去办,那魏明忠就立在屋前,见陈朔召唤,赶紧跟了进来。
“你可还是童子之身?”
见陈闼不解,那魏明忠着急,劈头盖脸地斥道:“问你话呢!”
“是的祖父。”
“哈哈,或许有用。明忠,找一处子与他合体。”陈朔有些激动,又缓了一阵之后才继续吩咐道:“你合体之后,快则一日,慢则三日当突破有望,如若不行,再找一处子,若又不行,那即天命。”
陈闼听得目瞪口呆,怎么这样也行?那当时春花秋月她们帮着洗澡的时候,要是那个的话,第七层不就早突破了?他想得过于简单了,像他这种机遇是千年少见的,要按正常情况,哪个人练了五六十年还能保持童子之身?恐怕破得不能再破了。
魏明忠看他又开始傻愣了,喝道:“还不快走!”
一听说要去办那种事,陈闼的心跳又不争气的加速了起来,脸『色』一红,朝陈朔拜了一下就随魏明忠出去了。
东拐西绕,又是一间一模一样的草屋。
“进去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草屋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陈闼在里屋紧张的手心都冒出汗来,喉咙更是干得都要冒出火来,只是那脚步声到了门外就停了下来,这让他更是焦虑无比,坐了站,站了坐,如此反复多次,外面才低头走进一个娇小的黑衣人。
屋里静的很,两个人都在喘着粗气,听得一清二楚。
“给,这是殿主拿给我的。”
听这声音很耳熟,陈闼走过去接过一物,顺带瞄了一下,发现正是七十一,他的心反而没那么急躁了。
这物什用布包着,陈闼翻开一看,里面却无一物,就把整张布打开,不看不要紧,一看心又开始『乱』跳起来,原来这是一张,这该死的魏明忠怎么有这个东西,难道还怕他不会吗?
心里骂归骂,陈闼转身背着七十一在那看了起来。
这布上的图有七个,第一图是『裸』身的女子平躺在床上,一脸的娇羞,那旁边男跪着,一手在她的胸部上,一手在她的隐;第二图是亲嘴;第三图是男的把女的双腿扒开,那隐更是一览无遗;第四图是男的往那『插』去;第五图则是尽没到里面;第六图是只留一个头在里面;第七图则是女子在上。
这不知道何人所画,细致不说,还栩栩如生,这一通看下去,陈闼脸都红到脖子上了,下面更是屹立挺拔,雄伟的很。
陈闼有点期待起来,又不好意思过去,只得找个话题问道:“你看了吗?”
那七十一听了这话,头都快埋到胸部上去了,用蚊子般的声音回道:“看了。”
屋内又是一片安静。
“还不快点!”
这声音来的突兀,屋内两人俱是吓了一跳,又是这该死的魏明忠。
话一说完,脚步声就去远了,显然是做给陈闼看的,告诉他二人,他不会偷听偷看。
七十一被这声音一刺激,主动走到床上,背着陈闼把一身黑衣脱了下去,只留下一件贴身的亵衣。
陈闼在后面看得血脉绷张,咬一牙,壮起胆子走了过去,手刚一碰到她的双肩,一股热气就传到手心上,这更勾起他雄壮的男『性』特征。
七十一被他的手一碰,浑身软绵绵起来,使不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