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他只能苦笑不已。
“德昭兄所言正是我要说的,既然殿下亲口允诺,那我那三庶女也就托付于殿下了,她对殿下可是倾慕久矣,都已经茶不思饭不想……”
“存之!”眼看这个张祎已经把不住嘴巴了,谢昀赶紧叫住。
陈闼听了更为郁闷,这都什么跟什么,要搞政治联姻也不必把自己女儿的清誉拿出来说事啊。
“殿下,你看这事?”
怎么能这样一直催,陈闼很头大,自己话说了出去,而且人家又是家主亲来提亲,不答应也太伤人。
“好好,孤王考……”
“那太好了,我与存之立即去准备,殿下,我二人先告辞了。”谢昀一说完,马上拉着张祎就跑得无影无踪,陈闼的半后截话直接被堵在喉咙上,难受的直咳嗽。
高道祥这时才松了一口气,与梦安居士对视一眼,继续品起手中的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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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o章 阵宝
“梦安居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孤王怎么有点不明白了?”
难得看见陈闼一脸苦『色』,梦安居士哈哈笑了两声,道:“殿下艳福不浅啊,那谢昀之女与张祎之女虽说都是庶出,但传闻才『色』双绝,在京城可是『迷』倒众生,多少人不计身份想娶之为妻,不料却被你渔翁得利啊。”
陈闼现在可不管对方长得怎么样,甚至不会计较去娶她们,但事情的来始去末他总要搞清楚的。
“梦安先生,此事您应知道详情吧?”高道祥站了起来,施手一礼,主动问起了陈闼关心的问题。
“不甚清楚!”梦安居士说完这四字,居然转身就要走,高道祥急忙上前止住道,“先生欺小生乎?”
梦安居士转身一笑,潇洒地捻了捻胡须,慢吞吞地说道:“吾真不知也,只是……”
“只是什么?”
“哈哈,安之啊,你家主子都不急,你倒猴急了。”
高道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看得陈闼都有些想发笑。
“他二人此次前来我真不知,只是之前国师有对我言语几句,说谢张两家应该各出一女,充作殿下之妾,如此才算美事。我当时以为国师玩笑耳,如今想来,一切皆有国师作主啊。”梦安居士说完颇有深意地朝陈闼看了看,之后转向飘然而出。
高道祥听完,正想过来道贺一番,门口亲卫来报:“主人,赵校尉来报,说有紧急军情。”
赵校尉是就是原来李升手下三个事从之一赵海,陈闼观他有勇有谋,又忠心可嘉,所以达州一成立,他立马提任赵海为达州赤乌校尉,并让赵海完全接手达州七郡之情报工作。
“让他进来。”
“赵校尉重伤,恐怕不能……”
“受伤了?”这赵海武艺不凡,人也机灵,居然还能受伤,恐怕事情不小。
陈闼手一挥,那亲卫立即前头带头,左拐右绕后却是在达州王府的西北一处边角处,这里多是下人等的居所。
陈闼六感立即放开,百丈之内尽在眼下,在对面的第三间,确实有一人气息微弱。
那亲卫走到第三间,在门前三长两短敲击了五下,里面传来一声低沉地问话:“夜来何人?”
“半根铁棍。”亲卫随即回道。
陈闼乍听一愣,想来这是暗语了,心中不免多了几分赞赏。
门内闻言,这才把门打开一条小缝,只见那亲卫又从身上拿了一件物什递了进去,这时门才打开。
亲卫进去探了探,这才出来把陈闼和高道祥带了进来。
陈闼耳目通灵,虽然里面暗得很,但他还是很自然地走到里间,那床上正躺着一人,正是赵海不假。
赵海还未昏『迷』过去,两只眼睛还瞪得大大的,只是他瞧不清来人,来人却已经坐到床边。
“把手伸出来。”
赵海一愣神的功夫已经听出这是自家大人的声音,激动的无以复加,赶紧把一只粗糙的大手伸给了陈闼。
陈闼道引达到第七层后,对疗伤倒是越来越顺溜了,道气一探,马上知道,这赵海背后中了两掌,皆是内力所伤,胸部则有一处刀痕,伤及见骨,真不知这人是怎么逃回来的。
陈闼道气一引,替赵海把伤势稳住了下来。说来这道引也真是神奇,上次王璐受伤,经道气一治,好的奇快,陈闼后来一想,可能这道气到第七层后,具备通筋接骨之效,这样才能让体内血气循环,加快伤势好起来。
陈闼理解的没错,这第七层正是引血入髓,其道气自然具备生血造髓之功效,自然是世间绝妙之疗伤方法了。
赵海被陈闼的道气治疗一番,马上精神好了许多,其体内气息也不再是微弱,而是逐渐变强了,当陈闼把道气一收,赵海立即要挣扎起来谢恩,只是硬被陈闼按下去,这才作罢。
陈海也不着急,看那赵海自己理了理思绪,然后听他言道:“属下无能,让大人亲来此处,真是罪该万死。”
在赤乌他们习惯叫陈闼为大人,这似乎形成了惯例。
赵海说完之后,眼睛却是往陈闼的背后看了看。
陈闼知道他在担忧什么,轻声道:“无妨,没人听得到。”
赵海听罢,身体一摆,靠近陈闼一些,只听他用蚊子大小的声音道:“上次行刺王妃之人叫段刀,是魏国清洁卫之一,那赵坚是受一个叫玉姬的女人驱使,他是那女人的幕宾之一。与他们前来的还有两个高手,但不是清洁卫。属下受伤,是因为探听到一个大秘密而遭到追杀。”
魏国有清洁卫之事是陈闼告诉赵海的,让他从这方面去查,这样效果就明显快了很多。
赵海口中的段刀正是清洁卫的前后左右四卫之一,左卫,此人定当善于使刀了。
“属下前段时间听闻齐通左郡有一名校尉被暗杀,带领赤乌好手前去调查,碰巧远远见到李升校尉,本想过去与他打个招呼,不料他行『色』匆匆,且未带侍卫,属下一时好奇紧随其后。在四通客栈他与一人相见,那人满脸刀疤,衣着却是华丽异常,极为怪异。”
赵海缓了口气,再次说道:“属下悄悄潜伏在他们谈话的旁间,只听里面那刀疤大汉问道:‘你说有八阵藏宝图的下落?’话刚问完,李升还未答话,门就被一人粗暴地踢开了,只听他叽笑道:‘一群饭桶,不知道旁边有人在听吗?’我一听要糟,刚站起来,那刀就劈到我身上了,我急退几步,后面的侍卫马上出来抵挡,我方得脱身。”
“我一逃出客栈,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后面急来一阵风,我背后又被人劈了两掌,当场躺倒在地,心道命休矣。幸好属下此次带了二十来个侍卫,他们反应也快,其中两人抬起我便走,其余人在后阻挡,现在不知情况如何。”
陈闼听到这里,心中疑点更多,首先,赵海如何探知清洁卫刺杀王璐的准确人数?其二,在齐通左郡为什么偏偏又遇到这些人?其三,那刀疤大汉应该是其中高手之一,他肯定也知道赵海在隔壁偷听,却为何要等段刀来揭示?其四,李升知不知道他们是清洁卫?其五,这八阵藏宝图应该就是以前李升说的八阵图和藏宝图了,应该少人知道,但这赵海似乎也了解,这是何道理?
赵海尽管看不怎么清陈闼的表情,但他能感觉到陈闼身上的肃杀,心里不禁一紧,不知道哪里惹得自家大人不高兴了。
“你似乎之前就知道八阵藏宝图了。”
赵海也并非愚钝之人,知道陈闼动了疑心,见他发问,赶紧回道:“大人,这事以前赵大人曾对我说过一二。”
“你在哪里调查到清洁卫一事?”
赵海脸『色』一红,颇不好意思道:“大人让属下调查刺杀一事,属下想不出更好地办法,就到处找赵坚此人,不知道是不是属下的运气好,就在巴郡投降后的没几天,属下发现了赵坚的行踪,他居然还在巴郡附近。”
真是好胆,当时只顾着巩固战果,确实没有过多派人深入周国探查,想到这,陈闼脸『色』越发阴沉。
“在一天深夜,属下趁他酒醉之时,偷偷跟踪他到住处,本想返回,却意外听到里面有个女人的声音。”
原来,这赵坚被玉姬利用之后,杀王璐不成,回巴郡与玉姬欢爱之后,又趁宇文宪投降之机,带一千兵士在巴郡的最北角驻扎。那玉姬再次来找他,在二人欢爱之时,向赵坚提了一些清洁卫的事,碰巧被赵海听了个仔细。
“你说的大秘密是李升通敌?”
赵海此次受伤,带回他认为最大价值的情报就是李升与魏国的清洁卫扯到了一块,而不是八阵藏宝图,因为,他认为这只是传说,不怎么靠谱,此时听陈闼问得如何直接,倒省得他再绕来绕去。
“是的大人,属下正有此想法。”
此事有诸多疑点,但不可能从赵海身上获知,只得一步步查了。
陈闼轻轻拍了一下赵海,道:“此事你做得很好,但要保密,不得泄『露』,你好生休息。”
看来先要查查李升的死活了,另外那齐通左郡校尉被暗杀之事也要落实一下,看他们似乎所图不小,而且还公然滞留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陈闼暗暗冷笑,那隐忍的杀气似乎为这黑暗中的阴谋增添了一分萧杀。
第71章 联姻
陈闼回去后立即召来陈节,在了解龙甲卫的筹备情况后,他下达了三条命令:一是全力查找李升的下落,死活带回,荆州赤乌校尉一职由其副手暂为代职;二是彻查魏国清洁卫在陈国境内的势力,不惜代价铲除之;三是以1ooo比1的淘汰率选择龙甲七十二卫,一月内必须完成。
陈闼除了生气外,还很不服气,他一直想要跟清洁卫好好争一争,为什么他们高手那么多,还神出鬼没,自己为什么就没有那些人?以他现在六万多人的兵员,从中挑选6o人出来是肯定有的,到时再自己训练一下,考核合格后,完成一定的任务量时,可授予乌龙甲,如此一来,定不会输于清洁卫。再说,木河的九天杀阵自己还未见过,迟早要准备准备。
理顺这些事后,陈闼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不料却在半个月后终于迎来了他人生的大事——结婚。
陈闼想不到这事定得这么快,他不知道陈朔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这三个望族是怎么想的,他一切不知道,只是在他婚期的前三天,他才从礼单中了解到,王家的嫁妆是布庄产业中的二成股权,而陈闼的嫁礼则是赤乌转运产业中的一成股权,谢家的嫁妆是盐业的二成股权,陈闼的嫁礼则是兵器业务的有偿无限制供应,张家的嫁妆是十万良田,陈闼的嫁礼是三艘大型战舰。
陈闼看到这礼单咋舌不已,这已经不单是政治婚姻了,也是经济联盟,这个陈朔到底想做什么,恐怕只有陈朔自己知道了。
这礼单也让各大势力大开眼界,从中也看出了世族之间势力的重新洗牌。毫无疑问,如今陈朔、王家、谢家,加上张家,这是陈国最大的势力,只要陈朔在一天,这种联盟必是牢不可破的。
迎亲的队伍已经分派出去了,本来陈闼也得亲自去迎王璐过来,只是王璐本身就在涪陵,她父亲也在涪陵,尽管这样,按道理她也得先回娘家,然后再由陈闼去迎亲,但不知道出于什么方面考虑,结果就省了这道程序,这倒让陈闼大大松了一口气。
而谢张二家的送亲队伍显然早有准备,或者说之前未跟陈闼通气的时候就已经送出来了,二者均走水路,陈闼派出的迎亲队伍顺长江而下还不到宜都郡的一半就接到了。
当陈闼接到禀报时,眼睛瞪得比碗还大,他根本不相信这么快,想来,这又是当朝国师的一次大手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促使四家联盟,翻掌之间对陈国势力进行组合,而且是如此的神速,如此的明朗,这,就是四朝国师的魄力,那种一切皆在掌握的大魄力!
事实上,长期以来,以陈朔的影响力,他不需要联合各大望族就能让朝廷变更旗帜,只要他愿意,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而如今这么迅速,或者理解为这么迫切地四大家族联合,起码向天下人昭示两点:陈朔要改朝,而且很急迫!
陈国要地震了!不管是以王、谢、袁、萧为代表的南迁望族,还是以吴、朱、张、顾、6为代表的本土望族,都深刻地认识到这一点。
现今陈朔摆出了这么个姿态,而且南迁望族中的王谢两家已经靠向陈朔,本土望族中的张家也是,那顾家虽然没有姻亲,但顾家的代表人物,梦安居士甘当月老,那朱家家主的胞弟朱关茂也已经到了涪陵,这说明什么?
各大士族有样学样,纷纷派人送来厚礼,有些二三流的家族都是家主亲来,可见对此事的攀附之心。
但也有个别,比如袁家、萧家、吴家、6家并未派人前来道贺,连带着一些与这四大望族有关联的小士族等也未来参加。
军队中的荆州军、广州军有派人前来道贺,而青徐军、宁州军则没有消息。
那皇帝有没有表示?不知道,起码来涪陵道贺的各大家族是不知道的。
而当事人陈闼也不知道,但他理解,陈朔等同逼宫,那陈顼能爽吗?
这一切的猜测终于在陈闼结婚的当日揭晓了。
陈朔亲来,而且带来了一副皇帝的亲笔贺词,上书四字:如朕亲贺。
众宾客无不哗然,他们想不到皇帝会搞了这么一出,到底是何意,连陈闼看了都莫名其妙,只是,这个东西的确是皇帝给的,但就这四个不正不邪,不褒不贬的字让众人看了犹如云里雾里。
涪陵城的老百姓可不去追究这些道道,他们个个翘首以盼,希望能瞧一瞧这三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哪怕是远远看一眼也够他们吹嘘一辈子了,只是王府警卫森严,他们哪能看得到,于是各种流言在坊间流传了开来。
“你们知道吗,那王妃如天上的仙女般,就是那两个妾……”
“不对,俺听说是三个妾。”
“三仔子,谁让你打岔的,小心我拧掉你的小脑袋。话说那个妾长得……”
“我也听说了,是三个妾。”这回是换成另外一个人说的,那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不禁暴喝道:“那你说说哪里多出一个妾来?说不出来,我就拧你的头。”
“嘿嘿,那第三个妾据说是相国头号亲卫的女儿。”
“我怎么不知道。”这声音来得突兀,有些尖细,众人回头一看,却是一个白面书生,旁边还跟了一个书僮,二人身板都比较瘦小。
“这位先生请了,我也是听说而已。”看来这世人对读书人还是非常礼遇的。
“嗯,既是听闻,就不该乱传。”那白面书生故作严肃道,那人被训了一下,脸就红了,诺诺两声就缩到一边去了。
旁边书僮掩嘴而笑,脸凑过去对那白面书生悄悄道:“那人还面嫩的紧呢。”
“休要胡言。我倒想过去看看呢。”
“那可不行,说不定人家都进洞房了……”这书僮一说到这,自己的脸也红的比方才那人更快。
“瞧你那出息,现在饷午刚过一会儿,那婚礼定未结束呢,还进洞房,羞不羞啊你。”
书僮被这么一说,脸红的更厉害了。
“我们走吧,说不定现在过去还可以讨杯酒喝呢。”
“不行不行,公子交待过,说不能到处乱走呢。”
“哼,你眼里只知道有我哥,没有我了吗?”
“不敢。”
“不敢就好,我这不是去王府嘛,哪里乱走了?”那白面书生说完长袖一甩,径直走了,书僮见状慌忙跟在后面。
达州王府很近,没几下就到了。
“哼,倒是好气派。”
“是啊是啊,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狮子呢。”
白面书生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手一抬就拍到那书僮的脑壳上,“没出息,让你多读几个字,你就不会,我说的是字,你却来说狮子,那两个死物有什么好看的。”
“哦。”书僮摸了摸脑袋,这才抬头看了看,那达州王府大门的上面确实写了几个好大的字,他怎么看也不明白,这几个字会比门旁边的两尊狮子气派?
“去,跟他们通传一下,就说王府司马李大人的家眷应邀过来参加殿下的婚礼。”
“啊,这不好吧,现在才来……”
白面书生抬手又是一拍,凶巴巴道:“长出息了,还敢顶嘴,还不快去!”
书僮吃痛,再没二话,赶紧过去跟门卫说了下。
门卫见报,不敢怠慢,客气了几句,这才向他们索要请贴。
“请帖?哼,你去叫李骋出来。”
见对方口气这么大,这门卫倒不敢乱说话,看这二人毫无忌惮,应该是司马大人的家眷不假,只是总管大人明确下令过,没有请帖是不让进的,这令他好生为难。
“算了,我们自己进去找。”
门卫一愣神,这二人就跑了进去。
刚跑了一会儿,二人就被一队兵士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