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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阅读(1 / 2)

干出些什么让人吃惊的事情。

他打电话给宫口贤二,招他立刻来见面。如果控制不住这小子,那就只能找其他人来替换他。姓包的小伙子也许不错,脸的和气,不像丁少梅这么顽劣,打击联银券,把军队拖在华北的事情可以交给他来办。

前几日宫口贤二与他有次长谈,话不投机。他的这位学生不肯跟随老师冒险,而且还拿什么国家民族之类的话来教训老师。

我是什么人?我的行为有什么可指摘的么?德川信雄心底有些动怒。我确实是与政府的想法不同,但我为的是大日本帝国的利益,谁也不能说我违背了武士道精神,更不能说我不是个爱国者。打击联银券就是爱国。

在这么个放纵欲望的年代,不管是想干什么,人们都已经失去了耐心。他在心底暗笑自己多年养气的功夫毁于旦。我哪里还会有耐心去调教丁少梅,他不适用那就换别人,再不成就除掉他,战争手段嘛,就是这个样子,简单实用,大胆而又放纵。

丁少梅昨夜睡得很晚,跟雨侬范小青俞长春三人研究如何充分利用那份情报。晚餐五妞让宋嫂给她蒸了盆胡萝卜,说是那东西对胎儿大有好处,吃完便独自睡去了。对她这种自以为怀孕的幻觉,丁少梅实在没有时间来管。先随她去吧,等她多长些见识就明白了。

雨侬不赞成把情报全部公布出去,因为,那会在世界范围内造成巨大的混乱,甚至会动摇可能与德国宣战的英法两国的军心,导至他们更大的失利。她当然不希望德国人取胜,因为她手中还有第二卷胶片,那上边的情报让她触目惊心——这是德国人建议与苏联平分波兰,并共同驱逐波兰犹太人的文件。有关德国犹太人的遭遇,情报界传闻极多,虽然这与中国战场没有多大关系,但那种把犹太人赶出家园的不人道行为,却给她带来了极深刻的冲击。她自幼便失去母亲,11岁之前直被父亲丢给位犹太保姆照管,那个女人就像是她的母亲,所以她没有能力承受这种冲击,至少她觉得会这样。本地犹太人很多,她帮助不了他们什么,这件事只是略尽心力而矣,她想。

“这是战争,我们不能婆婆妈妈地当滥好人,别说是犹太人,就是把英国人都杀光了又关我屁事?”丁少梅大叫,对有人竟然反对他的行动大为恼火。“现在是中国人与日本人在作战,是我们的国家处在危难之中,明白吗?日本人是想把我们变成朝鲜人。”

“你用不着这么大火气,我能理解你的抗日热情,但抗日也不能胡来。”雨侬寸步不让。

“我胡来。她竟然说我是在胡来。”丁少梅在房中转来转去,突然拳砸在餐桌上。“我用我个人的力量,对抗所有的日本人,我会是在胡来?”

范小青拨弄着手中的咖啡,言不发,她对争吵的内容不感兴趣,她只盼望这场争吵继续下去,发不可收拾才好。

俞长春出来打圆场道:“大家都是为了同个目的,只是手段不同罢了,没必要伤和气。”

“这不是伤和气的问题,而是她直在控制我,想要操纵我。”丁少梅冲口而出。

众人大惊,雨侬沉默了半晌方道:“不错,我直想要把你的行为限制在个安全的范围之内,看来我错了。”老吉格斯说得没有错,他最容易让人误解为是名勇士,其实内心充满了疯狂,她想,同时感觉心中在滴血。

丁少梅左手按在桌上,右抚住前胸,身体前倾,用深沉的嗓音道:“当勇士把性命置之度外的时候,没有人能控制得了他,也没有人能降服他,他就像是枚炸弹,追求的就是那轰然声的辉煌。”

范小青热烈鼓掌,好哇,演得好,像个专业演员。

雨侬叹了口气,也罢,从现在起,我再没有什么可顾虑,可担心的了,如果说我关心你,那就是我要继续把你的活动范围压缩到最小,我也不再会因为与你争夺情报委员会主席而有什么愧疚。

“好啦,好啦,我赞成老丁的意见,战争如同过节,越热闹越好。”俞长春表明态度。在边伺候着的宋百万听见这话却撇了撇嘴,学生抗日,你能指望他们怎么样?

宋嫂给大家端上来冰镇的莲子羹,用的是今年的新莲子。这个时候,碗甜食起到的绝不仅仅是和气消暑的作用,它让大家终于平静下来。

“雨姐,”丁少梅又变回到那讨人喜欢的表情。“你别生我的气,这件事,还得要你帮忙才好。”

雨侬点点头道:“我要是不看紧些,你说不定又闯出什么祸来。”

范小青有些失望。脸皮这么厚,要是我吵完这架,就上楼收拾箱子,回家去。但她知道,要想让雨侬离开丁少梅,那可是个长期的战争,不会比抗日更容易。

话入正题,他们几个都是绝顶聪明,合伙搞个愚弄天下人的大骗局,让他们有种恶作剧的快意,于是,就有了第二天早报上那条消息,又是俞长春的手笔。这只是第步,先把水搅浑。

“世间最有想象力的不是作家,而是骗子。”俞长春觉得自己遇到了知音,奇思妙想纷至沓来。“要想把谎言编得圆,就像酿好酒要多下粮食样,那里边得多加真话。”

丁少梅手拉着雨侬,手拉住范小青,三人挤到张沙发上。他笑道:“民众都是聪明的笨人,要想让他们相信什么,首先得教会他们怀疑,这跟剧作家的办法样,旦民众怀疑它,就会集中精神关注它,对后边渗透进来的谎言也就越发地信任。”

“那时不用我们去做说服工作,他们自己就会找出无数的理由,来批驳对此事的任何不信任。”俞长春接着道。

“希特勒就是这么做的。”面对这些家伙的兴高采烈,雨侬又能怎么办。

“历史上任何个成功的君主,任何个取得不世之功的统帅,都有这么手,这叫策略。”丁少梅笑。

“这是纵横之术。”俞长春帮腔接下句。

“杀敌于无形。”

“乱敌于帷幄。”

雨侬正色道:“你们这是在毁掉场正义的战争。”

“妇人之仁。”两人异口同声。范小青忍不住纵声大笑。

59.谣言

宫口贤二这几天很有些成就感,丁少梅终于要落入他的手中。虚荣心人人皆有,而野心却只是少数人的高贵品质,丁少梅野心大大的,他终于要动手攫取老吉格斯的情报市场了。

军部给他的命令很明确:把魔法师掌握在他的手中。他与丁少梅达成的妥协也不错,他帮助丁大少登上委员会主席的宝座,丁大少与他合作,共同管理情报市场。当然了,如果日本进军东南亚,对英国人开战,他们自然要占领租界,那时情报市场也就不存在了,丁大少也就没什么价值可言,然而,到今天为止,他还没有这方面的确切情报。不过,他认为,进军东南亚,进而攫取澳洲的石油与铁矿,这是大日本帝国的基本国策,发动进攻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所以,在此之前与丁少梅联手,哪怕只有三两年的时间,也会对帝国的事业大有助益。

所以,当他的老师提出让他放弃丁少梅时,他大感意外,以至于有些口不择言,“老师,这可不行。我是个军人,我必须服从军部的命令。”这只是个托词,其实是他发现自己有点喜欢那个中国小子。

“没有人要求你抗拒命令,我只是让你放弃个中国人,他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帝国的利益。”德川信雄深感到失去权威的痛苦。

宫口贤二不喜欢老师现在的态度,他道:“不,他威胁到的只是老师的利益。您与他合作狙击联银券的行动,我非常的反感,如果不是我知道横滨正金银行有着充分的准备,联银券坚如磐石,我也许会大义灭师,向军部检举此事。”

这个农民的儿子,不管受过多少教育,他仍然是农民的脑袋。德川信雄近几日火气很大,他道:“如果我动手除掉他呢?”

“我会保护他。军部的人确实有远见,这样个国际知名的人才,不可多得。”

“看起来你真的要背叛师门啦。”

“我不会背叛国家。”

“我听说丁少梅很是照应你的家人?”得从另方面下手,但德川信雄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我已经请示过军部,他们允许我这样做,以促进与丁少梅的关系。”宫口贤二心中突然升起股怜悯之意,我的老师,个多么了不起的人物,然而,旦他失去了权势,失去了簇拥他,替他出生入死的学生们,他就只是个孤独的老头子。

我自己也会有这天的,这就是生为日本人的命运。在我们南部的深山里,至今仍保留着这样种习俗,老人年过60,就要被送到山里饿死。老人就是废人。宫口贤二越发地感到,在自己堕入老师这个境地之前,至少也要把丁少梅利用好。他不像老师那样才华横溢,丁少梅大约是他间谍生涯中最大的个机会,个露脸的机会,在他身上的成功,能够让自己的子孙骄傲。

出了老师的门,他拐到隔壁,对丁少梅直截了当地说:“你不要再与德川先生来往,他要害你。”

“个糟老头子,他能把我怎么样?”这小子不信。

三北轮船公司的长江号客货两用轮船今天到港,当然,它现在属于日军征用船只,以载货和运兵为主,但船员依旧是三北公司的旧人。

俞长春平生第次有了胆壮气粗的感觉,与长江号的水手长见面,他竟生出股子高人等的感觉,原因只有个,丁少梅给了他5万元的钞票,为了炸船。

“您老人家运什么货?”水手长矮胖黑粗,双大手上满是疤痕。

“货跟你没关系,你只告诉我脚钱是多少就成。”香烟在他的嘴角上抖动,烟灰老长。

“您老大约没在水上走过,这是分钱分货的买卖,童叟无欺。不管您是红货黑货,我们管接管送。”水手长吸的是短烟杆,蹲在凳子上微微晃动着身子,好像蹲在船头的绞盘上般自在。

俞长春有些不耐烦:“我自己押货上船,你只告诉我多少运费。”

水手长转向中间人老赵,像是埋怨他弄来个生手。老赵说:“俞大少不愿意露白,你也就别根究了,还是说说价钱吧。”

“您老是行家,哪有这么办事的?货到船上,我们有保管的责任。到港时货色不对,谁给我们做主?”

“他先把运费付了不就行啦。”老赵急着赚他那笔中人费。

水手长皱眉想了半天,才道:“您老要是不肯讲,我只能按黑货算啦。”

俞长春点了点头,表情上做出些傲慢。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黑货。

“几件,多重?”

“三四件吧,就算是百斤。”

最后说妥4万5千元运费,但俞长春坚持要亲自把货送上船去。

“您老该不是往上装炸弹吧?”2万元定金到手,水手长咧着大嘴开玩笑。

临近中午,几种日报都出版了,条不大引人注意的小消息,有的报纸登在头版下沿,有的报纸甚至把它跟外国马戏的消息排在了处。

消息的内容并没有惊人之处:标题是《满铁高层大变动》。

据满铁内部权威人士称,前不久,西伯利亚铁路运输不胜繁重,苏联方面向满铁商请租借机车50辆,客车货车车厢各500节。前已交付部分,为此日本军部大为恼火,将相关人员全部撤职查办,已调过边境的车辆正在陆续追回。

这是丁少梅的得意之笔。这件事确有其事,但发生在前年,而且是满洲国向苏联租借车辆,好运兵进山海关,结果遭到拒绝。今天把这个消息颠倒下,很有几分像是苏军正向北部边境运动的样子。这消息看起来虽然不甚清晰,但只要能够引起怀疑就可以了,有识之士把它与早晨的消息联系在起,便会猜测到苏联可能已经在东线得到了安全保障,他们要向西找日本人报30年前的旧仇了。

破绽百出的消息最能引人疑虑,而且能够启发他们从中寻求可资佐证的东西,因为,谎言向来是要编造得很圆满,只有揣着真话讲假话才容易出破绽。

午饭丁少梅没有出去吃,而是让华界的大饭店送的菜,如今他的处境危险,不便再出租界,南市几家最好的饭店他是去不成了。

12点钟刚过,电话铃声响起。“看见没有,摸消息的来了。”他为自己的判断力感到骄傲,范小青马上丢给他个飞吻。

从这刻起,有个多小时的时间,电话再没有间断过。丁少梅有意天上脚,地下脚,胡说带八道,但给所有人都透露了同样的消息——他这次不走运,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周他就要放货。“保住本钱要紧啊,没钱就没命啊!”他的哀叹声中却带着几分笑意。

不论是黄金市场还是情报市场,混迹于此的所有人都是人精,只有把他们的思想搅乱,才能让他如鱼得水。

包有闲也跑来了,问:“真的周放货?”此时他们旦放货,金价必定会跌入深渊,得赔掉多少时半会儿难以估算。

“你别慌,咱们又要赚大钱了,周肯定交易热闹,有买有卖,你周早上把所有经纪人都派出去,没有限额,让他们尽量买货。”

“这么说,报上的消息是真的?”包有闲两腮的肉个劲的哆嗦,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赚钱机会!

“早上我得到最新消息,斯大林最信任的那个人,伏罗希洛夫元帅,他已经到了柏林。”

这条消息在晚报上登了出来,为此,整个金融界陷入片惶恐之中。

60.合纵联横

有个坏消息传来,日军华北司令部明令通缉丁少梅,没有说明理由,只是命令所有的警察与军人,旦发现他本人,立即抓捕。

范小青与包有闲望着他满面吃惊,他却给每人张白张,让他们二个人分头开列抓捕他的这件事对黄金价格有哪些影响,有利的影响是什么,不利的影响是什么。

真的出不去了。丁少梅心中早有此准备,这是早晚都要发生的事情,让他不快的是,当这件事真的发生时,他的心情还是受到了影响。日本兵不管不顾,新到任的司令官肯定正为前任的事大为光火,顺手拉他个替罪羊交差,也在情理之中。但这样以来,他自己的安全就成了问题。幸好日本人这次不是悬赏捉拿,否则,租界内外为钱急红了眼的散兵游勇流氓土匪怕是要成群结队地来追捕他,从此就再没有安生日子可过了。

他们的两张表列了出来,不利的影响大堆,有利的条也没有。

“你们不认为这是件好事么?至少这与我中午跟那些人撒的谎正好相符。这样以来,至少会有部分人会以为我周必定要出货,好套现逃命;另有小部分人会怀疑这是我造的谣言,掩盖我收货的行动。混乱,明白么?混乱是产生英雄的温床。”丁少梅道。

“那又怎么样?”范小青问。

包有闲替他回答道:“后天上午他们看见咱们全面收货,那几百个昏头胀脑的经纪人,脑袋肯定胀得比笆斗还大,比我刚才更摸不着头脑,只有跟着咱们跑的份儿啦。”他现在已经把丁少梅看得如同神明般伟大。人这生能有这么个朋友,还有什么可发愁的?他发自内心地感谢生活的美好。

会议在老吉格斯的家中进行,气氛沉闷,老关依兹柯和雨侬对委员会的下次选举都没有把握,尽管老吉格斯已经明确表示,下次会议上,定要推举雨侬担任新主席。但是,他并没有对这些人讲他退休的原因。

依兹柯道:“这次表决怕有难度,大皮埃尔那票怕是指望不上了。宫口贤二把他跟歌女偷情的事散布了出去,那个姓左的中国流氓现在正带着打手四处寻找,如果被他们抓住,他没有活路。”

不论是多么重要的把柄,旦公诸于众,便失去了胁迫的效力。老吉格斯明白自己失去的不仅仅是大皮埃尔,而是在丁少梅和宫口贤二的攻击下,正在失去对这座城市的控制,他问:“伯爵那边情况怎么样?”

老关道:“他又在大把大把地花钱,虽说没有还帐,但那些帐主子好像是知道他又找到了新的财源,近来没再逼债。”

“新财源?”又是个坏消息。

“是丁少梅。”老关瞅了女儿眼。“他替小丁与别洛佐尔拉纤,让小丁从苏联人那里得到了支持,昨天苏联人在黄金市场上与他开始联手吃货。”

雨侬心下猛地惊,不由得钦佩丁少梅的聪明机变,他必定是利用大皮埃尔卖给她的情报,对苏联人威逼利诱,终于又在他的队伍中拉进支强有力的援军。她望了望父亲,又望了望老吉格斯,他们最好不要知晓那件事,她的时软弱,时的“女性化”冲动,便把最好的张牌平白送给了竞争对手,也是她最心爱的人。

他下步还要拉谁过去?她暂时还不想把她与大皮埃尔的交易告知他们,他那票太重要了,不论他投向哪方,哪方就会在表决中获胜。只有在众人束手无策的时候,她再出面解决这难题,那才是个新任主席应有的才干。

“那个法国佬滑得很,他定是发现了危险,躲起来了。”依兹柯道。

“应该是这样的,希望他20号准时出席会议,少了那票,就是4票对4票,谁也没有获胜的理由。”雨侬语调温和,却忘记这话并不具备挽留老吉格斯谦逊。

老吉格斯命令依兹柯:“把他找出来,告诉他,只有我们可以送他逃出本地。”

办这事日本人更方便。依兹柯点了点头,只是心眼动了动而已。

现在除了我,谁也见不到你。宫口贤二隔着铁门上的栏杆,注意到大皮埃尔睡觉的姿势实在难看,皮股翘着,脑袋扎在枕头下面。

日本宪兵队的看守所里原本不预备寝具,切铺盖等生活用品,都是他派人现买来的,看样子大皮埃尔的情绪总算是稳定下来了。昨晚把他从租界中绑架出来,他当时定是受到了惊吓,直到早上,他还在不住地尖叫,哀号,只是他不会讲日语,看守他的士兵听不懂他在讲什么。

他在叫关雨侬的名字。宫口贤二暗道。为什么会如此?只有个原因可以解释,那就是钱。他逃跑要用钱,而他手头并没有钱。在他荒唐的生活中,最大的债主就是关雨侬,去年她花费两个月的时间,把他大到赌场,小到奶品店的债务全部收购过去。现在看来,她的目的只有个,就是在委员会中替老吉格斯拉过去票。

可怜的孩子,她哪里知道什么是法国男人!他们向来是以欠债为荣,没有债务的男人称不上绅士,这也是他们的贵族派头之。

“关在这里的人,十有八九要被钉在箱子里抬出去。”宫口贤二盯着睡眼惺忪的大皮埃尔,不由自主地语带嘲讽。“这样前途倒也简单了,你只管睡好,吃好,什么也不用想了。”

见是他,大皮埃尔用手在脸上抹了两把,长吁口气,道:“见到你我就死不了啦。咱们算是同行,守望相助的道理不是白讲的,你不会看着我死,这是个道德问题。”

“战争没有道德。”

“那就讲条件吧。”交换是间谍的本行。

“关雨侬让你替他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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