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理智大过感性,第五夭没有。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里没有波澜起伏,只有寸寸入骨的凉,她忽而笑了,眼里只有凉薄悲凉:“林泽,你终究是个没心的人……”
她的声音,冷得能将人冰冻,寒得让人直打哆嗦。
她想唤他温陶的,可她没有。
他都没有认出她来,她又何必自爆呢。
挣开被温陶紧紧拉着的手,第五夭收回看着他的目光,没有生气的喝着手里的酒。
看着一瞬间变得寂寥孤寂,孤独冷漠的第五夭。
看着她周身笼罩着令人窒息的绝望和无力沧桑感,看着她那仿若看尽了世间万物的通透感。
仿佛生与死,人情冷暖,种种一切在她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
她是那么的悲凉,淡漠,没有人情味,好像高高在上的神,入眼可及,却是遥不可及。
这种感觉,温陶在她身上见过,上次是因为徐逸致,这次是因为他……
他知道,他触及她的底线了,心脏位置隐隐作疼,温陶启唇:“夭……”
温陶话未说完,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半扇子,黑色扇子对着他,“别说话,你多说一个字,我都嫌伤人。”
她突然偏过头看他,那媚然天成的眸子里血红一片。
四目相对,扇子对着他,第五夭一瓶一瓶的酒灌自己。
直至一桌的酒被她全部喝完,她才放下手里对着他的扇子。
从前从前,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他从来不会认错。
他永远能一眼就认出千变万化的她来……
她笑了,笑得眼里只余悲凉和沧桑,“我错了,我以为你是他,可你终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