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会认不出我,从未认错……”
第五夭说了这话,一滴泪从脸颊滑落,她自顾笑了,笑得艳若桃花,却也冷漠入骨。
这是她第一次,第一次在温陶面前落泪,隔着面具,美得惊心动魄。
美得像是支离破碎的洋娃娃,轻轻一触,就会散乱一堆。
温陶看着,那一瞬间,那滴落就像在砸落在他心上,疼得他心脏猛然一紧,脸色瞬间煞白。
第五夭收了折扇,身上黑色西装不知何时早已被黑色旗袍取代。
款款起身,手里折扇已经被黑色雨伞代替,她侧身看了眼温陶,那一眼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她什么也没再说,在温陶目光注视下,正欲离开酒吧。
温陶一把握住她的手,他目光深沉寒凉的看着她:“他是谁?那个让你念念不忘的男人,是谁!”
明知她已经气了,可他也气,气她只是把自己当作是别人的替身。
他一颗心都给了她,从很早很早以前见她第一眼,就已经给了她。
可他终究是输给了她的心上人,他是她的夫,可却又什么都不是。
他从不在乎世人怎么说他,说他病秧子也好,说他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也罢……
这些他统统都不在乎,他只知道,知道他变成病秧子,是为了等她。
被世人误会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男人,也是因为喜欢她等她。
所做一切,皆只因为她,为她洁身自好,为她守身如玉,为她保留一颗干净纯粹的心。
他好不容易等来了她,可似乎,他输了,输给了她心里那个他从未见过的人。
拿掉温陶的手,第五夭眸子没有温度的看他,“无可奉告。”
第五夭带着一声的冷煞离开酒吧,独留温陶坐在沙发上,看着散乱一桌的空酒瓶。
温陶从未如此为了一个人,为了一个人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他所有的狼狈和偏爱,都给了一个人,可那个人……
他的暗示已经那么明显,为什么他的夫人,他的夫人不懂呢,不懂他就是温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