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转身就要往门外走,苏烈大声说着:“留下来吧,我一直在等你,让我娶你好吗?”
海瑾伏在门框上的手微抖,依旧平和的道:“这些年早已物是人非,我身边不止你一个男人,还请苏大人有自知之明。”
说罢就往外走去,二人之间的距离仿佛还隔着千山万水般,海瑾走到望春楼门口,老鸨子恭敬着送上刚才苏烈的五万两银票,海瑾嘴角一笑,脚步不停的往瑶池走去。
冷宫内,内务府让冷宫的人处理赵采女住过的罪醒殿,映月刚忍着吐意打扫完,看着老太监拿着故意拖延放了两天的饭菜,拿给后宫的人吃。
她皱着眉头发问着:“为什么明明有新鲜的剩饭不给,非要给这种馊烂的饭菜?”
老太监一只眼球发白,冷眼看着映月一眼,道:“你要是犯了罪,进去也得是这个待遇。”
“那就得把她们都要逼疯了吗?”
“疯了未尝不是好归宿。”
映月瞧着这扭曲的世道,走到一旁的罪己殿去打扫,刚一开门就被玉采女扑了满怀,喊着:“你们是不是也想害死我?我告诉你们休想!”
宁顺华瞅准时机,往外奔逃着,门前的侍卫连忙在后面追着,熟悉后宫的宁顺华躲进脏乱的杂院,躲过身后侍卫的追捕。
殿内的玉采女,连忙扒下了映月的外衫,穿在自己的身上。早已经梳的油亮的发髻,配上宫女的衣衫,除了容貌出挑,竟然没有任何违和感。
玉采女随后低着头走上西六宫的长街,躲避着长街上的太监宫女,往东六宫走去。
映月连忙回去换了衣衫,向着淑妃的镜圆宫就跑去,云袖瞧着跌跌撞撞跑进来的映月,此时姜瑶正在院子内和阿曜玩耍着,云袖上前扶着就道:“这是怎么了?”
“娘娘,冷宫……宁顺华和玉采女跑了……”
映月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蹲在地上的姜瑶一下子站起,道着:“冒死也要跑出来,那就随她们去吧,看能惹出什么乱子。”
姜瑶悠然的坐在椅子上,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但还是吩咐身后的云袖道:“你去梅园看一看,如果宁顺华在那里就带过来吧。”
而此时那边的宋妃,收到她们冷宫出逃的消息,亦是一脸的笑意,正愁没有借口牵制淑妃。
“去派人出去找人,做做样子就罢了,得让她们见到想见的人。”
萝卜点着头,说:“娘娘,这叫借力打力,深得太后精髓。”
宋妃心情舒爽着,一下子扫去贤妃的阴霾,问弦点着头赞赏道:“只要淑妃倒台,那个名不见经传的贤妃,根本不是娘娘的对手,皇后之位只能是娘娘的。”
“还得仰仗太后的福泽庇佑。”
御花园内,段景延与羽扇正逛着园子,拉着美人之手看着精致的园林,此时伪装成宫女的玉采女终于躲进御花园,想从中穿行进养心殿。
正环顾四周之时,瞧见段景延和一个西域女子缓缓走到千鲤池旁,玉采女听着身后追兵的声音,立马眉眼一横就往那边低头走去。
“臣妾玉采女参见皇上。”
玉采女突然跪在段景延面前,这一举动着实吓了他一跳,就连身边的康德也是一阵惊愣,然后立马站在段景延面前,道:“玉采女,你不是在冷宫内吗?”
她轻笑着抬起眉眼,仍旧如以前一般的妩媚眼神,但憔悴的面色却像是苍老了二十岁一般。她缓缓站起身,痴痴的看向段景延。
“皇上,臣妾好想你,日日夜夜盼着你能够想起我,可是如今你又有美人在怀,可叫臣妾情何以堪。”
段景延冷眼瞧着如今的玉采女,已经没有往昔的容光,讽刺一笑:“你以为你还是过去的玉贵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