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香香囊?”
姜瑶询问着,心下又是一惊,怎么觉得和自己的处境很是相似,姜瑶看向段景延,段景延除了紧握拳头,脸上却并没与任何变化。
“是,那是从西域传过来的避子香囊,怪不得盛宠至极的祥贵人并没有身孕,看了太医也查不出任何,太皇一怒之下收了宫内所有的麝香。”
姜瑶心沉了下来,不解的问着:“那太皇当时如何处置了祥贵人?”
红梅低垂着头,摇了摇头道:“太皇没有处置,心疼祥贵人的紧,只是吩咐了祥贵人身边的下人,若是发现再给祥贵人用麝香,就诛灭九族抛尸荒野。”
“看来太皇对祥贵人用情至深。”
“谁说不是呢,于是祥贵人很快有了身孕,但第一胎被张妃害的滑胎,太皇碍于张家势力没有过多斥责,并且宠幸起来。祥贵人是个烈性子的,从那之后和皇上有了隔阂。”
姜瑶深刻知道女子那时候的悲痛欲绝,也知道太皇平衡权政的无奈,实属很多的无奈。
红梅叹了口气,道:“之后祥贵人怀上了皇上,皇上五岁那一年,那位侍卫做了镇国大将军,功成名就归来,在庆功宴上见到了祥贵人。太后当初发现的时候,祥贵人很是失意,对着将军大哭,太后私下里苦口婆心的相劝,祥贵人便当面应着但还是私下里与将军相见。太后知道后宫女子的苦楚,也帮着隐瞒着,皇上七岁那一年,终于被张妃发现。之后祥贵人被降了位份,关进了冷宫,张妃还仍旧没有任何放过,亲自送了毒药过去,太后赶去的时候已经晚了,没了生息了。”
红梅一直匍匐着身子,不敢直起身,她讲的很是平缓,从吴自成和红梅两个人嘴里说出的事两个版本的故事,姜瑶听得心乱,想必段景延也是一样。
“之后将军被卸去了官职,斩首示众,祥贵人全家诛灭九族,太后见皇上可怜才拉到身边抚养,完全是看在过去与祥贵人的情分上,还请皇上明鉴。”
段景延顿时一个起身,冷着脸色,就往外面走去,姜瑶急忙跟随出去。
姜瑶不敢言语,跟在他身后走在御花园内,看着他疾驰的脚步渐渐放缓,姜瑶挽着他的胳膊走在身侧。康德也是紧紧跟在身后,一声不敢吭。
“依臣妾来看,无论当年是何种实情,如今已经无法查对,本来人的言辞就有很多片面性,最重要的是现在和以后的事。”
段景延转过身子,阴冷的眼眸看着姜瑶,看着她一双潋滟的清眸,像是在看一潭清水,又像是自照,又像是再看过去和未来。
“所以朕永远不会像太皇那般昏庸,连自己的女人都守不好,难怪会晚景凄凉。”
姜瑶倒是知道太皇的晚年是在床榻上度过的,被太后关起来独自一人照顾着,最后被夺权时候,被其他皇子逼迫着写传位诏书。
姜瑶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道对于避子香囊的事该如何解释,但看着知道如今段景延眼仍然没有任何质问,心里更加多了些愧疚之意。
“皇上打算如何?无论皇上想如何做,臣妾都会在皇上身边支持。”
她本来想劝着段景延不去追究,可是若是祥贵人当真被毒害,那她定要太后付出代价的。
段景延一声苦笑,摸着姜瑶的脸颊道:“阿瑶与粱将军当年也是青梅竹马,阿瑶进宫这些年,朕也让你吃了很多苦,阿瑶可曾想过与粱将军私通吗?”
她被突如其来的这句话问的有些懵,眨巴着两个大的眼睛,不假思索的道::“臣妾从未有此心思,臣妾的行为皇上都能明鉴的啊,臣妾早已忘了此事。”
正如她之前所说,进宫的女子就应该与过去做了断,包括自己的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