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亲来诊治,段景延小心的将姜瑶的手从被子下拉出来,姜瑶难受的眉毛都拧在一起太医号过脉之后,撸着胡须道:“娘娘这是受了大寒啊,可是落水了?”
段景延干咳了一下,点了点头道:“是。”
“难怪如此,脉象虚浮屋里,微臣给娘娘开个药方,喝个三五日就能退热。”
太医开完房子,康德立马捧着方子,进了御药坊去煎药,段景延往姜瑶的额头上放着冰巾,看着姜瑶越来越红的脸颊,他紧握着姜瑶的手。
“段景延……你个王八蛋,你竟然宠了别的女人,你对我不忠……”
睡梦中的姜瑶仍旧在谩骂着段景延,这熟悉的语气像极了帝上,段景延在姜瑶身边守了一夜,直到天亮的时候,眼眶了带着血丝去上朝。
镜圆宫内,晨会已经开始,皇后手扶额听着下面七嘴八舌的声音,她一拍桌子道:“你们这些没用的,就知道在这里树嘴皮子,你们一个个的面貌尚全,斗争不过人家。”
宋卿冷眼瞧着皇后,道:“接下来可要如何应对?”
皇后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婢,“去给闻尚仪传话,定要让璟妃将汤药喝的一口都不剩才好,装腔作势狐媚皇上,等她好了这笔账可要好好的清算。”
皇贵妃倒是得意多了,看着有人能对付皇后和璟妃,出自己恶气,她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银票,两只手夹着一沓子银票。
向着问琴道:“拿去给你的旧主吧,替我问安,愿赌服输。”
一旁的李岚香和孙暮雪也终于是松了口气,问琴走过去接了银票,皇后冷着神色看着问琴,问琴低垂着脸色,谨小慎微的扶着身子。
“年纪大了越加的没用,都不清楚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想巴结璟妃那你就去她的禧安宫啊。”
难听的话语,让问琴身子一颤,她缓缓抬着眉眼看着皇后,只觉得眼前这个人甚是陌生,与其他的嫔妃毫无异处,整日对她毫无理由的苛责。
晨会结束,李岚香看着问琴往养心殿走去,便追了上去,“正好我也想去探望璟妃娘娘,不如咱们一同前往。”
“臻嫔有心了。”
李岚香环顾一下四周,对问琴道:“皇后娘娘怎么觉得性情大变了?对姑姑你都越加的讥讽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
问琴也弹着口气,也就那张面容和身姿像,其余的可没有半分帝上的神韵,尤其是那谈吐,甚是庸俗,整日出了床帏之事,什么都不懂。
可是问琴这些都是不能说的,谁让她只是一个下人。
“皇后娘娘金尊玉贵的凤体,奴婢只是一个老婆子,有何不可受责骂。”
“可是两年前的帝上,最是看中姑姑,就是看在大皇子的份上,也不会对姑姑如此。”
问琴听到这里,停下了脚步,深看着李岚香,静默了一会,开口道着:“臻嫔,恕奴婢难听之言相告,臻嫔若是想在宫内安稳度日,就要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说的不要说。”
李岚香皱上眉头,问琴继续往前走着,李岚香总觉的问琴像是知道什么,就是嘴上不说而已。
镜圆宫内众嫔妃都走空了,皇后看着宋卿,那阴沉的面目,满是不悦的阴狠。皇后高昂的抬了一下子头,于是深吸一口气,从后位上走了下去。
“咚”的一声跪在宋卿面前,还没有跪利索,只见宋卿紧锁眉心,面色铁青的抬起手,一巴掌就打了过来。
“啪!”
一声响亮的脆响,宋卿的手狠狠的扇在皇后的脸上,皇后的脸不由得一侧,被打的一个惊愣,旁白的采茵也是一个轻蔑的冷笑,问弦冷着眼眸镇定的看着她。
“娘娘,臣妾……”
“啪!”
宋卿又是反手一巴掌,脸上丝毫没有消气的神色,手也不敢抚上脸颊。
“你也配!”
她匍匐在地上,头顶着地,颤着身子改口道:“贱奴污了娘娘的手,贱奴给娘娘赔罪。”
“皇后的位子你坐的舒服的很吧,恐怕忘了自己的身份。今个娘娘是给你提个醒,资格反省一下为何不如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璟妃,若是拉不回皇上的宠爱,城西的乱葬岗可就是你的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