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颜被朱苍臣如此言说,也没有怒气,反而有些自嘲的道:“是啊,是糊涂,当女子告诉将军的时候,他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的高兴。但还是保持着互相尊敬,
日子就这样自理糊涂的过了十几年,男子在外面养了小妾,逛青楼,女子知道了但为了一家安宁,忍辱负重。将军回家仍然会带她喜欢的糕点蜜饯,没几年两国交战,
女子求的了爹娘才给了将军一条命,被逼继承了家业,但她心甘情愿的让给了将军,一切从那之后就变了。”
上官颜皱起眉头,依然沉浸在当初的情景中,身子因气愤而变得颤抖,朱苍臣心中也是没有的一痛,心慌了起来。
上官颜红唇轻启,一字字的讲着,而朱苍臣再也听不进去,今日的她没有了上次的凌厉神色,鬓边若隐若现的还有着一丝丝的白发。
直到上官颜扬起笑脸,喜悦的神色挂在脸上,融进了哀伤的眼神中,道:“子远相信业障一说吗?那女子相信,还完了上辈子的业障,受尽了辛苦,会有一日给她福报。”
朱苍臣颤巍巍的声音,彷徨的问着:“都如此了,还要相信吗?”
“所以有一日,女子遇见了一个新晋的当红官员,一身的正气,还带着意犹未尽的纯净魅惑。女子沦陷了,忘乎所以了,那位官员可能永远不知道他在女子心里有多重要。
可是有一天女子将男子推远了,再也找不回了……”
说到这里,上官颜眼眸红着,看着朱苍臣,眼泪在眼眶内晶莹的打转。
朱苍臣听到这里却摇起了头,对着上官颜沉着嗓音道:“旧情未了,情丝未断,你心中多想之人,如何能够回来?”
上官颜犹如当头棒喝,被一语震醒,她心头大亮,亦是不敢置信的看着朱苍臣,这些事知道的也无非是宫里的几人而已,她从来没有如此对他掏心掏肺过。
如今可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上官颜好像说什么,朱苍臣已经站起身子,凛着神色对她道:“如今外面兵荒马乱,百姓们担惊受怕,都在传山河铁骑即将全军饿死,如今太后还有闲心在这里谈着这些东西?”
“子远,哀家只是……”
“太后的过往情事,固然坎坷,可是边境的将士们,都要为了你的固执买账。”
上官颜本来忧伤的心思,突然被怒气填满,她执拗的不肯低头,冷声道:“就连子远都要逼迫哀家,去认错?可是哀家没有错!”
“太后原来是这般认为的……那我就带着太后去看一看民意。”
朱苍臣绕过桌案,一把抓起上官颜的手腕,紧紧地攥紧,往门外走去。上官颜看着拉这自己的手,渐渐脸上浮现着笑意,哪怕那是斥责的声音。
上官颜走在大街上,看着大街小巷里,听着百姓们众说纷纭。
“朝廷真能统一了吗?我儿子在周安国经商,这下终于我们能见面了。”
“能统一就好了,这么多年,年年战乱,家里当兵的没有一个回来的,还要年年征兵,老百姓的日子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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