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少听完此言,眼眸一深,眼眸微眯着,嘴角抿着酒水道:“谁敢下此手?”
“表面上是一个普通的生意男子,给自家的小妾所做,但是这背后的之人却查不到。”
“那就给苍山国施压,就不信苍琥珀的地界上,他自己都查不出来。”
余鸿拱手道:“是,属下立刻去办。”
姜瑶拉着寒舟径直从月满楼出来,一路拉着他从那些官兵中走过,姜瑶的神色冰冷着,她走在前面,寒舟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看得出她很生气。
寒舟另一只手紧握着手上的剑鞘,眉头微微皱起,第一次他是用此方式堂而皇之的突破重围,被拉着走出来。
曾经他都是踏着尸首,踩着血水,一步步的走出来的。
站在楼阁上的赢少看着楼下的姜瑶,一声的白衣,拉着身后的随从,他饶有兴致的看着那背影,手对着下面一挥,顿时官兵想着周围四散而去。
姜瑶看着周围散开的官兵,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她停住脚步松开了寒舟的手腕,低垂着眼眸站在当街,看着身边的如鱼贯而出的官兵,才渐渐松了口气。
“我可以,护你。”
寒舟坚毅的神色站在姜瑶的面前,姜瑶听后一个笑意,想着庞大的官兵数量,问道:“你还能以一杀万不成?”
“可。”
“可是你会死,你死了连护送我银子,可都拿不到,不过就是乱葬岗的下场。”
“不怕。”
姜瑶深吸一口气,看着尤其固执的寒舟,顿时觉得有些时候无法理解他的脑袋,人哪有不爱惜自己的命的,就连她自己都很是识时务的很。
“你就这么肯为了雇主去死?”
“是。”
“那你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寒舟没有回答,姜瑶眉眼带着探寻的笑意,转身走在大街上,耳边听着那些叫卖声,问着:“你护送我平安回去,能得多少银两?”
“五千两。”
姜瑶诧异着,一条忠心为雇主的人命,“你的命值五千两?”
“不值。”
突然姜瑶意识到说错了话,立刻解释着:“我的意思是说你的命不值五千两,不是,是五千两值不得你,不只得五千两……”
越是解释越是混乱,姜瑶瞬间扶额,寒舟却听得毫无波澜,这在他杀手的生涯上已经司空见惯,命不是很重要。
“我是说,命很金贵。”
姜瑶淡然的走在前面,风卷着她的衣角翻飞,寒舟跟在姜瑶的身后,那寡淡的眼神,淡漠的神情下,说出来的话却是这般的温热的。
苍山国的一处繁华的青楼内,一个男子桌面上摆满了酒壶,屋内一个个身着露骨舞衣的女子,在屋内随着乐师的琴弦只剩舞起,诺大的屋内,垂着一条条的垂幔。
“爷,再喝一杯嘛,就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