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披散着头发,身上只着一身里衣,还坦露着胸怀,身边搂着两个女子,各个眉目如画温柔似水的娇人,女子依偎在男子的怀中,耳鬓厮磨的说着话语。
男子在女子耳边轻声的说着什么,邪魅的嘴角弯起,女子一阵面红耳赤着。
“爷,喜儿不依,公子得把这杯酒喝了。”
男子披散着的头发转过来脸颊,那般的魅惑,白皙的肌肤上,深邃的眉眼,刀刻挺翘的鼻梁,薄薄的一张唇。再熟悉不过,正是当日愤然离开清正殿的段景延。
门吱呀一声打开,康德弯着身子走进来,不敢看段景延,战战兢兢的道:“爷,虚清国那边来信了。”
段景延没有任何表示,而是端起酒杯,嘴里道着:“好,喝了就是了。”
康德不知道段景延是不是想听,硬着头皮继续道:“帝上已经去了北暝国。”
段景延仍旧是搂着身边的女子,女子们娇笑起来,又纷纷为段景延倒酒道:“爷,您酒量好,可莫要欺负我们。”
段景延伸手捏着女子的下巴,拿起一杯酒,送到女子的嘴边道:“轮到你了,喝了这一杯,爷给你一千两。”
女子已经有些醉意,但还是张开口一饮而下。
康德在一旁站的很是尴尬,眼神提溜着:“说是收了碧霄阁赢少的邀请,带着信物前去。”
段景延听到这,一直笑着的脸逐渐冰冷下来,他将女子脸一甩,愤然的道:“她爱去哪就去哪,与朕何干!以后这种事,休要再来烦朕。”
康德听到段景延的言语,不知道是因为听到姜瑶的消息生气,还是因为她因为赢少去了北暝国。想着信中提到的帝上身孕之事,哽在嘴边生生的咽了下去。
他想了想,若是真说出来,估计又得发疯一通,罢了……
康德刚退出厢房,就看见苍琥珀气冲冲的走了过来,一声戾气的踹开门,大步走了进去,这一个惊吓吓得屋内的女子们各个花容失色。
段景延不耐烦的眼神看去,就看见苍琥珀凛着神色,过来一脚踢翻了他面前的桌子,恨得咬牙切齿的道:“早知道你今日这副模样,当日就不该让你通关!”
段景延一声冷笑,手里还拿着酒壶,不在意的仰起头,就灌了一口酒,“你来了。”
“为了那个薄情寡义的女人,你觉得值得吗?你我为她付出多少,她根本看不见。你就算在这里喝死,她也不会再来看你一眼。”
苍琥珀看着此时如同一滩烂泥的段景延,那里还是往日那个孤傲的皇上,像极了一个普通人,受了情伤就四处买醉。
段景延苦笑了一下,再次灌了一口酒,道:“你休要再提她,朕与她何干?”
“既然你说与你何干,那你还在我的地界上跟碧霄阁过不去,砸了他的铺子,此举何为?”
段景延将怀中的妓子一松,沉着眼眸看着苍琥珀,一字字的道着:“朕、乐、意。”
苍琥珀看着这样的段景延,着实有些气的想一刀砍了他,他冲着屋内瑟瑟发抖的女妓们道:“都给本帝王滚出去!”
他沉着脸色在段景延的对面坐下来,拿过一旁的酒壶,恍着里面的酒,冷哼一声:“没想到咱们两个兜兜转转,又能重新坐到一起喝酒。从前是为救一个女人,如今是为了恨一个女人。”
段景延抬起腿手拄着额头,深邃的眸子看着他,道:“所以你就对虚清国封锁边境,借着碧霄阁,重击虚清国?”
“何为虚清国?虚情假意,这就是虚清国。你如今连段家的江山都搭了进去,说的好听还能称你一声皇上,说的不好听你就是一条丧家犬,你看看你如今有什么?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