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对不住似月。”
苏烈身子弓的更弯了,就在庭院内硝烟四起的时候,只听产房内一阵龙似月的喊叫声,越来越无力的时候,猛然间一个应该的啼哭声传来。
“哇哇哇……”
哭的嗓门很是响亮,苏烈顿时冲进了产房,此时产婆已经抱起了孩子,瞧着苏烈慌张的跑进来,赶紧言说着:“恭喜大人贺喜大人,是个千金。”
而苏烈看了一眼孩子,点着头笑着,说:“好,赏,大赏!”
于是他转身看向床榻上的龙似月,伸手攥着她的手,那些袖口为她擦着额头上的虚汗。
“夫人,你辛苦了。”
而龙似月则是眼睛无神的摇了摇头,道着:“夫君,是我没用,没能为你生个男孩。”
“我喜欢女孩,长大后也定会像你一样温婉。”
苏烈抚着龙似月的手,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顿时眼眸里起了雾气,她眼眸里闪动着泪光。
她看着苏烈说着:“夫君,我……我不是故意要去的,其实我……是想,让夫君重新给她个名分,或者也可以做个平妻,夫君也就不必如此愁眉不展了。只是我没用,话还未说,人就已经不行了。”
苏烈紧锁着眉心,他抚着龙似月的发丝,为她擦着眼角的泪水,探着身子,吻上了她的额头。
“别想这些了,好好休息,养好身子,有我在这陪着你。”
龙似月紧了紧他的手,乖巧的点了点头。
现在屋内的宁王夫妇,也不想打扫他们,宁王妃推着宁王往外走着。
而在枕丝楼里的海瑾,则趴在桌子上,一杯又一杯酒水喝着,将自己灌的不像样子,脸颊上的泪水已经流干了。
她趴着醉酒的呢喃着:“苏郎……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我就不该来寻你,耽误你的仕途……”
海瑾醉在了酒桌上,手中的银酒杯咣啷一声掉在地上,可是仍旧完好无损着。
她不喜欢那些琉璃瓷器的东西,她说那些容易碎。
正应了那句话,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漫漫长夜总有尽时,清晨的阳光仍旧刺透初秋的寒意,照耀着遍地的金光,洒在龙渊城内的大街小巷,透过楼宇上的门窗照进,照进睡在红色帷幔床榻内的姜瑶。
她身子微微一个侧身,往里侧拱了拱继续入睡。
那光芒照进合欢殿之内,段景延被康德服侍着起身,穿上一身龙袍,段景延的黑眼圈浓重着,像是一夜未睡。
“康德,你觉得朕对婉贵妃如何?”
这一大清早的康德被这一句话问懵了,眼里思虑着段景延的意思,手里为他系着黄带子,他战战兢兢的回着:“皇上的心思哪里是奴才能猜得出来的?”
段景延微微一个蹙眉,对着康德满是不耐烦的道:“让你说你就说,朕赦你无罪就是了。”
即便如此,康德仍旧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言说。
“皇上还是别难为奴才了,奴才一个太监,哪里懂皇上天子身边的情事。”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