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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天地无私慈母心(1 / 2)

阿紫吐了一口鲜血,指着燕脂哭道:“姐夫……你,你竟然为了她打伤我!”说着便不依不饶的哭了起来。

阿朱到底是担心阿紫,连忙跑过去扶住她:“阿紫,你伤的厉害吗?”

阿紫扭开阿朱,恨道:“什么厉害不厉害的,你要是被打一掌就知道啦!”

萧峰闻言颇是不悦,眉头紧蹙,“阿紫,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刚刚险些要了别人的性命!”

“分明是她先要对我不利,要抢走我的东西!”阿紫扁了扁嘴,说着又捂着胸口喊疼。

见阿朱有些担心着急的样子,萧峰无奈道:“你这小丫头真是骄纵成性,我那一掌分明已经打偏,又没有使全力。最多让你气滞片刻,又怎会到吐血的地步?”

阿紫闻言抿了抿唇,不再说话。阿朱这才知道阿紫是装的,不由恼恨这丫头胡闹,便也默默起身走到了萧峰身边。萧峰这才顾得上燕脂,道:“表妹,你没有被伤到吧?”

燕脂笑着摇摇头,十分欢喜的上前拉着阿朱的手,笑道:“表哥、阿朱,竟然真的遇到你们了,怎么这样巧!你们难道没有去塞外?”

阿朱不由叹了口气,“都是为了阿紫这丫头!”原来那日,阿朱与萧峰离开后,果然还是在小镜湖边遇见了正在与阮星竹幽会的段正淳,一切都如原著中一样,刁蛮的阿紫害死了褚万里,却也意外的让自己与阿朱的身世大白。父母、姊妹相认,原本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可阿紫刁蛮任性,让段正淳颇为头疼。而朱丹臣等人因为褚万里的缘故也对阿紫不假辞色。阿紫见自己使唤不动朱丹臣等人,又见自己的父亲虽是堂堂大理镇南王,却既不呼来喝去的大摆排场,又对自己也不是百依百顺,便也颇是不快,干脆又离家出走。

而她因为偷了神木王鼎的缘故,被星宿派的师兄们各路追杀,路上遇到了前往塞外的姐姐姐夫。阿朱怜惜阿紫自小在星宿派生存艰难不易,又想着自己虽是同样无父无母的长大,但在参合庄也是被慕容夫妇当做小姐娇养的,不由对这个妹妹更加容让。萧峰也因为阿朱的缘故,虽是不喜阿紫,却也一路替她挡下不少灾祸。

因是有萧峰撑腰,阿紫便也肆无忌惮起来,得知丁春秋被废,她便依仗神木王鼎接任了星宿派掌门。萧峰原本深恶星宿派,本是不愿再管阿紫,却因为《易筋经》不慎被游坦之偷走,这才一路追了过来。

这时慕容复也已经擒住了游坦之,从客栈中走出来,众人相见自是一番欢喜。阿紫见游坦之被捉,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萧峰走到游坦之面前道:“你偷学了易筋经便也罢了,为何还要滥杀无辜,害死丐帮弟子?!”

游坦之抬起眼眸,恨道:“你害死我爹爹与大伯,竟然还说我滥杀无辜?!”

萧峰闻言一怔,这到底是他的一块心病,竟是一时无言以对,不由长叹一声,便道:“罢了,你将那《易筋经》还给我,从此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赶紧走吧!”

游坦之早就将《易筋经》背下,便也不以为意,冷哼一声便将那经书掏出来扔给萧峰,却又瞧着阿紫踟蹰着不肯走。

慕容复亦是得知阿紫正是阿朱的亲妹妹,便对阿紫道:“你将这神木王鼎的炉灰交出来,那神木王鼎我们不会抢走。”

阿紫哼了哼,却不动弹,萧峰忍不住道:“阿紫,这神木王鼎本就是至毒之物,你留着也是害人,赶紧拿出来交给二弟去救人。”

阿紫委屈的扁扁嘴,走到慕容复面前,哼道:“给就给,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从怀中一掏,突然猛地一扬手,顿时一股辛辣的气息扑鼻而来。

慕容复急忙拉着燕脂连退几步,萧峰亦是抱着阿朱闪身避过。此刻眼前全是刺鼻的烟灰,众人反应不及,只听到阿紫格格的笑声:“哈哈,你们不是要炉灰吗?!给你们就是啦!”声音渐远,几不可闻。待众人反应过来,阿紫与游坦之二人早就没了踪影。

大家低头一看,地上三寸厚的雪皆被那炉灰一沾,顿时化成一滩黑水,可见这炉灰的毒性有多大。萧峰实在难忍,不由怒道:“阿紫这丫头心性歹毒,以后决不能再轻容她!”

阿朱亦是感到一阵后怕,纵是对阿紫多有忍让,此刻心中也是不免气愤。

燕脂只怕丢了二人的踪迹,便道:“表哥,我爹爹和几位师叔伯还等着解药。我们得先追过去,总要拿到那神木王鼎的炉灰才行!”

萧峰亦是道:“我们也一同去,这回总要将阿紫带回大理,教段王爷好生管教一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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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脂四人一路追赶,到了一处城镇中,却见路中央围了许多的人,只听一个人哭道:“快,快……救救她吧!”

又听有人叹息道:“小师父,对不住了。这妇人浑身冰冷,寒气甚凶,我医术不精,实在救不了。”

燕脂闻言心中暗忖,莫非是有人被游坦之的冰蚕毒掌打伤了?待他们走过去一看,才发现中掌的竟是叶二娘,而那抱着叶二娘来求医的正是与燕脂和慕容复在少林寺里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小和尚。

燕脂推开人群,蹲□为叶二娘号了号脉,“小师父,你别哭了,我能救她!”

小和尚闻言不由喜道:“谢谢这位女施主,她是为了救小僧才受的伤,若是……若是她为小僧丢了性命,小僧这辈子只怕也难以心安了!”

阿朱见小和尚哭的伤心,又猜出恐怕是阿紫闯下的祸,心中十分愧疚,忙是劝道:“小师父快别哭了,咱们先寻处安静的地方给她治伤要紧。”

小和尚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是是是,女施主说的对!都是小僧急糊涂了。”说着,众人便寻了一家客栈,燕脂也这才知道这小和尚竟然就是虚竹!

而慕容复与萧峰自是也看出叶二娘是中了游坦之的冰蚕毒掌,想必虚竹会知道阿紫的下落,便也详问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虚竹与师兄虚静两人受少林寺方丈之命,下山散发英雄帖。这一日行至城中,二人均觉饥肠辘辘,便去了一家饭庄点了两碗素面。隔壁的桌上却坐着两个年轻男女,少女美貌异常,少男则显得苍白瘦削。

两人原本好好的正在吃素面,却见边上那个美貌少女凑过来笑道:“清汤白面的,有什么可吃?两位大师父到我这里来,我请你们吃白肉,吃烧鸡!”

虚静师兄脾气暴躁,忍不住喝道:“你怎这般不懂礼!不知出家人不食荤腥吗?!”

虚竹见那少女被师兄吓得泫然欲泣,心中很是不忍,便低声劝道:“虚静师兄,这位小施主年纪小,想必是淘气,咱们别跟她计较了。”

虚静哼了一声,对她也不再理睬。两人自顾自的吃面,只觉这面的味道真是美味,连面汤都喝了个底朝天,却忽然听到边上的少女嘻嘻笑道:“两个口是心非的大和尚!还说不食荤腥呢!却把鸡汤面喝了个底朝天!哈哈!”

虚竹与虚静闻言不由大为慌张,虚静师兄怒道:“你胡说!”

谁知那少女竟然哼道:“我哪有胡说,刚刚你俩跟我说话的时候,我的朋友就往你俩的面里倒了好些鸡汤,你们吃不出来嘛?是不是很美味?”

两僧此刻才明白为何这汤面为何会如此美味,虚静起身指着阿紫的鼻子,想要骂她,却守恪守戒律不敢造口业,只能恨道:“你……你,我……我绝不饶你!”说着长臂一伸,一招少林“通臂拳”便向那少女使了过去。

少女身姿灵敏,立刻起身跃开,却挡不住连环而至的第二招,恰好这时那瘦削少年回身相救,一招冰蚕毒掌拍向了虚静,那虚静修为低微如何能禁得住这一掌,便立时气绝而亡。虚竹眼见师兄竟然就这样被害死,又是愤怒又是害怕,眼看着那少年又挥掌向自己袭来,不由得心灰意冷,闭目不动,只以为自己也要死在这少年的掌下,却听一声娇喝,只见一位手持柳叶薄刀的妇人已经挡在了他身前,与那少年交起了手。

少年武功不弱,只是着急离去,便胡乱拍出一掌,就抱着阿紫一溜烟的逃走了。而那一掌便径直向虚竹而去,叶二娘见此又惊又怕,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急忙挡在了虚竹身前,被这寒冰毒掌重伤。

虚竹一边说一边哭个不停,他已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好心的妇人了,上次他与玄痛师伯一起被丁春秋抓住,也是蒙她出手相救,这才保下性命。是以心中本就好生感激她的恩情,奈何上次她将自己送到了少室山下就匆匆离开,谁知这次竟又被她所救。这妇人虽然面貌被毁,脸上的疤痕颇为狰狞,但他却一点也不觉害怕,反而一见她就生了亲近之意。此刻见她性命垂危,虚竹只恨不得是自己受了那一掌。

因是要替叶二娘施针度穴,不便有外人在旁,燕脂便独自为她疗伤,一番针灸之后,又运起内功为她驱毒。如今她已是内力不弱,但这冰蚕寒毒却着实霸道。燕脂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这才将她体内的毒素排出大半。

叶二娘此刻才醒将过来,见到燕脂不免意外一怔,又见她面色苍白,脸上犹带汗珠,便知自己的命都是她救下的,哪里还对她有杀意,虽口不能言,却仍是感激的看着她。

燕脂替她穿好衣裳掖好被角,道:“你体内余毒未清,我明日再为你驱一次毒。”又见叶二娘目光四处寻觅,便知她是在担心虚竹,不由暗叹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柔声劝慰道:“你放心,虚竹小师父安然无恙,只是他见你受伤难受的很呢,你好好养伤,他也就放心了。”

叶二娘眸色一沉,只是她见不到虚竹的人,到底是心中难安,燕脂见她挣扎着想要起身,连忙将她按住,无奈道:“你别急,我把他叫进来。”

虚竹一进屋中,见到躺在床上虚弱的叶二娘便不由自主的跪下来连磕了几个响头,道:“女施主对小僧的大恩大德,小僧难以为报,还请受小僧几拜。”

叶二娘痴痴的看着虚竹,似是怎样也看不够,眼中尽是一片慈爱,那虚竹却根本不知,只是感念她的恩情,又道:“女施主连救了小僧两次,这就是佛家所说的善缘,从此以后小僧定会为女施主念经诵佛,保佑女施主平安健康的!”

燕脂在旁看这小和尚懵懵懂懂的,心中却替叶二娘感到难过,便道:“虚竹小师父,你有父母吗?”

叶二娘闻言一震,双眸微眯,又惊又怒的瞪着燕脂,燕脂却知她身体还未恢复,自然也不担心。

虚竹摇摇头,“小僧无福,是个孤儿,听说是被师父从菜园子里捡来的。”虚竹的话语不由得勾起了叶二娘的伤心回忆,她只默默垂泪,望着虚竹的目光中满是愧疚与怜爱。

燕脂叹了口气,道:“虚竹小师父,你看叶二娘的年纪,可是能做你的母亲了吧?”

虚竹有些茫然的看了眼叶二娘,迟疑了一下终是点点头。

燕脂接着道:“既然你自小无父无母,叶二娘的年纪也足够做你的母亲了,不如你认她做你义母好不好?”

此言一出,二人皆是大为惊讶。虚竹一愣之下,望着叶二娘吞吞吐吐道:“我……小僧……”他自幼无父无母,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母亲的一天,虽然只是义母……可是一想到有了母亲,他便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欢喜。他从小孤独寂寞,每当看到寺中的师兄弟们都有父母来看望,给他们缝衣做鞋,送些吃食,自己却总是默默躲在角落,心里真是羡慕。

他不由看了眼叶二娘,她望着自己的目光总是那么慈爱,就和……就和那些来探望师兄弟的母亲一样啊……虚竹只觉心中一阵阵的激动,于是那一声娘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娘!”虚竹再次跪□,膝行至叶二娘床边,竟是忍不住哽咽道:“只要……只要您不嫌弃小僧……小僧一定会好好待您,就像……就像您是我亲生的母亲一样……”

那一声“娘”直叫得叶二娘泪如雨下,她挣扎喘息着道:“小师父,你……不必。其实我作恶多端,旁人……旁人都叫我‘无恶不作叶二娘’,是我……是我不配……都是我拖累了你……”说着不由掩面而泣。她找了自己的儿子那么多年,气不过人家有儿子,自己的儿子却给天杀的贼子偷去,便只好去偷人家的儿子。可是别人的儿子,哪有自己亲生的好……如今能够听到儿子唤自己一声娘,已是足够。真的相认,她却又忍不住嫌弃自己已经满手鲜血,如何配得上这个善良憨厚的儿子。

虚竹闻言,更是道:“既然如此,儿子以后一定更要为娘诵经念佛,度化那些罪过!若是真的有因缘果报就都应在儿子的身上吧!”

叶二娘终是忍不住放声大哭道:“我的好孩子!我是你的娘啊……我真的是你娘啊!你背上、两边屁股上,是不是都烧上了九个戒点香疤?”

虚竹大吃一惊,颤声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你真的是我娘?”

叶二娘一面哭一面摸着虚竹的脸庞,“我找了你好多年,你被人偷走后,我就一直找啊找,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可是妈妈不敢认你啊……”

虚竹听到叶二娘如此说,哪里还不相信,眼泪涔涔而下,叫道:“娘……娘,你是真的我娘!”

两人相拥而泣,又悲又喜,一个舐犊情深,一个赤诚孺慕,便是燕脂在旁看了也不由眼睛发酸。她知叶二娘为了玄慈的缘故,不敢与儿子认亲,便想让虚竹认叶二娘做义母,也算全了叶二娘的慈母之心。然而,许是母子天性使然,叶二娘终于忍不住与虚竹相认。燕脂颇为感慨的叹了口气,又为他们感到高兴,便默默走出房间阖上门,将这份空间留给这对可怜的母子。

候在屋外的慕容复见燕脂面色苍白,大为心疼道:“这叶二娘本非善人,你又何必为她如此费心费力。”

燕脂摇了摇头,“她其实也是个苦命人。”便将叶二娘与虚竹原是母子的事情告诉了众人,只是隐去了玄慈的身份。

这一番母子之情却让其余三人都想起了自己的身世。萧峰颇为感慨道:“这叶二娘一番拳拳爱子之心,也真让人可敬……”说着便想到自己的生父生母与养父养母,不由心中一酸。

慕容复却想到,虚竹小师父的母亲见不到他,想要待他好却也没办法。我从小父母双全,却不过是父亲手中的棋子,至于母亲,那样严厉的爱又何曾是我想要的……

而阿朱也想起了自己与阿紫虽有父母,却被他们抛弃,这么些年来,他们又可曾找过自己?还是只图自己的欢愉?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还有一更!

阿紫吐了一口鲜血,指着燕脂哭道:“姐夫……你,你竟然为了她打伤我!”说着便不依不饶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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