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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问天何事苦为仇(1 / 2)

随后几日,燕脂又悉心为叶二娘将体内余毒排清,待到第五日,叶二娘除了身体还有些虚弱外,身体已无大碍。

最后一番治疗后,叶二娘对燕脂感激道:“薛姑娘,你救命之恩,我叶二娘这辈子只怕无以为报了。从前,我总觉得老天待我不公,教我与儿子生生分离了二十多年,如今才知老天待我不薄,终又让我们母子团聚。我只有一件事情放心不下,还请姑娘给我指一条明路来。当年,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偷走了我的儿子?只要手刃此人,我叶二娘平生再无憾事!从此以后再不做那损阴德的恶事!”

一旁的照顾母亲的虚竹闻言连忙道:“娘,我们就不要再计较这些了,这番因缘果报已是终结,若再造杀孽,却又该报应到谁身上!孩儿不愿让娘受难,娘难道又忍心让孩儿吃苦?”

叶二娘心中一软,默然叹息了片刻,“好孩子,你心肠真好,和你爹……和你爹真是一样……娘怎么会忍心让你吃苦,不能报应在你身上,唉……”可她又深恨那人歹毒的心肠,不仅将儿子偷走不说,还扔在少林寺中,害得她苦命的孩儿明明与自己的亲生父亲同居一处却还以为自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又害得她四处寻找儿子,从此堕入邪道,此仇不报她叶二娘如何能够甘心!

忽听一声冷笑,一个熟悉浑厚的声音冷然道:“不错!这孩子倒是善良!可他的爹却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叶二娘闻言又惊又怒,起身喝道:“是谁?!”而燕脂听到这个声音亦是十分惊讶,不由脱口喊了声:“舅舅!”

只见一道黑影越窗而入,瞬时间已是长臂一伸掐住了虚竹的脖颈。

而此刻萧峰阿朱与慕容复亦是发觉赶来,萧峰乍见父亲,又惊又喜,忍不住激动的唤了声:“爹爹!你去了哪里!让孩儿好找!”

萧远山朗声大笑,“爹爹自然是去寻咱们爷俩的大仇人了!好孩子,你们这回可是救错人了!”说着,又看了眼叶二娘寒声道:“叶二娘,当年你也是个温柔贤淑的好姑娘,却不慎**于人。那人害得你未婚先孕,将你这一辈子都毁了,你如今还口口声声说他是好人!?”

“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叶二娘面色大变,却到底还是忍不住为那人辩解道:“不,不是他勾引的我,是我……是我自己倾心于他!”又见萧远山五指一紧,似是要掐死虚竹,不由哭道:“你要如何,就全冲我一人来吧,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萧远山见叶二娘爱子心切,心中亦是一酸,想到了亡妻的惨死反而更加的痛恨,“哼!你怕我伤害到你的儿子,可这孩子的父亲却害得我妻离子散!当初我将这孩子偷走,已是便宜你们了!”

叶二娘与虚竹这才得知原来害得他们母子分离二十多年的正是此人。萧远山此番再见儿子,亦是心情激荡,朗声对萧峰道:“好孩子,如今害死你母亲的仇人的妻儿就在这里。爹爹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么一天!你一掌打死这女人,我来掐死他的儿子,咱们爷俩将这仇报个痛快,怎么样?!”

萧峰心中大震,他对叶二娘虽无甚好感,但虚竹小师父却既没有作恶,也并无对不起自己之处,又见叶二娘哀求的望着自己,便无论怎样也下不去手,忙道:“爹爹,咱们就算要寻仇也该寻那真正的恶人,却不该波及妇孺!稚子何辜,还望您网开一面!”

萧远山闻言凝然道,“不错,是要寻到那真正的恶人!哼,若非你们母子相认,这么多年了,我也认不出来原来他就是那小杂种!有这小和尚在,不怕我问不出真正的仇人是谁!”说罢,一指点住了虚竹的穴道,竟是挟着他飞身而去。他手中抓着绳索,滑翔之快,众人反应不及便已是没了身影。

叶二娘见爱子被掳不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燕脂连忙上去掐她的人中,她这才醒将过来,不由哀声哭道:“我的儿啊……”

而萧峰更是忧心父亲的下落,急欲追过去,此刻叶二娘已经清醒了大半,忽然对萧峰跪下哀求道:“萧大侠,我只求你们父子放过我的孩儿,若要偿命便拿我的性命来抵过吧!”

萧峰见叶二娘如此,心中不由更为感慨,眼见一场杀孽却已是害了两辈人。若是自己的母亲在世,想必疼爱自己之情不会逊于叶二娘,这教他又如何忍心对一个母亲下手,不由凄然的摇了摇头。

叶二娘却还以为萧峰不肯放弃报仇,不由掩面痛哭,阿朱心中不忍,劝道:“叶二娘,你放心。大哥决计不会对你们动手的。咱们现在要紧的是寻到虚竹小师父的下落。你可知道萧叔叔会将虚竹小师父带到哪里去?”

叶二娘一怔,想要说却又不敢说,只觉心中煎熬万分,最终到底是挂心儿子的安慰,叹息道:“他……他一定是去少林寺了!”

除了燕脂之外,其余各人皆觉大是诧异,听萧远山之言,那仇人乃是虚竹的父亲,他正是要拿虚竹的性命去要挟于他,难道那人竟是少林寺的僧人?萧峰虽是又被父亲勾起了报仇的心思,只是见叶二娘面色沉痛,显然伤心欲绝,也就不忍再详细多问。

这时,阿朱从地上捡起一张帖子,翻开一看,讶然道:“公子爷,这……这是广昭天下英雄对付姑苏慕容的英雄帖……”原来刚刚萧远山挟着虚竹离开,虚竹怀中的英雄帖便从他袖中掉落。

慕容复接过来一看,只见那英雄帖上写着:“少林寺方丈玄慈,合什恭请天下英雄,驾临嵩山少林寺随喜,广结善缘,并睹姑苏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风范。”

燕脂在旁不由怔然,“我记得那时我与方丈大师说的极明白,你绝不会是杀害各派掌门与玄悲大师的凶手,为何还会……”

慕容复对此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叹息着摇摇头,“虽是如此,可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却是我姑苏慕容家的绝技。我早就想着会有这样一天……少林乃武林泰斗,玄慈大师广散英雄帖,想必为的也是以正视听,给天下武林一个交代。”

燕脂焦急道:“可是,别的不说,你那时身受重伤哪里还能害人,昆仑派何掌门之死决计不会是你所为……”

“阿脂!”见燕脂为他忧心,慕容复心中一软,执起她的手,叹息道:“江湖中人不是都如你一般知我信我,我慕容复不愿永远背着莫名的骂名,有些事情也总要有个了断的!”

燕脂想得却是只怕那时,你与慕容博父子相见恐怕更会尴尬。慕容复仿佛知道燕脂在担心什么,不由微微一笑,捏了捏她的手,“如果我不能面对这些,那么这辈子我岂不是永远要活在他的阴影之下?”燕脂知他心意已决,便也不再做声。

萧峰欲寻萧远山,慕容复亦是要参加那英雄大会,众人一路紧赶慢赶,终是在冬至那一天赶到了嵩山脚下。因为英雄大会的缘故,嵩山已是变得格外的热闹。可众人却来不及多耽搁,便绕过热闹的山路,径直往少室山上去。阿朱因为轻功略差,被留在了少林寺外,萧峰、慕容复与燕脂和叶二娘四人则偷偷潜入少林寺中。

四人于少林寺都不是第一次来,自是轻车熟路,叶二娘领着众人寻到少林方丈的禅房便藏于梁上。待见到步入禅房的玄慈,叶二娘已是泪流满面。玄慈武功非是泛泛之辈,自是察觉屋中有了动静,不由警惕的道:“阿弥陀佛,来者既是客,施主缘何藏头露尾,不现真身?!”与此同时,右手的般若掌已是向众人的藏身之处袭去,慕容复本连忙使出了斗转星移,将那掌风化去。

玄慈却只当是慕容博,不由惊怒道:“可是慕容老施主?你果然没有死么,老衲这么多年来为逝者讳,不曾透露过你一个字,你今日意欲如何?”

慕容复在梁上心中一沉,听玄慈所言,他似是知道父亲做下了什么恶事,却念在父亲已亡而闭口不言,难道父亲背着自己又与这玄慈方丈结下了什么冤仇?他心中惊疑不定,忽觉掌心一软,偏过头去见燕脂担忧的望着自己,便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而这时,忽听一人喝道:“贼和尚!你说的那个姓慕容的是谁?!是不是就是我萧远山真正的大仇人?”只见萧远山提着虚竹步入禅室,梁上的叶二娘一见到儿子,哪里还忍得住,不由从梁上飞身而下,竟是顾不得萧远山与玄慈就在一旁,便冲上去抱住了虚竹哭道,“我的孩儿……”

玄慈听到叶二娘如此唤声,不由身子一震。梁上的萧峰与慕容复亦是震惊不已,萧峰看着面容慈悲蔼然,一派高僧风范的玄慈,万万想不到他竟会是当年在雁门关外杀害母亲的大仇人。而慕容复此刻也已是将真相猜到了□分,江湖中玄慈方丈的确是声名显赫,一呼百应,可却也是出了名的仁义正直,当年雁门关一役,以两国争端为借口,错杀无辜,这番计谋实在太像父亲的手笔了。若真是如此,自己与大哥岂不是有血海深仇!?

萧远山冷笑着道:“贼和尚,你今日不将那人是谁告诉我,我便将这母子二人毙于我掌下!让你也尝尝我当年的滋味,你可忍心?!”

叶二娘此刻已经浑然不惧,对萧远山道:“萧老英雄,你杀了我罢,便让我的命抵过那些罪过吧!”

萧远山见叶二娘如此痴情,对玄慈冷哼道:“贼和尚,你可对得起她?对得起你的儿子?对得起我们父子?枉你是得道高僧,其实罪孽深重,竟还要女人替你赎罪!”

玄慈不由仰面长叹,“既造业因,便有业果。萧老施主说的不错,这都是我做下的孽障,却是连累你们母子了。二十四年来,我每日带领众僧做早课晚课,都会与虚竹这孩子相见,却不知原来他就是我的儿子!”

当日母子相认之时,虚竹便曾问过叶二娘,自己的父亲是谁,可母亲只是笑着流泪,怎样都不肯吐露,此刻听闻玄慈如此说,纵使他懵懂,亦是明白原来自己的爹竟然是就是自己感觉既亲近又遥远的方丈大师,心中大惊,不由难以置信的向母亲看去,却见叶二娘只是垂泪却并不反驳。

玄慈虽不能上前摸一摸自己惦念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却仍是慈爱的看着他,缓声道:“萧老施主,你和令郎分离三十余年,不得相见,却早知他武功精进,是江湖上一等一的英雄好汉,心下自必安慰。而我和我儿日日相见,却只道他为强梁掳去,生死不知,反而日夜为此悬心。果真是一报还一报了!当年我在雁门关外铸成大错,你若是想要取我的性命,老衲亦是无言可辨。你说的不错,老衲罪孽深重,只是妇孺皆是无辜,还请萧老施主放下屠刀。”

此刻,萧峰与慕容复、燕脂也从梁上跃下,萧远山看到儿子,大为畅快,“哈哈!贼和尚,你想死也没那么容易!好孩子,咱们今日定要将这大仇报个痛快!哼,贼和尚,想必你万万不会知道,我这三十多年来一直就藏身于少林寺中。这些年你也过得很是痛苦吧!若非一个月前,我听见你在佛前自忏,竟不知原来还有一个仇人是漏网之鱼!快说,他是不是姓慕容!?你若不说,我父子今日就将你们一家三口全部杀个干净!”

萧峰闻言不由一怔,向慕容复看去,慕容复却心中越发的确定,已是面色更加苍白。便在这时,只听屋外一声长笑,震耳发聩,显然来者内力不弱。众人皆是一惊,玄慈与慕容复皆觉这声音格外的熟悉,急忙奔出禅房,只见那屋外院子的大树下,一名神清目秀、白眉长垂的灰衣僧人面带讥诮冷冷盯着众人,最后将目光定在了慕容复身上。

随后几日,燕脂又悉心为叶二娘将体内余毒排清,待到第五日,叶二娘除了身体还有些虚弱外,身体已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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