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譙纵都没有来,听说是刘夫人的谦公子还在发高烧,一直都没好。整个王府的人都在刘夫人的漱玉轩忙碌着,刘夫人眼见公子病情加重,急得焦头烂额,茶饭不思。
一来是担心譙纵太劳累伤神伤口恶化,二来担心谦公子的病情,所以萧月影提出来去漱玉轩看望时,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漱玉轩坐了满满一屋子的人,成都有名的大夫都被请到了王府。譙纵坐在首位,一筹莫展,看见我来了微微点头示意我坐下。刘夫人守在谦公子的床前,“嘤嘤”地哭着。
我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想等众人忙碌完再上前探望。
坐下没多久,鼻腔里充斥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我忍不住打起喷嚏来。我本就是过敏性鼻炎,对味道特别过敏,所以一丁点气味都能让我有反应。
这是什么味道呢?我疑惑地观察着四周。只见这漱玉轩的墙面,家具都粉刷一新,大红的颜色晃得人眼晕。
“姐姐,你闻到什么刺鼻的味道了吗?”我问萧月影。
“有一点,你怎么了妹妹?”萧月影看我不舒服,凑过来问。
“姐姐,这屋子是最近粉刷过吗?我看这家具好似新的。”
“妹妹说的没错,这漱玉轩半年前是重新翻新过。”
“半年前?可为何现在还有如此刺鼻的味道?”
“就在半年前,王妃说漱玉轩年久失修,又体谅刘氏这些年照顾谦公子受累了。因此派人来给这漱玉轩好一顿修整,添置了不少物件,可把王府里别的女眷给眼馋坏了呢!”萧月影在我耳边小声说。
“就修整漱玉轩了吗?”
“不是,我住的倚月阁就没有修。像那几个年轻的,得宠的,什么林萧儿,白初雪住的沁月斋,宝香楼都大修了呢!只是啊,这林萧儿也是个没福气的,怀了一个孩子,却没了……唉……”萧月影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说着。
我站起身,抚摸着漱玉轩寝殿的那一尊石头屏风。这块屏风,看上去是一块大理石,可是细观它的纹路,便会发现它是一块特殊的石材。
几名大夫在那里研究谦公子的病情,听他们说谦公子两个月前便时常有头痛之症。
“哥哥好点了吗?”外面跑进来一个孩子,人还未到声音先到。
只见一个行事作风与年龄不相符的小大人走了进来,正是世子隆儿。
隆儿进来后,胡柔安也在几个婢女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我与众女眷起身,给她行了礼。
她似乎没想到我在这里,幽幽说:“芸夫人也在啊!”
“娘娘,你来了!”刘夫人起身给胡柔安行完礼后,拉着她的手坐下,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娘娘,若是谦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刘氏哭到。
“你这是说什么,这么多名医在这里,怎会有治不好一说。你且放宽心吧!谦儿一定没事的!”胡柔安拍了拍刘夫人的手。
“隆儿,你来!”譙纵招手,让隆儿过去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