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妈更是气恼,索性在二叔的碗里加了一勺刚炸好的辣椒油,带着麻椒粒的辣椒油。
我老爸瞧着他们,笑出了声。
老隋把沈佳琪的事说了,老妈看二叔,想要知道二叔的意思。
二叔这些年在迷雾里绕了好久,他走过的路上有狭窄的,也有彩色的,他走累了,就望向青白色的天空,他在天空上遮住太阳的云团那里看到了老隋,老隋身边的苗小娟和没见过面的我。
二叔知道自己的身体出现了状况时,就使劲的弥补自己之前疏忽的。
他愤慨,惶恐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工作方式,感觉自己除了骄傲就剩下了生活里的无知。
他加紧对身体的危险信号维修,改变之前挣年薪的习惯,也寻找回来一些记忆里的遗憾。
二叔爱上了自由的奔跑,就像当初他考学的那会儿,迎着风奔跑。
让那些调皮的风从手指缝里流过,让青绿的草原尽头上的白云变幻出老隋的模样。
二叔想我家的老隋,想起这个看着地球仪给他讲过世界的哥哥。
我二叔在心底很佩服我家老隋,一个把家当作终点的人,一个把儿子当做世界的人,一个把心爱的女人当做后盾的人,他的心里,我家老隋是一个站的很高的人。
他辞了职,回到了家,看见了我,他就把想要和老隋说的话变成了嘻哈。
现在知道自己有一个孩子,还是和我一起要考学的孩子,他的心不知道该放到哪了。
二叔把桃花眼看向老妈,又看向老隋,很认真地说道:“我听你们的。”
他们三个人就去了我家书房,趴在地上,就在字典里,词典里翻腾。
一张纸上列出了好多的文武双全的字,皓,泽,睿,仁,飞,言。
老隋光着头,咧开的嘴角想起了我的名字,就和二叔讲起了那时候。
二叔被老妈的智慧笑趴在地上,想着他美好大侄儿的名字,那个听起来高大,深远的名字,就是出租车围着医院跑了几圈巅出来的。
他索性不再看字典了,就势躺在地上,使劲的颠儿着自己的光头。
老妈也被他的样子弄得忘了自己的身份,看老隋宠爱自己弟弟的样子,就像看到三个我一样,眼角乐出了好多的皱纹。
二叔笑够了,翻过身转过头,抬起来上半身,咳了一声说;“我想他可能是我的唯一一个孩子啦,就叫他隋一唯,好吗?”
老妈想想这个唯字还真挺好,很有味道的说:“你和他二婶还会有的,怎么那么肯定呢?”
老隋没有说话,二叔和他说过的话,他不想也不能和老妈说。
“哦,我和天鹅不可能的,这些天我也想好了,疫情也快结束了,豆豆也快高考了,我们就去把所有的事了解了。”二叔又翻个身,把两只手放到脑后,垫起来他的油光崭亮的光头,两只脚也搭在一起摇晃着。
我二叔要回去了,他在我家门口那停了一下,还是笑嘻嘻的问我老妈:“哎,那个小嫂子,你是怎么分出来我和老隋的?”
我二叔被我家老隋使劲的推出去,又使劲的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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