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这生活里,没有抱怨的成长是经不起雨里的霜雪的。
我曾经和老班谈论过这个话题,老班那时告诉我,自己给自己养成的习惯,是会陪伴一生的。
老班睿智的眼睛看向前方,和缓的声音就像夏天河边的柳树,在微风里摇着,摇着潮湿阳光,在柳枝条的缝隙里交叉。
不是高考完了,我们就和学习说再见,还有更多的未知等待我们。
那些未来的生活里的种种和我们平时学的知识可能一点也不搭边,还可能会让我们更换自己眼睛里的色彩,去看未来。
我想,高考只是分界线,更准确的说,是另一个的人生开始。
老班喜欢打羽毛球,还是我们市里个人业余比赛时的裁判。
我记得刚上高一的事,我家老隋投其所好的也给我买了一副羽毛球拍。
他是想我得让当裁判的老班多教育一下,不能因为有小学同学的这层关系,就会对我另眼看待。
老班那会儿总和我在校园一角的地方打几局,每次都是我赢了,我很纳闷,一个有着证件的正规裁判,怎么会打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我。
我们休息的时候,老班笑呵呵的和我说:“你是不按常理出牌,记住了我的几个习惯,专打我的漏洞,这是没有规矩的一种打法,也是学习里说的黑马。”
我知道,老班这是在告诉我,只要平时积攒些知识点,多做一些自己熟透知识以外的题,就会扩宽自己独木桥上的脚步,让自己站得更稳,更踏实。
我交了卷子,向一直在我们面前站着的老班点了一下头。
心里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可能多年以后,我们这些特殊时期成了家长和老师们说的神兽,保不准就是承担责任重要的大梁。
模拟考试的结果,就是不告知分数。
老班总结了一下,说是大概三十几名过了一本的线,他再次让我们自己选择各大学校的位置。
我们自己选位置,我的位置没变,还是我心里默选的国科位置。
乔钺的位置也没变,距离班花的二本位置远了,班花自我感觉很好,坐在了一本的位置。
乔钺又趴在我的桌子上和我咬耳朵,一副八婆的样子。
“哎,你说,你和毛羽彤一起学习,你的数学成绩就一直的改变,我和你有啥差别呀?”乔钺的声音很低,翘起来的屁股还不老实的晃动。
“是不是,我的爱情不够丰满,需要更多的肥料,刺激一下我啊。”这个乔钺声音居然大了些。
班花不知道何时走过来,她站在乔钺的身后,阴森森的说:“是肥料太多了,要烂根啦。”
班花走到我跟前儿,笑得弯弯细小眼睛,嘴角翘得恰好,露出几颗洁白牙齿,白净的脸蛋一颤颤的抖。
“班长,你的数学笔记给我用用吧,给别人用都是浪费了,说不准还是多余的肥料呢。”她的声音太造假,听的我身上麻酥酥的。
班花使劲翻了一下眼睛,给我放了一个极大的电花,吓得我推了乔钺,声音在嗓子眼里没有出来。
乔钺摸摸我的头,怨毒的说:“隋一博,你这灯泡电可够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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