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追云,她趁我们不在对春雨小姐动手,在茶里放了东西,奴婢察觉的时候春雨小姐已经喝了两口,现在闭月羞花去请大夫了,追云也已经被家丁抓住。”
飞鱼急得不行,来回打量着他们,“夫人,大人,是奴婢疏忽大意了,奴婢给你们赔礼道歉!”
说罢,她就要跪倒在地。
李四喜连忙把她扶起来,“别这样,谁也没想到追云会直接下手,你先带我们去看看,春雨现在怎样了?”
“已经睡过去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可能还得等大夫来了再说。”飞鱼一边说,一边带着他们去后院。
路上,李四喜却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追云千里迢迢从江南来到京城,为的就是对付李春雨吗?
可是在淮安眼里,最具威胁的并不是李春雨,而是他们夫妇俩。
再说了,现在李春雨备受折磨,已经被息生丸折腾到心力交瘁,追云动不动手都没有什么区别。
李四喜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连忙和秦若寒说了心中所想。
听完她的话,秦若寒也觉得古怪,“这件事还是以后先看了春雨再说。”
李四喜点点头,知道没有任何办法查清楚一切,只能先去后院。
等她到了之后,大夫也被闭月羞花请进来了。
大夫诊脉之后,又看了看茶水,“这里面应该是息生丸,只不过已经融化了。”
“那春雨再吃了有息生丸的东西,是不是对她恢复有所影响?”李四喜听得心里咯噔一声。
她亲眼目睹李春雨受多少苦,所以很放心这回会功亏一篑。
大夫沉吟片刻,“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害处,不过对身体还有损伤,你们按照之前的办法做就行了,若是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们再把我叫过来,反正离得近。”
“那就多谢大夫了。”
李四喜叹了口气,让杨正送大夫离开。
等几人离开这里,她才彻底呼出一口气,转过身看向旁边的闭月羞花,“人在哪?”
“柴房关着呢。”
不过多时,几人一起来到了柴房。
追云被五花大绑,坐在地上惊恐地盯着众人,仿佛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被发现。
看着她这么害怕的样子,李四喜却只想冷笑,“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竭尽全力想要来府里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到会有这个下场?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
“明白,可是奴婢什么也没做,为何要被关在这里?夫人,奴婢对你忠心耿耿。”追云打定主意什么也不认,一脸委屈。
李四喜闭了闭眼,懒得跟她掰扯,“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什么余地逃脱?要么现在我问什么你就实话说什么,要么就去官府里面的大牢蹲着吧,你放心,我足够有能力让你一辈子不能出来。”
“夫人,奴婢和你的情分还在,你就忍心这么做吗?”追云一下子慌了,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开脱。
看出她很害怕,李四喜不由冷笑,“要么说实话,要么进大牢,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并不想让任何人出事,不过现在看来,是别有用心的人非要找死。
追云害怕地抿了抿唇,半晌之后才打起精神,“我说,确实是我对春雨小姐动手的,可是我想不通,为何你们一下子就发现了,明明茶水还像是没动过的样子,我也只喂了一口。”
“夫人早就发现你的不对劲了,特地让我们在外面盯着你,你以为当时只有你自己,其实我们都在呢!”
飞鱼气冲冲质问道“追云,你来到府里想要对付夫人,夫人不计前嫌帮你离开去江南过好日子,你不仅不知感恩,还跑回来恩将仇报,到底是何居心?!”
“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我身不由己。”
追云低下头,满脸都是愧疚,“太子找到我,威胁我必须想办法让整个秦府鸡飞狗跳,没有闲心去做别的事,我才迫不得已只能过来想办法转移你们的注意力,我知道春雨小姐吃了息生丸会出事,所以只在茶水里加了一点点,我没有想过伤害她,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听完这番话,李四喜不由蹙眉,半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如果追云真的想做什么,完全可以在茶水里下鹤顶红或者是砒霜,只要李春雨喝了一口就会丧命。
由此可见,追云没有真的想让李春雨出事。
但李四喜也不相信追云真的忠于秦府,毕竟他们不算多有交情,只不过从前短暂做过主仆而已。
思及此,李四喜给秦若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来说话。
不过多时,两人来到柴房外。
秦若寒一眼就看出她心中所想,轻声道“你还是不想相信追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