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还是快些解决了这些腌臜事儿为好,免得到时又给几人惹出什么幺蛾子来。
将身体又靠近了夏莲些,稳住心思便开始思考着一会儿的对措。
马车一路颠簸,将近一个时辰便到了州府的衙门前。
夏莲下马车时腿都有些软了,更是险些没站稳,歇了一小口气儿才小心翼翼地扶着顾知夏下了马车。
顾知夏在这车上颠了许久,胃里着实有些犯恶心。
下了马车站在门前缓了好一阵,才压下那股子难受劲儿,让夏莲帮着整理了下衣衫,随即便跟着领路的小吏进了大门。
二人跟在那小吏身后,沿着一条长长的青石路走了一会儿,抬头便瞧路的尽头就是那断案的正堂。
顾知夏眼力好,远远便看清楚了正堂上挂着的牌匾上写着“廉明公正”四个金灿灿的大字。
到了门前,顾知夏便听得堂厅内传来了李老爷的哭喊声,
“大人!您可定要为草民做主啊!”
“那是自然,不说是那安县县令夫人了,就算是圣上的皇子杀了人,那也要是与庶民同罪的!
你且放心,本官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那坐在上位的知府脸上虽挂着笑意,却叫人看了觉得不甚舒服。
几人进了堂厅,小吏朝着那知府行了礼便退下了。
李老爷瞧见了害死自家儿子的仇人,当即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顾知夏就冲了来。
夏莲被这情形骇的惊叫出声,却也是赶忙挡在了顾知夏身前,企图拦住这似发了狂的李家老爷,
“啊!你这是要做什么?”
那知府见此也并未慌张,倒是眉毛挑了挑,随后才悠悠开了口:
“快来人拦住他!莫要伤了顾言官才是!”
得了令,这才来了几名衙吏将那李老爷制服住。
见他这般不咸不淡的态度,顾知夏隐隐有些不安,今日若是要快些脱身怕是有些困难。
当下还是要先稳住,摸清这知府的意图要紧。
稳了稳神色,顾知夏直直走到了公案旁不远处,同那知府行了官礼:“知府大人,听闻可是有人状告我杀了人?”
这知府见顾知夏态度淡淡,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早就听闻太子殿下提过这顾知夏不是一般人,刚才瞧见只觉是个柔弱无比还怀着孕的弱女子。
想着是个不足挂齿的妇道人家,但能有这般心性,怕也是不能叫人小看了去。
他敛了思绪,忙起身下了台阶,同顾知夏道:
“顾言官言重了,此番将您传来自是为了查清事实真相,并非为了别的。”
“还查什么?那些证据还不够吗?就是这个毒妇害死了小儿!快些砍了她的头来给小儿偿命啊大人!”
李老爷见二人这般寒暄了开来,心下更是恨极,愈发用力挣扎起来。
顾知夏听闻这李老爷手中竟还有着自己杀人的证据,愈发觉得怪异。
自己也就是在几日前见了那李公子一面,昨日里那李公子身亡,又与她有何干系?便朝着那李老爷开口:“证据?你有何证据?且拿出来叫我瞧瞧!”
李老爷见她至此还不承认罪行,当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是挣开了两名衙吏的束缚。
“我今日就让你这毒妇心服口服!”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了仵作的验尸报告。
“你且自己仔细看看!我倒是要看你还有什么理由来推脱!”
李老爷一把将那几页纸的报告摔到顾知夏身上,气的通红的眼睛也是不离分毫的瞪着顾知夏。
见此,顾知夏也不恼,慢慢蹲下捡起那几页纸,细细看了起来。
这仵作的字迹写的确是潦草了些,但辨认一番还是能看懂大致的意思,顾知夏只是看了半页纸,心下疑惑更甚。
这份报告刚开始的几段已然是说的很清楚了,当日里顾知夏去李府时,李公子确实是还未曾死亡,可这杀人的罪名怎得就落在了她的头上?
她来不及细想,更是认认真真的将那报告看了一遍。
越往下看,顾知夏的眉头却是越发的紧紧皱了起来。
报告内容里让顾知夏完全意外的是,这李公子被下毒之时竟是几日前!
而那个时辰里,顾知夏正巧去了那李公子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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