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是要警告你,以后别再整这些幺蛾子,给我使绊子,否则的话,我要你好看。”杨澜故作凶狠道。
流火忍笑问:“哦?你要如何让我好看?动用武力吗?但你好像不是我的对手哦?”
杨澜撇嘴,她不是这厮的对手?就很扯!
“别以为那天我在你这里吃了点亏,就代表你比我武功高了,有本事哪天你我光明正大地来一场比试,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好啊,我随时奉陪。”昏暗的火光下,流火斜眼偷偷瞥向杨澜,见她目如灿星,面若桃花,忍不住又要感叹,这人长得实在太美了。
倘若不是脸上这一撇小胡子,他都要以为这是个女子。
从前他还不信,直到看见了杨蓝,他才开始信了,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人既英姿飒爽,又柔美倾城。
怎么办呢,他忽然间好像,有点舍不得杀她了。
唉,身为一个专业的杀手,怎么可以犯心软的毛病?真是的。
思及此,流火莫名叹出一口气,摇摇头又喝了几口茶。
“不如这就比试一场如何?”
杨澜盯着他喝下了茶水,听他有此一问,摇头道:“今天就不了,万一把院子里那几个怂包吓到,明天的活儿谁干?”
说完便起身往外走。
“我回去了,拜拜。”
白白?
流火一愣,这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叫他白白?
这人说话总是叫人听不懂呢。
一开始,流火并不以为意,还当杨澜真只是来警告自己而已,但当天晚上半夜,他就意识到自己大意了。
清晨,天刚亮,杨澜洗漱完出门,准备去做事,不料到了院子门口,被人拦住去路。
她睁着惺忪的睡眼,朝来人看过去,却只看见一张几乎全被蒙住,只剩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的脸。
“敢问阁下是何人?为何蒙着脸,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么?”
“你还好意思问,都是你干的好事!”流火愤恨地瞪着她,然后见四周无人,揭开了面巾,露出满脸的红斑。
原本那张俊俏到令人心醉的脸蛋荡然无存。
“哈哈哈,真是好看,好看极了!”杨澜一个没忍住,捧腹大笑起来,“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噗哈哈!”
见她笑得这么欢快,流火心头的火更大了,攥紧拳头道:“你还敢嘲笑我!快说,你给我下了什么药?把解药交出来!”
杨澜装傻充愣,“什么下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流火咬牙切齿道:“别跟我装蒜,昨天晚上你来找我的时候,在我的茶水里下了药,害得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你得负责!”
“就算是我下的药好了,”杨澜抱着双臂,斜倚在院门边,悠悠然道:“我又凭什么负责?是你先惹我的,忘了么?”
“我这个人就是睚眦必报,你当时算计我时,就该做好遭报应的准备,否则便不要做恶。”
“你……”
流火挥起拳头就要动手,但拳头到了距离杨澜的脸颊不到半寸远的地方,又骤然停住。
还不知道这药有没有致人死亡的毒性,自己要想活命,还是别冲动为好。
“说吧,你要怎么样才会给解药?”
“解药?”杨澜眨了眨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摇摇头,“没有。”
“没有?”流火双眼瞪圆,不敢置信,“怎么可能没解药?有毒药就肯定有解药,你别耍我啊!”
杨澜现在可是彻底翻身了,哪里能怕他?
“啧啧,瞧瞧这凶狠的模样,可把我吓坏了哦,我说了没解药就是没有,你就是再凶也没用。”
“臭小子,别逼我!”流火瞪着她,拳头握得嘎吱作响,火焰在眸中熊熊燃烧,仿佛下一刻就能飞出来,直接把眼前人烧死。
“哎哟,解药吃不吃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这毒只是让你毁容,又不会要你的命,急什么?”杨澜站着说话不腰疼,继续逗他。
流火恨恨道:“岂止是毁容的问题,我昨晚一宿没睡着,都是这毒害的,全身又痒又疼,比死还难受!”
况且,他生得俊美清秀,风度翩翩,毁容多可惜?
杨澜忍笑道:“既然比死难受,那你干脆就去死得了,反正沈河你也刺杀不成,早晚都是个死,还不如早点了结了自己,省得留在世上祸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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