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想到你们这儿除了姑娘多之外,还产酒呢?”杨炎笑着问,然后又忍不住多饮了几口。
金妈妈笑言:“那是啊,我们这儿啊,除了姑娘勾|人,酒更是令人念念不忘,公子要是喜欢,就多喝几杯。”
杨炎颔首:“好。”
“那我让姑娘们都进来吧?”
“姑娘?”杨炎这才记起来,自己所在的不是酒馆,而是青楼来着,随即摆手道:“不必了,我有酒相伴便足够,那些姑娘,还是让她们去陪别的客人吧。”
这年头来这里喝酒吃菜,而不招姑娘作陪的,不多,但也不是没有,金妈妈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自然也不会觉得奇怪,笑着说:“那好,我就先告退了,希望公子喝得尽兴。”
房门关上,屋里面就更加安静了,脂粉味被隔绝在外,里头只有酒香与菜香,杨炎一个人自斟自饮,倒是感到十足的惬意快活。
其实,他虽然知道这寻花问柳之地并非什么正经地方,但对这里以及这里的人并没有什么偏见,只是碍于自己乃丞相的公子,不能随心所欲,随意出入各种场所,故而一直不曾来罢了。
说来也奇怪,此时此刻,在这百花阁,他倒是觉得比在家中还放松。
不多久,一壶酒便已见底,很快,他又叫了一壶来,然后继续喝。
要是回家时,自己带着一身酒气,还混合着脂粉味儿,会不会引起家里人怀疑?
喝到正酣之际,杨炎突然想到这个问题,有些犹豫,但是,他接着又想,反正来都来了,酒也早已喝了一壶,可谓覆水难收,还是继续吧。
于是乎,又饮了几杯下肚。
待这一壶酒也快喝完之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嘭”的一声,房门被推开,一个女子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并立即将门关上,然后靠着大口大口喘气。
杨炎凝眉望去,见她衣衫凌乱,额上沁出一层汗,发丝披散着粘在上面,脸上有几道掌印,嘴角还有未干的血丝,完全是一副刚被人虐待过的模样。
“姑娘,你这是……”
女子未曾注意到房里还有一个人,突然间听到声音,吓了一跳,猛地后退两步,靠在门上,满眼警惕地瞪着他,眸中竟有杀意一闪而过。
“姑娘放心,我没有恶意,”杨炎赶忙解释,并露出善意的笑,“只是看你这般狼狈,想问问你,是否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帮忙?”女子的声音是沙哑且无力的,且可能因为受惊过度,有些颤抖,“你与我无亲无故,素未谋面,为什么要帮我?”
杨炎虽然觉得自己一片好心遭到质疑,心里挺不舒服的,但也清楚,人家的怀疑并不是没有道理,这世上,本来就很少无缘无故出手相助的人。
“就当我是个好管闲事的人吧。”他只能这样解释了。
但女子的警惕性很高,并不相信他的话,她转了身打算扒开门离开,外面就又有脚步声响起。
她没办法,只能跑进内室,躲在床帐后面。
“有劳公子,帮我掩护一下!拜托了!”
杨炎冲她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地坐回桌边去。
才呡了一口酒,房门又被推开,金妈妈带着一帮人闯了进来。
“严公子。”
“这么大阵仗,是干什么呢?”杨炎搁下酒杯,似笑非笑道:“莫非金妈妈要对我动手?”
金妈妈笑道:“哪里敢对您不敬?是我们这里跑了一个姑娘,我正带着人四处找呢,不知道公子这里可有跑进来什么人?”
“跑了姑娘?”杨炎皱眉思忖,问道:“好端端的,姑娘为何要跑呢?该不是你们强买强卖,逼良为娼吧?”
“瞧您说的,强买强卖那可是触犯国法的,我们岂敢这么胆大妄为?”金妈妈笑着摆了摆手,“那姑娘可是被她家人带过来的,卖身契上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十两银子终身卖给百花阁,有凭有据。”
“十两银子?”
杨炎惊呆,活生生的一个人,十两银子就卖了?那跟买卖牲畜有什么区别?
“那那姑娘自己是否愿意呢?”
金妈妈手帕一挥,笑道:“她家里人同意了,卖身契签了,钱也收了,哪管她愿不愿意?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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