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依我之见,滴水之仇也不得马虎对待,你们说是不是?”崖子姜绵言细语一句,周围太安静了,即使崖子姜说话很小声,盗匪也然一清二楚。
没人听懂崖子姜的意思,细语绵绵,柔声柔气听起来阴阳怪气的。听这口气绝没好事,这一伙暂时狼狈为奸的贼人为了应付崖子姜,也顺着少年郎的意思,“是是是,少侠说得对!”
没意思!
崖子姜很失望,他说,“好比容易才凑成一台戏,你们太让人失望了,我不想见到你们,这是‘蚀骨单’吃了它只会疼痛一会,吃了的蚀骨单的人就可以离开了!”少年郎随手一抛,丢下几颗黑色药丸。
十几人开始哄抢地上沾着泥巴的五颗药丸,抓住药丸的盗匪,几乎是连同泥土一并往嘴里塞。
肌肤从心脏位置开始溃烂,逐步扩大向全身蔓延,恶疟发作痛不欲生。全身皮肤溃烂鲜血淋漓不尽,一下子染成了血人。
少年郎毫无怜悯之心,他理直气壮的说,“不好意思,天色太暗了我拿错了药丸子。话说回来,这些人太可恶了,一点义气都没有居然丢下同伴自己逃命去了。你们说他们该不该死?”
此话一出,瞬间觉得,他们变成是别人手里的玩物。
“修行是很漫长的等待,我不知怎么去找乐子,谢谢你们让我知道该怎么去寻找乐子!一命换一命,你们当中谁若能杀掉其中一人便可活着离开!”
听了这话,有人怒斥一句,“别不知好歹,给你几分面子就想逞威风,别以为我们真怕了你!”
话虽如此,一个个也是顶着亡命之徒的名号去做打家劫舍的勾当,但是真要到了生死关头一定会漏出丑恶的一面,这才是人性的真面目,真正做到视死如归的仅有寥寥几人。
“啊……”
黑夜里一声惨叫,有人遇到了偷袭,这偷袭之人便是身边之人。
“我杀了,我杀人了,我……”
一股热血横飞,这个人由兴奋扭变成从容不可置信,倒下去的那一刻仍然瞪着昔日的老友,一个转眼间,刚才出手偷袭的人又给另一人结了性命。
一时间盗匪全部提高警惕,他们谁也不相信谁,自己就是贼,贼最难提防的是今朝是自己人入夜便是敌人的自己人,这得多可悲。
“我唢呐吹得可麻溜了,只可惜今天没带,不然定当吹一曲为了你们助威!”崖子姜冷嘲热讽,好好看着他们搞内讧就对了。
这种煎熬敲击心灵,稍微承受能力差点都立马崩溃,几十号人只剩的一半了,面对一个步步逼近的小黑影如见鬼一样向步步后退。
不走他们就得全部死。
旁边一个个悄然死去的同伴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们远远想象不到,今天任由欺负的小屁孩居然是一名中三境的高手。
“听人家说,做人很苦困的,如果是这样子,那么我来解救你们。既然不好好做人,要不然,你们通通去做游魂野鬼好了!”
一只影子如风一样,然后一枚头颅喀喀几声带着鲜血滚落下来,好一会时间那具无头尸体才侧面倒下去。此时此刻的崖子姜已经盯准了下一个目标。
“饶命啊!少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否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条狗命?”这人给逼得捉狂,快要疯了。
嗖一声,小黑影瞬间穿过,没有骨气求饶的人立马命丧黄泉,在盗匪眼里缓缓倒下,一阵抽搐便断绝了生机。
面无惭色的少年郎如一个夺命罗刹一样瘆人。崖子姜面无变化扫眼那些人,他说,“听……你们听到了没,刚刚有人在喊救命!”
纵然是愤怒,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倒下去。
“这小鬼头有问题,邪里邪气,不正常,难不成与白天交织的人是迥然不同的双重人格?又或者是他兄弟来寻仇?”几人你看我,我看你,却无应对办法。
“这什么人,做事这么绝?果真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
一个个都是背负一身罪恶,连老天爷都不收,可逍遥快活去了,没想到今天栽在一个小鬼头手里。
恨啊!
废口水比废力气可轻松多了,崖子姜不紧不慢说,“做贼也有难处,整天打打杀杀过日子,这点我理解,为了使你们以后贼路更加顺顺利利,你们要过五关,多灾多难里各凭手段死里逃生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做土匪,是不是这个道理?”
过五关?
听了这些话,仿佛小鬼头才是盗匪,如果他才是盗匪,那么经常打家劫舍干勾当的他们又算什么?
“我家的老头子说了,出门在外遇见坏人,那就想办法比坏人更坏!”
一套一套的不讲人话,仿佛夜神游说,勾魂夺魄。
噗通一声,又一人下跪求饶,“饶命啊!少侠!”
少年郎不理会,一步步向那人走近。
“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原来嚣张跋扈的你们是如此不堪一击!是你们的无能造就了我的快乐!”
沉夜中划过一道闪光,又一人直接给毙命。
此情此景简直人间修罗,有人吓破胆子急忙窜逃,“饶命啊!”
下一刻,崖子姜如影随形出现挡住此人逃路,这人立马下跪,惊慌失措的喊叫,“我错了,少侠饶了我吧”</p>